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359節
書迷正在閱讀:再生歡、熾夏不落、重生后手撕婚書,嫁給前任他親叔、笨蛋美人成為太子妃后、虐文女主手持瘋筆、《哥哥們太愛我了怎么辦》1vN(骨科)、攻略竹馬他爸【年齡差】、月色肆虐( NPH 虐男)、非人集(人外,NPH)、善鳶鹿鳴(偽骨、甜寵、高H)
如此,紅姑從蓮英那聽得一樁奇聞,付了她五百塊錢打發她走。蓮英走后紅姑很是驚惶,有些事該讓處在危險中的人知道。可是有沒有這個必要呢? 外面天色陰沉得厲害,一陣狂亂的熱風過后,街上下起瓢潑似的大暴雨。紅姑的臉嵌在陰晦的窗戶里,被閃電映照得時明時暗。 她懾于這席卷天地的暴雨,心神很是恍惚了一會,終究穿戴好準備下樓打電話,幾分鐘后卻失望而歸。因為雨勢太大,這附近的電話線被沖壞,現在暫時打不了電話。很奇怪的是,紅姑心里卻有種怪誕的釋然,因為這莫名的頭緒,她又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紅姑在房內心神不寧地踱來踱去,忽然一個大炸雷響在頭頂,她渾身像是過著電流,不可抑制地戰栗半天,勉強鎮定下來的時候,天黑得像是深夜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雨勢小了很多,紅姑趕緊抓起手包,想下樓問電話線修好沒有,她正試圖沖出房門的時候,門口沖出個細瘦伶仃的人影,瞬間把她擊倒在地。 這個人腿上微有點瘸,清癯的臉上落著舊疤,看得出原來是個很清秀的人。他看好走廊上無人,利落地把紅姑拖進房間內,不緊不慢地關好房門,蹲在她身邊笑得很瘆人: “紅姑,你真是高風亮潔,叫我刮目相看啊!你想去給他們通風報信,也不看我答不答應?你明天就要走了,別多管閑事,安生回昌意過快活日子。說起我弟弟的死,多虧你跟杜小姐通風報信!你不要好心當作驢肝肺!” 這人說著陡然表情兇狠起來,他拿一把尖刀狠佞地扎向紅姑,紅姑感到胸前一陣刺痛,這人似乎扎到她的心臟處,她心里升起強烈的恐懼。紅姑恍惚而迷離的神情,漫上一絲絲的恐懼,看著這個笑得瘆人的神經病,意識到她原來是想活的。 可是紅姑終究沒有死,這個死了弟弟的瘋子,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瘋藥,并沒有對她痛下殺手,她的刀并沒有插入她的心臟。可落在心臟旁邊的傷口也夠她難受的,她決定到醫院看過病,晚一點再啟程回昌意。 杜太爺終究知道,他兒子孫女找到出走多年的女兒,并且他那個已經決裂的女兒,現在正在海寧了。說來也巧,杜教授特意安排紅姑住得偏遠,沒想到紅姑的賓館離同族杜遠堂的家很近,杜遠堂無意間發現后,就意圖不明地給杜太爺傳了消息。杜太爺跑到海寧大學詰問兒子,從兒子那里證實了杜遠堂傳的話。 宅家的珍卿就突然發現,杜太爺不是一門心思看電影了。他神神秘秘地忙活了兩天,聽說找過慕江南先生,還跑了兩趟銀行。有一天特意說去會朋友,會很晚才回來,他自己又神神秘秘出去了。 杜太爺到賓館見到紅姑。他從進門就一直低著頭,要不然就是東張西望的,根本不正眼瞧他多年不見的女兒。 他就站在門邊上跟她說話——其實也說不出來什么,不過含糊蹦出幾個單音的字。一會兒,杜太爺從懷里珍重地掏出一張紙,像是避著傳染病人似的,他傳遞那張紙的對象也好像是空氣,他撇過臉甕聲甕氣地說:“這是渣打銀行的匯票,上頭有一萬塊錢,你一人夠花一輩子。