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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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有時候是因為時間不夠,有時候是因為覺得寫得不好,反復地改反復地改……就這樣……感謝在2021-05-29 13:34:42~2021-05-30 15:22: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咕咚來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湯圓 40瓶;greenday111 30瓶;東東醬 10瓶;囧囧的蝦寶寶 8瓶;薩卡列夫 5瓶;逢考必過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3章 惡作劇和晚發(fā)育 三哥從冀州回來這天, 從墓園回來以后,他就坐在珍卿房里跟她閑聊。 陸三哥問珍卿:“那么討厭爸爸嗎?” 珍卿看他一眼,噘著嘴翻下眼皮, 還是以真言相告:“倒沒有極端討厭,但我也沒辦法多愛他。” 陸三哥頓了一下, 眼神悠悠地, 似在看著珍卿, 又似在想著別的什么人或事。 珍卿探問了一句: “三哥, 買了這么多禮物, 勞你破費了不少。最近生意都順利嗎?” 陸三哥隨意地答:“別的倒順利,就是絲廠綢廠,產(chǎn)出的東西, 銷路還未打開。” 珍卿默了一下,覺得這借錢的話,在心里轉騰一陣, 在嘴邊徘徊不前, 就是無法爽快地吐露。 她此時總算明白, 什么叫做張不開口了。 其實她想跟三哥說,她跟驚華書局連環(huán)畫簽約的事。 然后由版稅合同的事, 引出跟三哥借錢的事——就是以版稅作為抵押, 跟三哥借個一兩萬的。 但人要是不想做一件事,總會給自己尋不少理由。 連環(huán)畫的發(fā)行有一個過程, 聽說《兒童畫報》的古編輯說, 他們改版后的第一期——就是開始刊載《葫蘆七子》的一期, 一個禮拜之內(nèi)就有望出來。 但畢竟還沒有出來, 計算版稅的事就更要靠后。 現(xiàn)在一點錢還沒拿到手, 就想以版稅作抵押, 其實還是仗著三哥對她夠好。 這樣理直氣壯地占人便宜,真的不難看嗎? 三哥之所以對她另眼相看,難道沒有她行事有分寸的原因嗎? 她腦袋里有兩個小人,你來我往地打了一場拉鋸戰(zhàn),還是心里的那點清高,最終占了上風。 三哥看著珍卿糾結,風輕云淡地說: “小妹,你我之間,何須在意錢。你往后待三哥,比待別人友善些,就足夠了。” 陸浩云剛才聽二姐說,小五覺得為他花太多錢,恐怕覺著欠著他了。 他以為小五為此過意不去,才有點心思沉沉的。 珍卿連忙附和著說:“三哥待我好,我也該待三哥好。這是自然的。” 三哥垂眸抿唇一笑,拿起茶杯淺啜了一口。 兩個人各懷鬼胎,哦不,是各懷心思,都沒有再說話了,一室之內(nèi),空氣莫名粘稠, 忽聽見有敲門聲,胖媽他們送飯菜來了。 今天三哥從外地回來,為了給他接風洗塵,晚飯做得比較豐盛。 海帶排骨冬瓜湯,是珍卿比較愛喝的清淡款。 葷菜一共有四道,整一只的八寶鴨,濃油赤醬的紅燒rou,白嫩的清蒸鱸魚,還有一道白灼蝦子。 素菜只有三道:清炒萵苣,涼攔筍絲,爆炒卷心菜…… 珍卿每回在餐桌上,看到這豐盛的飯菜,就覺得活著真是一件大好事。 陸浩云一邊給她盛湯,見她的眼睛已經(jīng)扎進菜肴里,不由好笑不已。 他祭奠過亡友袁振東之后,隱隱銜在心里的一點怨氣,此時也暫時拋到腦后去了。 陸三哥吃得不多,珍卿一直勸他多喝湯,他平常事務這么繁重,不多吃點東西是不行的。 他見三哥情緒不大高,覺得肯定是上墳后遺癥,她就邊吃邊給講起景舅爺?shù)墓适隆?/br> 陸三哥聽完之后,看珍卿眼角的疤痕,微微驚訝地說:“原來,你遭的罪,大半竟是因為人禍?” 珍卿點頭說:“我總聽人罵老天不長眼,其實從景舅爺身上看,我覺得,老天爺還是長眼的,他會給惡人惡報的。” 陸三哥點一點頭。 萬幸,小五在那場劫難中,最終能夠逢兇化吉,從睢縣走到了海寧,來到了他棲身的謝公館。 珍卿不曉得的是,這天晚上,謝董事長,還有吳二姐和陸三哥,針對杜教授對待女兒的方式,進行了開誠布公的談論。 他們對杜教授的希望,是要他對珍卿最大限度的尊重,不要去做違背她意愿的事。 杜教授從這以后,對珍卿是小心翼翼的。 