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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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為當(dāng)年之事耿耿于懷,這根刺也許一輩子也拔不掉了。 一壇酒空了。 近衛(wèi)又麻利地掀開另一壇的封泥,無情地往漏斗里傾倒,珠碧已經(jīng)支撐不住身體了,還是另一人扶著才不至于癱倒在地上去。 謝尋知道此時說甚么都無濟(jì)于事,蕭啟就是個聽不進(jìn)人話的變態(tài)瘋子,和他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 懷中身軀顫抖愈烈,忽然間一段胳膊伸向面前案幾,利落奪過幾上斟滿酒的碗,三兩下謝尋便仰頭利落喝了個精光。 那摻了春藥,即將讓他徹底喪失理智的酒。 加諸在珠碧身上的酷刑戛然而止。 他的肚子裝滿酒液渾圓如鼓,終于,那根可怖的軟管抽離出身體,珠碧幾乎是下一瞬便伏地嘔吐。 太過于濃烈的酒在胃里翻滾,刺得胃壁生疼,不一會兒大腦也受牽連,疼痛欲裂,眼前出現(xiàn)重影,視野正慢慢地變得昏暗。 珠碧不受控制地嘔出一大股一大股嘔吐物,仿佛連腦漿都要嘔出來。 這副慘狀讓謝尋不忍去看,手中空了的玉碗頹然跌落在地。 他明明喝得一滴不剩,蕭啟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謝尋平日里連一根頭發(fā)都不讓碰,如今為了救一個娼妓,竟真的愿意喝。 他明知道喝了它的后果是尊嚴(yán)盡失的。 明明不過是一個賤奴而已,自己是權(quán)傾朝野的天潢貴胄,怎么就不如他了。 這份天差地別的待遇,真令人窩火。 妒火燎到了天花板的蕭啟,使盡了力氣扼住謝尋的腰,幾乎要將他活生生攔腰折斷似的,陰陽怪氣道:“區(qū)區(qū)一個娼妓,竟能讓謝相犧牲到這個地步。實在是令人動容。” 一杯摻了春藥的酒,喝進(jìn)肚子里十分難受,從食管到胃火辣辣的一片,把眼淚也蟄了出來。 “只是謝相似乎低估了此藥的威力。我可能沒跟你說吃了這藥的后果。”蕭啟笑得令人膽寒,手伸進(jìn)被里,摸到那處被自己探索過后濕潤紅腫的地方,“你見過吸五石散上癮的人么?一日不吸則抓心撓肝,以頭搶地,恨不得立刻去死……而此藥就是讓你求死不得的東西!” 謝尋聞言,渾身都僵了,不可置信地盯著蕭啟:“你騙我……” 蕭啟咧嘴一笑道:“不過么,本王見不得阿尋痛苦的樣子,此藥倒是不會讓你痛,但會讓你發(fā)作時渾身yuhuo空虛難耐,屆時想要緩解痛楚,你就只能求我恩賜你,填滿你,否則,欲毒會將你活活折磨死。” 蕭啟要將他從高高的位置上扯下來,趴在自己腳邊,和娼妓一樣,搖尾乞求自己的恩賜! “不……你騙我……” 蕭啟依舊寸寸緊逼:“是不是騙你,你一會兒就知道了。而我卻不會急著滿足你,我要你跪下來像狗一樣搖著屁股說我想聽的話,說得我高興了我就施舍你。如何?” “哦,對了,此藥一入口再無回頭路,欲毒將跟著你一輩子,你再也擺脫不掉。” 一字一句在將謝尋推入黑暗的深淵,蕭啟還不肯罷休,不斷地刺激他:“至于甚么時候發(fā)作,本王也不知道。” 他忽地蹙眉哎呀一聲,語氣卻輕佻:“如果在朝堂上忽然發(fā)作可怎生是好?你這年紀(jì)做上丞相,朝堂上本就沒人信服你,到時謝相若是忍不住了當(dāng)場銀叫出聲……”蕭啟倒吸口氣直搖頭:“尊嚴(yán)盡失不說,那幫糟老頭批你的折子如雪花般飛到皇帝跟前去,你覺得你還保不保得住丞相的位子?呵……堂堂天子帝師穢亂朝堂,皇帝學(xué)生面前,你抬不抬得起頭?屆時朝野鄉(xiāng)間都傳謝相是個在朝堂上都能發(fā)sao的浪貨,你敗壞謝家百年賢臣的名聲,你還有臉自稱謝家人么?你老子會不會把你踢出族譜?屆時你便是羞憤自盡,無名無份地連祖墳都進(jìn)不去,只有城外亂葬崗才容得下你!” 一連串的誅心之語比甚么拳腳來得還要疼,每一字每一句都正中謝尋的痛處。 他少年拜相,朝中的確多數(shù)人都不服他。 明里暗里諷他,說他不過是仗著祖蔭庇護(hù),及先帝寵愛才坐上如今的位子。 風(fēng)言風(fēng)語常年在耳邊刮,尤其是在政事上有不同意見時,他便時常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 這是謝尋最苦惱的事情,為了改變他們的看法,也為了不丟謝家百年賢臣的名聲,這些年來他在政事上殫精竭慮,為天下百姓謀福祉;在朝堂上如履薄冰,他最怕最怕的,就是行差踏錯一步而墜下無底深淵,讓謝家的名譽(yù)折在他手里。 如今蕭啟將這一切血淋淋地鋪在眼前,這一瞬間,真的甚么都不想要了。 包括性命。 謝尋發(fā)瘋了,抄過幾上裝滿酒液的沉重酒壇,嘶吼著砸向蕭啟的頭顱! 砰地一聲巨響—— …… 酒壇一瞬間在頭顱上碎裂,酒液合著血花飛濺,蕭啟一頭一臉已染滿鮮血,瞬間清明盡失。 滿堂人驚得呆在當(dāng)場,空氣幾乎凝固起來,霎時落針可聞。 珠碧也在一聲巨響后抬起模糊的雙眼,只見到了一片血紅。 始作俑者的手與臉亦被碎瓷傷到,整個人也有些發(fā)蒙,隨后劇烈地顫抖起來! 還是近衛(wèi)最先反應(yīng)過來,提刀沖到謝尋跟前,銀刃出竅,直指謝尋心口! “該死!”他是蕭啟最信任的心腹,不論是誰,傷害了主子的人都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