釣系學姐的白月光是我 第59節(jié)
她笑了一下,垂著頭埋進顧意懷里。 “這支煙的味道……我以前抽過,不過后來戒了。” 低斂的眼睫輕輕扇動,“是嗎。” 酒精在體內(nèi)慢慢升騰,意識似被潮水沒過,曲流笙又閉上了眼。 “困了,明天再做。” 身前人頓了一下,“我?guī)慊厝ニX。” 抱著懷中人回到自己房間,把她放在床上,顧意去洗了一塊熱毛巾來,為酒醉的人擦了擦臉。 濕熱的觸感漫過透著醉意的肌膚,令本已經(jīng)熟睡的人又微微動了動。 昏蒙的雙眼睜開一道縫隙,望向眼前人面容,呢喃般的話音便幾不可聞地自唇邊流溢出。 “木頭……” 拿著毛巾的手驀然頓了住。 第53章 噩夢 春光明媚, 陽光斜擠進窗簾的縫隙,在昏暗的房間里灑落一束分外惹眼的光,窗外有噪鵑在枝頭樂此不疲地啼叫著, 攪得熟睡的人皺著眉將手里的玩偶蓋在了眼前,絲毫不起作用地試圖遮蓋住那些擾人的聲與光影。 黎以白回到房間,見到蜷著身子把臉埋在玩偶里的人,不由笑了起來。 她走近床邊, 單膝跪在床上, 俯下身子揉了揉露在玩偶外的那只耳朵, 輕笑道:“小魚,起來吃飯了。” 楚渝拖著語調(diào)低懶地嗯了一聲, 眼睛卻仍沒有睜開,只是將玩偶挪到一旁,略抬起頭往臉邊的那只手蹭了過去。 她睡覺的時候總喜歡把什么東西貼在臉邊, 以前是玩偶, 現(xiàn)在是黎以白身上的任何一點地方, 好像這樣就能夠更有安全感,也總會睡得好一些。 昨晚因為玩到太晚,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即便其實什么也沒做, 今天還是不大提得起精神,只想在床上躺著。 見她一副睡不醒的樣子,黎以白倚過身去躺在了她身邊, 牽過她的手,任她靠著自己。 “中午不是要去找老師拿明天比賽的參賽卡嗎?再不起來該遲到了。” 楚渝終于睜開了眼, 一貫清透的眼睛蒙了些懶怠的倦色,聲音聽起來也略微沙啞。 “幾點了?” “快十點了。”黎以白側過身環(huán)住她的腰, “怎么這么困,昨晚沒睡好?” 楚渝唔了一聲,低頭縮在身前人懷里。 “做噩夢了。” “夢見什么了?” 楚渝想了想,搖了搖頭,“記不得了。” 摸了摸她的臉,黎以白溫聲道:“那今晚早點睡,睡前喝一杯熱牛奶,別想太多別的事情了。” 楚渝乖順地點頭,“好。” 兩人再溫存了一會兒,楚渝終于準備起床,而她剛坐起身,床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臉上露出了驚訝神色,“是曲jiejie。” 一接通電話,對面就響起了有些焦躁急切的聲音。 “楚渝,你能聯(lián)系上顧意嗎?” 楚渝愣了一愣,惑然道:“昨晚顧師姐不是和你一起回去了嗎,你們沒在家嗎?” “我今早起來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打她手機也關機,餐廳里的人也說聯(lián)系不上她,所以想來問問你。” 楚渝略攢了眉,“昨晚之后我就沒和顧師姐聯(lián)系過,平時也是我同學和她聯(lián)系的比較多,需要我?guī)湍銌枂枂幔俊?/br> 曲流笙沉默片刻,話音聽來略顯疲憊。 “算了,應該也一樣。” 楚渝猶豫了一會兒,還要再說什么,卻聽見身旁人徐徐道:“今早七點有一趟去港市的飛機,再過一個小時應該就到了,你到時候再打她電話試試。” “港市?”曲流笙怔了一下,“我知道了。” 隨即掛了電話。 看著通話結束的頁面,楚渝茫然地轉(zhuǎn)過頭,“顧師姐去港市了?” 黎以白并未肯定,“不確定,只是有這個可能。” 楚渝不免疑惑,“學姐怎么知道?” 明明她們倆除了元宵節(jié)那次見面以外應該根本不認識。 見她微偏了頭的不解模樣,黎以白笑著撓了撓她的下巴。 “你知道你的顧師姐是什么人嗎?” “嗯?” “她是鐘斯年的孫女。” 鐘斯年? 楚渝反應了一下,當即吃了一驚。 鐘斯年就是港市鐘家的老爺子,鐘氏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放在顯貴圈里也算首屈一指的人物。 只不過因為他婚姻關系復雜,家庭內(nèi)部不睦,相對他傳奇般的商業(yè)經(jīng)歷來說,更為讓人津津樂道的卻是他年輕時的那些風流韻事。 “顧師姐竟然和鐘家有關?”楚渝驚訝不已。 黎以白應了一聲,“鐘斯年曾經(jīng)有過三位夫人,第二位夫人顧婉宜與他離婚之后沒有再嫁,但兒女都改成了顧姓,或許顧意也是隨了她的姓。” “曲jiejie知道這些嗎?” 