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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黑日在線閱讀 - 八、嗜血(終)

八、嗜血(終)

    在繭道中待了兩個月,南宮神翳才回到寢殿之中,卻不讓任何人進入殿中,即使到大殿中議事,亦是戴著帷帽,雙手都戴上手套,讓人完全瞧不見他的模樣。

    如此也過了一年。

    一年來,任憑慕少艾用盡各種方法,南宮神翳始終不肯私下見他,除了大殿議事時的交談,其它的時間,翳流中的眾人誰也見不到南宮神翳。

    站在南宮神翳的寢宮外,望著戒備森嚴的寢宮,慕少艾暗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欲離開,忽聽得一聲低笑。

    納悶的低下頭,只見一個年約六歲的虎娃兒,甩動著尾巴,睜著大眼指著他的臉咯咯直笑。

    蹲下身子,慕少艾摸了摸虎娃兒的頭頂,「小朋友,笑什么?」

    「你的眉毛好長,真怪!」用力扯了下慕少艾的長眉,虎娃兒笑得十分的囂張。

    「阿九!」

    一路追著虎娃兒而來的婦人,見狀幾乎沒嚇飛了魂魄。

    「首座大人,抱歉。」

    一把抓過好動的孩子,婦人嚇白了臉,仆倒在地頻頻磕頭。

    「沒事的,不需要這樣。」遏止拚命磕頭的婦人,慕少艾笑著扶起了她,「讓他別到這里來,教主看到他會難過的。」

    自從南宮神翳流產(chǎn)后,主壇中的翳流教眾便有默契的將年幼的孩子送出宮,免得教主觸景傷情。

    「是。」

    恭敬的一揖身,婦人牽著猶自蹦蹦跳跳的虎娃兒,離開慕少艾的視線。

    目送兩人離開的背影,慕少艾暗嘆了口氣,又望了南宮神翳的寢宮一眼,而后旋身離開。

    ***

    將忠烈王府送來的紙條再度燒去,慕少艾閉上眼,靠在椅上,兀自吸吐著煙霧。

    如今的他,已失去了殺南宮神翳的能力,更何況,他已變相的毀了南宮神翳。

    受了流產(chǎn)一事的重大打擊,慕少艾雖然沒再見到南宮神翳,卻還是從負責(zé)南宮神翳起居的宮女口中,聽到了些許他的消息。

    說是他已幾陷入瘋癲的狀態(tài),一到夜深的時候,就獨自坐在房內(nèi),一會兒笑,一會兒發(fā)怒,或是上一刻還平靜的說著話,卻在眨眼間將眼前的人丟了出去。

    「坐第一張椅子的!有怪怪長眉的老大叔!」

    納悶的轉(zhuǎn)過頭,只見到曾見過一次的虎娃兒蹲在樹上,頑皮的甩動著尾巴,正圈著手靠在嘴前,亂叫一氣。

    好笑的走至窗畔,果然見到樹下一堆又急又氣的宮女正在想辦法要將他抓下來。

    「都下去吧。」

    揮手讓宮女離開,慕少艾抬頭看著在樹上晃來晃去的虎娃兒,松開了眉頭,「快下來吧,在樹上盪太危險了。」

    「才不會!阿九是會爬樹的山大王!」揚高雙眉,得意的叫道,卻在下一刻滑了下手,險些摔下。

    「阿九再不下來,就沒有糖吃了。」

    大眼靈動的轉(zhuǎn)了一圈,直盯著慕少艾,似乎想確定他有沒有糖這件事。見慕少艾真的自柜中拿出一罐麥芽糖,虎娃兒眼明手快,立刻自樹枝上盪進屋內(nèi),穩(wěn)穩(wěn)跳到了慕少艾的身畔。

