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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303節

    詩云: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等三哥回來時,春天早已經過去了。而他身在異國能看到這些干花,也許能憶起故鄉春天的氣息吧。

    收不到三哥來信的時候,珍卿瘋狂地畫著底稿,畫好底稿馬不停蹄地上色。可現在天氣不夠熱,有的油料干燥速度不理想,就是慢慢地等待著。在等待的時候她就寫小說,小說名字叫《摩登時代》,糅合了寶蓀和施祥生的事,在《新女性報》上連載已經接近尾聲,反響著實不錯。珍卿正在著手寫話劇劇本,荀學姐他們學校話劇社決定演出來。

    三哥到紐約后寄來一個地址,珍卿把之前攢的信全都寄去。

    三哥在美國落下腳以后,他的來信反倒慢一些,看信上的字跡,感覺總像是倉促寫就,寫出來也只寥寥數行。珍卿想,三哥肯定忙得不可開交。唉,也可以理解啦,一個大國參加萬國博覽會,三哥熟人又多,除了本職工作,其他找他幫忙的想來也很多。

    現在國際通信主要靠郵船,航空信超級超級貴,輕飄飄的兩張紙就要收她三塊錢,她要是多寄兩封信,一下就花到十塊錢。

    以為類推,三哥在國外還要待四個月,她每三天寫一封信的話,算起來也會花上一百二十塊。

    一百二十塊她拿得出來,可她看著身處的環境,多少黃包車夫拉車一天未必掙到兩毛錢,像胖媽這種女傭人,謝公館待遇算好,一個月工錢也不過三塊錢。

    珍卿不想太奢侈了,她在信里跟三哥講了此意,說以后一禮拜只寫一封信,而且非要用鋼筆不可了,不然容易超重。——只要不是寫外文作業,她時常喜歡用毛筆。

    又是一個禮拜天,寶蓀來楚州路杜宅找珍卿,卻站在外面半天不進去。珍卿揪扯半天才把他拉進去。

    到了杜宅的客廳里,寶蓀珍視地放下懷抱之物,眼睛亮亮地跟珍卿說:“麥特林路有個燒雞店據說是禹州人開的,我嘗了像在睢縣吃過的燒雞,我記得你往前最愛吃,就想讓你嘗嘗。”

    寶蓀局促地看下四周,袁媽、秦姨、胖媽都杵在客廳,珍卿趕忙欣喜地接過來,特意聞了一下,很陶醉地說:“誒,還真是家鄉的味道,算了,也不用切了,我們小時候在族學念書,餓了就拿手撕著吃,也挺好。”

    這么一說,寶蓀便轉不安為欣喜,珍卿歡歡喜喜地張羅:“袁媽、秦姨、胖媽,中午飯我們在二樓起居室吃,沒做好的菜就算了,做好的撿些拿上來,還有那個,嗯,二姐夫弄的果子酒,也拿點上來。呃,還有,你們跟祖父說一聲,我要陪客人,不能陪他吃飯啦。”

    說完便拉著寶蓀一道上樓。

    胖媽還想再說點什么,被袁媽和秦姨揪走了。胖媽在廚房里嘀咕:“哎,外面買的東西,好歹得蒸蒸再吃。你看那寶蓀少爺,灰撲撲的一件衫子,不曉得多久沒洗了,五小姐吃得埋汰,弄不好要跑肚拉稀。”

    秦姨忙著盛菜沒吭聲,袁媽倒是絮絮叨叨的:

    “話不能這一說,我們太爺脾氣怪,往前在杜家莊羅媽做飯難吃,太爺也不著急找廚子,小姐天天饞得狼似的,還不虧著學里的伙伴惦記她,這個帶點兔rou,那個帶點燒雞,讓五小姐好歹吃些有油水的。咱們小姐多記人情兒,哪會叫他下不來臺。”

    他們進了二樓的起居室,珍卿笑問寶蓀從哪兒來,寶蓀摸著頭不好意思,說是從《新女性報》那來。其實他買了燒雞,才覺得花去五分之一的月薪,舍不得再花坐車的錢,他是一路抱著燒雞走過來的。

    他說剛印完新一期報紙,想起珍卿臘月從不過生日,正月杜太爺也不給過,有時候二三月份想來,才無聲無息地給她做碗壽面。碰巧今天荀小姐發薪水,他就手買了心儀很久的燒雞,興匆匆地來找她。

