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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顧太太養(yǎng)成記(年上甜寵)在線閱讀 - 第二十六章再見(下)

第二十六章再見(下)

    在2號房間里,被審訊的是嫌疑犯的妻子姚霜。

    “你說關(guān)于你丈夫八年前犯下兇殺案的事情毫不知情,那么他究竟是怎么瞞住你的?”

    姚霜慘白著面容道:“他告訴我他們一家叁口都去了國外,發(fā)生那件事后,我就被他禁在了家里,那段時間手機被他收走了,電視壞了也一直沒有修,報紙我也從來沒有看到過,也聽不到別人對這件事的談?wù)摚晕覐膩聿恢懒炙忌鞣驄D早已去世的事。”

    “那你后來是怎么知道的?”

    “后來我因為常年的禁足得了抑郁癥,因為一次意外,我住進了醫(yī)院,巧合之下碰到了林思慎的女兒,從她口中我終于得知了這件事。我不明白我的丈夫為什么要瞞著我,我心里隱隱對他產(chǎn)生了些懷疑,總覺得他們遇害和他有關(guān),所以我回家去找證據(jù),我的丈夫他有寫日記的習(xí)慣,所以如果和他有關(guān)的話,我一定能找到些什么。”

    “所以,你找到證據(jù)后,把這些交給了你之前的主治醫(yī)生顧醫(yī)生。”

    “是的。”她點了點頭。

    “你身上的這些傷是怎么回事?”

    姚霜垂下眼:“是我丈夫打的。他一直以為我變心喜歡上了林思慎,認為我背叛他,我怎么解釋他都不相信,所以他把我禁在家里,只要我對他露出一點點的害怕和不高興,他就會打我,這么多年我都是這么過來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丈夫殺害林思慎夫婦,不只是因為死者抓住了他貪污公司財產(chǎn)的證據(jù),還可能是他以為你變了心背叛他。”

    “我后來有想過,可是這根本不是我的錯,我和林思慎從來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行為,他只來過我們家兩次,那兩次我雖然和他聊得很愉快,但聊得都只是關(guān)于她女兒的事。”姚霜突然激動起來,聲音都有些抖。

    “是的,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我們還應(yīng)該感謝你提供的這些證據(jù)。”這位警官出聲安撫道。

    “你們能幫我一個忙嗎?”姚霜逐漸平靜下來,眼里早已流不出淚水,只能巴巴地看著對面的警官。

    “你說。”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放到桌上,慢慢推過去:“你們可以幫我把這份信交給我的丈夫嗎?”

    “當(dāng)然可以,今天謝謝你的配合。”他說完,將信收好,準備待會兒就拿過去。

    看著1號房間始終緊閉的門,這位兜里揣著信的警官只好先去工作,等著里面結(jié)束后再把信交給他。

    結(jié)果剛轉(zhuǎn)身要走,就和陳隊碰上了,他見陳隊要進去,于是順便就將那份信轉(zhuǎn)交給了他。

    隔著門什么也看不見,但是再往里面過去點,隔著透明的玻璃,卻能看到周韜被扣著手銬坐在那憤怒暴戾的樣子。

    “‘他該死’你倒是說說他為什么該死。”陳隊走進來坐下,沉沉發(fā)問。

    方才他還在辦公室和林研敘舊,下屬便敲門過來告訴他,從進來開始到現(xiàn)在,周韜一直憤怒地只重復(fù)著一句話“他該死”。

    看到林研面色一變,他忙安撫道:“研研,我去看看,回來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他就該死,我為什么要和你說。”周韜咬牙切齒地朝陳隊說道,下頜繃得緊緊地。

    “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鐵證如山依然能定你的罪。”陳隊將手機推到他面前,亮著的屏幕上赫然出現(xiàn)的就是周韜那本滿是證據(jù)的筆記本。

    他盯著屏幕看了好久,直到熄屏后,他才冷冷地從嘴里吐出兩個字:“賤人。”

    “嘴巴放干凈點,你以為是她害的你,那么林思慎夫婦呢?他們有什么錯要被你這么殘忍殺害。”陳振峰沉沉發(fā)問。

    “林思慎最大的錯就是多管閑事還想招惹姚霜。”周韜大吼道,眼里仿佛要噴出火來。

    “那季寒如呢?你為什么要殺害她?”

    “呵”他冷冷一笑,“不止是她,要不是那小姑娘竟然在我要動手時出門了,我還準備一起殺。”

    聽著對面的男人說著桑心病狂的話,陳隊眉頭狠狠蹙起,放在大腿上的手緊握成了拳。

    “看來也是我大意,要是一起殺了,林思慎手里的那份證據(jù)也不會被她找到,我竟然埋下了這么個隱患。”他扯了扯唇,眼神里閃過一絲狠意。

    “你就是這么視人命如草芥?”

    “我說了他們該死。”最后兩個字被周韜咬得很重。

    “難怪,你的妻子毫不猶豫地要揭發(fā)你,再不揭發(fā)哪天被你害死了都不知道。”陳振峰眼神凌厲,將兜里的那封信推到他面前,“這是你妻子給你的。”

    說罷,他示意旁邊的警官出去,兩人走到外面的透明玻璃前站著,在這里他們可以看見周韜的所有動作,而他卻看不見他們。

    周韜冷眼看著桌面上的信好久,最后才挪動著被戴上手銬的雙手,指尖觸及到隔著信封袋里薄薄的紙張,他將它打開,隨后緩緩展了開來。

    他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字,字跡凌亂不復(fù)以往的娟秀,其中有一片被什么暈染開來的痕跡。

    他知道,那一定是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