    「給我!」

    「首座的麥芽糖,是不給不聽話的小孩子的。」

    「阿九很乖的!」響亮的回答,虎娃兒眨眼立刻跳至不遠處的椅上,正襟危坐。

    「真的啊……那是首座錯怪了你囉?」

    「當(dāng)然。」理直氣壯的回答。

    「哈哈...」將麥芽糖罐遞給嘴饞的虎娃兒,慕少艾摸了摸他的頭,「你是誰的孩子?為何到這兒來?」

    「阿九的阿爹是壇主,很厲害的!」虎娃兒一說起爹,雙眼頓時發(fā)亮,舔了下手,麥芽糖罐先放到椅上,而后跳下椅子,有模有樣的抬起下巴走著。

    「阿爹平常都是這樣說話的……下去吧...」學(xué)著大人的舉止,虎娃兒逗趣的動作,令慕少艾忍不住笑彎了唇角。

    「阿九的爹不知道教主最近不想看到小孩子嗎?」

    搖了搖頭,阿九甩了下尾巴,又跳回椅上,抱著麥芽糖罐,開心的挖了一團,「阿爹說教主一定會救阿九。」

    「阿九怎么了?為何要教主救?」上下打量眼前的虎娃兒。

    「這里……」指著心口,虎娃兒歪著頭,「阿爹說阿九的心少了一半,活不久的。」

    「嗯?」聞言,慕少艾立刻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確實與常人有所不同。

    半心癥……除非換心,否則根本活不了。

    「阿九才沒病呢!你看,阿九又能跑又能跳,哪里像個病人?」

    望著眼前天真的孩子,慕少艾好笑的搖了搖頭。

    學(xué)著慕少艾搖了搖頭,虎娃兒舔了下手上的糖,眨了眨眼,一溜煙又竄到了屋外,遠遠扯開嗓子叫道:「阿九少爺要離開了,長眉毛的大叔,下次見了。」

    ***

    因為慕少艾每次見面都會給他糖吃,貪著糖吃,因此阿九便常常偷跟著慕少艾。

    看著進入大殿后,已坐了一個時辰,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的眾人,虎娃兒打了個呵欠,失去了等候的耐性,蹦蹦跳跳的往殿后跑去。