    不過他來了才覺得真冒失:珍卿身在這樣的人家,啥樣的東西吃不起?哪會稀罕一份燒雞呢?沒想到她還挺高興,安排人的爽脆勁兒,像小時候那么古靈精怪,他心間忐忑就漸漸消去。

    “傻站著干啥嘞,你們衛生課沒學嗎?飯前便后要洗手嘞,對了——”她把衛生間的門推開,給寶蓀找了塊新毛巾,然后莫名笑著說:“把你身上灰也撣撣,天吶,你咋還像個小孩兒,傻乎乎把自家弄那埋汰。”

    說著珍卿忽然緘口,她適才記起來,那時候寶蓀她娘難得能接觸兒子的機會,就是在幫他換衣裳洗澡時,一邊溫柔地說著批評的話,一邊在孩子身上拍拍打打,那大約是做母親的最幸福的時候。

    寶蓀臉上的傷感一閃而逝,而坦白地告訴珍卿:“想起來是心里難受,可我曉得,我娘想我過得好,我就過好給她瞧,她在天上會看見的。珍卿,你不用那小心……”

    珍卿為了表現喜歡,洗了手就積極動手撕燒雞吃,一邊還讓著寶蓀多吃些。他們兩個都是少年人,餓的時候很能吃,等袁媽他們上湯上菜,他們已經吃掉小半只雞。珍卿看見寶蓀直在笑,覺得他笑得真傻氣,和小時候一樣傻氣。

    秦姨做的菌菇青筍湯很解膩,胖媽殷勤給珍卿盛一碗,珍卿叫她下去吃飯去,他們可以自己來。

    吃吃喝喝差不多,寶蓀很快就告辭了。

    一個禮拜天的早上,珍卿被俞婉學姐電話叫醒,催她快點趕到麥特林路的大戲臺,《摩登時代》首場演出快開始了。

    珍卿揉揉發澀的眼睛,跟俞學姐軟軟地撒嬌:“好學姐,我昨天畫畫到十一點,禮拜天讓我歇歇吧,你們排練那么好,難不成演出還要我壓陣?”

    俞婉學姐就是不依她,說《摩登時代》首場露天演出,海寧大學話劇團的人來了,《新女性報》的人來了,連啟明夜校蘇大姐也來了,單單她這大作家不來,大家心里都覺得不美,總覺得撐天柱子缺了一根。

    珍卿只好趕緊洗漱穿衣,喝一碗餛飩吃兩個生煎,等到麥特林路大戲臺的時候,臺子被看客圍了里外三層,就看到那么多人頭在攢動,舞臺上的人看不清全貌。

    珍卿站在底下看不見,相當于聽了一會話劇,現在還在演《摩登時代》的第一幕。

    第一幕講的是個悲慘故事,女主角之母宋氏熟讀《女兒經》《列女傳》,是個習慣忍受打罵、永遠不會反抗的人。女主角名字叫順貞,男主角是她的哥哥,叫啟智。

    這一段珍卿寫的寶蓀母親的事。婆婆和丈夫把宋氏當牲口用,洗衣做飯、擦窗掃地、點煙倒茶,家里的一切事都是這個媳婦的工作,一天到晚都有人叫她名字,讓她不停地做這做那,她像個陀螺一樣不停轉,可是晚上侍候婆婆洗腳,卻被婆婆上手就打,打人還叫她咬著手不許叫。

    珍卿看不見戲臺上,卻見觀眾的感情被帶進去,旁邊兩個女學生咬牙切齒地說:“這老婆子真是魔鬼夜叉,我恨不得打死她,天底下叫好人活著就算了,卻叫個老虔婆這么逍遙。”她們旁邊有位穿布褂的大媽,手里還挎了個菜籃子,眼中有瑩瑩光芒閃動。這裝扮通常是給人做女傭的。

    其實不但是女性觀眾動情,也有穿長衫西裝的男士,雖然看不出明顯的表情,但觀看神情很專注,有的甚至非常嚴肅,說明也在沉浸式地觀劇。

    臺上,幼年的男主角啟智在外頭叫:“奶奶奶奶,我娘怎么了?她在叫什么呢?”那做婆婆的一改嘴臉,滿臉笑意地向窗外說:“乖孫啊,沒啥沒啥,你娘累一天了,我不叫她給我洗腳,她還不樂意,不高興跟我嚷嚷呢!沒啥事沒啥事!”她孫子嘀嘀咕咕地說,為啥他娘不像別人娘,一刻也不坐下歇著,一天天這么愛干活呢?

