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終于現真身的quot;閹quot;雞!不對,是狩魂大人。
玉娘等只見驍熊遭一個與天際巨大黑洞如出一轍,只是范圍較小的黑洞吞噬;接著再踏出黑洞時,狩魂已然恢復真身。 看著全身黑漆漆一片,還帶著黑色雞面具的狩魂,童衵忽地大聲說:「哇塞!你還真是隻道地的烏骨雞耶!」 「烏骨雞……」;「烏骨雞!」 狩魂與玉娘同時回應;一者憤怒不已,一者面帶困惑! 「是阿!烏骨雞可是雞盅霸主;用牠燉雞湯補身子可是一等一的讚!」 "該死!童姑娘根本不知狩魂最厭惡的就是人家拿他一身黑來說嘴了;看來得先守住童姑娘為上!" 狩魂怒張雙翼,仰天憤怒的叫著;然而聲音沒有叫出,反倒噴了一地的口水。 「你這隻烏骨雞還真奇怪耶;連個雞叫都叫不出來。」;童衵起了身,一隻手做雞冠,一隻手做雞尾,朝狩魂叫出"嘓嘓嘓嘓嘓嘓嘓嘓"的聲音; 叫完后,童衵努努嘴說:「雞是這樣叫的;別老是當隻不稱職的雞!」 狩魂又豈會不知道雞的叫聲;牠也想像隻正常的雞發出嘓嘓嘓的聲音;可是牠傲人的喙,早在久遠前便遭羲武給敲掉了一半。 導致牠現在說話含糊不清,若想來個響亮的雞啼提升氣勢更是癡心妄想。 見童衵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狩魂,玉娘不免憂心;自己要與狩魂搏斗雖是不容易落下風。 但這閹雞厲害就厲害在牠有夠卑鄙;倘若自己一個不慎,害了童姑娘這可怎辦? 看來,還是恢復原身,放手一搏好了。 正當玉娘準備恢復最初始的獅身時,童衵突朝她眨了數次眼;玉娘當下便明瞭,童衵是故意幫她挑釁狩魂,讓牠失去理智的。 這下子,她有更多的理由不能讓童衵受傷了。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時,乍聞一聲大喊; 「下面的,你們在那邊看甚么看阿;還不快點救我!」 玉娘,童衵與狩魂皆朝上看去;才發現牠們遍尋不著地倪昊原來是被炸得非掛到樹上了。 狩魂見狀,立即振翅欲飛; 「這傢伙沒你的事!」,玉娘趁狩魂才張翼,身子才離開地面時;朝狩魂一個撲跳,接著一掌自狩魂顏面重重打落。 沉重的咯噹一聲,伴隨玉娘揉著手大喊:「我的媽咧,你這面具也太硬了吧!」 失去面具的狩魂急忙用翅膀遮住牠的臉。 「唷!你也會怕羞啊;我還以為你這副老雞皮已經沒啥好怕的了。」,玉娘趁機揶揄了牠。 氣憤的狩魂用露出的眼角馀光鎖定玉娘; 現在這幾個只有這一個是能打地;只要撂倒這頭母貓,其他的就任牠宰割了,尤其是這滋補的初生之魂。 當狩魂將注意力都放在玉娘身上時,童衵和不知為何已然恢復泰半元氣的阿花枝早已躡手躡腳的將咸豐草抱到了樹干旁。 「草妹!你當真決定如此?」 「花姐,妹子我從沒做過啥好事;死前幫童姑娘一把,也算不枉此生了。」 倏聞生死之說,童衵連忙捧住咸豐草那慘綠的臉頰,「阿草,你別亂來。你走了,阿花怎辦?」 「花姐就拜託你們了。」 本已虛弱到連纏著樹干往上攀爬的力氣都沒有的咸豐草,在童衵捧住她臉頰的剎那,感覺到一股暖流竄進全身,令她頓生活力。 不敢隨意損耗氣力的咸豐草,以僅剩長度如蛇般,朝倪昊所在之高處攀爬而去; 待爬至倪昊身邊,一端將倪昊緊緊綑了幾圈后,一端纏住樹枝,自高空上緩緩將倪昊放下來。 就在童衵她們以為這聲東擊西之計成功時,狩魂羽翼倏張,數片猶如鋼刃般銳利之飛羽,半空切斷草莖。 咸豐草哀嚎了聲,倪昊則是大聲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 也難怪倪昊會如此緊張。