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瘋(快穿) 第243節
何萱薏這話,竟是將秦慕言練功落下進度這事全都怪到沈鶯身上。 秦踵沒反駁,只說道:“你這段時間給楚夫人再寫幾封信,催一催兩個孩子的婚事。” 楚家拖延婚事,秦踵總覺得不太對勁。 何萱薏對楚玉也沒多少好感,不高興地說道:“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楚玉超過穆言嗎?” 秦踵倒是想給楚玉找事做,但他先前已經在楚玉這里碰了一鼻子灰,人家花了大價錢拜師學藝,楚父也早就說了不希望女兒在門派內做任何雜事,秦踵也不敢胡亂安排。 “打鐵還需自身硬,穆言自己立不起來,我們也沒什么辦法,楚玉至少是自家人。”秦踵這話也不知是在安慰何萱薏,還是在安慰自己。 兜兜轉轉,教導沈鶯的人又變成了秦踵這個正牌師父。 沈鶯花了半年時間,方才成功修煉完天玄心經第一層,這還是有一流高手指導、外加楚玉小冊子輔助的成果,進度實在算不上快。 不過好消息是,沈鶯需要的那些藥材,楚家全部幫她買齊了。 這半年里,何萱薏寫了好幾封信給楚家催促婚事。 但楚家的回復也很干脆。 “說什么找道士算過兩個孩子的命格,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強行成婚容易撞煞,這明明就是胡扯!先前楚家商量婚約時說是什么天作之合,死乞白賴的樣子歷歷在目!現在反倒擺上譜了!”何萱薏一肚子埋怨。 秦踵也很不高興,畢竟遲則生變,這半年里楚玉修煉進度實在太快了,悟性高到他都忍不住心生忌憚。 秦穆言關禁閉半個月成功修煉完第五層,秦踵還來不及高興,楚玉第六層也修煉好了。 秦穆言關禁閉五個月,第六層剛剛有一點思緒,知道該如何修煉了,楚玉第八層都快修煉好了。 若是沒有楚玉做對比,秦穆言這進度算得上驚為天人。 “去年推今年,今年推明年,一拖再拖,楚家難道還想退婚?放眼整個江湖,哪里還能找到比我家穆言更優秀的少年英才?”何萱薏說道。 秦踵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讓他們走到這一步,這婚事必成不可。” 先前楚玉最大的價值是一筆豐厚的嫁妝,如今她這樣高的悟性,秦踵一定會讓她成為自家人。 恰在此時,楚玉又來了,她第八層已成,如今是來索要第九層天玄心經。 天玄心經越往上,門派內知道的人便越少。 第九層心法,如今整個門派內部,只有秦踵一人清楚。 楚玉功力增長,但她對于自己的戰力沒有清晰認知,總覺得自己距離大宗師只有一步之遙。 秦踵對于楚玉的來意并不驚訝,但他也不打算當場傳功,而是另外教了一套劍訣,企圖用一套難的劍訣拖慢楚玉的修煉進度。 秦踵示范的時候動作很快,似乎是沖著晃花人眼去的。 “玉兒,看清楚了嗎?若是沒看清,為師再給你演示一遍。”秦踵故作慈愛地說道。 楚玉眉頭微皺。 秦踵還以為難住她了。 卻沒想到,楚玉說道:“這很難嗎?為什么還要演示第二遍?這不是一看就會嗎?不會真有人需要別人演示好幾遍吧。” 昔年被師父演示十遍才學會的秦踵:…… 第138章 俠女(七) 秦踵深吸一口氣, 說道:“玉兒,這一套劍訣只是看起來簡單,但是實際上……” 秦踵的話卡在喉嚨里, 因為楚玉不知何時手上提了一把劍, 當場舞了起來。 劍氣縱橫,劍光如練。 一招不錯, 看起來似乎已經完全掌握要領。 看著楚玉舞劍的模樣, 秦踵的臉逐漸沉了下來, 他心里想著:這樣的天賦、這樣的悟性,如果她不能嫁給自己兒子,那就只能毀了她。 秦踵也很困惑, 楚玉拜師前三年到底在干什么?如今是一年恨不得修煉到頂, 之前卻是三年才修煉出一層,這種兩極分化實在讓人看不明白。 秦踵這樣想著, 便也這樣問了出來,他好歹有個師父的名頭, 說話不用顧東顧西。 楚玉沒有拿到第九層天玄心經,因而還是樂于找理由糊弄秦踵。 “那時候天天對大師兄,誰想修煉呀。” 楚玉理直氣壯地說道。 戀愛腦, 就是最好的保護色。 秦踵聽得這話, 心中直呼大意了。 早知如此, 他又何必將兒子關在后山禁地,直接讓兩人繼續待在一起,不就能保持兒子的領先狀態。 楚玉忽然又問道:“師父, 我還沒問呢, 您為何要將大師兄在后山關押如此之久?” 楚玉只是在人后對秦穆言態度很差,但在人前依舊維持著以前的態度, 加上長久以來門派內部對她的有色眼鏡,因而秦踵如今還以為楚玉對兒子情根深重。 “他性子懶憊,為師將他關在后山,也是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秦踵說道。 楚玉微微皺眉,不高興地說道:“師父,大師兄又沒有做錯任何事,您對他未免過于嚴苛了。” 秦踵知道楚玉這大半年以來,經常也會去后山禁地探望秦穆言。 只是他不知道楚玉去后山禁地,是去嘲笑秦穆言的。 “玉兒這是在為你師兄打抱不平呢,既然你都這么說了,為師過段時間就將他放出來。”