    珍卿看那挎菜籃的女傭,捏著她的袖子角兒,不停地在那擦著眼睛,但她的哭泣是無聲的。女學生們已經義憤填膺,大罵那老太婆虛偽又惡毒。有長衫男士也面有憤色,東面邊角上的男學生,嘴里念叨著“太可惡,太可惡”,握著拳頭在空氣里亂揮舞。

    寶蓀親媽的生存狀態,在這個時代絕不是個例,被灌輸了封建倫理綱常的女人,一個個都在作繭自縛,還覺得是理所當然的。那么別人自然理所當然地摧殘她。連出嫁的小姑子也能折磨她。

    這時,臺上表演達到第一個高潮:男女主角的母親,因長期逆來順受,積勞成疾,孩子懷到七個月,有一回因做菜有點咸,被小姑子搡了一把,又被她婆婆拿鞋子砸,她躲的時候忽然暈倒在地,肚里的孩子要出來……

    產婆問保大還是保小,婆婆丈夫想也不想,異口同聲地說要保小。可是最終大小都沒保住。這個可憐女人已死去,還要被她婆婆丈夫唾罵,說她是個沒福的掃把星,連個孩子也懷不住。才八歲大的男主角,牽著才兩歲大的女主角,一無所覺地站在床前,哭著他們已經死去的娘。

    此時臺下的觀眾們,不論男女老少,不論身份地位,多被這凝重悲傷的氣氛感染,都多人都哭了起來,這一回不限男女了。

    連一個穿著車夫制服的黑瘦漢子,也把著車斜斜地站在那,眼淚像斷了線一樣,他通紅的眼中隱藏著驚痛,珍卿沒機會問他有著怎樣的故事。有個客人上來問他拉不拉,他擦擦眼淚說一聲“拉”,又憑著他的兩條腿奔生計去了。

    第238章 女性朋友之議論

    ◎臺上道具有個簡易木床,一個演員穿長衫戴胡子,慵懶地躺在那抽大煙,極為蔑視自得地說:“你……◎

    三月底氣候不冷不熱, 又正好趕上禮拜天,趕來看免費話劇的人,隨著太陽高升越來越多。

    珍卿不愛跟人擠動, 就被愛擠的人越擠越靠后,一直后退到電線桿子那邊兒, 反倒能瞅著臺上的表演, 不過聲音就弱了一些。而且她好像有點尿意, 就跑去《新女性報》解決一下, 回來時連電線桿那都站滿人。珍卿只好站到對街那里去。

    現在已經是第二幕, 男女主角已是少男少女。男主角將要學成歸來,他meimei順貞也生得亭亭玉立,被個開棺材鋪的佟家紈绔子看上。順貞原被父親繼母養得軟弱, 可哥哥堅持叫她上學,她在學堂也漸漸覺醒自我,看不上泡賭場、抽大煙、逛ji院的佟家子。可是遠在海外的哥哥, 救不了現在的她, 她現在連學堂也不能去了, 眼見與佟家的婚期將近,順貞在絕望無助之下, 選擇了尋短見, 偷了她爹的生鴉片,在婚禮前一夜吞下去。

    幸虧啟智及時趕回, 發現做傻事的meimei, 及時將她送到醫院治療。可是無良的生父繼母, 到此還來逼迫可憐的順貞, 現在在演的就是接下來的部分。

    臺上道具有個簡易木床, 一個演員穿長衫戴胡子, 慵懶地躺在那上頭抽大煙,下面站著她的女兒、兒子,他極為輕蔑自得地,指著病體未愈的女兒說:

    “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你吃我的喝我的,我叫你看門你就得看門,我叫你吃屎你就得吃屎!哼,哪里由得了你!你就算是真的死了,尸體也要抬到佟家,葬到他家的祖塋,生是佟家人死是佟家鬼……”

    順貞哀哀哭得絕望,啟智不惜跟長輩對抗,痛恨地抒發心中塊壘:

