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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科舉奮斗日常 第184節

    他忽然覺得,自己年輕的時候,應該也就是這樣子的,陳延……竟有一些肖似自己。

    于是,在重重情緒的推動下,陛下準了陳延之意。

    并且非常溫和地說:“并非一而定終,若是你發現工部并非你所期,將來亦有他選。”

    一個帝王能給臣子說這種話,當真也是入心了。

    陳延面上感激,但不做涕零之狀,只眼神里蘊著火光與沖勁兒,“臣相信,去工部,亦有陳自己的前途。”

    “善!”

    “朕信你,清遠!”

    ……

    至此,長達六七年的外放生涯已過,陳延又回到了京城。

    回到了那條長街,進了六部,做了一個游離于權利之外,但又伴隨于君主身旁的近臣。

    自他歸來以后,姜尚書的伴君之位都得往后退了。

    陛下似乎不再最喜歡那個擅棋、擅揣摩人心思、十分妥帖的尚書伴于自己身側,他愛上了贏的感覺。

    喜歡召見這個次次輸棋給自己,年輕的、充滿銳氣與各種新鮮想法的臣子。

    出入宮廷多次,陳延在伴君的過程中,逐漸接觸到了那個曾在岳父信中出現過一次的三皇子。

    天真爛漫地說出:百理人豈非只知陳大人,不知父皇您的三皇子。

    三皇子身量很高,遺傳了成宇帝,約莫十三四歲,擅言,擅彩衣娛親,很會逗陛下開心。

    也就是此時,看見雄獅與幼師,陳延才恍然,自己好像還拿了一手觀‘權力交迭’、蹭‘從龍之功’的副本。

    第163章 三皇子

    ◎若陳大人為女子——◎

    自三皇子出現之后, 朝堂內的‘奪嫡之爭’才隱隱擺在陳延眼前。

    當然,關于奪嫡的大多數消息是岳父批發給自己的,當今圣上年輕時并不耽于美色, 所以膝下成年的皇子們并不多。

    由于中宮無子,僅有一女, 所以現存的皇子里并無嫡子, 大皇子楚江慎, 乃宮內的賢妃之子, 賢妃出身世家, 過去幾年的時間內,陛下整治世家,賢妃的娘家也沒有逃過此劫。

    是以, 雖然成宇帝沒有給賢妃降位,但宮內沒有家世又沒有寵愛的女子存在感是不強的,也就是大皇子還在前面躥, 暫還得了天子幾分情分, 才不至于讓賢妃太過難堪。

    二皇子楚江嵐在宮內平平, 葉衡行走宮中,對他的評價就是‘水’, 他的生母僅是一宮女, 生下他后不久去世,也就被天子提到了貴人的位置, 可見不太得天子青眼。

    沒有外家、沒有生母、也無父寵, 楚江嵐被動來到了不爭、不搶的位置。

    這里姜尚書加了一句:“不過你葉叔父認為他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爹為何這樣說?”二皇子有什么過人之處?

    “老葉發現, 這位二皇子, 做什么事都喜歡在中游, 而且, 他和大皇子還有三皇子的關系,都不算太差。”

    都是成年皇子,彼此之間競爭成宇帝的寵愛,二皇子居中,雖然出身差,但他也在此局內,竟然能和兩個對手都保持友好關系……

    要么是‘真’善人,要么是‘真’會做人。

    陳延聽罷,若有所思。

    “至于三皇子,你已經見過幾次。”姜尚書說完這句話后頓了頓,“三皇子名諱楚江銘。”

    都從江字輩,但三皇子的名字,就是這樣不同。

    江銘,銘字與國號同音,圣寵可見一斑,而他也是現存所有皇子之中身份最高的,“他是喬貴妃之子,外家出身兩廣一帶的百年世家。”

    喬家這一代的家主頗有眼色,當年變法開始之后,并沒有梗著脖子和天子對抗,迅速在本地清理了一批‘不入流’的旁支,抗下了這些年來的罪過,又在當地大肆散財,打著陛下的名號賑濟百姓。

    后宮有人接應,前朝人是個知情識趣的,所以變法之后,喬家的勢力一直都是保存得最好的。

    “照爹您這樣說,三皇子豈不是?”陳延指了下天。

    姜尚書聞言,直接笑了起來,“你可別問這個,你現在也是人精一樣的人,何須問這種蠢消息。陛下今年不過四十,何以想后來之事?”