秦踵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楚玉立馬表現出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 秦踵又說道:“你們若是能早點成婚,就能朝夕相處,玉兒也不必再忍受相思之苦。” 楚玉明明是那個主導拖延婚事的人,但還是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埋怨道:“我爹也真是的,怎么還沒選出成婚的好日子。” 她這副恨嫁模樣,完美地迷惑住了秦踵。 秦踵說道:“你爹找人算了數次,只道今年成婚恐生事端。” 楚玉聽到這話,臉上有一瞬間迷茫,好似她完全不知這是一般,三秒鐘之后,迷茫轉變成憤怒:“我和大師兄明明是天作之合,怎么忽然不能成婚了?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師父,我這就去信給我父親,讓他重新找人測算。” “況且,家中又不是不認識得道高人,縱有不便之處,找人化解便是,何必這樣耽誤我們。” 秦踵聽到這話眼前一亮,他見楚玉完全是一副倒貼模樣,心中越發相信是楚家有意拖延嫁女之事才找的借口,完全沒將這事算到楚玉頭上,也越發肯定楚玉愛慘了秦穆言。 “好好好,為師也盼著早日能聽玉兒開口叫一聲爹爹。”秦踵大笑著說道。 楚玉又說道:“師父,若是我家里不愿意擇選良辰吉日,咱們自己選便是了,也不必非要聽我爹的話,您不知道,我每次回去,一說要嫁人,我爹就哭,說還想多留過幾年。” 秦踵聽得這話,心中嘲笑楚父生了個女兒跟白眼狼一樣,胳膊肘只知道往外拐。 但他卻很滿意楚玉這副女生外向的態度,楚玉越是倒貼,他對楚玉就越放心,巴不得楚玉成為他秦家的傀儡。 “玉兒,你父親畢竟是一片愛女之心,為師也不忍心拂了他的意。你這次寫信給他,好好言語便是,勿要令他不快。”秦踵現在還不想和楚父鬧翻,畢竟楚玉的嫁妝還沒拿到手。 楚玉不情不愿地點點頭。 秦踵又試探著問道:“今年楚家是遇到什么麻煩了?為何好好的藥材生意,說不做就不做了?” 楚玉一臉疑惑:“師父,什么藥材生意不做了?徒兒不太明白。” 秦踵見她神色不似作偽,只當楚父是背著楚玉斷了和天玄門的藥材交易。 “也許是你父親看不上咱們門派這點小生意,所以今年斷了交易往來。”秦踵茶言茶語地說道。 楚玉聞言眉頭緊皺,說道:“父親也真是的,他幾番來信跟我說天玄門的藥材生意做的虧本,不想做了,我一直說就當是扶持親家,讓親家占占便宜,就算虧錢又能怎么樣?這點小錢,我們楚家家大業大,又不是虧不起!” 秦踵聽得這話,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似臉皮被人扯下來扔在地上踩。 楚玉又繼續說道:“我也沒想到爹爹會背著我斷掉這門生意,師父,你放心,我這就寫信,讓爹爹繼續虧本賣藥材!” 秦踵假意阻攔,但楚玉卻做出一副鐵了心的樣子,秦踵便沒有繼續阻攔。 楚玉剛回到小院,還沒急著寫信,就聞到廚房里面傳來誘人的香味。 沈鶯又做了一大桌子菜。 “師姐,先吃飯。”沈鶯說道。 楚玉洗過手之后,接了沈鶯遞過來的碗筷。 沈鶯一邊吃,一邊小聲說道:“去年師父曾經閉關修煉一個月。” 楚玉對于她打聽到的這個結果,并不意外,說道:“師父閉關結束之后,功力又精進不少。” 沈鶯低下頭,眼淚滴落在碗中:“師姐,我可以相信你嗎?” “目前看來,我們目標一致。”楚玉說道。 沈鶯雖然一直被家人嬌養,但她也不是個傻子。入門沒多久,她就隱約察覺,秦踵似乎并不想她學武,他和師母都是面甜心苦之人。 沈鶯不知道從哪里尋找仇家,楚玉又吃了她做的飯菜兩個月之后,干了點實事。 “你家中可有什么珍貴之物?你父親是江湖一流高手,能夠在短時間內殺他的人,要么是傳聞中的宗師,要么兇手極其了解你父親的武功招式。” 楚玉這一番話,讓沈鶯抓住了思路。 這世上了解父親武功招式的人屈指可數,秦踵也是其中之一。 吃完飯,楚玉便開始給家里寫信。 這封信的效果很明顯,一個月后,秦踵便收到了來自楚父的回信,信中重新商定了成婚之日,定在三個月后。 就連便宜的藥材供應,也會在下個月重新恢復。 秦踵拿到信之后大喜過望。 楚玉也表現得極其高興,看來看去,似乎只有秦穆言垮著一張臉。 秦踵順便又拋出另一個消息來,他讓楚玉和秦穆言一起下山去往寧城,恭賀寧城金刀門門主六十大壽。 至于為什么選他們倆,原因很簡單,金刀門在江湖上的地位,比天玄門略低,同時金刀門也隱隱有附庸天玄門之意,派秦穆言這個當代大師兄前去賀壽,既能顯示出天玄門的看重,也不會顯得紆尊降貴。 之所以加上楚玉,為的就是拉低她的進度,不至于和秦穆言相差越來越大。 秦踵這一個月里,天天被楚玉糾纏著要天玄心經的第九層,他實在是怕了她,讓她和秦穆言一起出門,還能培養夫妻感情,算是一舉多得。 關了八個多月的禁閉,依舊沒能磨掉秦穆言的戀愛腦,他此時還做著和沈鶯成雙入對的美夢。 只有一家三口的時候,秦穆言鼓起勇氣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爹,我不要和楚玉一起出門!我帶著鶯兒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