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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宥凌,你不是說要幫我介紹男朋友嗎?到底是不是真的?」林依凡一離開那渾蛋的公司后,睡蟲也跑了。 什么跟什么?本小姐會看上他,可是他的榮幸,竟然這樣羞辱人! 實在太過份了! 她不想一個人回家生悶氣,乾脆來找宥凌,這個時候空間在家的人也只有她這個英英美代子。 「啊!我忘了!」靳宥凌一聽見她這么提起,才想起她忘了這件事。 「你說什么!」林依凡瞪大雙眼,瞅著她瞧。「這可是有關(guān)我的終身大事,你竟然可以這么輕意給忘了,你還算不算是好朋友?」 「依凡,對不起,因為宣彧母親這陣子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我才……」靳宥凌一想起這件事,又是一臉愁容。 「他婆婆生病了嗎?」靳宥凌點點頭。「很嚴重嗎?」 「是肺癌。」 「肺癌!」 「前陣子去做健康檢查時才發(fā)現(xiàn),可是已經(jīng)……」只怪平常根本沒住在一起,如果可以早點發(fā)現(xiàn),或許也不會這么糟。「我們到現(xiàn)在都還瞞著他們。」 「為什么不趕緊住院治療?」 「宣彧的大哥這幾天就會回來臺灣,可以的話他想接他們到美國去治療。」 「這樣也好,美國的醫(yī)療比較進步,一定沒問題。」林依凡只能這么地安慰著她。「你不太擔(dān)心了。」 「依凡,謝謝你。」靳宥凌笑著向她道謝。「對了,你什么時候還要飛?」 「我休假一個星期,下個星期三會飛一趟歐洲線。」 「等我連絡(luò)好對方后,我再打電話給你。」 「沒關(guān)係,我剛剛是被一個爛男人氣到,有氣無處可發(fā),才會來找你發(fā)發(fā)牢sao、消消氣。」 「既然是個爛男人,也就沒有生氣的必要。」 「說的也對。」林依凡站起來,這是她第一次來她家,怎么可以不好好參觀一下。「宥凌,你家真大呀!又好漂亮!你老公又是個百分百的好男人,真不曉得你是哪條神經(jīng)斷了,竟然會跟那種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快絕跡的好男人離婚!」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不瞞你說,現(xiàn)在我后悔的要命。如果可以再從來一次,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宣彧。」 「那還不簡單,你就向他求婚,我相信世上沒有一個男人會去拒絕女人的求婚。」 靳宥凌聽完她的建議,忍不住笑著。 「怎么,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不是不相信,是我沒有那個勇氣。我怕被他拒絕,我寧可就像現(xiàn)在這樣,還能陪在他身邊。」 「你真的是沒有冒險的精神耶!」靳宥凌的個性和她完全不一樣,她是做了再說,寧愿被拒絕,也不會連個機會都不給自己。 「我如果像你一樣,我就不叫靳宥凌了。」 「說的也對!」林依凡想想,覺得好笑,忍不住暴笑出來。「看了你住的房子,唉,真不想回去自己那個鳥籠。」 「你那里就算再小,也是你辛辛苦苦賺錢買的,總是有一份成就感。」 「等我和你一樣,嫁個有錢又愛我的老公,那才叫做成就感。」林依凡拿起手提包。「好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 宣彧在沉香荷女士葬禮辦完之后,讓助理曉愉打電話通知她的三名子女,約好時間宣佈遺囑。 宣彧律師事務(wù)所的會議室,趙翔生三兄妹比約定的時間都還要提早到了半個小時。他們急著想知道,他們母親到底把遺產(chǎn)做了怎樣分配! 他們原本以為,上次一狀告到法院,告母親侵佔財產(chǎn),敗訴之后,想再拿到財產(chǎn),至少得等個十幾年。 怎么也沒想到他們的母親,竟然會這么地想不開,跑去自殺! 他們是她唯一的子女,也是她的遺產(chǎn)唯一繼承人,若把那間房子給賣掉,三個人平分,一個人最少還可以分個三千萬。 趙翔生沒什么耐性,拉開會議室的門,大聲問著外面工作的人。「宣律師到底什么時候過來?」 「很對不起,宣律師與你們約的時間是三點,還有二十五分鐘,你們急著趕去投胎嗎?」曉愉的語氣也不太客氣。 對于趙翔生這三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子,全事務(wù)所,不,是全臺灣百姓都唾棄的人。如果打人沒罪,她真想替沉香荷女士好好痛揍這三個不孝子。 「你——」趙翔生再怎么說也是個受人尊重的醫(yī)生,她只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說起話來竟然如此無禮囂張。 曉愉仰起下巴,一副你想怎么樣的表情。 「哼!」趙翔生氣的回到會議室,用力甩上門,外面辦公室里卻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正為曉愉喝采! 「算了,我們還是有點耐心等吧!」趙鶴生說。 「只是一個小小律師,有什么好神氣。」趙翔生愈想愈氣,拿出煙來,剛剛點上,會議室的門正好被推開。 「趙先生,你眼睛瞎了嗎?沒看見門板上這么大一個禁煙標志嗎?還虧你是個醫(yī)生,我看你根本是個庸醫(yī)。」剛剛將他氣的半死的曉愉又進來找碴。 「我就是要抽,你能怎么樣?」趙翔生故意點上了火,放在嘴上抽了一口。 