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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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錦畫是自己覺得有些冷,還是怕珠碧冷,將他又抱得更緊了一點:“我們這樣的人,那里還會有退路可言……根本就是騙人的。” “不過你放心,我勉強還過得下去,姚老狗一時半會找不到人來替我們兩個,南館暫時離不開我,不會對我怎樣的。”錦畫啜泣了一口,“我只要還是一天紅牌,就暗中保護(hù)你一天,你別怕。” 珠碧咽了口唾沫,說:“不要做得太明顯……只要我知你心記掛我,我就高興……你要……保護(hù)好自己。” “錦畫,我希望你有個好結(jié)局……”珠碧太痛了,痛得又昏昏欲睡,緊緊圈著他瘦細(xì)腰肢的手也漸漸松了,“不要……像我一樣……” 作者有話說: 珠(摸頭:曼曼要好好活著。 菜(提刀:有點困難哦 第84章 白煮rou片 “——你看啊,你看啊!” 寂靜的靈鷲宮,仙云輕軟,一聲凄厲的笑喝陡然爆開在安靜的大殿中。 一面巨大的水鏡浮現(xiàn)在半空中,這面鏡子原本不過是一旁池水里的一抔凈水,被蘭澤注入源源不斷的法力而變得愈發(fā)巨大,不過片刻功夫便拔了幾丈之高。 鏡子里映出的不是鏡子前的景象,而是凡間。 蘭澤手下抓著的,是師父靈鷲的頭發(fā)。 他鎖住了法力盡失的師父,逼得他跪在地上,緊抓他發(fā)絲的小臂青筋暴起,好似抓一把稻草般,將他摁在水鏡前的景象前,破口大吼:“看——我讓你看!” 鏡中的明珠走在長街上,被干干凈凈的路人指指點點,扒光衣裳百般毆打欺辱、謾罵折磨。干凈的人們圍追堵截,好似在對待一只陰溝里爬上來的臭老鼠。就好像,圍著的這個人當(dāng)真無惡不作,死有余辜。 蘭澤有意放大聲音,鏡中傳來惡毒的謾罵、嘲笑、毆打之聲,吵吵嚷嚷交雜在一起刺刮著耳膜,快要將靈鷲逼瘋了。 …… “——你的上一個客人玩得這么花喲?給你多少錢啊?” “——搔。雞!” “——勾引。男人的。賤畜!爛貨!” “——不男不女的賤玩意兒,打死他!報官!” “——sao,雞怎么還穿著人的衣服啊——?” “——好!好!燒死他!火燒活雞!哈哈哈哈哈!” …… 畫面一轉(zhuǎn),鏡中人不知是哭是笑,頂著一張均勻涂抹著屎尿、面粉、血液、臭雞蛋液的滑稽臉龐,和一頭被火燒得要光不光的雞窩頭,在長街上被人當(dāng)皮球般踢來踢去。 水鏡中傳來崩潰的嘶吼,破爛珠子在辯駁:“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被逼的——我是被人拐賣的,是他們逼良為娼!!!” “我不想做男妓啊——!我不臟!我不臟!我不臟!” 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路人不愿聽一個男妓蒼白的辯解,他們只愿意相信自己看見的,聽見的,誰又會在真相是甚么。 …… 蘭澤有意將這些誅心之聲越放越大,這些聲音回蕩在寂靜的靈鷲宮大殿中,靈鷲本就法力盡失奄奄一息,再無法捏訣封閉五感,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捂住耳朵,可此舉根本無濟(jì)于事,那聲音太大了,早已無孔不入。 蘭澤扯出這面?zhèn)鬟f著聲畫的水鏡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鏡中明珠受辱的畫面重復(fù)了一遍又一遍,他與他僵持了不知道多久,靈鷲卻始終沒有勇氣睜開眼睛,直面眼前這一切。 但沒關(guān)系,他不肯看,蘭澤就一直摁著他的頭與他耗到底,橫豎他如今法力盡失,再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再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眼睛也不眨就降下雷劫“維護(hù)天條”的始神。 他心生了情愛,有了弱點,中了毒。 他捂著耳朵閉著眼睛痛苦嘶吼,一顆心仿佛被硬生生剮成一片一片又投進(jìn)滾油鍋之中,炸得焦黑一片。 他不敢睜眼,甚至為了那誅心摧肝的聲音不再鉆進(jìn)耳朵里而痛苦嚎啕,試圖將之掩蓋。 “懦夫!”蘭澤亦是歇斯底里,實在看不起他如今所作所為,拽著他的頭皮往云磚地上砸,砸出一片血來,“怎么不敢看了?啊!你不是心中只有是非嗎?你不是無情無義嗎!那你有何不敢看,不過就是一顆珠子,連人都不是,你抖甚么,你崩潰甚么!” “放過我,放過我……”靈鷲早已被折騰得崩潰一遍又一遍,徒弟卻還是不肯放過他。 “靈鷲帝君!”蘭澤咬牙狠笑,“躲避是沒有用的,你一刻不睜眼,我就在這里陪你一刻,這面水鏡中的畫面永遠(yuǎn)也不會停,我還可以給你看看,你寶貝的那顆珠子現(xiàn)下是甚么境況,我保證,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月御的事,是師父錯了——!”靈鷲哀哀悔恨,可太遲了,“師父對不起那頭小狼,對不起他,對不起你!” “可我的珠子是無辜的……”靈鷲抖縮成一團(tuán),“他不應(yīng)該成為你用來報復(fù)我的籌碼啊!!!” “報復(fù)你?籌碼?!”蘭澤哼笑一聲,辯駁道:“帝君這是哪里話?空口無憑又想誣賴我?害他變成這樣的人又不是我,我充其量只是在當(dāng)初的佛珠系繩上動了動手腳,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是誰在傷害他?是誰在欺辱他?!” “是我嗎?是這些自以為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路人,是這些甚么真相都不了解便站在道德制高點咄咄逼人去死的愚民!你和他們沒甚么不同,他們眼中只有臟與凈,而你的心中,非黑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