從這以后的一個禮拜,珍卿只稱呼“杜教授”,再也沒叫過一聲“爸爸”。 難得有一天下午,杜教授接珍卿下學,珍卿還是只喊他“杜教授”。 有個跟珍卿挺熱乎的同學——她有個特別的名字,叫裴俊矚。 裴俊矚見了杜教授,跟珍卿打聽他是誰,珍卿隨口說,杜教授是她遠房親戚。 杜教授當時就發(fā)急,不依地扯著珍卿問:“珍卿,你生爸爸的氣,不理爸爸都好說,怎么說爸爸是遠房親戚呢?” 裴俊矚小姐,喜歡珍卿有才氣,在學校一向主動結交她的。 杜教授未及解釋,她就不高興地嚷杜教授: “豈有此理,哪會有人強叫人認爹的!珍卿頭腦清楚,難道連她爹都不認得?看你人模人樣的,倒撞騙到這里來了?你不打量這是什么地方?” 然后,裴俊矚就高聲叫嚷:“你是哪來的人販子,敢強把我同學認成女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還曉得王法怎么寫嗎?” 裴俊矚這么一嚷,立時引起所有人矚目,有學生家長趕緊喊巡捕:“快來人啊,有人販子來啦!” 一時間街邊的巡捕,和校門口的校工,還有一些路見不平的家長,紛紛一擁而上,把杜教授圍住控制起來。 杜教授還一聲聲喊珍卿,珍卿早被裴俊矚拉遠了。 這裴俊矚小姐,是個性格跳脫的,見到杜教授那狼狽樣,她哈哈笑著,還手舞足蹈的。 珍卿倒留意著杜教授,見接她的師傅黃大光,已經(jīng)上前說明原因去了。 她想,杜教授就算被帶到巡捕房,打個電話也能自證身份,就沒有上前替他分辯。 但珍卿要嚴肅批評裴同學: “你這樣亂喊倒爽快,這一回放了假警報,浪費人家的精力和感情,人家就長了教訓。 “萬一以后再有這種事,他們還當成假警報,就跟烽火戲諸侯一樣,說不定后果很嚴重的。” 裴俊矚很喜歡珍卿,聽她說得有道理,自然就聽進去了,說下回不這樣了。 她用下巴點點狼狽的杜教授,問珍卿:“那是你后爹嗎?” 珍卿聳聳肩嘆道:“不是后爹,勝似后爹!”裴俊矚就樂得不行。 杜教授被巡捕帶走了,黃大光急得滿頭大汗,想找珍卿替杜教授解釋下,卻早尋不見珍卿人影了。 珍卿跟裴俊矚一道,坐著電車回家去了。 杜教授被帶到巡捕房,還是他的好友孫離教授,代表海寧國立大學,親自過來撈得人。 杜教授掙扎的過程中,不慎傷了一個巡捕的眼,還給人家賠了五塊錢醫(yī)眼睛。 杜教授被折騰得夠戧,孫離教授既覺得好笑,又心有戚戚地說: “你這位女公子,真是招惹不得,從你身上受到教訓,我以后可要慎重地對她。——其實,從那個《告訪客書》,就足見她性格剛硬,不好勉強了。” 杜教授身心巨創(chuàng),簡直像是瀕死之魚,捯氣捯了半天,才喘吁吁地跟孫離教授說: “我不能這樣回家,先去你家,借一套衣裳換著。” 然后,他顫巍巍地站起來,苦笑著說: “以前有人罵我,早晚遇見我的克星,壓得我一世不得抬頭…… “我算知道克星是什么樣了 。” 杜教授長了心胸,這一回的狼狽事,一點沒跟謝公館的人說。 沒有人問珍卿,她自然也不稀得說,這件事倒沒引起任何風波。 珍卿反正挺心安理得的,一點兒沒覺得心虛愧疚。 杜教授倒更對她做小伏低,天天給她買這買那,有機會就要攔著珍卿說話。 胖媽評價杜教授,說他是滿世難尋的賤骨頭,你對他客氣著,他倒得了意,非得給他點厲害的,他才曉得老實做人…… ———————————————————————— 陽光從窗縫里斜照進來,伴著小鳥兒的啁啾歡唱——這是一個氣候很舒適的晴天。 珍卿起來坐在床邊,腳邊是金絲糖似的陽光,照著人身上,熱熱地讓人有點焦躁,她摸著胸口又嘆了一聲。 從今年打春開始,她的生理發(fā)育又開始活躍了,兩邊胸脯一被人挨著劇疼。 生理上有日新月異的變化,有時候莫名地脾氣大,控制不住的喜怒無常。 她洗漱完了以后,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聽見后面給親戚住的小樓里,有人在嗚嗚地哭著——九成又是錢姑媽在哭。 珍卿一個激靈,算一算,今天大概是錢姑父的四七。 二十多天以前,陸三哥去安遠城,幫著辦錢姑父的喪事,順便看明月表姐怎么打算。 陸三哥帶回了安遠的詳情: 明月表姐最終違背母愿,她甘愿留在夫家,在安遠繼續(xù)堅守她的婚姻。 安遠城中也有疫情,駐扎在那里的一個旅長,嚴令那時期死在安遠城的人,任何人死了,尸體一律焚燒。 陸三哥趕到的時候,錢姑父的遺體已經(jīng)燒了。 錢姑父的大女兒大女婿,混亂中只取了一壇骨灰,也說不清究竟是不是錢姑父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