曉愉走出去,再進來時,手上多了一杯水,想也沒想便往他的香煙倒。煙,熄了,趙翔生昂貴的西裝也濕了一大半。 趙翔生直接反應(yīng)的往后跳,弄翻了椅子,「你——」 「我勸告過你了。」 「你記住,我會告你,我一定會告你。」他氣的大叫。 「需不需要我替你介紹個好律師,我們宣律師素有律師界金童之稱,從第一場官司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失敗過。」曉愉虛情假意的說。「不過也不行,我們宣律師接案子有個原則,禽獸的官司,他是不會接的。」她的伶牙俐齒可是赫赫有名,大學(xué)參加辯論社,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她還怕他呀! 「你——」趙翔生氣的咬牙切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外頭已經(jīng)擠滿了看好戲的人,趙翔生不知死活招惹有氣死人不償命功力的曉愉,只能怪他出門沒帶眼睛,咎由自取,活該! 但大家也很想大聲叫好,像這種虛有其表的人渣,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想再寫個黑函寄到他們工作的地方,讓他的真面目露出來。 「小心氣死是驗無傷!」曉愉又加了句,差點讓他氣到吐血! 宣彧聽見外面的sao動,因此出來瞧瞧,這一瞧也讓他看見曉愉的杰作。他之所以都不出聲阻止,那是他早已明白曉愉擁有一份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像他們這種人,就是必需有人來教訓(xùn)他們! 大快人心之后,為了不讓這種禽獸繼續(xù)玷污事務(wù)所,他還是快點將事情給處理完,早點讓他們滾! 「曉愉。」宣彧打斷了未演完的劇情,丟給其他人一個end的眼神,瞬時擠滿了人的會議室門口,頓時成了鳥獸散。 「宣律師!」曉愉從他帶笑的眼睛里知道她并不會挨罵。 「出去工作吧!」 「是的。」 「我一定會告你的。」趙翔生虛張聲勢朝著曉愉離去的背影大叫。 「如果你覺得告得贏我,你僅管去告。」宣彧一副給曉愉撐腰的氣勢,讓趙翔生硬是白白吃了悶虧。 「大哥,算了,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趙鶴生將他大哥拉下來坐好。 兩兄弟中還是弟弟比較冷靜,真不知趙翔生醫(yī)學(xué)院是怎么唸畢業(yè)的,大腦留著生銹,也不多用用。 「宣律師,我mama的遺囑呢?」 「你別急。」宣彧坐下來,將一張文件推到他們面前。「你們先確認一下,這是不是沉香荷女士的親筆簽名。」 趙翔生兄妹三人,拿過那張紙,從歪歪斜斜的字體上,可以看得出是他們mama的簽名,旁邊的印章,也是趙鶴生幫她去刻的那只印章。 確認無疑后,將那張紙還給他。「沒錯,這是我mama親手的簽名。」 「既然沒錯,那我就要開始喧讀沉香荷女士的遺囑。」 宣彧拿著他親手為沉香荷女士寫下的遺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喧讀著。他雖然面無表情,內(nèi)心里卻是激動悲憤、波濤洶涌! 趙翔生兄妹三人,聽完遺囑之后,瞬時暴跳如雷,氣得臉都綠了。 「我不承認這份遺囑,」這會兒換成趙鶴生急得跳了起來。「這一定是你捏造的,我絕不承認。」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他mama會將那間市值八九千萬的房子整個捐給老人慈善機構(gòu),而沒有留給他們?nèi)置茫?/br> 「剛剛我已經(jīng)讓你們確認過你們母親的筆跡,現(xiàn)在就算是不承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筆跡是個可模仿、偽造。」 「筆跡是可以偽造,但這份遺囑已經(jīng)經(jīng)過法院公證,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我門絕對會查。」一筆將近上億的土地就這么沒了,任誰也不會甘心。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宣彧諷刺的說,站起來準備回到辦公室。「如果你們有任何問題,我很歡迎你們再去找律師。沒事的話,你們可以回去了。」 「我們不會就這么算了,我一定會採取法律行動。」趙翔生只像是隻紙老虎。 「大哥,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一直沉默的趙鳳生,這時才不安問著。 「你問我,我要去問誰?」 「當初我們根本就不該去告mama,媽也不會將遺產(chǎn)全部都捐出去。」趙鳳生后悔極了。 自從那件官司被披露之后,害得她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現(xiàn)在就連遺產(chǎn)也沒了! 真應(yīng)驗了電視上常有的一句話:「千金難買早知道,萬般無奈誰知道。」 這一切都只能說他們咎由自取,老天給他們不孝的懲罰嗎? 「當初是誰說她的股票全都被套牢了,如果沒有一千萬,她就要去自殺了。」趙翔生現(xiàn)在也后悔的要命。 「現(xiàn)在爭這些都沒有用,趕快再想想有什么辦法比較重要。」趙鶴生制止他們繼續(xù)無用的爭吵。 「先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