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標 第120節
“朝廷公祭一回,攤沒擺成,略損失。”朱至一個想吃rou的人沒吃著,更為此而惋惜。 太子看了看一排過去的小攤都沒有人,突然意識到朝廷興師動眾的卻影響民生。 “誰安排的?”太子轉頭詢問,被問的人半響沒緩過來太子話中何意。 “朝廷公祭,并沒有禁止百姓參與,為何此處不讓人做生意?老百姓靠這點生意養家糊口,知道會有人因為一天沒有錢進項餓肚子嗎?”太子注意到這一點,立刻責問之。 一干人如何也想不到太子竟然會對他們的作為提出不滿。 “臣等也是擔心有人混入人群中搗亂。”太子有問,本來遠遠跟著太子和朱雄英,且看著太子和朱雄英聊天的官員趕緊上前一番解釋。 太子微擰眉頭道:“搗什么亂?公祭祭的是為國盡忠之人,難道在你們看來,等閑百姓不懂是非,不知感恩?比起擔心百姓做生意會搗亂,不如想想怎么讓百姓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蒸蒸日上。” 并未想過公祭一日不讓百姓參與的太子,立刻下令道:“你們記住了,凡公祭的日子,不許禁百姓參與。這些小攤更不許不讓他們開。我大明公祭只為向天下人證明,為大明付出的人,朱家人永不敢忘,更會讓天下人都銘記。并不是為此尋個借口為難百姓。” 太子清楚,發現問題就得解決問題,之前也是他們沒有考慮到這一層,好在家里有一個貪吃的。 “是。”太子吩咐,誰敢不聽,公祭這樣的大事都是太子一手cao辦的,讓小販們不做生意,他們是為了避免麻煩,但也不得不說,對做生意的人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這一次我們犯過的錯,下一次不能再犯,你們也記住了。”太子既是在告誡朱至和朱雄英,何嘗不是在說自己。 朱雄英和朱至聽著連連點頭,表示一定乖乖聽話。 太子沖朱至道:“別忘了生意。” 指了周圍一圈,有人往來才有生意,如今公祭過去了,接下來該怎么讓這一片保持熱鬧,朱至不能忘了。 “有國子監的學生每月一游,您就放心。我不在,讓沈公子接手,怎么把這一片變得熱鬧,他一個生意人懂。”朱至給太子一顆定心丸,同時不忘推薦一個人,沈彬。 太子不會真把人給了朱至,有事沒事也想不起這一位吧? “你們合作弄的縣城怎么樣了?”太子沒有忘記朱至代表朝廷和沈家有一番合作,結果如何,是不是差不多能看到結果了? “三年,今年年底有結果了,爹就等著看經濟增長的稅收吧。”朱至以為太子把這事忘了,沒想到正等著。 “你說的,若是沒有增長,唯你是問。”太子更須有言在先,朱至可別砸了招牌。 第76章 命懸 ◎查兇◎ 這事朱至是不擔心的, 生意嘛,只要做生意的人愿意松松手指, 帶著一縣的人富起來是什么難事? “我記得鳳陽有一位縣令頗得信國公的夸贊, 人就是你當時帶到鳳陽的,叫,叫......”太子又想起另一回事了, 只是半天沒記起來那一位叫的什么名字。 他不記得, 朱至可記得,趕緊道:“他叫舒笙, 是個擅長農作的人。本是落榜的秀才,我舉薦的他為鳳陽縣令。會種田的人不代表當不好官, 爹不許太欺負人。” 太子亦是無奈,他欺負人,他是想欺負人的那個嗎? 只是朱元璋定下八股文,凡朝廷所取之士,都得按八股文的格式錄用。規矩既然定下, 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什么破題、承題、起講、入題、起股、中股、后股、束股, 亂七八糟, 把人都框死了。我就問問,爺爺是不是巴不得全天下的讀書人都一個德性?除了會讀書, 會寫八股文, 其他都不會?”朱至得幸聽先生說過八股文,那是聽得頭都大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 朱元璋是真喜歡把天下人都掌握在手里, 讀書人讀的什么書都要管。 