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學姐的白月光是我 第46節
只有在喝醉的時候她才會叫黎以白的名字。 黎以白也笑,依順地應她,“我在。” “黎以白。” “我在。” 沒有叫到第三次,楚渝拉了她一把,原本半坐在她身旁的人瞬時倒在了她身上,手里拿著的酒也因為突然的動作灑了出來。 酒液灑在黎以白頸間,順著光潔的脖頸一點點滑落到鎖骨,連帶著身上穿的真絲睡衣也被浸透,衣領處洇開一抹暗沉的水色。 楚渝看著灑在身前人頸間的酒,眨了眨眼,放低了聲音,仿佛犯了錯。 “灑了。” 黎以白動也沒動,只是看著她,詢問的聲音低而懶。 “嗯,灑了怎么辦?” 楚渝不說話,再看了一會兒自己造成的后果,就將手里的酒放下,低下頭去吻上了那片水光。 她吻得很慢,細細地將每一處灑了酒的地方都一一吻過,吻到后來,舌也探了出來,舌尖勾挑著舔過漫了水蜜桃氣味的肌膚,將灑落的酒水纖悉無遺地盡數咽下。 濕涼的觸感一路從鎖骨蔓延到下頜,黎以白閉上了眼,眼尾微紅,帶著輕喘的聲音呢喃般喚她。 “小魚……” 楚渝呼吸了一下,急促地吻上了她的唇,牙齒不經意咬過唇瓣,就有細小的血珠從中溢出。 “嗯……”身下人輕叫一聲,放軟的話音隨吐息灑在耳旁,“疼。” 柔軟的舌尖覆蓋疼痛,一點點將唇上的血色舔去,直到再沒有一點痕跡,楚渝停下動作,看著眼前的細小傷口,莫名其妙笑起來。 “我又咬你了。” 黎以白睜開眼看她。 “想起來了?” 楚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再看了她一會兒,又低下頭開始吻她。 反復幾次后,黎以白笑起來。 “小魚。” 楚渝抬頭,“嗯?” “你是不是不會做?” 醉酒的人眨了一下眼,沒聽懂她在說什么。 黎以白無奈。 “放開我。” 楚渝巴巴地看著她,聽話地松開了手。 見她起身要走,楚渝又伸手拉住了她。 “你要去哪兒?” 黎以白看她一眼,“洗澡。” 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她吐了口氣,又放輕了些語調,“你先睡,我馬上回來。” “喔。” 握著的手松開了。 關門聲響起,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楚渝望著床頭的夜燈,眼皮愈發沉重,再撐了沒幾分鐘,就徹底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中午,楚渝是被窗簾縫隙間透進的陽光照醒的。 身旁早已經沒了人,只剩下空蕩的枕頭,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晃了晃有些發沉的頭,下床走出臥房,就在沙發上見到了抱著電腦工作的身影。 黎以白戴著眼鏡,手里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見她醒了,給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待會打完電話再去找她。 楚渝不知看到了什么,愣了一會兒,才有些倉促地點了點頭,隨后腳步匆匆地轉身回房躲進了浴室中。 她靠在浴室墻上,回想著剛才見到的畫面,心口狂跳,耳朵止不住地發起了燙。 學姐脖子上的那些痕跡不會都是她喝醉酒之后留下的吧…… 她還是人嗎…… 問題是她對昨晚發生的一切又已經毫無印象了,所以她們到底做到了哪一步啊? 楚渝捂著發紅的耳朵,神情怔愣地發了好一會兒呆,等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再次走出臥室,就見到已經掛了電話的人看向她,叫了她一句。 “楚渝。” 楚渝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 黎以白笑起來。 “以后再敢喝醉酒就別想和我睡。” 第42章 打臉 昨晚下了一夜雨, 今天天空仍有些陰沉,空氣稠乎乎地透著些悶。 楚渝坐在餐桌旁,一邊心不在焉地吃午餐, 一邊悄悄偏轉了視線,不時往身旁人脖子上瞧一眼。 