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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通往光明之路在線閱讀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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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趟旅程的目的是找到大賢者羅爾克斯?卡洛伊。他是近代公認最偉大的神器研究家,并且是唯一解除共生狀態的神器融合者。他曾經被阿迪梅亞絲──又名毀滅之盤的黑暗神器附身,并利用某種復雜的上古魔法成功將神器分離出來;但據傳他已經行蹤不明了好一陣子,至今沒有任何人找得到他。

    儘管成功機率微乎其微,我仍必須試試。這可能是我保有正常人類生活的唯一機會,也許他會知道如何將圣器取出并歸還到原本的地方,讓它重新隱沒在世界的骨架里。

    而我身旁的精靈──特蘭薩,長老之子,精靈族的首席戰士,會在路上確保我的安全。不得不說,他的說話方式簡直跟戰技一樣狠辣──這讓我更加想念迪絲亞。

    迪絲亞,我的引領者。他是光明神賜予我的明燈,在我孤立無援時對我伸出援手,帶領我離開世間紛擾,進入塔斯蘭──精靈之森。

    那是個封閉的世界,沒有引路人無法進入;比起凡界那更像位于另一個次元空間的神域或魔界般難以企及。傳聞精靈擅于使用古樹魔法──那是種專屬于精靈體質的元素魔法分支,從古老的植物當中萃取魔力,并加以反饋,建立越多連結,越能掌握、甚至控制整個森林;這種魔法配合植物生長,形成一個巨大的、隨時都在變動的迷宮,只有與森林連結的精靈能自由行動而不迷失。

    據迪絲亞說,只有通過重重考驗的成年精靈才有離開塔斯蘭的資格,以免他們找不到回家的路,被野獸殺死或淪為外族人的玩物。

    在塔斯蘭中心,塔斯蘭德──人類稱為生命樹的巨大神木矗立其中。據說它在精靈出現前就已存在于世,長久以來做為精靈們古樹魔法的主要連結;延展的枝葉層層交疊,遮蔽了天空,在村莊外圍垂落地面,化為塔斯蘭堅固的圍墻與屋頂。

    在人類世界有個傳聞──精靈是由生命樹所生,被巨大的樹葉包裹,吸吮樹汁長大。這當然只是人類的誤解,因為當我這樣告訴迪絲亞,那位優雅美麗,說話輕聲慢語的精靈突然間大笑出聲,久久直不起腰來,反應就跟特安羅德一模一樣。

    「也不盡然全是錯的。」后來他向我解釋:「我們倚靠他生存,就如同他因我們的反饋而茁壯;古樹魔法將我們與塔斯蘭德聯系在一起,我們一同興衰,生死與共?!?/br>
    他帶著我走向塔斯蘭德,伸手輕撫糾結扭曲的枝干。

    「此刻,我感受得到他的哀鳴。」他輕聲說:「塔斯蘭德受傷很久了。」

    我仰頭看著那覆滿藤蔓的巨大樹木。一隻松鼠從枝葉中探出頭,與我四目相交。

    「為什么受傷了?」我問。

    迪絲亞沒說話。他的耳朵動了動,毫無預警地對著一旁的樹叢行了一個禮;沒過多久,樹叢里發出沙沙的聲響,一名長者從中探出頭來。

    長者擁有不同于其他精靈的深色皮膚,上頭刻著花紋繁復的刺青;飽經風霜的皺紋下,淡綠色的眼睛閃耀著明亮的光芒。

    「伊斯長老?!咕`恭敬地說:「我正帶著我們的人類朋友認識塔斯蘭。」

    「我知道,迪絲亞?!归L老對著我露出友善的微笑,「如你所見,為了讓塔斯蘭德安心生長,我們選擇隔絕地活下去,但命運總是充滿變數?!?/br>
    「我很抱歉打擾你們?!刮艺f:「這是個意外……」

    「這不是個意外,年輕人。」長老溫暖地微笑,「你是得到迪絲亞信任的人,也會是精靈族的朋友,塔斯蘭永遠歡迎你;不只如此,我們都知道賽希恩會引領你到來──預言是這樣說的?!?/br>
    「預言?」

    「外來者帶來新生?!归L老回答:「你將會為精靈一族帶來希望?!?/br>
    當然,我并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