可是, 他以為這樣就能養出乖乖聽話, 由他擺弄的人? 哼, 讀書人最是狡猾,想讓他們聽話,比登天都難! 區區八股文就想把人框住,讓人只學忠君愛國?不過是把蠢人都框死在八股文里,真正靈活的,懂是變懂的人,反而朝廷所不能容。那不是笑話嗎? 不懂變通的人除了死諫再有別的什么好辦法? 當官的人最忌就是死腦筋,把天下的官員都養成死腦筋,對天下而言怕是弊大于利。 “嘶!你又口無遮攔了吧!”太子真是拿了朱至半點辦法都沒有,聽聽朱至說的話,又無所顧忌了!真真是愁死太子了。 “我就問爹,咱們朝堂上如今按爺爺的八股文取的官吏,就比以前的好了?”朱至一副認真探討的態度,等著太子的回答。 太子真覺得一跟朱至討論事,他能被堵得心里跟被壓了大石頭一樣。 “朝廷上的事,哪有什么非黑即白的。”太子盡量讓自己不動氣,好好跟朱至說道說道。 “對啊,那朝廷選官為什么只選會讀那幾本書的而已?”朱至反駁之,等著起太子給她解釋一二。 “至兒,你皇爺爺也只是在試試。究竟能不能行,不到最后言之過早。”太子盡可能跟朱至講講道理,朱至覺得朱元璋設八股文不妥,暫時果真看出什么來了? “我只知道,朝堂需要的是各種各樣的人才,文化兼容能讓思想活躍,而對天下人來說,朝廷選用什么樣的人才決定他們大部分人讀什么書。爹別說什么八股文影響不大的話,真要影響不大,皇爺爺為什么定下用八股文取士。”朱至先一步把太子想說的話先堵上,別想著來忽悠朱至,朱至不信他那一套。 “雄英,拉你meimei走。”太子果斷決定和朱至終止討論取士讀書的事,意示朱雄英麻利的將人帶走。 朱至不服的瞪圓了眼,說不過干脆避而不談。 “爹,這關系咱們大明的未來,您不想討論,難道問題就能不存在了?您這是掩耳盜鈴。”朱至看著朱雄英湊過來,果真要聽話的將她拉走,那怎么行? 朱至很認真的希望太子能考慮八股文取士的事。連題怎么破都定好規矩,簡直是要把人框得死死的啊! 太子已然無奈道:“這件事由不得我們左右。” 做主的人是朱元璋,朱元璋要嘗試,眼下既沒有顯出什么壞處,貿然提出廢除這樣的一條規矩,朱元璋的臉往哪兒擱嗎? 太子確實得想想自家父親的顏面。 朱至讀懂了,試探的問:“那以后呢?” 引得太子狠狠的剮了她一眼,無奈朱至是個沒臉沒皮的,沖太子喚道:“爹!” 對啊,當爹的怎么能不為朱至解惑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太子也是實在拿了朱至沒有辦法,只能給這樣一個答案。 朱至高興拍掌道:“有爹這一句話我就有數了。咱們說說舒笙吧。爹剛剛說他得信國公夸贊。能得信國公贊一聲好的人不多。信國公是怎么夸人的?” 一直在旁邊瞅著機會要奉太子命把朱至拉開的朱雄英啊,一看朱至已然轉移了話題,用不著他出面了是吧,那挺好的,立刻乖乖的跟在旁邊專心聽著。 這也是朱雄英多年養成的習慣,誰讓從小到大朱至的嘴一向都是叭啦叭啦,尤其能說。 朱雄英更發現聽她和別人說話,他能學到不少東西。 作為一個好孩子,朱雄英最不缺的是耐性,自小最先學的就是多聽多看少說。 舒笙其人,朱雄英也是有印象的,為了試出鳳陽到底有多少貪官污吏和惡霸,那一位種著菜都被關了一回大牢,也算是空前絕后的事。 三年的時間稍縱即逝,過了試用期的縣令成了真正的鳳陽縣令,與之而來的是如何將鳳陽真正治理成一方富裕的縣城。 朱至當時其實跟舒笙也討論過鳳陽的治理,造橋修路自不用說,唯有交通方便,才能引得八方匯聚。再造出屬于鳳陽的特色,還怕鳳陽無人問津? 只要來的人多了,財源自會滾滾來。 朱至當時吃了鳳陽各色小菜,倒也給留在鳳陽的舒笙留了一份菜譜,也不知舒笙用得如何。 “年底他會回應天敘職,你當面問問。”太子難得想要打啞謎,朱至提醒道:“我那會兒在應天嗎?爹,您就別讓我等以后了,快跟我說說看,他到底怎么樣?鳳陽在他的治理下,三年的時間變化如何?” 急切想要得到答案的朱至啊,巴巴地瞅著太子,迫不及待想知道舒笙是不是用行動證明了自己,他雖然文章做得沒有別人好,并不代表他官當得比別人差。 