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持瘋筆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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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慕頤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慕頤和又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汝娘也!這些草的顏色,怎么那么像是曾經某位虞姓師妹的頭發?! 睜開眼最多是草。 但只要慕頤和一閉上眼,他發現自己就會忍不住地勾勒出一個滿頭綠發、桀桀爬行的虞珈雪。 ——甚至現在還多了一聲“草”的背景音! 若非他們現在是在望舒峰而不是在自家的羽戈峰,必須顧念一點優雅形象,慕頤和早就運起靈力跑了! 慕頤和當即雙腿如蹬風火輪,飛速離開了這不宜久留之地。 等好不容易走出了這片草地,慕頤和才終于吐出了一口濁氣。 “草師弟啊,你說這片草為什么這樣草呢?” 被他詢問的裴天溟同樣在眩暈之中。 方才那波聲音是無差別攻擊,就連破殤峰的雞聽了都必須下個蛋再走的程度。 裴天溟腳步虛浮,暈乎乎道:“草師兄,我不姓草,我姓草——哦不是,我姓裴?!?/br> 一句話斷斷續續,裴天溟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他組織了許久的語言,才慢慢道:“這片草方才的歌聲,就是雪姐從其他同門哼唱的《入道羲和》中得到的靈感?!?/br> 慕頤和:“……” 慕頤和:“???” 歌聲?歌什么聲?什么歌聲? 慕頤和眼尾神經突突狂跳。 他道:“可是理論上,你們尚未通過靈光殿的最后測試,理應還未習得《入道羲和》曲。” 裴天溟不在意地擺擺手,驕傲道:“沒事兒,雪姐學習能力強,聽人哼幾遍就學會了。” 慕頤和:“……” 會了?你管這叫學會了?! 我看你是學廢了! 要是妙音宗的那群音修知道你把他們贈送的曲譜改成這樣,怕不是要氣得拔出琴弦勒死你! 裴天溟不允許有人質疑他的祖宗,但是某種程度上他又無法完全割舍自己的良心,強行說這段歌曲十分動聽。 萬般糾結之下,裴天溟眉頭緊鎖。 慕頤和試圖勸解:“裴師弟,你就別——”掙扎了。 “我知道了!”裴天溟眼睛一亮。 聲音比不過,但他可以另辟蹊徑?。?/br> “但從攻擊性的角度而言,妙音宗音修未必比得上雪姐??!”裴天溟飛速道,“草師兄,說不定等雪姐從那渡魂秘境中出來,可以直接去妙音宗的‘有情閣’參加那一甲子一次的仙音會呢!” “我記得仙音會最重要的就是‘給人深刻印象’‘繞梁三日而不絕’,這兩點,雪姐都符合??!” 慕頤和:“……”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裴天溟實在思路靈活,還是該說他真敢想。 慕頤和再也擺不出任何表情,他只能假笑了幾聲:“首先,我不姓草,我姓草?!?/br> 裴天溟試探道:“草師兄?” 這一次他甚至體貼的換成了第四聲。 慕頤和:“……” 草(不是植物)。 他抽了抽嘴角,索性略過了這個話題,道:“裴師弟不僅學的也很快,也挺會融會貫通的啊?!?/br> 裴天溟半點沒聽出慕頤和的陰陽怪氣,他憨憨地一笑,摸了摸后腦勺。 “桀桀桀,慕師兄過獎了,都是雪姐教得好?!?/br> 慕頤和:“……” 汝娘也! 他并不是真的在夸獎?。?/br> 慕頤和心累地轉過臉,打算將裴天溟安全送到破殤峰后,就立刻離開。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最后一個疑問。 “方才那個《入道生草》,為何每一句的第一個字,都是不同的聲調和語氣?” 那樣的鏗鏘有力、那樣的短促高亢,那樣的撕心裂肺,那樣的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情緒—— 說實話,慕頤和好曲子聽了不少。 但像是《入道生草》這樣的,讓人聽了之后就想匍匐在草地中,開始扭曲、嘶吼、尖叫、痙攣、蠕動、陰暗的爬行…… 這樣的曲子,慕頤和是真的沒見過啊! 裴天溟:“……!” 裴天溟:“慕師兄,你蹲在地上干什么?!” 裴天溟目瞪口呆地看著慕頤和,滿目震撼。 慕頤和:“?!?/br>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優雅道:“關于方才那個問題,師弟可知原因?” 說到這件事,裴天溟的眼神愈發敬佩。 連他都在聽了幾句后,直接堵上了耳朵,然而慕師兄居然認真地聽完了全程,甚至還未這首曲子取了名字? 裴天溟心中不禁升起了深深的敬意。 他懷著這樣的敬意,連說話聲音都不由更恭敬了些。 “師兄的疑問,我恰好知道?!?/br> 裴天溟望向遠方。 那里是望舒峰的望月湖,靜謐幽藍,在陽光下,湖面上宛若有碎金跳躍,帶著不可言說的神秘與優雅。 裴天溟看得心潮澎湃,回憶起虞珈雪,語氣中更是多了一份思念。 “這句‘草’是雪姐那個本命瘋筆,在寫完了幾萬分欠條之后發出的聲音?!?/br> 慕頤和:“……” 他依稀記得,上一次見面,虞師妹說得還是“只寫了幾百份而已啦”。 槽點太多,慕頤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半晌后,他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慕頤和緩緩道:“我記得,虞師妹那支筆之前被她叫成‘傻筆’?” “哦,慕師兄,你也說那是‘之前’了。” 裴天溟看著他,聳了聳肩:“就是在寫完這幾萬份欠條后,雪姐的筆就從‘傻筆’變成‘瘋筆’了呀?!?/br> 語氣自然,邏輯自洽。 他的目光甚至有幾分不解,像是在奇怪為什么慕頤和會問出這個問題。 慕頤和:“……” 慕頤和:“…………” 難道你就不奇怪,這位虞師妹到底是干了什么,才把自己的本命筆都逼著發出了這樣絕望的吶喊啊!!! …… 這個問題,不止慕頤和想知道。 玉影憐和月笙歌也很想。 他們兩人同樣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尤其是在聽到第一聲“草”出現后,玉影憐已經熟練地塞起了耳塞,月笙歌更是直接帶上了特制的貝殼耳罩。 估摸著差不多結束后,玉影憐取下耳塞,木然道:“小六兒當時留下這個是為了什么來著?” 月笙歌流暢道:“為了保護望舒峰的自然環境,和大師兄的心理健康。” 玉影憐:“……” 哪怕玉影憐已經聽過這話很多次,但他依舊想問這句話—— “這一切,真的有必要嗎?” 月笙歌:“當然!” 說起這事,月笙歌完全無條件站虞珈雪,他頭一次主動地、大聲地開口,道:“玉師弟你不懂,我在海底才知道,其實植物——” “停停停!” 玉影憐立即打斷了月笙歌的長篇大論,他懷疑道:“可是當時你第一次看到小六的的頭發時,可不是這樣的?” 如今這樣支持虞珈雪,不會是為了拉我們下水,索性讓大家一起來被折磨吧? 提到這件事,月笙歌還有些羞澀。 他感慨道:“你說得對。” 玉影憐:“?” 月笙歌嘆息一聲:“當時是我太小題大做了?!?/br> 玉影憐:“??” 月笙歌淡然一笑:“不過就是一點綠,想要水底過得去,眼中總要帶點綠。當時那些反應,是我著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