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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冤種 第232節

    劍修以血開刃,宿回云咳出一口血,向后退了兩步,凝望令梨手中鮮血淋漓的黑金長劍。

    已經足夠鋒利了。

    宿回云退,令梨進,她不假思索地提劍近身,準備再和宿回云過招幾個來回。

    黑金色長劍被青年的手掌抓住,滴落的血流順著劍身淌到令梨手上,燙得她微微一怔。

    “不必再為我耽誤時間。”宿回云低低地說,“去做你的事吧。”

    他松開手,血淋淋的傷痕烙在掌心中央,模糊了掌紋。

    “師兄。”令梨輕輕地喚宿回云,一時沒了言語。

    宿回云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他想起令梨大搖大擺叛宗的時候一口一個“宿道友”,如今回來了,不知不覺又喊了師兄。

    他沒有說過,令梨喚師兄時總喜歡咬一咬尾音,天然給人撒嬌的錯覺,念得很好聽。

    “去吧。”宿回云抬起手想摸一摸令梨頭發,又顧忌掌心鮮血,只虛虛撫了撫。

    他以血為師妹開好了刃,剩下的路只能她一個人走了。

    令梨一把抓住宿回云的手,貼在側臉狠狠蹭了兩下。

    她頂著一張蹭了血的花貓臉,認真道:“師兄的祝福我收下了!我這就去犯欺師滅祖之罪!”

    宿回云愕然,他忍不住泄出一絲笑音,看著黑發少女御劍消失在云中的身影。

    師妹真是……什么時候都可可愛愛的。

    令梨說犯罪,就要犯罪。

    今日她終于可以把“宗門罪人”的頭銜焊死在自己頭上了。

    沒有什么好猶豫的,無需宿回云指路,令梨知道沈無在哪兒。

    凌云劍宗最孤高的山峰之上,山巔被一劍斬平,形成一個巨大的平整的道場。

    黑衣男人漠然立在此處,隔著風與云,黑發黑眸的父女彼此相望。

    他們實在長得很像,令梨偶爾對著水面照鏡子,漣漪震蕩的湖面映出波瀾的面容,和這男人真的一模一樣。

    第一眼沒認出血緣關系都算是失誤。或者說隨著令梨修為越來越高深,他們才變得越來越像。

    令梨不是很喜歡這種相似感。

    她是個有血有rou有情有義的人,雖然離譜了一點冤種了一點,但罪不致被認成無情道。

    無心劍尊,尊號取得好貼切,這男人就是個沒有心的。

    令梨和宿回云的戰斗他看得清清楚楚,即使令梨殺了他唯一的親傳弟子,沈無漠然的神情也不會有半分變化。

    令梨彎了彎唇,眼睛亮晶晶的。

    真礙眼,人生五官就是為了表達七情六欲,冷冰冰的僵尸臉一點也不討她喜歡。

    “恐怕只能砍下你的頭,等它骨碌碌在地上滾了幾圈,沾上泥沙和血漬,才會露出點有人氣的表情了。”

    “為了看到這一幕。”令梨微笑地說,“我會努力的,父親。”

    作者有話說:

    小梨:拿出坑爹的架勢

    第187章 修仙第一百八十七天

    ◎什么都學只會害了你◎

    反派死于話多。

    令梨身上同時掛了叛宗者和欺師滅祖之徒兩個頭銜, 她很自覺地把自己歸結于反派陣營。

    做反派就要有做反派的覺悟!絕不給正道勢力嘴炮說服的機會,她要先下手為強,占盡先機!

    雖然令梨很懷疑修無情道的沈無到底有沒有道理服人的技能, 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這狗男人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和他本就無舊可敘。

    沈無平靜地等待令梨走到他面前, 他沒有拔劍的意思, 想必是在等令梨走流程。

    令梨:什么流程都學只會害了你。

    是的, 按理說令梨應該走一個流程:她要先報出姓名身份, 再講述和沈無之間仇深似海的恩恩怨怨,喊兩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經典語錄,最后以“罪不及親友, 一人做事一人當”收尾,堂堂正正請戰。

    這套流程就像任務報告的格式和八股文一樣,約定俗成, 讓圍觀群眾能了解前情提要, 分辨是非黑白, 精準吃瓜。

    但在令梨看來,這套流程太正派了。

    說殺你就是殺你, 需要什么理由什么借口?只有三流反派才要師出有名, 頂流小梨已經過了需要討好觀眾博流量的時期!