    議事結(jié)束,南宮神翳便先行離座,方走出大殿,便聽到枝頭上傳來一聲啪響。

    「保護教主!」

    看著護衛(wèi)一擁而上,七手八腳仍是抓不住藉身形嬌小之便,在眾人之中溜走自如的孩子,南宮神翳抬起手,示意護衛(wèi)離開,而虎娃兒則一溜煙竄至他的面前。

    看著睜大雙眼與自己對看的虎娃兒,南宮神翳蹲下身子,忍不住伸出手輕觸著孩童略圓的臉頰,「你是誰的孩子?」

    沒有回答,虎娃兒只是轉(zhuǎn)著大眼盯著南宮神翳,猛的一把用力掀起帷帽。

    微凝了臉色,南宮神翳未開口,虎娃兒已興奮的衝著他哇哇叫,「大姊姊,你以后嫁給阿九當(dāng)老婆好不好?」

    聽到殿后的sao動,慕少艾走出大殿,見到南宮神翳正在與阿九交談,便沒有出聲的退至一旁。此刻聽到阿九的話,幾乎沒當(dāng)場笑出聲。

    盯著不像說謊的虎娃兒,南宮神翳遲疑的伸手輕撫上自己的臉頰,「本座的臉……」

    歪過頭,虎娃兒一臉納悶,「大姊姊真奇怪,為什么要自稱是椅子呢?本座是什么?跟坐第一張椅子的大叔有什么差別?」

    言,南宮神翳先是一怔,而后忍不住低笑出聲。

    「阿九,你跟坐第一張椅子的大叔熟嗎?」

    「很熟啊……他每次都會拿糖給阿九吃,但是自己又一直盯著,好像很想吃的樣子。想吃就直接說不就好了!阿九才不是小氣的人!」

    仔細的聽著虎娃兒的童言童語,南宮神翳微微一笑,卻聽到虎娃兒響亮的聲音又再度響起,「大姊姊是教主嗎?那大姊姊可以救阿九的命嗎?」

    「阿九怎么了?」

    「阿爹說阿九少了半顆心。」嘟起嘴,虎娃兒直甩著尾巴,「阿九很健康的,只有生過幾次病,平常很少生病的。阿九不要吃藥,但是也不想死掉。」

    伸手搭上虎娃兒的手腕,南宮神翳靜思了片刻,而后站起身背過身子,卻是對著走向前的慕少艾淡淡說道:「他的半心癥已到了不得不處理的年齡。你隨本座來吧。」

    望著南宮神翳的背影,慕少艾心頭一震,低頭卻見虎娃兒直尾著尾巴朝他眨眼。

    ***

    兩人討論過后,決定替阿九動手術(shù),雖一時無法找到適合的心,但是先在阿九的半心中植入能維持他的生命的替代品。

    結(jié)束手術(shù)后,已是深夜。

    慕少艾將仍未清醒的阿九抱回房后,便尋著南宮神翳的身影,走到屋外。

    「既然他已經(jīng)無事,本座離開了。」

    望著南宮神翳的背影,明顯清瘦不少的身子,以及恢復(fù)光澤卻再回復(fù)不了青絲的白發(fā),慕少艾眨了眨眼,眼底,一陣酸澀。

    「教主。」上前攔下南宮神翳,慕少艾緊盯著他,「那件事……吾……」

    抬手制止慕少艾,南宮神翳神情漠然的淡道:「一廂情愿的感情,根本只是一個笑話。今后,你仍是翳流的首座,也只有如此而已。」

    望著南宮神翳冷淡的容顏,慕少艾心頭一陣苦澀,卻是只能沉默,忽聽得南宮神翳再度開口。

    「至于那害死本座的孩子的兇手,本座絕對不會讓他們?nèi)绱撕眠^!」

    無言的目送南宮神翳遠走的背影,慕少艾獨自在夜風(fēng)中站了半晌,才緩緩走回屋內(nèi)。

    ***

    重整翳流的南宮神翳,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查出了當(dāng)日的兇手,正是潛伏在暗夜的嗜血族。

    血堡與闍城的爭斗,讓血堡在得知闍城的闍皇正積極尋找陰女以為傳子之用后,便聯(lián)合深恐皇后會搶走自己的地位的闍皇情人,聯(lián)手狙殺陰女。

    本以為南宮神翳查出了兇手之后,會立刻對嗜血族進攻,南宮神翳卻是突然挺止了一切活動,一連十日都不曾出現(xiàn)。

    在床上輾轉(zhuǎn)了幾次仍是無法入睡,忽聽得宮女低喚。

    「首座大人。」

    「何事?」

    「教主要首座大人即刻前往繭道。」

    難道又出事了?

    心頭一顫,倉促趕往繭道,方靠近,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

    心頭驀地一跳,慕少艾隨著姬小雙快步走入,卻見繭道的中央,南宮神翳正坐在椅上,面前全是一個個懸掛在半空中的繭。

    視線掃過容顏與過往無異的南宮神翳,慕少艾只覺得心底有一陣說不出的怪異之感,卻仍是躬身一揖,卻見南宮神翳忽地站起身,催動真氣,眼前的繭開始縮緊,陣陣的慘叫瞬間充斥在繭道之中,但見南宮神翳閉目練神納氣,不過片刻,慘叫聲歇止,扭曲變形的繭自半空中掉下,斷開的絲間赫然可見萎縮變形的乾尸!

    慕少艾驚愕的瞪視著滾至腳前的乾尸,卻見南宮神翳再度調(diào)過吐納,而后睜開雙眼,直望著他,薄唇輕掀,冷冷一笑。

    「認萍生……還是本座應(yīng)該叫你……慕少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