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244節(jié)
秦踵自己是個為了事業(yè)可以放棄一切的人,他實在很難理解戀愛腦這種生物,此時感覺親生兒子都變得無比陌生。 “你閉嘴!馬上就要成婚的人了,收收心,楚玉才是你的妻子,未來與你并肩的人,不要再想沈鶯了!” 秦穆言覺得自己委屈壞了。 他先前顧念面子,從來不曾將楚玉看不上他的話往外說,如今眼見著成婚日期都定下來了,秦穆言一咬牙,將男人尊嚴(yán)拋在腦后。 “楚玉她根本就不想嫁給我,她還要我給她介紹青年才俊,爹爹,你被她騙了,她比我還想退婚!她不是我的良配,您不能毀了我一輩子的幸福!” 秦踵聽到這話,卻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看著秦穆言。 何萱薏也滿臉驚詫,忍不住上前來摸摸兒子的額頭。 “兒呀,你是發(fā)燒了?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楚玉對你是什么心思,整個天玄門上下,誰看不出來?” 何萱薏不喜歡楚玉是真,但她也從沒否認(rèn)過楚玉對秦穆言的心意。 “你去哪她就要跟著去哪,要不是因為楚玉,楚家怎么會年年都做虧本生意?” 秦踵將一本小冊子用力砸在秦慕言身上:“你看看,楚玉將自己的修煉心得整理成冊讓我交給你,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說她想退婚?” 秦踵一心追求武道巔峰,他覺得楚玉肯將心得體會分享給秦穆言,除了真愛沒有任何別的解釋。 秦穆言也沒想到楚玉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他本來不想把話全都說干凈,但如今見父母都不相信,他只能一狠心,說道:“楚玉以前說了,就算我們成婚了,她也看不上我,她要在外面養(yǎng)小白臉!” 不曾想,他這話一說出口,父母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兒呀,沈鶯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怎么還上趕著給自己戴綠帽子呢?”何萱薏沒好氣地說道。 “沒用的東西!一個沈鶯就把你迷得神志不清!你若能成為江湖頂尖高手,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呢?”秦踵罵道。 何萱薏聞言,看了秦踵一眼。 “楚玉真的說了!”秦穆言急切地想要得到父母的信任。 “楚玉就算說了,估計也是鬧別扭氣糊涂了,一些胡話而已,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何萱薏勸道。 在她眼里,兒子魅力無雙,楚家又給了天玄門這么多好處,楚玉怎么可能不愛兒子。 秦穆言張口還要再說,但秦踵已經(jīng)不耐煩地一腳踹過去。 “這門婚事既然已經(jīng)定下來了,就沒有更改的余地,你若是再鬧,我就不顧江湖道義,將沈鶯逐出師門!”秦踵惡狠狠地說道。 先前秦踵還不覺得,僅僅是一個成本價藥材供應(yīng),就差點捏住他的脖子,他越發(fā)體會到這門婚事的重要性。 秦穆言心里有千萬般想法,也只能壓在心底,倒是何萱薏心疼兒子,偷偷說道:“我的兒,你既然喜歡沈鶯,母親便替你守著她,只要你好好習(xí)武,她遲早會是你的人。” 秦穆言眼睛一亮,又被他的好mama許諾一堆空頭支票,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轉(zhuǎn)眼便到了秦穆言和楚玉下山的時候。 楚玉如今在人前立的不是體貼入微的小嬌妻人設(shè),而是作天作地矯情精。 “沈師妹,師兄此番下山,短則二十天,長則兩個月,你在門派中一定要好好照看自己。”秦穆言殷切叮囑沈鶯。 楚玉當(dāng)場將包覆重重砸在秦穆言身上。 “大師兄,你既然這么舍不得她,那也別和我一起出門了,就留在門派里面陪她!”楚玉故意做出一副吃醋模樣。 秦穆言被砸得一個踉蹌。 他還沒開口,何萱薏就急著打圓場:“玉兒,你多心了,穆言和鶯兒只是兄妹情誼而已,絕不是你想的那樣。先前穆言教導(dǎo)鶯兒的事,還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呢,那時候你不是說相信他們清清白白嗎!” 楚玉冷哼一聲,說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大師兄說沈鶯師妹剛?cè)腴T,需要個熟人教導(dǎo),我信了大師兄的鬼話,還替他在師父跟前說好話促成此事,現(xiàn)在想來,就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人!” 楚玉忽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暗示沈鶯勾引秦穆言。 這一番變故,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秦踵和何萱薏對視一眼,他們很怕婚事又起變故。 沈鶯也很著急,說道:“楚師姐,你怎么能無故誣人清白?我和大師兄之間什么都沒有!” “昨天我都看見了,說是一起練劍,你卻直勾勾往他懷里倒!你當(dāng)我是瞎子嗎?” 楚玉罵完沈鶯,又轉(zhuǎn)過頭來對著秦穆言說道:“大師兄既然不喜歡我,那就不要成婚好了!” 何萱薏趕忙扯過兒子,說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解釋清楚!” 沈鶯此時眼中含著一包淚,她還在不停搖頭:“師姐你誤會了……我只是被絆倒了……” 秦穆言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壞事的時候,說道:“沈鶯師妹沒站穩(wěn),我扶了一下而已,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絕無半點茍且之事。” 