    他說:“我告訴你這些消息,只是讓你對他們有所了解,定下心,我們一家是做純臣的,至少在這十年里,我們當為純臣,朝堂風波瞬息萬變,清遠,你在陛下身邊,只管做好自己,獨善己身。不必擔憂拒絕招徠會得罪三皇子。”

    “當然。”陳延點頭,有些促狹,“或許這個時候,我還可以嚴辭拒絕,報當初的含沙射影之仇,畢竟現在,陛下是樂于為‘拒絕與皇子沾染’的我做主的。”

    似乎是有些驚訝陳延能大大方方說出這樣的話,姜尚書瞥了他一眼,“怪不得茵茵說你現在隱有jian臣之相,我看她看得準。”

    這是翁婿間的調侃,二人忍不住在書房一同笑了起來。

    -

    有了岳父的提點,加上自己對陛下的一點試探,陳延面對三皇子便不再拘謹,很是不留情面的拒絕了他的招攬,并在見面時暗諷他,表示自己心胸狹隘,還記得當初他把自己從百理弄來之事。

    三皇子游走在權利之中,想和父皇親近的人搭上些關系,自然是能屈能伸的人,和陳延說了幾次好話。

    陳延后來裝模作樣原諒了三皇子,不等三皇子以為他把這件事抹平了,可以談投靠之事,陳延就一把把他捅到了成宇帝面前。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陳延入宮面圣。

    這會兒,又是一年冬季了,陳延為天子獻上了一雙棉手套,由百理府最細軟的棉織成,再由陳延自己裁剪、縫紉制作的露指手套,不算很美觀,但在這樣的季節,一雙這樣的手套很柔軟、可以令天子批閱奏表、看書的時候,暖暖手。

    “陛下,這是臣之心意。”在京城待久了,陳延面皮又變得很白。

    白么,就顯得年輕,尚且年輕的工部尚書眼里透著崇敬與愛戴,天子含笑,“清遠的心意,朕接下了。”

    說罷,令東領接過手套就要收起,陳延落座在天子身側,棋盤將擺之時,陳延面色有些紅暈,說:“望陛下不要嫌棄這手套粗糙。”

    “粗糙?”這一年多來,天子愛和臣子逗趣兒,“清遠哪里弄來的手套,粗糙之物,怎可獻于朕?”他嗯了一聲,頗具天子威嚴。

    陳延則立刻躬身道:“陛下,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此手套,手套是臣所縫,實在粗糙。”他像是羞愧得低下頭,卻令成宇帝一愣。

    這么多年來,天子收到過無數的禮物,從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什么奇珍異寶,他都見過,當然,包括這樣的繡品,后宮女子贈他的不知凡幾,但他從來沒有收到過來自臣子的——

    一種微妙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立刻叫東領把手套呈上,方才還平平無奇的東西很快就被天子戴在了手上。

    很奇異,明明陳延沒有問過他手的大小,但是就是很貼合,棉布手套十分柔軟、帶著一點清香味道,露出了手指,不甚美觀,但很顯然,這是為了方便。

    陳延說著手套粗糙,其實自謙了,至少他戴慣了世間至精之物,也不覺得它會不舒適。

    他又一次覺得,此子肖似自己、儒沐自己。

    天子之愛,啟于細微。

    陛下和顏悅色叫陳延起來,又說:“清遠果真博才,連這個都會了。令朕驚嘆。”

    陛下的態度變了,陳延知道,自己這一步又走對了,他坐在棋盤的另一邊,“臣的確更喜愛這些手工制品,小的時候臣就喜歡琢磨豆腐、琢磨一些……”

    他找準時機,在天子的腦海里倒入了一些自己的童年,當然,一切的話語都是精加工過的。

    陳延是個擅長講故事的人,精加工的淳樸故事一過,陳延這個形象在陛下的心目中會更加立體。

    說著說著,陳延忽然想起昨日,爹說他隱有jian臣之相……現在想想,他此刻不久在做佞臣、jian臣喜歡做的事嗎?媚上。

    不過話說到最后,陳延還是為自己表了功,“說來說去,還是女子心靈手巧些。”

