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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車子馳騁于高速公路上。 宣彧和靳宥凌剛送走父母及大哥,他們搭早上十一點二十分的華航航空飛往洛杉磯的班機。 宣彧的大哥三天前才回到臺北,由于美國醫院的工作不能請假太多天,因此只能匆匆來去。 當他和大哥決定帶mama到美國治療時,宣彧就已經先訂好了機票,等大哥那邊時間一確定,馬上劃位。 剛開始他們兩老說什么也不肯到美國去,最后還是透過美國那兩個寶貝孫子的親情攻勢,每天在電話中說有多想爺爺奶奶,希望他們到美國看看他們。 兩老也想念孫子,才點頭答應去一趟美國。 「彧,你說媽是不是一定可以醫好的?」靳宥凌心里還是害怕著,婆婆這一去,她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 「你別擔心,我相信大哥一定會想辦法治療mama的病,癌癥現在已經不再是絕癥了,媽絕不會有事。」宣彧的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安慰著她。「過一陣子,我們再去美國看他們,我們再見到mama的時候,她一定會是個最漸康的人。」 「嗯。」靳宥凌點點頭,這時才驚覺車子并不是往回臺北的方向。「你不回臺北,要去哪里?」 「我們去南部玩幾天。」 「去南部玩幾天!」靳宥凌瞪大眼睛看著他。「你不用工作嗎?」 「我是人,不是機器,也該休息、休息。」宣彧自我嘲諷著說。「說起來很悲哀,人都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走過了才知后悔!」 靳宥凌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不明白他說這話真正的意思! 「離婚之后,每當夜深人靜,我一個人靜靜躺在我們的床上想了很多。我因為工作,忽略了很多事,也失去了很多。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獨立的女孩,從來不需要我為你感到擔心,因此我才能將更多時間、心力投注在工作上。你決定跟我離婚,對我來說是一種懲罰。」 「彧,我并不是——」靳宥凌想解釋,自己提出離婚,只是不想繼續牽絆他,成為他的負擔,并不是不愛他。 「我知道,我也能感覺得出來,到現在,我們還是互相深愛著對方。」宣彧說出自己現在對她的感情。「在你提出離婚時,我曾經要求你再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不想沒有做出任何努力,就結束我們好不容易建立的婚姻。現在我要再一次要求你,凌,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想遺憾一輩子。」 「彧,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靳宥凌聽完他的話,早已感動的淚流滿面。 「值不值得我自己最清楚。」 「彧——」靳宥凌語塞著,咬著下唇,如果可以重來的話,她絕不會和他離婚。 「什么話都別說了。」宣彧替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你累的話先睡一會,我們到的時候,我再叫你。」 「不用了,我不累。」 「不累也要休息一下。」 靳宥凌只好瞇著眼睛,休息著。 今天并不是假日,高速公路車流量并不多。五點多,他們就已經到達了墾丁。 一到之后,宣彧先去訂好了房間,同時直接在飯店的西餐廳用晚餐。吃完晚餐后,兩人便一起到海邊散步。 宣彧牽著宥凌的手,漫步在細軟沙灘上,高掛在夜空中一輪明月,將兩人身影拉曳的長長的,與沙灘疊印在一起。 夜,如此靜謐; 風,如此清柔; 心,如此甜蜜; 愛;如此幸福。 這是靳宥凌現在的心情寫照,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輩子,換取短暫的片刻! 兩人走了好長一大段的路,距離飯店愈來愈遠。 「我們坐下來好嗎?」宣彧問著她。 「好。」靳宥凌點點頭。 兩人席地而坐,坐在柔細沙灘上,聽著海浪層層拍打的浪濤聲,如一首激昂澎湃的音樂;滿天燦爛星辰,將夜點綴的更加繽紛燦爛。 時序已入秋,海風徐徐,讓人感到有些涼意。 宣彧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我不冷,你不用把外套給我穿。」靳宥凌想將外套還給他。 「穿著,」宣彧將衣服拉好。「我可不希望你因為吹了海風,害得我好不容易挪出來的假期泡湯了。」 「那你呢?」他只剩下一件短袖t恤,他不冷嗎? 「你放心,這點海風對我來說就像是電風扇的風一樣,沒什么感覺。」 「謝謝。」 「宥凌,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我不希望你對我這么客氣,那會讓我感到我之間變得更生疏。」 兩人緊緊靠坐在一起,宣彧的手環上她肩膀,靳宥凌的頭枕靠在他的肩膀上。 此時對他們來說是無聲勝有聲,心靈相通,比言語更重要。 靳宥凌看著投影在海平面上熠熠星光,幸福的笑靨,悄悄回到臉上。 突然—— 「嘻,約會喔!」cao著臺灣國語的男子,一種戲謔,在他們背后傳出。 宣彧和靳宥凌迅速站起來,轉過身去看著四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左右的青少年。 宣彧嗅到危險氣息,若是只有他一個人,他并不把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看在眼里。 但現在還有宥凌在,他絕不允許她有任何危險。他將她拉到自己的后面,保護著她。 宣彧這一個動作,惹來那幾個青少年一陣訕笑,在寧靜的沙灘上,顯得更加刺耳。 「楊仔,這妞長著還真是漂亮,雖然看起來大了點,不過身材還辣的很。」一名小流氓叫著另一名小流氓的外號。 「是呀!在咱們這勒所在,耶無麥看過這水ㄟ小姐。」