在昌意給你找恁好的房子,你就別待在海寧了。” 紅姑看著這所謂的親爹,情緒比預計中更加復雜:她以為她純然是痛恨她,還有昔年被他毒打的恐怖。沒想到看見老邁許多的他,她竟然心生一絲期待。到底期待些什么呢?父女倆暌違多年,對于受盡折磨的女兒,從前只會棍棒教育的老頭兒,會有哪怕半句暖心的話兒嗎? 眼淚在紅姑的眼眶里打轉兒,一時半會還難以落下來。過一陣,紅姑被淚的碎屑糊住眼睛,她被空前的心理災難攫住,她感覺好像回到落魄時:她在世人眼中是個低賤的婆子,是一塊不起眼的臭破布,誰都能輕賤她踩踏她??墒菚r至今日,她的親生父親也把她當成臟東西,不但看到要別開眼睛,還計劃把她踢得遠遠的。 她的痛苦、膽怯、期盼,全部退潮一樣散個干凈,由潮水裹挾來的東西,遺落在潮濕的土灘上。這是潮水中常見的東西,是經年煎熬發酵的——痛苦和仇恨。 紅姑接過杜太爺的匯票,下意識尖細著嗓子夸他大方了,她講話時故意很風塵氣。刺激得杜太爺終于抬頭看她,眼中是濃郁的震驚和厭惡。他看紅姑接過去的匯票,心中忽地涌上失悔,看她如今的下流作派,他直覺她一定不是好人了。當初同鄉在江平認出她,她寧肯安于下流也不跟同鄉相認,更說沒有他這個爹。杜太爺想通后覺得也好,就當沒有生過她這個女兒吧! 慕先生給杜太爺的五萬塊錢,他除卻養老,想以后全部留給珍卿的,現在勻出來一萬塊給這個人,是他自我斗爭良久,狠心咬牙做出的決定。依著他真正的想法,五萬塊他了不得花個幾千,以后要全部留給珍卿的。 杜太爺將親女視如蛇蝎,他下意識忘卻了她,人生規劃也撇開了她??墒羌t姑還沒有忘記。 胸中騰涌的痛苦、膽怯、仇恨、期盼,攪擾得她一時半刻也不得安寧。她滿是戾氣的仇恨對著杜太爺: “杜xx,你這該千刀剮了的老畜生。你幾十年在外頭鬼混,何曾管過我們娘兒幾個,我娘叫個丫頭養的舅舅,欺負得躲在被窩里直哭,你背著你的王八殼子,在哪兒縮著你的王八脖子!你把爺奶留的錢蹬踩光了,倒想回來當爹做相公,我娘就是叫你活活氣死的! “你霸占我娘的嫁妝,像地主打欠租的佃戶,把我們扒光衣裳向死里打,我落到如今這一處沒下場,全是叫你這老/雜種害的,你看著我敢想起我娘嗎?我娘在黃泉地獄里等你,她等著把你剝皮吃rou喝血!哈哈哈,你等著下十八層地獄吧!你這人面獸心的老畜生,你一定不能得好死!” 眼前的紅姑很像杜太爺發妻景氏,景氏死前仿佛就是這一種模樣,她是帶著對他的恨死去的。杜太爺心里虛空起來。這兩年他過得意氣風發,想他靠著有出息的孫女,晚年大可望過得好。他鮮少想起心有虧負的發妻,更難想起自甘墮落的女兒。 可是看著顛狂哭罵的紅姑,杜太爺有一陣恍惚,但想到她曾摸爬滾打過的營生,他連忙別開看她的眼神,心里一陣陣涌出厭意。想他睢縣杜氏繁衍百年,男的不曾為奴,女人不曾為妓。若是叫人曉得紅珠有過那營生,他后半輩子再也抬不起頭,永遠叫人戳著脊梁骨罵,那他還活得什么勁! …… 作者有話說: 很想休息感謝在2022-04-07 23:57:14~2022-04-08 23:58: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金小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jc 50瓶;冰激凌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5章 世界是個大舞臺 海寧某個賓館的房間內, 暌違多年的紅姑與杜太爺,沒有一絲一毫的父女溫情。