黎以白今天穿了一件純白色高領打底衫,眼前還戴著那副工作時用的防藍光眼鏡,薄軟的衣領遮蓋住了大部分頸間痕跡, 但仍有一二緋色自領口若隱若現地露出, 在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分外顯眼。 平日溫柔含笑的眼眸此刻沉靜端然地低斂著, 神情云淡風輕,襯著頸間半露的紅痕與唇上不明顯的咬痕, 卻更顯出了幾分無法言明的曖昧誘惑,令楚渝禁不住亂了心跳。 又偷偷看了一眼后,一只手從旁伸來, 將她微微傾斜的碗扶了正, 被她注視的人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看了這么久, 還沒看夠?” 楚渝咬了一下舌尖。 “……沒有。” 黎以白抬眸看她,“沒有看,還是沒看夠?” 眼鏡后望來的視線實在太過明銳洞徹,讓楚渝本欲遮掩的話語根本無法說出, 于是只能抿著唇紅了耳朵。 黎以白了然地輕笑,“那就是沒看夠。” 她伸手捏了捏那只發紅的耳朵,“敢做怎么不敢看呢?” 楚渝一噎, 憋了許久,幾不可聞地低聲問:“學姐身上的……都是我干的嗎?” 黎以白挑眉, “不然是貓嗎?” 楚渝心跳得厲害,臉更紅了。 “那……我還干了什么?” 黎以白反問:“你覺得呢?” 楚渝愣了。 這是什么意思? 該不會該干不該干的全都干了吧…… 躊躇良久, 她鼓起勇氣很認真地看過去,“我會負責的。” 黎以白笑了起來,“負你個頭。” 她將碗筷放下,站起了身,“我有個課題研討會,待會要回一趟學校,你好好在家里練琴,我開完會就回來。” 楚渝怔怔地看著她,許久,才哦了一聲。 直到黎以白關門離開,她還坐在桌旁,茫然不知地對著自己的碗發呆。 不要她負責是什么意思呢…… …… 吃過午飯,卞格回到宿舍準備給自己換一套體面點的衣服。 他今天要參加一個課題研討會,這次課題是國家級的一個社科項目,許多業界大牛都會帶著自己的學生前來參加,他好不容易說服導師帶他進了課題分組,只要這次項目結項成功,就能給他的簡歷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之后留校讀博也會輕松許多,所以他很看重這次機會。 拿起手機對著屏幕照了照,確認自己的穿著沒有問題,卞格就關上寢室門,往開會地點走去。 距離他匿名舉報黎以白學術造假事件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學校除了之前發的調查聲明以外就再沒有任何動靜,詢問eco教授的郵件也沒有得到回音,這讓他十分疑惑,卻也毫無辦法。 到底齊修手里那份論文原稿是以非常規手段取來的,他沒辦法把原稿公布出來,所以只能以搜查到的會議紀要來證明她剽竊,并同時向學校施加輿論壓力。 再刷了一下校論壇,發現自己發的帖子早已因為無人問津而沉了下去,他又頂了一下帖,繼續表達了自己的義憤填膺,隨后才收起了手機。 研討會在文科樓二樓舉行,卞格到的時候來的人還不多,基本都是像他一樣的學生,還有一兩位年紀不大的青年導師。 卞格的導師也是一位工作沒幾年的青年導師,曾經是本次項目首席專家徐老師的學生,學術上還算有所建樹,因此在項目里拿了個子課題組組長的位置。 他和幾位熟識的同學打了個招呼,正閑聊著問開完會之后去哪兒吃飯,眼角余光卻瞥見一道身影從門外走進,頓時讓他瞪大眼轉過了頭。 “黎以白?!” 身姿挺秀的女人自會議桌前經過,姿態從容地坐在了后排會議椅中。 對兩人之間的過節有所了解的同專業同學對視了一眼,一時都豎起了耳朵,假裝不經意地往二人方向看去。 萬萬沒想到黎以白會出現在研討會上,又想起當初她當著眾多老師同學的面下自己面子,卞格冷哼一聲,身子往旁一倚,佯裝與旁人閑談一般放大了聲音。 “聽說有些人保研論文剽竊別人觀點,被舉報學術造假了,沒想到還有臉來參加這么重的項目,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名個子高瘦的戴眼鏡男生,男生左右看了一眼,以為他在和自己說話,耿直道:“你是在說黎以白嗎?” 見有人搭腔,卞格更來勁了,瞥了斜對側的女人一眼,笑著說:“這位同學,你也聽說她學術造假的事情了啊?” “看到論壇有人發了。”男生道,“不過我看學校已經出了調查聲明,說她不存在剽竊嫌疑。” 卞格心下嗤了一聲,覺得身旁這人真是個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