楚玉看了他一眼,問道:“當(dāng)真如此?” 秦穆言再次點頭。 楚玉撇過頭:“我怎么還是不相信呢,總感覺你在騙我!” 何萱薏見楚玉態(tài)度已經(jīng)軟化,趕忙催促兒子:“你快跟玉兒道個歉,好好哄哄她。” 秦穆言一丁點都不想道歉。 但秦踵警告的目光已經(jīng)落了下來,又看了看一旁的沈鶯。 秦穆言立馬覺得自己像是被捏住了軟肋,只能不情不愿地對著楚玉道歉:“對不起,我下次會更注意一些。” 楚玉當(dāng)場蹬鼻子上臉,說道:“師母說你對沈師妹是兄妹之情,那你對我呢?” 秦穆言很想說對你沒有半分情意。 但父母一起用眼神對他施壓。 秦穆言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對你,自然是……自然是……男女之情。” 秦穆言說出這話之后,他覺得自己都臟了。 楚玉還不放過他:“大師兄,是我美,還是沈師妹更美呀?” 老實說,兩人的美貌在伯仲之間,但沈鶯身上那股子小白花的氣質(zhì)實在是太獨特了,柔柔弱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秦穆言此時忍不住看向沈鶯,他半點都不想傷害她,一直猶豫著不愿開口。 “玉兒,穆言私底下可沒少夸你美貌,這大庭廣眾的,他反倒不好意思說出口了。”何萱薏睜著眼睛說瞎話。 楚玉卻半點都沒被她糊弄過去,而是抓著秦穆言不放:“師兄今天要是不說,那我就不下山了。” 秦穆言頭都大了,因為他又接收到父親警告的眼神。 “玉兒,自然是你更美。”秦穆言覺得自己臟的更厲害了。 楚玉聞言,挑釁地看了沈鶯一眼,又說道:“你以后不許跟她私下見面,也不許再教她習(xí)武!” 秦穆言不想答應(yīng),但秦踵忽然重重咳嗽一聲。 “好。”秦穆言自覺忍辱負(fù)重。 折騰這么久,楚玉終于打算下山了,她砸在秦穆言身上的包袱也不打算拿回來,就這么讓秦穆言背著。 離開之前,楚玉看了沈鶯一眼,沈鶯輕輕點頭。 兩人剛到山腳下,身后的視線消失不見,秦穆言很不高興地問道:“要退婚的人是你,如今急著成婚的人也是你,楚玉,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玉故作嬌滴滴地說道:“大師兄,這么兇干什么?我在門派里面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一個比你優(yōu)秀的都找不到,那就只能先和你湊合湊合。” 秦穆言一時不知道這話到底是在損他還是在夸他,反正怎樣都開心不了。 “這次去金刀門,我會努力為你物色江湖少俠。”秦穆言忍辱負(fù)重地說道。 楚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隨你咯。” 秦穆言聽到這話,更氣了,又質(zhì)問道:“剛剛那么多人,你為什么要讓鶯兒下不來臺?” 楚玉卻是一副被他挑起怒火的樣子,當(dāng)場一巴掌扇過去:“我倒要問問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守男德?你的眼珠子都恨不得貼在人家身上了,當(dāng)我這個未婚妻是死人?我不要面子?” 第139章 俠女(八) 秦穆言人都被打懵了, 仔細(xì)算算,他上一次挨楚玉的打還是在大半年以前,太久不挨打, 他差點忘了楚玉是什么人。 “從來只有守女德, 沒聽說過要守男德……”秦穆言忍不住出聲反駁。 反正現(xiàn)在他倆已經(jīng)離開天玄門,不再受同門禁止相殘的規(guī)矩束縛, 附近沒有人盯著, 楚玉沒再客氣, 當(dāng)場又一巴掌甩過去。 “現(xiàn)在不就聽說了?沒長耳朵?”楚玉依舊理直氣壯。 秦穆言:…… 他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你怎么變得如此不講道理,全然沒有半點女子的溫柔婉約?” 楚玉當(dāng)場重拳出擊, 一下子錘在他的肚子上。 “女子就該溫柔婉約?那男子是不是應(yīng)該英武強(qiáng)壯?你怎么這么廢呢, 一點都不像個男人,一拳就能干碎!” 楚玉說著, 又一拳重重打了出來。 秦穆言抱頭鼠竄。 先前楚玉內(nèi)功不如他時,他就打不過楚玉, 如今處于內(nèi)功遠(yuǎn)勝于他,他更加不是對手。 “好了好了,我守男德便是!你別打了!”秦穆言出聲求饒。 楚玉也不想下山第一日就將牛馬打殘廢, 聞言便停了下來。 秦穆言還是覺得楚玉很不講道理, 小聲抱怨道:“你明明打算另擇良人, 為何要如此計較?” 楚玉撇了他一眼,說道:“只準(zhǔn)你們男人的面子大過天,我們女人的面子就不能如此嗎? “我告訴你, 只要你一天還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 就必須守我的規(guī)矩!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盯著別的女人亂看,我直接挖了你的眼珠子!” 秦穆言看著楚玉此時如此兇狠的表情, 想到自己剛剛挨過的暴打,他半點都不敢懷疑這事的真假。 楚玉又繼續(xù)說道:“我這個人,一向很好說話,面子都是互相給的,你在人前對我體貼專一,我也愿意在人前對你小意溫柔。” 秦穆言聽到這話,第一時間居然覺得楚玉很可憐,居然需要用這種方式維持自己的臉面。 但楚玉接下來又說道:“至于人后,你依舊要守男德,我偷情一定會小心翼翼不讓旁人發(fā)現(xiàn),保全你的臉面。” 秦穆言人又裂開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退婚吧求求你了。” 楚玉一腳踹過去,麻利地指責(zé)道:“是我不想退婚嗎?明明是你沒給我找好下家!都是你的錯!” 秦穆言看著楚玉說這話時毫不心虛的模樣,意識竟然恍恍惚惚,忍不住真的開始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他被誤導(dǎo)了半分鐘之后,用力晃了晃腦袋,將那些莫名其妙的自我懷疑甩出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