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難道忘了一次開會學校所有部門都在,一百多人。”溫故抗議。 陳哲徹夸張的在那嘖聲,不由分說扯著溫故就往禽·獸榜那里跑。 一行人后知后覺,沖著陳哲徹的背影嚷嚷道:“干啥搶主力啊,你讓我們怎么打?” 溫故幾乎是被踉蹌拖著走的,越走近越有種不詳的預感。 “來見見我們老溫的入學照。”陳哲徹格外興奮。 溫故眼角一抽。 榮譽榜上榜人數總共50人,第一和第二名的照片,并肩放在最高處。 果不其然,溫故仰頭就在第二個位置,與自己入學時的照片撞了個滿懷。 學校給拍的照片相當潦草,5秒一個5秒一個,有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拍好了,表情要么猙獰要么木訥,再加上這離譜的名兒和畫質,還真是......有殺人犯那味兒了。 陳哲徹覺得溫故這張照片卻是格格不入,就算再模糊,也難擋他出眾的樣貌,笑的相當討喜。 可惜溫故不這么認為,他拍照的時候剛好窗外有風,把他的頭發吹的跟殺馬特一樣。 前排有女生把頭湊一塊兒爭論。陳哲徹用手肘去撞身邊那人,打趣兒說,“就你自己覺得跟鬼一樣,這不還蠻受歡迎的嘛。” 溫故抓了抓頭發剛想說什么,但卻忽然頓在了原地,沒有多余的動作。 微風迎面吹過,夾雜著彌足珍貴的涼意。雜聲在這刻忽而淡卻,仿佛是來自另個世界的喧囂。 鑠石流金的夏末烈日當空,guntang陽光為這紅火的表彰墻鍍上了明媚流淌的金光,他抬頭與榮譽榜上排第一位的男生四目相對。 男生的左眼下方有顆淚痣,五官端正,嘴角沒有弧度,向他投來一個冷淡又平靜的注視。 可不知為何分明是陌生人,這個目光卻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在某段光陰里長久凝望過,因此留了印象。 溫故困惑地舔了下嘴唇,沒移開視線,“他就是林止醒?” 站在這家伙旁邊的人,基本上沒可能找到對象,那個要把壓他一頭的變態揍到滿地找牙的念頭,瞬間就被遺忘在了某個角落。 “這就迷上了?”陳哲徹揶揄。 溫故這人經不住逗,也不打算解釋奇怪的異樣感,于是朝他囂張地抹開下巴,“怎么可能,給小爺等著,下回考試就把這小白臉干翻,把第一搶過來。” 陳哲徹拍拍他,比個大拇指。 此時午休鈴響,同學如潮水般四散,依依不舍地挪回班級。 但溫故不知道的是,在籃球場的人都往教學樓走,經過表彰墻時,有個人多停留了片刻。 “怎么了,醒哥?”旁邊有人問。 那人搖頭,沒有過多的表情,眼神淡淡的讓人感覺有些清冷,但也不難捕捉到那一閃而過、迅速消失無蹤的驚訝。 “班長,班長——” 溫故還站在門口沒走進,就見語文課代表剛好打完球回來,火急火燎地跑來,籃球因為著急還從手里打滑摔了出去。 “什么事?”溫故把球撿起來。 課代表上氣不接下氣,面如死灰,斷斷續續地講述,“又出現了……有同學在籃球場附近的雜草叢里找到的,這次開始往學校里跑了,然后這是,還有張草稿紙!” 溫故微微皺眉,接過。是揉作團狀的方格紙,小學初中全國統一免費發,小賣部5毛錢一本的那種,攤開后他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草稿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和課代表緊張的讀聲重合: 第2章 冒險 手機猛地一震,溫故掏出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陳哲徹。 “喂老溫,你進學校了沒?” 11點半多。 居民區這帶還好,仍有幾家小便利店開著。但學校附近不會像市中心那樣燈火通明,這個點已經基本沒人活動了。 夜幕籠罩,四周都是黑沉沉的,連路燈也比較暗淡。溫故熟門熟路地抄了條偏僻的近道,碎葉在他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 “正在進。”溫故掏出耳機戴上,恰好到了學校監控的死角處,他在確認保安都待在保安亭里沒出來巡查后,利索地翻墻進學校。 “現在去老房嗎?” “對。”電話那頭傳來翻筆記本的聲音,“但我剛剛收到消息說許勝京下午就把事情結束了,也沒關系,你去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么。” 溫故嘖了聲,“看來還是遲了步,行我先掛了。” 學校圍墻外都是白墻黑瓦的老房,早已無人居住,可又遲遲沒被拆遷,只得任由它年久失修而破敗。 有的鋼筋都戳出來了,就和戰亂后的廢墟一樣,黑洞洞的有絲陰暗和恐怖。 有次白天,籃球不小心砸進了其中一棟里,溫故跳下去撿球的時候,發現了只很新的鐵腕,在臟亂的環境里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碰巧最近,學校附近有些頻繁地出現動物的血腥肢體,比如兔耳朵或是貓的剝皮尾巴。 這說明什么,說明學校附近最近有個變態。 陳哲徹作為信息達人,前不久就了解到了,這些事可能和一個叫許勝京的人有關。 許勝京是一中借讀生,原先在很混的高中讀書,全靠家里人托關系把他買出來的,但他幾乎不來上課,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性格陰翳。有人曾見他在朋友圈里發過張渾身是血的貓的照片,當時嚇得直接把他給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