杜太爺直欲打發紅姑走,把她刺激得情緒失控, 一直對他詈言罵語不休。 杜太爺被人議論指戳慣了,除了想起亡妻叫他感到酸苦, 大致未將紅姑的咒罵認真聽進。他彎著脖頸任她亂罵發泄, 直到她氣喘吁吁地住了口。 杜太爺苦口婆心地勁紅姑: “隨你叫我罵成臭狗屎, 都由你罵。就算是我害死你娘, 就算我是王八蛋, 我是該挨剮的老雜種,啥都由你罵。你也不用為睢縣杜氏的名聲計較,你也不用為我這不值錢的老臉計較, 你好賴疼疼你侄女珍卿啊! “我們妮兒,我們妮兒沒得一處對不住你這姑兒啊!!這妮兒打小心腸恁地好,就瞅了你娘的照相一回。她在那啥人生地荒的地界兒上, 她一打眼就認出來你。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妮兒, 一點不嫌惡你, 好吃好喝地供著你,給你找大夫看病瞧傷, 還給你買房子置用人。我們妮兒沒得對不住你的啊…… “人家要曉得她有你這的姑兒。那從糞坑里漚出蛆的臟話兒, 都要撿起來望她身上丟。妮兒有今天的成色不易,她吃苦受罪下的血汗, 才混到如今的成色。紅啊, 算你爹我求你, 求你行個好兒, 你離她遠遠的行啵, 我跪下來求你行行好, 你莫來害這個妮兒,行不行?” 說著杜太爺顫顫地扶著椅背,彎下膝蓋窩子要朝女兒跪下。 紅姑guntang的眼淚珠兒,在她的眼眶里打著轉,似乎像它們的主人一樣,不曉得該把這眼淚珠兒,是收回去好還是落下去好。 隨著蓄滿眼眶的淚水滾落,紅姑歇斯底里地大叫: “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是不是人,啊?!你還有沒得人性?!她是你親孫女,我不是你親姑娘?!她是你的心肝寶貝兒,我就是那糞坑里的蛆,你來瞭也不想瞭我一眼,還想著遠遠打發我走!你這個老畜生,是不是滿肚子在想,我最好在外面無聲息地死個干凈,免得敗壞你的門庭,玷污你白白凈凈的寶貝兒孫女兒!” 紅姑陡然地惡向膽邊生,就手不知揪起什么東西,狠狠地向杜太爺頭上砸。杜太爺愣了一下神,就被她砸得頭破血流。杜太爺卻捂著頭,呆著臉看向瘋了似的紅姑,不躲不閃地一直看著紅姑:“我任你打任你罵,只求你早早離了這——安生到昌意過活去——” 紅姑看他渾不動搖,忽然間腦袋一熱,口不擇口地嘶聲大叫:“老東西,別自作多情了,你心肝寶貝的孫女,壓根不是你兒親生的,是你兒媳婦在外面偷人生的,你給人家養著野種嘞,養了十幾年的野種!……” 一開始,杜太爺對紅姑的話很木然,只將那不太慈愛的眉光,高高懸向深陷的眉心間,他覺得這個不算女兒的女兒,大約是失心瘋了。 對于珍卿的身世,杜教授對紅姑守口如瓶。是那個陰惻惻說死了弟弟的阿青,神經質地說起一些話時,有意無意透露給紅姑知道的。阿青感嘆人跟人不一樣,有人命苦是越來越苦,有人命苦是越來越甜??扇烁鷳{甚么就不一樣呢?他真是想不通啊! 紅姑也沒法叫自己想通,憑什么呢?憑什么呢? 她在腦子發熱的失控期,打定主意叫杜太爺痛不欲生,既然“侄女”的身世已脫口而出,她就像聶梅先當初對珍卿,搜腸刮肚地用上一切惡毒言辭,將一個“野種”的出生描述得臟穢不堪。 杜太爺怔怔看向這瘋婦,他反應平淡得近于無動于衷,心靈間也未生出太大的感情震蕩。他一言不發地走出賓館房間。 