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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法定婚齡在線閱讀 - 法定婚齡 第71節

法定婚齡 第71節

    “他說他從國外找了幾瓶好酒給你,就放在他的銀行保險柜里。保險柜里的東西都是留給你的,密碼你知道。”

    啪,刀掉在雪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高程似乎已經瘋魔:“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讓楚云來和我說,讓他親口告訴我!”他用力轄制著王富貴,口中卻顫抖的懇求著:“你是在騙我對不對?你怎么才能說實話?要錢嗎?我有,都給你可以不可以!”

    王富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已經快燃燼的香:“你去和他說說話吧,他可能等不及了。”

    新墳一座,黃土一捧,高程拒絕相認。

    “你他媽現在就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還在尋找破綻。

    王富貴撿起刀子折起遞給高程:“...楚云不知因為什么事惹怒了老王總,他被人架著秘密拉走了,三天后才傳回消息,說人可能是不行了。這消息都是私下傳的,據說要找一個保鏢頂罪,那人不滿才傳出話來。后來專案組的人找上門來,王家可能是怕事情鬧大,找了醫生草草給二...給楚云治療包扎了一下,找了一個荒僻的地方將他棄了。”

    男人的聲音又緩又沉,將寒風中破出一個口子:“整個王家的人都是瘋子是變態,從不將我們這樣的人當人,只有楚云和他們不一樣。他幫過我,二小姐飆車回來撞在大門上,卻怨我開門慢了,讓我陪25萬的修車錢,我哪里賠得起?是楚云幫了我,他幫我說話,為我證明,才讓我逃了一劫。人嘛,講究個將心比心,他落了難,我自然不能冷眼旁觀。”

    “我使了點手段向司機打聽出了他們丟棄楚云的地方,深夜的時候就去將他救了。”王富貴嘆了一口氣,“可他傷得太重了,我又不敢送他到市里的醫院,只能包車把他拉回了我們屯子,又怕家人不接納他,就把他安置在這里,從村醫那里開藥給他吃,可是...他傷的太重了...”

    “為什么不給他找醫生!為什么他不打電話聯系我!”高程一步步迫近,逼得王富貴退了幾步。

    “王家的勢力太大,我也怕事情沒捂嚴實牽連家人。至于他為什么不給你打電話我也不知道。”男人犯難的說道。

    高程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盡,他塌下肩彎下腰,腳下虛浮的一步一步走到那座新墳前。他怎么能不知道楚云是怎么想的呢?那個人表面上看著混蛋浪蕩,確是最要面子的一個。

    “他都受了什么苦?”高程低聲問道。

    王富貴一哽:“左腿斷了,右手手指缺了兩根,臉上也不知被什么燙了。”

    高程的牙齒緊咬,口腔中充溢著鐵銹的味道;指甲深深地陷入rou里,掌心被血液浸染。而他面上卻是嗤的一笑,望向了那個土包:“都說禍害遺千年,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呢?”

    “你回去吧。”他沒有轉頭,話確是說給王富貴的。

    男人再次嘆氣:“晚上風寒,你和他說說話就回去吧,我在蘆葦蕩給你留出路,你順著我留的痕跡就能回去了。”

    高程回頭,面上已經沒有剛剛的憤怒與瘋狂,他笑著回道:“麻煩了。”

    一方天地,雪過無痕。寒風拉著哨子,像一只悲歌。

    高程坐在墳邊,像與楚云肩并著肩。

    風雪欲深,高程拿出手機,給秦見發了一條信息:“我們在一起,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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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閻王和高程的番外還有一章,明日更新~~~加一下作者專欄唄親們

    第128章 番外五(2) 還好使嗎?

    村里的夜空還能看到寥落的寒星,此時夜風收了白日橫沖直撞的威勢只棲在高處,緩緩地晃動著光禿禿的樹梢。入夜的村莊只剩下狗叫,遠遠的嚎叫聲會引來幾只多事的跟風,稱得這夜更加寂寥孤寒。

    死一般的暮色中,一點猩紅滑動著半圓,王寶順站在自家門口,用力的吸一口香煙,煙絲猛地燃燒,螢火瞬間乍亮,映出了他面上的焦急與憂慮。

    他跺著腳,搓著手,不知站了多久,才聽到一個遙遙的聲響。

    “高程?”他試探的問道。一聲微弱的“唔”順風傳來,王寶順“靠”了一聲,扔了煙快速迎了上去。

    “你他媽不要命了?”他拖拖拽拽將高程拉回屋子送上熱炕,見他嘴唇青紫,心下一驚,趕緊脫了高程的手套和鞋子去看他的手和腳。

    已經凍得又紅又腫!