    雖然沒細問預言的由來,但我心底認為那只是精靈信仰的延伸。人類世界也有許多預言,比方說達拉教派宣稱將近的世界末日,經過那么多年,人類依然活得好好的;大剌希祭司依照預言推舉出來的世界真王,上位不到一年就把國家財政搞垮,還有無數因預言而發起的戰爭──經過時間證明,那些預言往往都是藉口而不是結果。

    也許特蘭薩跟我有一樣的看法;如果他相信我是塔斯蘭的救星,肯定不會這種態度。話說回來,他看起來就不是那種虔誠的信徒,倒是挺適合當黑暗之神的代言人──能讓我用這種惡毒的比喻形容,就知道特蘭薩有多難以相處。

    我輕聲嘆氣,就著眩目的夕陽馀暉,小心翼翼地展開地圖。

    那是特安羅德前幾天讓使魔帶給我的珍貴情報。在我離開教會后,他又重新與我連系上──不能否認他真的很有一套,教會實驗室里的屏障阻隔了所有連結魔法,但通訊石沒被儀器檢測出來,一直好好地待在我身上。

    地圖上面標著大賢者卡洛伊的舊址。他的小屋在刺脊林地的南方一帶,途中會經過一片乾旱地帶。我們已經順著指南針前進了好一陣子,隨著旅途進行,腳下乾裂的土地漸漸退去,很快地被乾燥的沙塵取代;我抬起頭,在橘黃色的夕陽照耀下,望著一望無際的滾滾黃沙。

    「我從未像這樣橫越沙漠?!刮艺f。

    精靈不屑地瞟了我一眼?!钢挥腥祟悤堰@片小沙地稱為沙漠?!顾f:「就像你們老是把樹長得多一點的地方稱為森林一樣?!?/br>
    「嘿,既然這些詞是人類發明的,我們當然可以決定它的定義!」我說:「話說回來,我不覺得我們的水夠喝;算上娜塔,她一天要喝掉一整皮袋的水!」

    娜塔,那頭漂亮的獵豹就在我的身下奔馳著。圣光在上,我從沒看過有人騎獵豹越過沙漠的──據特蘭薩所言,她原先被訓練來做為精靈獵手的伙伴,但在某一次狩獵斷了牙齒,再也無法戰斗,于是就被某個路過的精靈戰士領回去當坐騎。

    出于一些原因──或者說,又一次的追殺,我的坐騎在混亂之中跑了,所以我現在和精靈共乘那頭獵豹。其實我比較相信牠是某個長得像獵豹的物種,牠太巨大了──站著的時候,我甚至爬不上牠的背。

    「穿越這里五天就夠了。」精靈說。

    「但我們只剩三袋水?!?/br>
    「哈?!顾托α艘宦暎骸溉祟愑龅竭@種狀況會怎么做?」

    我閉上嘴,一臉憂鬱。怎么做──不就是省著點喝,然后把自己的尿收集起來,重復利用嗎?

    「你覺得……呃,抱歉,我是說,娜塔……她會愿意喝我們的排泄物嗎?」

    我硬生生閉上嘴,精靈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他拉起弓,朝空中射了一箭;一隻鳥落了下來,娜塔跑向前,將那隻可憐的鳥兩三口吞進肚子里。

    「藍嘴鳩?!咕`說:「知道藍嘴鳩吃什么嗎?」

    「呃……植物?」我問,特蘭薩輕蔑地哼了一聲。

    「巨仙人掌的果實。而前方是巨仙人掌的生長地,人類的眼睛是裝飾用的嗎?」

    我閉上嘴,抬頭眺望前方,終于透過飛揚的沙塵,在地平線捕捉到一點極淡的影子,連輪廓都看不清楚。

    圣光在上,精靈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從這么遠的距離──如果那只是海市蜃樓或某種不能解渴的物體,我肯定要狠狠嘲笑他一番。

    可惜,或者說幸運的是,精靈的話總是對的。

    特蘭薩舉起弓,朝空中連射三箭,掉下四隻藍嘴鳩──其中兩隻被同一箭貫穿,全都落入娜塔的肚子;我躲在帳篷邊慢慢給仙人掌果削皮,一面眺望夕陽下的沙漠景象:鋪滿黃金般的沙地里,精靈的斗篷在風中飛揚,陽光在他的側臉刻劃出俐落的線條,白發染上柔和的金,在橘紅色的天空下飄動。