杜教授倉皇趕過來的時候,見杜太爺滿額滿面的血,踉踉蹌蹌地向樓梯下面走,腳步失措差點跌下來。不及詳詢紅姑發生何事,杜教授忙把杜太爺送到醫院,又打電話到杜宅叫珍卿這兩天回謝公館去,他跟祖父要講紅姑的事情。 杜太爺的情狀不大對勁,杜教授怎么問他都不開口。杜太爺總歸還要治病靜養著,杜教授趕回賓館見他妹子。他在賓館房內找幾遍沒見紅姑,最后才發現她藏在床底下,臉色白得像死人一樣。紅姑哭得臉都皺了,杜教授無可奈何地扯她出來: “紅珠,你還這樣弄啥嘞,他一個半截入土的人,渾也軍了一輩子,他就是指望不就的人,他說啥你都別細心琢磨。拐賣你的不會得好死,你現今啥也甭想了,到昌意安生度日吧。我每年過去望望你!” 紅姑慘白著一張枯萎的臉,呵呵冷笑道:“怎么,有我這樣一個姑姑,怕我玷污你的嬌囡囡!你老婆闊得房舍萬千,容不下一個我嗎?” 杜教授為難地扣手踱步:“并非只為珍卿!”謝公館這一年來總遇是非,被一總的閑人菲薄得足夠多。之所以不叫紅珠再帶來新的是非,一面是沒必要再添把柄與人作笑談,另一面紅珠留在海寧大家也難來往交際,紅珠若勉為其難只會自取其辱。 紅姑對于珍卿身世的曝露,杜太爺與任何人不提只字。所以,杜教授就跟他溝通紅姑的事,沒道理特意提到珍卿身世。他從前十數年不跟杜太爺講,如今更不必對杜太爺贅言。 ———————————————————————————— 珍卿在謝公館待了兩日,回來便覺杜太爺難言的氐稠。珍卿從側面關心杜太爺,他都忍不住亂發脾氣,叫珍卿不要cao他的閑心。杜教授只說因跟紅姑打架,隔膜甚深的父女不歡而散,杜太爺想起其妻景氏,難免要消化一陣情緒。而三哥也沒有特別反應,珍卿也自不以為意。 珍卿雖然在家,天天也在自學功課的,同學們每天告知她作業,珍卿也是自覺地做業。 十一月上旬的一天,珍卿十點多下來溜達放松,聽見廚房那里胖媽在哭。珍卿躡手躡腳過去偷聽,胖媽使勁擤一陣鼻涕,然后又繼續哭,她像被捏脖兒提起來的雞,長長的抽著急促的氣,發出刮耳尖利的聲音,對著不知誰人是且泣且訴?。?/br> “……我哪一處對不住他,臭水溝里撈出的老桿子,二十啷當他就是個羅鍋,三十上頭害的沙眼,一輩子是個爛疤眼兒,他還不能生小孩兒,我不嫌棄他就完了,他還敢起那花花念念的,跟那小寡婦勾勾搭搭的。你說氣人不氣人,那個不要面皮的小sao貨,在花園子給他舔眼睛,說唾沫腥子能治爛疤眼兒。以前你們說是他們亂傳,這回是我親眼看得真真的…… “金媽也沒安個好心,薦頭行多少人能找來用,她就是不找那老實安份的,尋個妖精似的小老媽,年輕不想守寡就算了,怎么端端看中我的老花匠,勾引這么丑的老桿子,她能圖他什么,不就圖他那倆月錢。那老東西還挺美,以為小老媽真愛他——” 袁媽在一邊向好了勸:“哎呀,太太不說要辭她嘛。你也別怨人家金媽,她是看那小老媽干凈利索,才給她招呼進來做事,太太看過也說是個利索人。誰曉得她那么不挑嘴,也不知道花匠有老伴,……花匠的月錢都是你管,她能圖到花匠啥子嘛!” 藏在廚房門外偷聽的珍卿,倒是沒聽見秦姨說什么話,恐怕她什么也不便說吧。 胖媽覺得委屈大了去,那出長氣哭泣的動靜像跟公雞打鳴。她說袁媽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她家的老銅鈕頂老實,沒個風流小老媽勾搭他。說著,就噔噔噔地推門走出廚房。 珍卿緊走幾步,只來得及走到樓梯口,胖媽見了就撲上來求她做主。