    “你想截肢啊!這種鬼天氣你在外面待這么久!”高程又被他移下了炕,“現在你不能馬上取暖。”

    他把高程安置在一個小杌子上,厲聲厲語:“坐住,別亂動。”說完,急忙拿了一個鐵盆出門盛了滿滿一盆雪回來。

    “凍傷的地方我給你用雪搓搓。”他將高程的腳放在膝頭,抓了一把雪覆在凍傷的地方反復用力搓動。搓過了腳又搓手,最后是耳朵,雪換了七八盆,終于高程的凍傷看著不那么滲人了。

    “去哪了?”直到這時王寶順才倒出精力問道。

    高程自打進屋后就一句話沒說過,像個牽線木偶一樣任由年輕人擺布。此時他的眼睫微微翕動,啞著嗓子用極低的聲音說道:“給我點酒喝。”

    塑料瓶子遞了過來,高程的手僵硬得合不攏,年輕人只得擰了蓋子直接喂給他。

    唇角流下的鮮紅殘液映得高程的臉色更加蒼白,他抬起手背一抹,收了麻木的神情,彎起眼睛笑道:“睡覺吧,我累了。”

    夜半,不出意外的高程發起了高燒。王寶順頂著寒風敲開了村醫的家門,連請帶拽的將他拉來給高程輸液,并從他隨身攜帶的診療包中翻出凍傷膏,給高程的手腳厚厚的涂上了一層。

    高程一直燒到隔天下午才醒。

    王寶順在廚房用大灶煮粥,聽到主屋中的聲響立時從爐火前起身。待他兩步越至屋中,高程已經自己拔了針、掀了被,正欲從炕上下來。

    “高程,你還病著,現在不能動。”年輕人去攔。

    高程像是屏蔽了外界的所有聲音,自顧自的披衣,口中喃喃:“不對,這不對!”

    “什么不對?”看著只穿著單衣就想往外跑的男人,王寶順糟心極了,“你現在亂跑才是最大的不對!“

    高程體虛,拗不過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他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沓子百元大票拍到面前人的手中,并趁他愣怔之時,快速出了屋子。

    “你覺得我他媽就是為了這個?”年輕人氣結,他拿起炕上的外衣向那個單薄的背影喊道,“至少穿件大衣啊!”

    高程來到王富貴家的時候,喘得好如一條老狗。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去拍正房的房門,卻好像聽到了西廂房傳來的某種細微的聲音。正房的門開了,高程收回西去的目光看向眼前上了歲數的男人。

    “你撒謊!楚云沒死!”高程拔高聲音質問。

    王富貴見他僅僅兩日就瘦得脫了像,不免長嘆一聲:“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吧。”

    高程彎著腰,雙手支在膝上不斷的喘氣,一句話要分四五次才能說完整:“你每天中午消食都要引我去蘆葦蕩,就是為了給小年那日做鋪墊,可依你的說法楚云已經死了,他不吃不喝,為何你還要天天穿過蘆葦蕩去看他?”

    “還有,你說四個月前楚云在那個窩棚住過,我看過那個窩棚,脆弱的完全不禁風雨。我記得王寶順曾經說過,今年糧食減產,就是因為九月份下了一個月的連天雨,如果我沒算錯,那時楚云是應該住在那個窩棚中的吧?如果真是那樣,他一定不是因傷而亡,而是被雨水沁死的吧!”

    咳咳咳~~王富貴一陣咳嗽,他將頭壓得極低,往西廂房看了一眼。

    “富貴叔兒,據我對你這段時間的暗中了解,你九月份從城里回來后的那段日子極少出門,與你所說的天天繞湖去給楚云送飯的情況嚴重不符。”

    蒼白的面上勾起一抹笑,高程全身脫力只能靠在墻上。他向西廂房投去凜冽的目光,出口的話確是浪蕩輕忽的。

    “楚云,真牛逼啊,自己都選好墓地了?我看那地方不太行,夏天蚊子多,冬天北風烈。我給你選一塊好的怎么樣?今天他媽的就送你上西天!”

    啪!搪瓷杯子落地的聲音,從西側的窗內傳來。

    窗子上為了抗寒擋風的塑料布被風吹得呼呼直響,像是某人按捺不住的心跳一般。

    高程托著身子往前走了幾步,嫌棄的開口:“戲太多了,楚云,真他媽讓人膈應。”

    “都是成年人,不想在一起便好聚好散,你想做孤膽英雄,但拜托不要拉著我做你的苦逼未亡人。楚云,你是不是自己都感動哭了?覺得你的所作所為真他媽可歌可泣?屁!你從來都是那個見天兒意yin的幼稚鬼!”