    她也沒什么苦衷要訴說,令梨前腳被沈無棄于墻下, 后腳被令桃抱回家撫養, 一出一進,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生活美滋滋。

    別的反派都有凄慘的童年可以拿出來大講特講, 令梨回憶了片刻她小時候招貓逗狗、啃兄長大人頭發、拖著桃花枝滿院子瘋跑的快活童年, 博同情這一招注定和她無緣。

    但她多少還是給圍觀群眾留下了一點兒懸念的樂趣。

    比如,一聲“父親”。

    凌云劍宗最高的、屬于無心劍尊的山峰一片寂靜,今日的正道第一宗格外安靜,無數弟子自發領悟了傳音入密的好處,一個個嘴巴閉得死緊,眼神亂飛。

    詭異死寂的水面下,宗門內部論壇轟然震動。

    令梨一句“父親”擊穿了多少人對他們死戰的猜想,一時間分析帖、爆料帖、賭注帖蜂擁而至,擠得論壇網絡岌岌可危,無數大群小群紛紛開啟匿名聊天模式,99 的紅色未讀消息占滿屏幕。

    人人都在發瘋,最先瘋的不是別人,正是背上令梨叛宗緣由黑鍋的徐宗主。他人都傻了,一臉老年癡呆模樣,手機啪嗒從掌心滑下。

    和他表情一致的還有軒曉、趙昌、賴蘭黛等令梨的熟人,他們茫然又彷徨,一個勁重復令梨之前的稱呼:“父親?父親!”

    如果有哪個不怕死的現場應一聲,他將收獲足足一個宗門的兒子閨女。

    “怎么可能!”賴蘭黛吸氣呼氣,她算宗門中認識令梨最早的一批人,還曾仗著內門弟子的身份搶過令梨的學分。

    現在告訴她,曾經最不受重視的外門弟子是無心劍尊的親生女兒?哪來的恐怖倫理謠言,荒謬至極!

    和賴蘭黛一樣抓狂的還有客服小梨曾經的老板客戶們,他們翻閱著自己和客服小梨“親”來“親”去的貼心營業對話,再想到無心劍尊至高無上的宗門地位,一陣吸氧,幾乎要一頭暈過去。

    “管生不管養,無心劍尊竟是如此渣男!”妙青仙子是鐵桿令梨派,憤憤不平地發帖。

    “仔細想想,他們兩個確實長得很像,給無心劍尊的臉糊上一層柔光再加幾個可愛濾鏡,和令梨師姐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擅長修圖的弟子發了對比照片在論壇,鐵證如山。

    弟子們對無心劍尊又敬又怕,平日里哪敢抬頭直視其尊容?沒想到竟有敢留下照片的勇士,給爆料帖添上一把足足的柴火,人人贊嘆:真像啊,找茬都找不出幾處不同。

    血緣著實神奇,未點破時無人猜想,點破后人人都是名偵探,從相同的發色眸色到同樣恐怖的劍道天賦,再到當年令梨叛宗的突兀和隱情——凌云劍宗弟子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如此狗血的倫理劇!這輩子值了!

    徐宣閣一定是他們中反應最大的。

    他想到那天令梨一身白衣仿佛披麻戴孝冤屈昭昭地闖入宗門,想到弟子們明里暗里罵他黑心資本家的苦澀過往,想到自己背了這么久不該他承受的黑鍋,徐宗主淚腺一酸,差點痛哭出聲。

    師叔祖好狠的心!他徐宣閣半輩子為宗門做牛做馬,上奉莫得感情的無心劍尊,下顧一樣莫得感情的首席弟子,沒有功勞有苦勞,您老人家竟瞞他至此!冷眼旁觀他背了這么久的黑鍋!

    “令梨是為師叔祖叛的宗?”徐宣閣捏住太陽xue,腦子更亂了,“為什么?她完全可以認親要求撫養費的啊!我愿意幫忙報銷!”