    “十四年前,我惡毒的父親、奶奶,害死了我可憐的母親。她明明是活生生的人,你們卻把她當成牲口,找不盡的理由驅使她勞作,她明明需要休息,你們卻讓她得不到一刻的休息。她懷著孩子叫你們逼死了,你們全都是殺人犯,是殺死我母親的兇手。

    “呵呵,保大保小!保大保小!女人在你們眼里是什么?是一個生孩子的容器嗎?!是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低等動物嗎?不,不是,我們的母親任勞任怨,一片慈心地愛著她的骨rou,,可你們這些惡毒的人,生生地讓她與骨rou分離,她咽下人世間最后一口氣,她在想些什么呢?她是不是在想著,她連情愿當牛作馬守著孩子的機會,也永遠失去了!我從此沒有了母親!meimei沒有了母親!”

    臺上男演員聲嘶力竭地叫,捶胸頓足地嚎啕大哭,女主角也上去,跟男主角一起抱頭痛哭,過一陣男主角平復一些,又念起了他的臺詞:

    “是你們無止境的惡毒,奪走了我母親生存的機會,也是我愚蠢無知,讓我永遠失去挽救母親的機會,我余生都將活在悔恨之間,這,是我的宿命。但我不會讓自己再有新的悔恨,你們要把我冰清玉潔的meimei,出賣給一個毫無希望的煙奴、賭徒、yin棍,我絕不容許,我絕不容許你們毀掉她的人生。”

    說著,男主角拉著躲在他身后的meimei,告訴她:

    “你不要怕他們,他們身邊也沒有打手。如果你放棄將他們視作親人,把他們當成迫害你的仇人,你就曉得以什么態度來對他們了。”

    這時,男主角面向“敵人們”慷慨陳詞:

    “你們把她當作奴隸對待,是因給她灌輸倫理綱常,欺騙她生來就是奴隸,必須對奴隸主的父母保持馴服,現在她不再讀《女兒經》《列女傳》,她明白你們不是她的親人,而是毀滅她人生的劊子手,她曉得你們拿她不當人,她曉得你們生出兒女,就是想把他們像牲口一樣馭使、彈壓、擺布……現在,她已經決定要反抗了。”

    珍卿留意觀眾們的反應,看進去的人越發沉浸其中,也有不感興趣的人扭頭就走。

    最后哥哥拉著meimei的手,一字一字地告訴她:“你要大聲向他們宣布,你就是你自己,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你要讀書,你要工作,你要自己選擇丈夫。你要掌握自己的人生,因為你的人生屬于你自己。你既不是長輩的傀儡,也不是丈夫的奴隸,你就是你自己的。”

    哥哥啟智逼著meimei順貞,叫她向逼害自己的長輩宣布,在順貞大聲的器喊中,人們聽到她不敢說卻想說的話:

    “我不是賠錢貨,我一點不懶惰,我沒有思春,沒有勾搭別人,我要上學,我要工作,我要自己養活自己,你要告訴你們,女人不是男人的保姆、下人、生育工具,我要上學,我要工作,我要解放我自己,讓自己活得像個人……”

    哥哥把meimei帶到舞臺角落,他嚴肅地告訴meimei:“你從今天開始自由了,但是,你要做好吃苦受罪的準備,獨立不是容易的事。”

    至此第二幕也結束了。觀眾意猶未盡地關注著舞臺,沉浸在戲劇營造的環境中,暫時還沒有出來。

    珍卿抹抹眼角的淚花,她覺得海大話劇社演得真好,他們把小說中想表達的東西,在更富張力的舞臺上淋漓盡致地呈現出來。

    她覺得該叫寶蓀來看看,轉瞬又覺得他不看也好,這些內容無疑在揭他的瘡疤。

    說起來,珍卿原想叫寶蓀寫他娘的事,權當是個回憶錄,不要求可讀性有多高,她寫小說也可以參考下。可他一提筆就回憶紛紛,自責愧疚傷心痛苦的情緒,讓他下筆總是支離破碎。珍卿只好結合寶蓀的言行,揣測他的心理活動,才把小說男主角塑造得飽滿些。

    這時候,有一個海大的男學生,舉著手開始高喊口號:“女孩要上學!女孩要工作!女孩要獨立!女孩要解放!反對無良父母!反對包辦婚姻!”