    “還有,你是不是忘了?我沒有那么高尚,也不會給自己套上枷鎖,我今天出了這個院子,明天就能躺在別人床上。”

    高程從隨他而來,進了院子便一直傻傻愣愣的王寶順身上摸出一根煙銜在口中,面對著西廂房的那扇窗子開始介紹身邊的年輕人:“這個人,23歲,應該是這里十里八村唯一的gay。”

    抬抬下巴,高程示意王寶順給他點煙。

    年輕人沒在高程面前攤過牌,此時他抓抓庫管,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心跳加速,但還是摸出火機給這個一臉淡然的男人點了煙。

    “他在這里找不到對象,還備受唾棄。楚云,你今天若是一心想做縮頭烏龜,我出了這個門就帶他走。”高程的狐貍眼帶著媚氣挑了身旁的年輕人一眼,流里流氣的問道,“跟我走嗎,順子。”

    年輕人的脊背慢慢挺直,他的目光在高程俊逸的臉上游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西廂房的窗戶上。

    吸了一下鼻子,他點頭,擲地有聲:“跟!”

    “草!”西廂房中傳出一聲咒罵,“高程你欺負佬子欺負慣了是不是?”

    一聲叫罵讓一直在死撐的高程腳下一軟,絲絲入骨的懼怕終于被趕出了身體。他靠在墻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時驀地笑了,兩滴眼淚落了下來,在腳下的白雪上砸了兩個深深的小坑。

    終于蓄了些力,高程拖著兩條腿往西廂房走去。蒼白的手推開門,進入,轉身上了門栓。

    進屋便是灶臺,左側連著火炕,一個男人半躺在床上,深深的垂著腦袋。

    高程沒有走近,靠在門板上看著男人。

    他勾著唇,話里含著笑:“楚大英雄,來,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傷哪了?”

    窗戶上的塑料布還在呼呼作響,室內陽光不盛,將這一隅稱得像畫報上的老照片,絲絲扣扣帶著沉重壓抑。

    好半晌,炕上的男人緩緩抬起頭,將自己的面容完全的暴露在高程的目光中。凌亂的頭發、異常消瘦的面孔,深而忐忑的眸子,還有...右側四分之一張臉上的猙獰疤痕!

    高程縮在袖子中的手驀地握緊,口中的煙被咬扁,他的呼吸沉重起來,胸中的恨意像是要沖破藩籬傾瀉而出一般。

    沉默了片刻,高程露出滿不在乎的招牌表情,拖著長音說道:“原來還覺得你這個沙雕配不上楚閻王的名頭,現在看著倒是有些配得上了。”

    半坐著男人面皮子也笑了一下,可笑容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驀地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露出右側小腿以下空蕩蕩的褲管。

    “還有手。”他說了第一句話。

    高程將目光從那截褲管移到男人舉起來的右手。曾經修長寬大的手掌如今只剩了三根手指,小拇指與無名指齊跟而斷,只剩丑陋凸起的疤痕。

    兩廂無言,只有火灶中的爐火噼啪作響。高程將口中的香煙扔在地上踩滅,吐出最后一口煙霧,抬起狐貍眼看向男人。

    “楚云,diao還好使嗎?”他問。

    “!...什么?”

    面嫩的老狐貍向男人下身抬抬下巴:“我問你的diao還一如往昔嗎?”

    “當...當然...”

    “那就行。”高程一步一步走到楚云身邊,俯身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個輕吻,“傻大diao,我們回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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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寶順:你不是說帶我走嗎?

    高程:抱歉啊,我這人向來說話不算數。

    楚云:你他媽小兔崽是不是活膩了,我的人也敢惦念!

    高程:給,這是雜貨鋪的鑰匙,送你了,算我對你的補償。

    王寶順撇嘴:不要!(內心:想要媳婦)

    楚云:愛他媽要不要,趕緊開拖拉機給我們送出去,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得夠夠的了。

    王寶順:......

    高程和楚閻王的故事到此為止了,昨天真心不是我有意想刀人,寫到半夜12點就寫到那里,要趕在昨天最后一分鐘發出去。如果想出刀,我不會那么輕描淡寫的,必然刀刀見血,請記住我是一個虐文作者哈哈

    還有宋主任和見爺的番外,小甜餅~~~

    加個作者專欄和收藏新書唄,我也是太狗了,一直在叨逼叨這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