    修真者親緣斷絕,古往今來有大成就的牛人十個里頭九個是孤兒,大家都習慣了,沒爹沒娘照樣自己把自己拉扯大,倒也不至于因為被拋棄而尋仇——沒那功夫,忙著修仙呢。

    透過水鏡,徐宣閣看向山巔之上兩道黑衣的人影,沈無一如既往漠然無畏,令梨眼角眉梢染著笑意,也如她往常般輕快明亮。

    兩人之間的氛圍越是平常,他們的恩怨越是不可開解。

    個中隱情彼此心知肚明,無需為外人道也。

    徐宣閣盼望著令梨說點什么,講一講過去的故事,至少替他洗刷掉黑心資本家的冤屈。

    但令梨似乎覺得一句“父親”已經足夠了,黑心資本家的頭銜一點兒也不冤枉徐宣閣,她深諳反派死于話多的原則,一言不發,只抬手拋出掌中的法器。

    朦朧的霧氣團團圍住山巔,遮掩了旁人窺視的眼睛。

    喚憶逆流光陰之河。

    陰冷的河流迎頭打下,令梨早有經驗,不閃不避地任水面淹沒頭頂。

    過往的一幕幕隨著水泡在眼前炸裂開來,令梨看見在西漠黃沙中舞劍的自己,看見坐在天子對面下棋博弈的自己,看見金光燦燦的化龍池,看見長滿瑩藍鈴蘭的仙府,看見楓樹下容貌絕倫的紅衣男人,看見風云會白衣劍修渡劫的天雷,看見拍賣會蜷縮在地的金眸少年……

    令梨閱覽自己的半生,畫面中的少女總是笑著,背著一把破破爛爛的劣劍云游天下。

    她在月下舞劍,深夜打工,點燃燭燈做繡活,拾一片竹葉吹奏清揚的曲調,丟兩朵桃花注入guntang的山泉水,抿一口滿嘴生香。

    修仙者容顏不變,河流逆行到許久許久之前,穿著簡樸道袍的少女變為身著襦裙的女童,粉白的裙擺繡滿綻開的桃花梨花,她梳著可愛的包包頭,手里拿著一根吃到一半的糖葫蘆。

    生著桃花眼的青年無奈地和meimei講道理,恐嚇她:再吃糖牙齒就要掉了,兔子見了要嘲笑小梨的。

    童年的光陰比起西漠的百年太過短暫,令梨眼眸柔軟地看著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她自小身體不好,反而格外好動,不會走路的時候便會學著毛毛蟲在地上光明地蠕動,四處打滾。

    五頭身的小姑娘漸漸縮水成三頭身,太小了走不了路,她趴在兄長大人肩頭,抬手去抓空中飄落的花瓣。

    年幼的女孩rou眼可見的虛弱,她無法長久地直起身,埋在玩具堆下面亂踢腳,直到抓住一只小小的木棍,立刻有模有樣地揮舞起來。

    天賦在她身上化為可以觸碰的實質,她天生知道什么是鋒利的,什么是劈砍挑刺斬,劍訣是她的三字經,捧著津津有味地讀,連點心都顧不上吃。

    很多小時候的事情令梨其實記的不太清楚了,她看著犯蠢的自己、偷吃的自己、鬧得兄長大人沒辦法的自己……

    水泡中的女孩越來越小,她被襁褓裹住,被人抱著行走,一搖一晃。

    濕冷的氣息彌漫令梨的鼻腔,她輕輕呼氣,水面離頭頂越來越近,嘩啦!

    令梨破水而出,淅淅瀝瀝的水滴順著她的發絲淌下,每一滴水映出一個小小的她,水滴落入河流,如同不可追尋的往日悄然消逝。

    不知不覺河流已經到了盡頭,到了令梨生命之初的起點。

    她淌過湍急的水流,一步步上岸。

    每個人擁有自我的河流,令梨沒有和沈無簽訂契約,入不了他的光陰之河。

    但他們必將相遇,這是無可磨滅的過往,亦是必定成立的因果。

    昔年沈無得以抽走先天之氣未散的天生劍骨,蓋因令梨是他的女兒。

    今日令梨以大乘期修為強拉渡劫期劍尊入喚憶幻境,蓋因沈無是她的父親。

    昔年的因,今日的果。

    令梨:“非常公平,不是嗎?”

    青石磚砌成的小鎮安寧靜逸,一墻之隔是隱居在此的十里桃源,這里的一磚一瓦令梨都曾蹣跚學步走過,她在這里出生,在這里走向生命的轉折點。

    幻境中的小鎮空空蕩蕩,原有人煙的屋子一片死寂,路上沒有行人,只有幾只眼睛發綠游蕩在此的饑餓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