    我看得入神,直到一根尖銳的刺扎進手指才回過神來。

    我丟下果實,拉下皮手套查看傷勢;手中的小刀突然被抽走,我抬起頭,看向精靈寫滿不耐的臉。

    「去檢查陷阱,人類?!顾畹馈?/br>
    我摸摸鼻子站起身,給自己施了個小小的治癒術,接著走向帳篷后方的沙地。幾個被挖掘出的洞口通往沙兔的巢xue,陷阱就埋在洞口深處;除了隨處可見的藍嘴鳩,這些獵物會是我們上路前的晚餐──我們只在傍晚及夜間趕路,雖然路上特蘭薩隨時能從四周射下什么東西,但我們只會在下一次日出扎營時才動手把牠們烤熟。

    我俯身將洞口四周的沙土剝開。陷阱里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兔子,查覺到我的靠近,驀地掙扎起來。我默念禱文──這幾乎是一種反射動作,圣光很快治癒牠的傷口,我伸手輕撫那隻兔子,試圖讓牠平靜下來。

    「你在干什么?」

    我抬起頭,精靈正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我。

    我張開嘴解釋:「這會讓牠好過一點……」

    特蘭薩移開目光。他蹲下身子一刀刺進兔子的身體,前一刻還在顫抖的柔軟身驅瞬間一動也不動了。

    「偽善者?!顾f,拎起那隻沙兔走回營地。

    我站在原地,沉默地望著他的背影。

    巨大的獵豹緩緩走向他,他頭也不回地吹了一聲口哨。

    「吃了他?!顾f。

    「什么?」

    下一秒,獵豹朝我直衝過來,在我反應過來前將我撲倒在地。

    野獸口中的腥臭味撲鼻而來,沉重的rou墊落我的肩膀上;脖頸被咬住,我能感覺到她的牙齒陷進我的rou里──圣光在上,她的牙齒不是斷了嗎?

    「不不不不……等等!」我大叫起來,「特蘭薩!這是怎么──」

    「你知道,我接下這個任務可一點也不情愿?!骨胺絺鱽淼木`聲音冷淡而毫無起伏,「明明不是我惹出的事,只是因為我是精靈族的戰士,就得承受一切……我感覺很糟,知道嗎?這是我接到最痛苦的任務,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br>
    「特蘭薩……圣光在上,你別嚇我──」

    「依照任務內容,我得護送你到人類的大賢者那兒。但我猜,如果中途出了意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嗎?」

    我掙扎著抬頭想看他,但只看見娜塔的眼睛,金黃色的、野獸的毫無理智的雙眼。

    「看在光明神的分上!」我驚恐地大喊:「你不是真的……別這樣!我道歉,讓牠停下來!」

    「我還在考慮。」精靈慢條斯理地說:「如果你低聲下氣地哀求我,也許我會愿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娜塔發出一聲低吼。我慘叫一聲,再也沒有馀力分辨精靈的話中真假;外袍被野獸的口水浸濕,溫熱而黏膩的液體流淌過胸膛,我的心跳劇烈得彷彿來自一隻老鼠。

    「我……求求你,特蘭薩!放過我!」

    「吃了他,娜塔!」精靈說。

    利牙倏地嵌進rou里,我眼前一黑,感覺自己被含進野獸的嘴里──

    禁錮忽地解除。毛茸茸的尾巴擦過我的臉龐,我睜開眼,紫黑色斑紋掠過眼前,慢慢離開我的視線。

    娜塔走了。

    「可惜你的血rou供養不起她,人類。那里頭一點營養也沒有?!咕`涼涼地說。

    我睜大眼睛瞪視他,整個人因憤怒而顫抖著。

    精靈毫無溫度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他蹲下來,抬起我的臉。

    「害怕嗎?你就是這么對待這隻沙兔的。」他說:「若我真要殺死你……我不會玩這些把戲。我會讓你在感到痛苦之前死去,這才叫做仁慈,人類?!?/br>
    我啞口無言,同時覺得憤怒又委屈。

    「我是哪里冒犯到你了嗎?」我啞聲說:「我剛剛真的以為……圣光在上,我除了你以外就無依無靠了,你能理解被所有人追殺的心情嗎?」

    「別撒嬌了,人類?!咕`捏緊我的下顎,「被追殺的人是你,你只能靠自己堅強起來──永遠別妄想得到旁人的幫助,包括我?!?/br>
    我閉上嘴,艱難地望著他。

    「你……不愿意幫助我嗎,特蘭薩?」我輕聲說。

    「別指望任何人?!顾淠仨遥高@樣你才能活下去,人類?!?/br>
    他放開手轉身離去。

    我望著他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