真照這高度摔到地面的話,沒有個腦漿四溢,起碼也是個血流滿面,骨頭碎裂的慘烈死法。 阿花枝立即扎穩馬步,雙腳與肩同寬,身子微蹲,雙手使勁推擠臉頰;頭頂臭花登時綻放。 倪昊與咸豐草先后摔進盛開之巨大花蕊之中;厚實軟嫩的花苞成了倪昊倆最好的緩衝墊; 「阿花枝,你好厲害喔!」,童衵舉起大拇指,稱讚阿花枝的救援成功。 「謝謝童姑娘;不過阿花枝恐怕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 給了童衵最后一抹微笑后,阿花枝砰然一聲倒臥塵埃; 就在倪昊抱著縮成整綑的咸豐草爬出花苞后,花苞也縮回一般的大小;他和童衵以及玉娘終于見到狠狠插入阿花枝背后的數十隻鋼刃羽翼。 「花姐,花姐,你不能拋下妹子我啊,花姐!」, 聲聲哭喊,卻是怎么也得不到回應;本已原神渙散的咸豐草再無一絲求生之意。 「倪公子,麻煩你將我塞進那隻閹雞的嘴里吧!」 正當倪昊想問怎么塞的時候,驟見咸豐草不斷相互纏繞,最終成了一顆草球,落至倪昊手中。 「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揮個紅不讓,讓你正中紅心。」 緊握著草球的倪昊說著,但他咸豐草卻與阿花枝一樣,未有任何回應。 這一端,早已纏戰的玉娘更是氣憤;冰錐細針與獅尾鞭頻頻發出。怎料就是攻不破狩魂身上的黑氣凝甲。 「這身黑甲可是取材自那黑洞中的萬千死魂怨氣佐以陰火鍛煉而成;怎會是你這小小母貓可以攻得破。」 「既然她攻不破,那就換我敲破你這身爛盔甲。」; 怒氣勃然的倪昊一手緊握草球,一手持擊魂杵重重朝狩魂左肩敲了過去; 感應擊魂杵中之圣氣的黑氣,盡數凝聚于左肩之上;登時,成了僵持之勢。 玉娘見狀,雙掌貼合在嘴前,隨即朝掌心中連吹好幾口氣; 雙掌分離的當下,一寒芒綻放的冰錐短劍已然在手。 「老娘我這就戳爆你,為那三八姊妹花報仇。」 黑氣見情勢危急,僅馀八成于左肩以抗雙龍圣氣,剩馀兩成則盡數聚于冰錐劍刺來的那一點上。 僅有兩成之威的黑氣難以完全阻擋冰妍劍之威;劍刃終究破甲,刺入了數分。 極凍寒氣滲入狩魂體內,凝固血液更讓狩魂內息為之一窒;倪昊見狀,擊魂杵一鼓作氣敲下,因氣息窒礙而難以運轉的黑氣遭擊魂杵圣氣逼散,令倪昊得以毫無阻礙的一杵狠狠敲中狩魂左肩。 霎時,狩魂左肩微傾,屈膝跪地; 「蛙丁條縮囉咪悶!」(我定要殺了你們!) 「你這隻破嘴雞說啥,聽不懂啦!」,怒極氣極的倪昊攻勢再變;只見擊魂杵方離左肩,倪昊倏然一個回身突刺,杵頭直直命中狩魂胸膛正中央。 力道之大,竟將狩魂給擊飛近十公尺。 「我就不信這一擊沒辦法把你給打趴。」 正當倪昊洋洋得意時,玉娘賞了他頭頂一顆爆栗拳;「你這白癡是不會把他當敲地鼠那樣敲阿!」 「呃,我沒想到。不過他都被我打趴了,有啥好怕。」 「打趴個屁,現在他脫困了啦。」 玉娘將冰劍在倪昊面前揮舞了幾下; 「該不會他剛才行動受阻是因為你的冰劍吧。」 「廢話!」,玉娘大聲囔了起來;「我真不懂,薩陀恩分明腦袋精明的很,怎么會轉身到你這沒腦袋的身上。」 「會不會是他轉身時,一個不小心落了腦袋啊?」 瞥見狩魂依舊倒地不起的倪昊趁機鬧了句; 他想縱使沒打得那閹雞腦袋開花,但直擊胸膛這一杵,應當也讓他傷個七八分;這頭母貓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 「窩窩窩窩,窩窩窩窩!」(其實狩魂喊的是嘓嘓嘓嘓,嘓嘓嘓嘓!) 幾聲厚沉的雞啼讓倪昊大吃一驚;只見那狩魂雞啼完后,全身黑氣竟然溢散出來。 黑氣再將狩魂團團包圍后,將牠整個身子給捧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