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負債累累
害怕他又對自己亂來,徐煙沒反抗,梗了梗,強撐著平穩聲線:“我不躲,讓我穿衣服行不行?” 順毛狗,她得好好說話。 果然,徐煙態度軟下來,陸應淮也不鬧了,痛快放開她。 迅速穿好衣服,徐煙的身體和心理都已經精疲力盡,躺到床上,皺著眉說道:“我頭疼,先睡了。” 希望他能安分一點。 “昂。”陸應淮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就在徐煙以為他終于老實時,腰上突然橫過來一條硬實胳膊,虛攏著她的腰。徐煙稍有不適地挪動身體,后背就撞上一片硬邦邦的胸膛。 “別鬧了。”她軟軟開口,帶著被困意折磨的抱怨。 陸應淮嗯聲,沒再亂動,只是把她禁錮在身前,唇齒間的熱氣渡在她耳側:“你睡你的,我就抱著,不干別的。” “……” 徐煙還想再說什么,但一想到他往常不講理的樣子,瞬間乖巧閉嘴。 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她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 耳邊響起輕微均勻的呼吸聲,陸應淮拄頭起身,看著那張恬靜溫柔的面龐。睡夢中,徐煙面容平靜,只是細眉微微蹙著,看起來心情不好。 看了一會兒,陸應淮唇畔勾起弧度,眼神散發出一種自己察覺不到的溫柔。 小玩物乖巧下來,像個精致的洋娃娃。 越看越覺得徐煙漂亮,她和他認識的漂亮女孩都不一樣。 能和他玩到一起或者說得上話的女生,大多都是性格凌厲,長相偏御姐的。徐煙是獨一份占據他審美的異性,溫柔得像清潤的水,只是拂過就讓他感到舒服,由內而外的愜意。 指腹輕輕滑過她稚嫩的臉蛋,陸應淮的手停在女孩粉嫩的唇瓣。輕輕撥動,睡夢中的徐煙就察覺到不舒服,軟沓沓地哼了一聲。 聽到她敏感的反應,陸應淮玩心大起,想掐一下她的臉蛋。 兩只手指輕輕收緊,他發現她的臉根本沒多少rou,只能拉扯起滑嫩的rou皮。笑意瞬間僵在臉上,陸應淮松開手,失去興致。 他倒回床上,仰頭看著徐煙家因為滲水返潮發霉的墻角。 陸應淮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碰的第一個女人竟然與他家境如此懸殊。要不是徐煙惹到季淺,被他注意到,他恐怕永遠都不會和這種出身的女人產生交流。 階級是一直存在的,他在上,徐煙在下。 可轉念一想,這種沒有靠山的女人,能輕易被掌控,等他玩膩了,一腳踹開也很容易。 不會有利益牽扯,斷關系時干凈又利落。 完全可以用錢解決。 嘴角嘲弄勾起,陸應淮覺得接下來的一周一定很滿足他的惡趣味。 …… 不用去學校,加上身體不適,徐煙難得能睡個懶覺。 可剛過八點,她就被家里的窸窣聲響吵醒,睜開酸澀的眼睛,沒在臥室看到陸應淮。 不用想,她就知道他又在外面胡鬧。 起身下床,徐煙打開門就被嚇了一跳,客廳不知何時出現兩個陌生男人,穿著深藍色的工裝制服,嚇得她連忙關上臥室門。 心跳砰砰作響,她倚在門口,猜測他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還沒想出答案,發現她被嚇到的陸應淮就推門進來。 四目相對,徐煙沒忍住脾氣,壓低聲音質問:“你又在我家做什么了?還讓陌生人進來?” 剛醒的女人此時像炸毛貓一樣來理論,陸應淮覺得有趣,吊兒郎當地笑道:“裝空調啊,少爺我熱。” “……” 面對生來就享福的陸應淮,徐煙實在沒底氣讓他吃苦。可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回她的家,還她一份安生。 “你家有空調,你熱回去不就好了。” 她小聲嘟噥,臉上的表情暗戳戳地嫌棄。 明白她又在下逐客令,陸應淮不惱,懶懶應著:“學霸姐,你沒聽過養傷要在清涼環境嗎?你家這么熱,傷口那么私密,別再雪上加霜。” 要是變嚴重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爽一下。 徐煙真是佩服,無論陸應淮做什么,都能找到佐證的理論,讓她沒有質疑的角度。 頓了頓,徐煙輕聲松口:“那你走的時候帶走。” 她不希望他在她家里增添任何屬于他的東西。 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陸應淮就沒再計較,轉身去客廳監工。 很快,空調安裝成功,室溫涼爽下來。 陸應淮舒服地喟嘆:“媽的,老子昨天晚上差點熱死。” 熱得他半夜睡不著,腦子里都是想入非非的畫面,折磨得他越來越清醒。 涼快下來,徐煙也舒服,身上不會再有黏膩的感覺,心情隨著變好。清醒了一會兒,她進浴室洗澡。 聽著浴室悅耳的水聲,陸應淮躺在沙發上撥弄手機,給之前安排去辦事的小弟致電。 “讓你找人請假,辦了嗎?” 小弟恭恭敬敬地回應:“辦了辦了,我找汽修廠老板給老師打的電話,請了一星期,就說做了小手術,要在醫院修養。” 嗯了一聲,陸應淮掛斷電話。 他認識的人都是同齡人,高中生裝家長沒有可信度。要想扮演徐煙的父親,還是得找老男人。 想到一會兒拿這件事逗弄徐煙的樂趣,陸應淮薄唇勾揚,眉眼暈開一抹興色。 這時,徐煙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鈴聲,嗡嗡作響。 抬眼看了看,陸應淮覺得事情還真是巧,竟然真是徐煙父親來的電話。 拿起手機,他去浴室敲門。 正在里面洗澡的徐煙被響聲嚇了一跳,盡管沒開門,她還是下意識環住胸口,姿態防備。 “怎……怎么了?”她聲線發顫。 陸應淮沒嚇唬人,實話實話:“你老爹來電話了。” 最近爸媽一直沒聯系她,徐煙迅速關水,拿條浴袍穿上就拉開了浴室門。 從這個利落開門毫無遲疑的動作,陸應淮發現她和她爸媽關系很親近,很在乎他們。 拿過手機,徐煙又把臥室門反鎖,在里面聽電話。 “怎么這么慢才接?”話筒內,父親的聲音滄桑許多。 徐煙心里不是滋味,也不想讓爸媽擔心,撒了個謊:“老師拖堂了,剛下課。” “哦。”徐鴻峰應了聲,半天沒再說話。 從父親的沉默中,和這通在上午打來的電話可以察覺,他找自己有事。小心翼翼的,徐煙主動問:“您和我媽最近還好……” “煙煙……”徐鴻峰突然出聲打斷,語態遲疑,最終硬著頭皮吐出:“你能不能去姑媽那住段時間?” 徐煙心尖一顫:“為什么?” “實話和你說吧。”母親唐秀姿搶過電話,語氣抱怨:“你爸為了還錢,拿了我們所有東躲西藏攢下的積蓄去賭了。不僅沒賺到錢,現在還欠了賭場的債。真是不爭氣,害得我現在跟著他像過街老鼠,天天累死累活……” 聞言,徐煙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以前家里有錢時,徐鴻峰就有賭錢的嗜好。但現在家里背著幾百萬的債,他竟然還敢在外面亂來。他說是為了空手套白狼賺錢,徐煙是不信的。 “煙煙你聽爸爸說,就十萬,不多。你把房子賣掉,去姑媽家住,爸媽在外面就能寬裕很多……” 漸漸,徐煙已經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只聽到一句:十萬,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