珍卿可不會瞎摻和這個,故意跟胖媽玩笑說:“你既嫌老劉又老又丑,身上還臭轟轟,現在還背著你亂搞,不如你們分開過,各自再重新找老伴,如何?” 胖媽聽得是目瞪口呆,省過神對珍卿抱怨連天,說這哪是正經小姐說的話,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五小姐倒好拆散起他們來,都說五小姐學問高人通透,倒厲害得棒得鴛鴦起來。 珍卿聽得哈哈大笑:“你整天不說老劉一句好,還說他羅鍋沙眼活臭蟲,還不會生小孩兒,敢情你只是嘴上說說,有人搶他時你就稀罕起來,還說起棒打鴛鴦的文詞。胖媽,你既然舍不下老劉,就自己先去服個軟,別整天對他喊喊喝喝,被子不給洗、衣裳不給縫。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一回自己親眼瞧見,老劉手藝好能掙錢,再丑也有的是人惦記他。你若是不好好待他,這個小老媽是走了,可世上伶俐風流有眼光的小老媽多著呢!” 胖媽還絮絮叨叨地嘴硬,珍卿說給她放兩天假,叫她回謝公館好好安撫花匠老劉。珍卿自己也要琢磨個辦法,最好能免了他們兩口子分居。 珍卿回到樓上想過一番,覺得真是難辦得很。謝董事長是個愛花人,又喜歡老劉這個花匠,而胖媽又想服侍珍卿,事情。 她的書桌上擺著書本紙筆,近手邊是莎士比亞戲劇《皆大歡喜》——她們這學期正在學這個。珍卿翻開書讀了一陣,在日記上抄下一個名篇: all the world's a stage. and all men and women merely players. ……(見作話) 寫完撐著臉嘆氣,又捉筆寫下這篇念白的譯文: 整個世界是個舞臺, 男男女女都是演員。 有的上場,有的下臺, 一生扮演的小角色總有七個: 先是嬰孩。 后是賴著不肯上學的學童。 然后是嘆氣的情人,寫一首詩歌獻蛾眉。 過后是爭功的軍人。 再后是胖胖的法官。 第六個階段是個邋遢的老頭,說話像吹口哨。 最后返老還童,啥都忘掉, 沒牙,沒眼,沒眼,完了。 今天,連胖媽都成“嘆氣的情人”。這個世界有自己的規律,再卑微的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杜教授昨天告訴她,紅姑今天要離開海寧了,只有杜教授去送他。杜太爺早前特特吩咐她,他不會去送他的女兒,叫珍卿和三哥也不要去送紅姑。該跟紅姑說的話,珍卿早跟她講過,她很怕再節外生枝,便聽杜太爺的沒去送。 作者有話說: 這里的英文版也不完整,隨便吧 all the world's a stage. and all men and women merely players. they have their exits and their entrances. and one man in his time plays many parts. his acts being seven ages. at first,the infant. then the whining schoolboy,creeping like snail,unwilling to school. and then the lhing like furh a woeful ball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