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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217節

    第141章 辦法總比困難多

    ……

    錢明珠質問珍卿, 為什么她一腳踏到地獄里,而珍卿卻還高高在天堂里。

    聶長官也看向蒙著眼的珍卿。

    這個平平無奇的毛丫頭,不過長得漂亮一些, 究竟有什么特異之處,叫必死無疑的錢明珠, 臨死前有這么深的執念?

    無論如何, 今天必須要撬開錢明珠的嘴。

    珍卿也感到疑惑, 錢明珠費盡心機見到她, 莫非僅僅是為了問這問題?

    吳二姐按住珍卿的手, 按捺心情替珍卿回答:

    “明珠,我們學醫學的,都會學一門課程——叫心理學。

    “心理學簡單來講, 就是講一個人,認識人事、看待身處的世界,為什么是這樣看待, 為什么會產生某種想法和行為。

    “明珠, 你為什么走到今天, 與其問她一個小姑娘,不如聽聽我這個醫生的分析。

    “你也許沒有注意到, 你從小時候開始, 就并不滿意你自己。

    “你老家的生長環境,極端地重男輕女。

    “因為是一門‘絕戶頭’, 你們家總受到族人無端的漫罵、欺辱, 后來過繼的那個嗣子, 差點害得你們家破人亡。

    “你對你的性別不滿, 對你的處境、形象, 還有你的性格、能力都不滿。”

    這些聳人聽聞而又新鮮的心理分析, 連站崗的士兵也在認真聽。

    聶長官也若有所思地踱步,頻發搓動的手指,表時他的心理活動很激烈。

    “……你一來到謝公館,就不自覺地模仿惜音,你不自覺地想變成她,因為她的生活,是光鮮的、幸福的生活。

    “在你的家鄉秦州,你家人之外的人們,對你一家多不抱善意,所以你對家人以外的人,也沒有多少同理心、同情心。

    “四妹對你算不上好,但她對你能有多壞呢?你托她的福得了不少東西,可你還是差點毀了她一生。

    “你與謝公館眾人的交往,究竟付出多少真心,你心知肚明,我們也都不是傻子。

    “我母親還有我,多次跟你們提議,可以出錢叫你繼續求學,學成后以便將來自立。可你母親說上學耽誤婚事,你就順應了她的意思,因為這也是你的意思。

    “你羨慕小妹的人生,可你刻意忽視了,她背后付出的心血汗水。而你既不夠聰明,也不夠努力,更不夠善意……”

    珍卿的心驀然提起來了,二姐對錢明珠的心理分析,再一次提醒她們的處境,她必須趕緊見機行事。

    而那位聶長官眼睛一瞇,突然恍悟了什么,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錢明珠視線跟著聶長官,這一會兒看著房門,她動著嘴正準備說點什么,忽聽二姐感慨地說:

    “……說了這么多,我也必須為你說些公道話:

    “你對別人的殘忍,是從前別人對你的殘忍,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跡……

    “美利堅國有個學者叫庫利,他發展出一種‘鏡中我’理論。一個嬰兒、小孩長成什么樣,很大程度上,與他跟別人的互動有關,他人如何看待他、評論他,對他的性格形成,有非常重要的影響……

    “是家庭和社會環境,造就了現在的你,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并非全是你個人的過錯。但說到底,你也沒有資格怨尤誰,你已經比很多人幸運,是你沒有珍惜……”

    錢明珠呵呵笑了,笑得恍惚而脆弱,她眼淚涔涔地看地面,對著地面低語著:

    “我想變成別的人,我想做個更好的人……我就這么十惡不赦嗎?我該遭受這樣的折磨嗎?