這名被喚作楊仔的小混混,cao著臺語。 「看來今晚有倘享受呀。」另一名小混混臉上盡是一臉yin穢表情,讓人見了作噁。 「等一下你自己小心點。」宣彧小聲叮嚀著靳宥凌。 「你別擔心我,我會小心。」靳宥凌知道宣彧會跆拳道和空手道,因此她并不害怕。 「好了,廢話少說,把你們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免得受皮rou之苦。」這名站在中間,看起來像是頭頭的少年,講了一口字正腔圓的標準國語,外表看起來還頗斯文的,但身上則有股不怒則威的霸氣。 「如果我不給你。」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自討苦吃。」那名少年手輕輕一比,另三名少年一起上。 宣彧的跆拳道和空手道也不是白練的,左一個回旋踢,再來一個側踢,輕輕松松,沒三兩下,就將他們三個人給打倒在沙灘上。 他們該慶幸是在沙灘上,否責只怕骨頭不知要斷幾根,皮開rou綻。 「原來還是個練家子,才會這么囂張。」為首的少年不知從拿里拿出一把彈簧刀,銳利的刀鋒在夜色之中,閃閃發光。 「把刀收起來。」宣彧警告著他,他并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有流血事件發生。 他是來度假的,可不希望煞風景。 「怎么,知道怕了嗎?」 「彧,你小心點。」靳宥凌小聲叮嚀著。 「你自己也小心點。」 那名少年拿著刀刺了過來,動作俐落,力道十足,比起剛才那三個三腳貓的功夫的確強了多。 難怪他能在四個人之中為首,就憑著一股初生之犢的氣勢,宣彧又不想有人流血,先是閃躲著他,見他完全沒有停止的打算,終于忍不住,一個回旋側踢,將少年手中的利刃踢向海中,刀子就這么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那三名先前被宣彧三兩下就解決的混混,驚見宣彧的功夫了得,煞是崇拜不已,更是配服的五體投地,馬上陣前倒戈。 「老大,你是混哪個幫派的,是不是可以收我們做小弟?」楊仔已經將宣彧神化了。 宣彧笑了笑,「想要我收你們做小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要你肯收我們,你要我們做什么,我們都肯去做。」他們四個只不過是這個地方的小混混,每次都只能在晚上,在人煙稀少的海邊勒索一些來海邊幽會的情侶。想要混,也混不出個名堂。 「你呢?」宣彧問著為首的那名少年。「也想我收你做小弟嗎?」 那名少年雖然一臉不服氣,心里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這是個成敗論英雄的社會,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無話可說。 ◎◎◎◎ 「大家都坐下來。」宣彧牽著宥凌,坐在沙灘上。 四名少年往他們的對面坐下,為首的少年離的最遠,雖然成為宣彧的手下敗將,臉上的傲氣依舊未減。 宣彧以最輕松的方式和這四名青少年間聊,慢慢了解到他們為什么會成為地方小混混,以及他們每個家庭狀況。 最后得到最后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四個都是中輟生,有的是因為單親家庭,有的是家庭貧窮,而那個為首,最為傲氣的少年則是因為父母忙著在大陸做生意,而忽略了對他的照顧,造成了他的叛逆,只為了引起父母對他的關心罷了。 宣彧從名片夾拿出四張名片,一人給他們一張。 他們接過來一看之后,看著名片上寫著:「宣彧律師」幾個字時,莫不一致往后倒退了好幾步! 「你是律師?」 「你們現在還年輕,每天游手好間的生活或許很容易過,但是未來的路還長的很,總不可以這樣過一輩子。」宣彧將眼神望向那么孤傲少年。「人生是你們自己的,想要怎么過,你們權利決定。我相信你們都是聰明人,知道什么對你們才是最好的。」 那三名少年似懂非懂,對書念的不多的他們,他講的話太深奧了些。 「有機會再回學校唸書,如果有需要我的幫助,隨時打電話給我,我會幫你們的。」 「你的意思是肯給我們錢去唸書嗎?」楊仔因為家里窮,兄弟姐妹又多,沒錢唸書才輟學。 「如果你真的想念,我會幫你。」 「你騙肖耶,世間阿有這呢好ㄟ歹志。」 「當然我并不是完全沒有條件。」宣彧笑了笑說。 「我就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楊仔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 「我要你們拿出成績來給我看,只要你們真的想念書,我可以提供你們到大學畢業的學費。」宣彧是受沉香荷死女士的影響,如果他花一點點錢,能挽回四個少年不要繼續誤入歧途,那就值得了。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賭一賭,對你們并沒有損失。」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孤傲少年,終于忍不住想問。 他的父母關心的只有錢,從沒真正的關心過他。 他只是個陌生人,還是個被他們恐嚇的陌生人,為什么肯這么關心他們、幫助他們! 這社會真的還有愛?還有希望嗎? 「因為我相信你們都是好孩子,你們還有美好未來。」宣彧笑笑地說,雖然只是普通一句話,卻給了他們最大的肯定。 「我知道了。」孤傲少年站起來,大步離開沙灘。 其他三人也趕緊站起來,跟著離開。 始終沉默不語的靳宥凌,對于宣彧剛剛所說的話、做的事,深深受到震憾,也深受感動。 她想,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宣彧這樣無私無求無回報的好人了。 「我們回飯店休息吧!」宣彧站起來,伸出手。 靳宥凌將手交到他手中,這雙手是她想一輩子緊緊相握的手。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將是她最大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