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在想什么?」 破空一句提問,教裴帝瞬間回神,他看著眼前不可一世的昭王,正用底下如刃的兇器一下下頂在他的身體深處,不由得失笑道:「想你呢……」 穆祁卻不滿意這個回答,「微臣就在陛下面前,有什么可想的。」 「……啊!」裴帝失聲喊著,那壯碩的陽具隨著主人的不滿直接抵在他xiaoxue里的敏感,似乎是在逼著他吐出實情,「太……太用力了!王兄──唔……」 「陛下不是癢著么。」 「王兄……」 「嗯?不夠止癢?」 發硬的陽具又朝裴帝體內的敏感點迅速搗弄,不一會兒就教那發洩過一次的男根再次吐精,射在自己的胸前。 這次的射精不若方才激烈,更像是被穆祁硬擠出來的,裴帝連連喘息著,男根上的鈴口一股一股不間斷地滲出白液,順著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滑下腰部,滴到龍袍上。 然而穆祁的動作毫不見緩,猶如此番他出戰掃蕩群寇,總要教那些不知死活的對手全都對他五體投地。 他很快抓住裴帝的腰,有那么一晌,他懷疑手里盈握的腰部到底是受到多少委屈,但體中情慾蠢動,與裴帝身體相連的陽具彷彿同樣感染到密藥的效果,正止不住地發癢發熱,催促著他下令出兵征戰,于是胯下陽具一次比一次激烈地穿梭著,好似要將那處溫熱的地帶開拓出什么屬于他的標記,又抽插一陣,半月不曾消解過的慾念終是勃發而出。 體內本就被密藥給折磨到火燒火撩,裴帝無從分辨體內的灼熱感到底是否為穆祁注滿的,只當穆祁緩緩抽出陽具,裴帝方能從股間滿溢出后庭的體液熱度中察覺,原來穆祁的身上有一部份是溫熱的。 ──在那冰冷的表皮底下,裴帝曾以為穆祁連骨頭都是用冰塊一磚磚砌出來的。包括那顆跳動的心臟,其實不過是個宛若抽水幫浦的存在,除了維生,彷似不具其他意義。 穆祁定眼看著眼前被他侵佔的帝君,眼里的情慾,隨著釋放以后再度恢復沉寂。 他看著裴帝面上模糊的笑意,認定那是密藥造成的恍惚,便也就不去細想,兩手匆匆把自己衣袍下擺依舊半硬的陽具遮住,順勢抱起了裴帝。 懷里的帝君不若一般成年男性高大,細瘦的四肢雖然結實勻稱,但每當穆祁輕而易舉就能將人抱在懷中時卻又不免覺著太沒份量了,然這般慈悲的心態不過一個晃眼,在這注定本該是成王敗寇的世界中,好像多少的慈悲就是給自己帶來多少的殺機而已。 于是強者愈強,弱者…… 穆祁將裴帝抱到御書房偏間,那里有一處專供帝君短寐之所,榻上軟被鋪疊,絲毫不比龍床遜色,唯一比上不足的,大概是沒有嬪妃會在這里侍寢吧。 攝政王的忠誠至此結束,連隨手蓋上被子都嫌多馀。當穆祁轉身而去,他聽見身后一道低啞的聲音說:「王兄,你說朕該如何賞賜你呢?」 離去的腳步一頓,而后緩慢回首,看見裴帝的雙眼帶著七成戲謔,剩下的卻是怎樣也分辨不清的情感。 穆祁挑了挑眉,「陛下此言何意?」 裴帝帶笑道:「王兄為朕開疆拓土,功在社稷,理當要賞。」唇角笑意又深,「王兄,你想要什么?朕必允之。」 要知王令一出,便是至高無上的權力,然而穆祁聽見這話,臉上表情竟是沒有一分一毫的動搖,只稍微頷首,低聲道:「那些不過是微臣本分,微臣不求賞賜。」 「哦,是么……」 又是那一抹恍惚的笑容,穆祁瞧見時心中無端涌現些許怒火,匆匆撇下一句:「微臣告退。」大步流星而去。 角落,孤燈如豆。 裴帝覺著自己真是大方了,當那幫朝臣喊著穆祁在外私擁重兵,其心不軌,他不過淡淡一笑,就連此番京城之中團團圍著昭王大軍,他仍舊不當一回事,還口口聲聲要獎賞于他。 「但你還缺什么呢……」寂靜的空間里,孱弱的聲音繚繞著:「你還能要什么?你要的,不都在你手里攥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