    “嗯?”陛下落白子,疑問。

    “原以為人人會女工,女工之事應不太難才是。”陳延笑道:“未曾想執筆之手執針,這么不當事,沒大用。”

    這話引得天子哈哈了起來,“你啊你啊,男子之手本就是拿筆的,誰同你一樣去碰針,這話傳出去,朕的小陳尚書可要被小娘子恥笑了。”

    “臣已有妻室,不怕被恥笑。”他正色。

    二人談著談著,話茬子便又到了手套身上,陳延打蛇上棍,很快說出手套原料產自于百理,提到百理,就不免說起了陳延當初在那兒任職的時光。

    陳延對于百理是傾注了真感情的,言談訴說中,他的眼眶很快紅了起來,陛下看他神色落寞,一愣,不等問怎么了,陳延又說:“臣在百理時,始終不忘陛下叮囑。”

    “要把百理做好,臣日夜難寐,與陛下通信的日子,陳極高興,總想著快些快些,讓陛下看見百理的變化。”

    “清遠怎么忽然提起這個?”

    今日前面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陳延編織的一張君臣魚水情錦繡圖,而今,圖窮——匕現。

    他的眼淚落在棋盤上,膝蓋落在了殿內冰涼的地磚上,額頭緊貼于地,“臣昔日總想,陛下怎么會忽然召臣于百理入京,那時臣與陛下分明說好要等第三個任期——”

    這樣的質問之語,令天子蹙眉,將怒。

    但事情的轉折來得很快,“是岳父說,陛下惦念臣,就像是他惦念臣一樣,臣一想,百理事已了,便收拾行囊回京了,又逢祖母之事……”

    “臣入京后,感念陛下恩德,臣敢說,滿廷之內無一內臣能和臣一樣,自選官位。”有肯定是有的,反正這會兒他就是天子的唯一,陳延感激涕零,“這一年多來,常伴陛下左右,臣總能想起昔年陛下說,您是君父。”

    這是一段極有感情的話,君父。

    熟稔的稱呼,讓天子想起了自己最早青睞這個臣子的時候,他說自己是庇佑四海之君,而他是四海之民,是君,亦是君父。

    回憶果然最勾動人心,不知什么時候,一些宮女已經撤離,大太監東領看著陛下的變化,盯著地上的陳大人,內心即驚。

    還好,陳大人不是女子。

    ……

    “到底怎么了,清遠?”成宇帝長長嘆氣,“這樣好的年節,怎的如此傷感?今年百理的收成不也極好?”

    他的眼光還是準的,蔣四平是個心機手段能力都不缺的年輕人。

    “是,是……”他悲難自抑,但還是清晰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噢,原來是三皇子。

    陳延很快口齒清晰的說出了三皇子招攬自己不成,攻擊自己,最后貶低自己:你以為父皇很寵信你嗎?

    知道當初父皇怎么把你調回京了嗎?

    “殿下所言實在駭人聽聞……臣,臣何以想過這些,在百理,臣一直供著陛下的信,寺廟內,臣也從不忘給陛下祈福,府內百姓也以為大名百姓,受陛下統御為榮。”

    雖然當年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這樣的事,怎么能在三皇子的嘴里出現!

    成宇帝即刻火冒三丈,安撫陳延,把他送出了宮門。

    當夜,陳延就聽說陛下把三皇子罵了個狗血噴頭,并禁了他一月的足,連帶著貴妃娘娘都吃了掛落。

    罰得很重,但陳延知道,這一切并不是為了給自己‘出氣’,是天子震怒,自己被兒子給‘挑釁’了。

    岳父說他這一步棋走得很險,一個不好容易被陛下厭棄,畢竟,陳延這眼藥上得太生硬了。

    “爹,你這里少懂了一點。”陳延伴著月色和雪色,振振有詞,“陛下看通了我又如何?他不會覺得我不好的,畢竟,我的種種不好,又不對著他,是對著他的兒子。”

    “正如你說的,陛下是一輪正在向西的日,而三皇子正東出——”

    “我愿意為了陛下而得罪東出的日,毫不留情面與他最喜愛、目前來看最有可能入主東宮、繼承大統的皇子,不更顯得我的忠心嗎?”陳延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