    他每舉著手喊一句,情緒激昂的人們,就激情地跟著喊一句,戲劇表演成了個宣講現場,或者動員什么活動的現場。

    珍卿看不少警察在外圍晃悠,她找到俞婉學姐說這事。俞婉學姐擺手說不用擔心,麥特林路是《新女性報》的根據地,這里他們人面非常熟,再說也有人打點過,不怕有警察給他們搗蛋。

    《摩登時代》還有一幕沒演完,但演出比預期效果好得多,大家除了負責讓戲繼續,還有人要幫著維持秩序,俞婉學姐就在臺上喊著不要擠。

    其他人都大體滿意,珍卿反倒不太滿意,但這個不滿意,也是她事先權衡的結果。

    很多保守家庭的女孩兒,被家人當成兄弟的墊腳石,像男主角這樣的哥哥可不多。不過時下現實主義寫法很多,真把姊妹當墊腳石的被批判,實際不那么惡的也被批判,這就把可以爭取的男同胞推到對立面,對于現實的改善沒有意義。

    所以珍卿突發其想,塑造出一個形象積極的哥哥,提醒那些有姊妹的男同胞們,他們可以為姊妹做些什么。

    “反響這么好,你嘆什么氣!”

    珍卿回頭一看是荀學姐,她拉著姍姍來遲的學姐的手:“你怎么現在才來?”竟見她身后還跟著一人,是掃盲夜校做老師的杜葵(施祥生),趕緊擺出笑臉打招呼。

    珍卿拉著兩個朋友,問她們什么時候來的,這么巧趕在一起來,前面兩幕看過了嗎?

    荀學姐是剛剛才過來。

    阿葵說她早就來了,不過只看了第二幕,第二幕借鑒施祥生的故事,她眼睛紅紅地跟珍卿道謝,說她剛才像被施了咒一樣,聽大家喊“女孩要學習,女孩要工作”,也熱血沸騰地喊那些口號,簡直像變成另外一人。

    珍卿笑著說:“人處在群體之中,本就會受群體感染。不過,大約你心里有這些話,你是借機說出來了。”

    阿葵崇拜地看著她,說珍卿你懂得真多。

    荀學姐拉著珍卿的手,幫她避開街沿的黃包車,又看向對面的汪洋人海,問珍卿第三幕還看不看,珍卿問阿葵還看不看。

    阿葵微微靦腆地說:“人多我有點不慣,其實你的小說我看過很多遍,不一定非要看話劇。”

    珍卿站久了也有點累,第三幕不看也行。結果對面的茶館、洋貨行,能容閑人說話的地方,全都站著對對面話劇感興趣的人。

    荀學姐看一下時間說:“快十二點,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珍卿和阿葵沒什么意見。

    她們沿街向北走了會,荀學姐指著一個巷子說:“這里有家東北菜館不錯,你們吃不吃東北菜?”珍卿說她不挑嘴,阿葵自然也無異議。

    她們三個人點了三個菜,燉大鵝、東北燉魚、青菜豆腐湯。

    她們三人都有點心事,都默默等著菜色上來。過一會兒,珍卿笑問荀學姐:“學姐在忙什么?你今年幾乎變成甩手掌柜,多少事都叫俞、錢二位學姐出面?”

    荀學姐也無意遮掩:“報歉現在才告訴你,我正在學英語,打算今秋去美利堅留學,學教育。”

    珍卿稍稍默了一下,對荀學姐的求學,還是抱以祝福的態度,不過她也很擔心:“那《新女性報》怎么辦?”

    荀學姐心里涌上刺痛,《新女性報》就像她的孩子,她含辛茹苦地發展到如今,最不舍的就是《新女性報》,可是她有必須要做的事,她告訴珍卿:“我會叫俞、白、錢三人繼續辦下去。”

    珍卿也是小臉黯然:

    “我不喜歡錢學姐行事,有的稿子她總不過審。我現在寫的最多的就是婚姻指南,還有戀愛寶典,再不然就是科普常識,她對《摩登時代》也挑三揀四,若非你最后拍板定下,我就發到魏先生的《十字街心》。你此番一去,我怕也會疏遠《新女性報》。”

    ……

    第239章 搞事業的那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