黎以白笑,“這些消息并不難查,她現(xiàn)在不知道,等到了港市找人一問就會知道了。” “喔。”楚渝點了點頭,又有些不解,“學姐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曲jiejie呢?” 黎以白略一揚眉,“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自然也要讓她自己解決。” 說罷,她笑道:“別想她們的事了,再不快點起來的話真的要來不及了。” 楚渝啊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連忙起身換衣服開始洗漱。 簡單吃過早飯后,黎以白送楚渝回了學校,分別前囑咐了一句。 “我晚上要和導師他們一起吃飯,應該會晚點回,你先回去的話就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好。” 沿學校西門往學院慢慢走著,楚渝看著聊天框里不斷彈出的消息,連抽手回復的機會都找不到。 王菲也已經(jīng)知道了顧意離開的事,正接二連三地和她發(fā)消息念叨著,似乎很是詫異不解。 王菲: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不告而別?難道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一通胡思亂想的猜測無果,到底也只能嘆息一句,可惜了這么好的人和這么好吃的和牛卷。 為什么會突然不告而別? 想起那句開玩笑般提到的相像,楚渝覺得自己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到了學院辦公室,負責管理參賽事宜的趙老師沒在,而放著參賽卡的辦公桌邊站了一名身形高挑的女生。 女生留著一頭青棕色的中長發(fā),發(fā)尾剛到鎖骨,一身干凈的白t外搭牛仔襯衫,看起來十分清爽利落。 似是察覺到有人到來,她轉(zhuǎn)過了頭,在看清來人模樣后,那張鮮眉亮眼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興味盎然的笑。 “楚渝?” 楚渝怔了一下,“你是?” “吳虞。”女生笑著伸出手,“和你一起參賽的人。” 楚渝恍然,與她握了一下手,“師姐好。” 吳虞眨了眨眼,“你和我只差一屆,就不用叫師姐了,既然我們名字里都有一個yu字,那我可以叫你小渝嗎?” 楚渝頓了片刻,委婉道:“師姐叫我名字就好了。” “啊。”吳虞笑瞇瞇地點頭,“果然很高冷。” 這般熟稔的打趣語氣,讓楚渝沒來由的有些局促,而眼前人卻好似一無所覺,轉(zhuǎn)身為她取過了她的參賽卡。 “你的參賽卡。” 楚渝驚訝,“不需要和趙老師說一聲嗎?” 吳虞頗無所謂地搖頭,“不用,等他回來我告訴他就好了。” 猶豫了一會兒,楚渝接過參賽卡,“謝謝師姐。” 吳虞笑,“不客氣。” 轉(zhuǎn)身將要離開時,楚渝又聽見身后人說:“你的音樂會我去看過,彈得很好,比賽加油。” 她略微回身,點了點頭,再道了一聲謝,就離開了學院辦公室。 和鋼琴老師說了一聲自己取到了參賽卡的事,楚渝見時間還早,準備留在系里練會兒琴,走到管理室一看,琴房竟然早已被占滿,最快的一間也要一個小時后才到退房時間,無奈之下只能打道回府。 今天日光正好,路邊的白玉蘭被曬出了晶瑩的透明感,整條路都充盈著馥郁花香。 楚渝略微放空地朝前走著,路過文科樓時,卻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前方經(jīng)過,也走向了校門的方向。 方學姐和社長? 沒想到會碰到他們兩人,她躊躇片刻,念及畢竟是認識的人,走上前去正準備打個招呼,而剛靠近一些,就恰好捕捉到了和自己相關的字眼。 “以白是不是已經(jīng)和音樂學院的那個小學妹在一起了?” 方覺夏不知回了什么,白帆感慨了一句,“還得是她啊,這么快就追到了。” “不過我記得她高中那會兒不就有個喜歡的人嗎?喜歡到現(xiàn)在都九年了吧,怎么說變就變了。” 再后來的話,楚渝沒能聽清,視線里只有一朵飄落在腳邊的白玉蘭,香得有些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