    “我想我住過的別墅,以后還能住;穿戴過的衣服首飾,以后還能再添換新的;還有骨瓷咖啡杯,抽水馬桶,留聲機,還有那么漂亮的花園……

    “我費盡心機也得不到的,對惜音來說卻唾手可得。她滿不在乎地向我賣弄,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把不想要的施舍給我,我又嫉又恨,每一天都在痛苦煎熬……

    “可是舅媽待我們……總算還是不錯的……

    “現在想想,連嫉妒和怨恨都是純真的,從前為前程焦慮的每一天,也覺得無比幸福……”

    錢明珠笑著流眼淚,那眼淚似乎帶著血,她嗤嗤地仰頭發笑,卻似乎牽動身上的傷,她臉色扭曲了一陣。

    她奇異地看一眼珍卿,忽然對又進來的聶長官說道:

    “我現在就告訴你……”

    錢明珠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的珍卿“嗷嗚”一聲,突然開始渾身抽搐,四肢都扭曲成怪異的姿勢,她抽摔一陣,又開始翻白眼吐白沫,從椅子上歪倒在了地面上。

    吳二姐頓時嚇壞了,她趕緊叫人抬她出去,要趕緊送她上醫院。

    錢明珠愕然看這情形,臟污的面皮不停抽搐著,扯著聶長官想大聲說什么。

    正在這時,房門陡然從外頭打開,一個長得巨丑的軍官,一見室內的情形,沖上前抱起倒地的珍卿,沖那位聶梅先長官咆哮:

    “聶梅先,你不過上尉職銜,奉命來寧執行公務,竟敢濫用職權,私行傳喚,還敢妄動私刑。

    “哼,我翟某人,非向應天告你一狀,你等著申飭和處分吧!!!”

    原本動作非常僵滯,像個僵尸似的錢明珠,忽然詐尸似的跳起來,惶急地向珍卿伸著手,張著嘴說:“你們不能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聶梅先神情一動,不理翟營長的咆哮,立刻扯著破布似的錢明珠,死死地捂住她的嘴,由著翟營長把吳、杜二小姐都領走。

    等到那幾個人一走遠,士兵把會見室的門關上,聶長官把錢明珠丟在地上。

    錢明珠痛苦地縮在地上,伸著雞爪似的手向門外。

    她的身體因痛苦而抽搐著,喉嚨里還喃喃地念:

    “不行,不行……憑什么,憑什么我就這樣,你還高高在上……你不能走……你告訴你們,那些藥,那些殺人的藥……原來是領袖用來殺自己人的……卻被我用來,殺了三個賤命的乞丐……

    “我要把這個秘密告訴你,要滅口大家都滅口……我告訴你……珍卿meimei,我要下地獄,你也陪著我吧……”

    室內的長官士兵們,立時神情凌厲,登時都后脊梁冒大汗,原來這錢明珠安的這份心。滅口也要分對象,對謝公館的兩個小姐滅口,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嗎!

    一個士兵恨得咬牙切齒,立刻狠狠踹錢明珠幾腳,錢明珠一聲聲慘叫不停。

    她成了個破布娃娃,睜著眼再也爬不起來,她眼神虛虛地看著天花板。

    過了一會兒,她神情邪佞得像個巫婆一樣,看著聶長官笑得瘆人:

    “姓聶的,你不是人……你會遭報應的,你會下地獄的……所有的惡人,都會遭報應……沒一個人能逃得過……

    “你們不擇手段想捂住的秘密,我本想說給她聽……她總是幸運,竟然躲開了……為什么一樣的人,命卻……”

    聶梅先把腳踩在她手上,她忍受著來自地獄的痛,嘴里嗬嗬地慘嚎著,聶梅先冷然而笑: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曉得了?你指使朱媽,從愛蓮娜那兒,另偷了六瓶致痢藥。

    “你沒有謀害謝公館的人,他們不是你的仇人……剛才吳祖怡小姐,已經說得很明白,你的仇人在秦州,你的族人……”

    錢明珠眸光乍然一亮,但她已經沒有生機了,她的眼神無可奈何地黯淡下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士兵摸她的脖子,跟聶長官說一聲“沒氣了”。

    俊俊哥把珍卿抱出去,陸三哥早在外頭等著,把珍卿抬上車之后,車子很快駛離森然的監獄。

    三哥焦灼又自責,拿帕子給珍卿擦臉,催促司機就近找個醫院,又問二姐小妹究竟怎么了。

    二姐檢查完脈搏和眼睛,也很狐疑地說:

    “心跳、脈搏、體溫,沒什么不正常,在這兒又沒有儀器,看不出來什么問題。你不是帶小妹體檢過,她沒有特殊病史啊……”

    俊俊哥趕緊叫給珍卿掐人中,珍卿輕呼一聲痛,猛然詐尸似的坐起來,嚇得徐師傅車差點開翻。

    珍卿摸著人中出的血,哼唧著看掐她人中的三哥:

    “俊俊哥,你給我掐出血了……”

    一車人緩過神來,紛紛問她哪兒不舒服。

    全蕉監獄剛才的會見室,士兵正在清理錢明珠的尸身。

    聶梅先看地上的口沫,竟然好一會兒沒消失。

    他拿手指捻起一些,湊到鼻間嗅了一下,他恍悟間猛睜大眼。

    沒想到,被個小丫頭拿牙膏沫子糊弄住了,真是豈有此理!

    聶梅先站起身回想剛才情景,怪道她一直沒有說話,牙膏怕是進大門前就含在嘴里了。

    哼,抽羊癲瘋裝得還挺他/媽像。

    聶梅先自負聰明,沒想到被個小丫頭當猴耍了,心里就是有一口窩囊氣。

    聶梅先從會見室出來,一個士兵走上來,把文件遞給他看。

    他看完利落合上:“那六瓶致痢藥,果然流落到秦州省會龍興。”

    聶梅先神色一凜,即刻走進電報室,叫駐在龍興的領袖嫡系部隊,秘派人手到龍興城的錢家封鎖消息。

    龍興的錢姓人家,死了六個族中話事人,絕對不能讓人做更多聯想——尤其不能讓人把這六人的死狀,跟顏伯達將軍的死亡情形聯系起來,必須做成是錢家的家族內斗。

    他先給龍興的當地駐軍發報,他又趕緊給他上峰發報,必須請能直接跟領袖說話的人,再給龍興當地駐軍發一道命令。

    此事關乎領袖的聲譽、威望,他們底下人不惜粉身碎骨,也不能讓別有用心的反對派,把顏伯達將軍的死栽到領袖頭上。

    此事壞就壞在,致痢疾的藥被東洋人獻上后,沒有執行好保密原則。顏伯達將來驟然死亡,立刻有些黨內反對派,處心積慮地要攻訐領袖。

    到這天晚上的時候,聶梅先收到上峰自應天發來的嘉獎電。

    上面說秦州的事態完全控制住,領袖知道后龍顏大悅,還特意夸聶梅先頭腦靈活,行事果斷。領袖親口下令升賞聶梅先,任命他為海寧諜參處副主任,系特務處在海寧的三號人物。

    聶梅先獲得升賞的同時,收到兩個重要任務,這兩件事都非常棘手。

    當初江越財閥支持領袖北伐和清/黨,出錢是非常大方的,而現在眼見社會黨銷聲匿跡,工運/農/運也全面禁止,這些財閥的工人好管了,生意好做了,掙錢又容易了,就過河拆橋搪塞領袖,找盡理由不提供軍費。

    現在各方戰場都在催餉,上峰要求聶梅先配合相關人員,讓那些不愿出錢的巨商大鱷,乖乖地把軍餉給領袖貢獻出來。

    聶梅先把電報給副官劉同看,劉同看過后也為難:“籌餉倒是有法可為,有槍在手誰都要聽話。只是愛蓮娜帶著身家,嫁給柏長官做二房,聽聞柏長官很愛重她;要清除愛蓮娜容易,怕就怕柏長官震怒,我們就是替罪年……”

    聶梅先冷漠地看月亮:“時下不有一句俗話,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動動腦子!”

    劉同敬個軍禮退下去。

    珍卿他們回到謝公館,二姐、三哥還沒有緩過神。

    他們想要罵珍卿一頓吧,她這辦法確實奏效;若要不罵她吧,她剛才快把人嚇死了。

    這個憑空冒出來的聶梅先,今天蠻橫地闖入謝公館,誰的面子也不看,就是要帶珍卿走。

    謝公館硬碰硬碰不過人家,而且還后患無窮。

    想珍卿上輩子,跟生身父母斗智斗勇,她想了很多主意對抗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