太子面對朱至熱切的目光,本來想好好磨磨朱至,讓她養養耐性。但朱至確實要離開應天了,舒笙回來時,她要是能離開北平已然算是極不錯。 “這是鳳陽知府送來的鳳陽情況。”太子終于不賣關子了,從袖中掏出一份奏折,朱至趕緊拿過打開一看。 “哎喲!我就說,會種田的人誰規定了就當不好官。在我看來種田是這世上極難的事。他既然說了稻種不同,收成也不一樣,不如讓他領人好好研究研究稻種。” 朱至眼珠子一轉,立刻有了主意,盼著太子能聽進去。 剛從朱至手里接過奏折查看起來的朱雄英,聽到朱至的話差點被口水嗆到,好在穩住,只咳了幾聲控制住了。 “至兒,你又不懂這些事,怎么說得那么順溜。”朱雄英對朱至也是極其無奈,就朱至想一出是一出的也是沒誰了。 “有句話叫一通百通,哥哥難道不知道每回的糧種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嗎?種田的人都會選去歲更好的稻谷作為稻種。”朱至可不是一無所知知出主意的人,畢竟后世糧食的收成是多少,那絕對是如今的收成必須得仰望的。 因此,朱至得了舒笙提醒,提醒得對啊,那怎么能不讓人朝這個目標研究下去? 這可是關系百姓的飯碗,但凡收成能翻一翻,老百姓的日子都會比現在好過得多。 “爹,我不是在說笑,您也應該要相信您的臣子,一個真心為百姓謀算的人,他絕不會拿百姓的口糧來說笑。”朱至信得過舒笙,更努力和太子爭取。 太子一嘆,“你想做的事那么多,將來可怎么辦?” “啊?”朱至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被太子cao心起這事。可是,朱至理所當然的道:“沒關系啊,事再多一樣樣來。人要是沒事做,那不是很無聊?” 朱至后面那一句反問落在太子和朱雄英耳朵里,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人不怕有事干,就怕無事可做。 但凡太閑的人都要搞事,何必呢。 “要是你想做的事太多,最后突然發現可能都做不好呢?”朱雄英冒出這話,不是他故意打擊人,而是凡事都有可能對吧。 朱至無所謂的道:“這有什么,盡心盡力做了就對得起自己。誰規定的事事都能做成的?哥哥,別太貪心。” 得,朱雄英又得了教訓。 “好,那就一件件去做。不管最后能不能如你所愿,都應該嘗試一番。”太子的接受力明顯遠勝于朱雄英,而且,朱至想做的事再多,什么時候見過朱至急了? “還是我爹胸襟寬廣,高瞻遠矚,氣吞山河。”朱至趕緊拍馬屁,好話可勁往太子頭上丟,太子極是無奈的道:“好了,有拍馬屁的功夫好好想想你們這一趟去北平應該如何才好。” 朱至一臉無所謂的道:“這需要考慮嗎?他們要是有所不滿其實挺好的啊,要是能大聲說出來就更好了。” 北平有燕王親兵,太子是提醒朱至小心著點,別在北平栽了。 然而朱至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這個必要啊。 “爹,我們出門,您和皇爺爺想好讓誰跟我們一起去了嗎?別讓伯父和舅公啊。他們在軍中聲望無人敢犯,讓他們跟著我們,哪里是讓我們收攏人心?跟著他們當吉祥物走一圈差不多。”朱至必須得問問朱元璋和太子打算讓誰人跟著。 太子正要開口,突然一個內侍來報,“太子,曹國公府上傳來消息,曹國公怕是不好了。” 突然的噩耗叫太子一怔,隨之反問:“怎么回事?” “傳太醫了嗎?”朱雄英接著問上。 “讓商枝去。”朱至立刻補上。 內侍面對三個人三個問題,乖乖一個個答啊。 “宮中太醫去看過了,之前說是病了,后來有太醫說是中了毒,國公夫人眼見情況不對,已經進宮專門請太子妃賜太醫,請的正是孫醫女。”內侍消息靈通,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清楚得很。 “走,去曹國公府。”太子聞言如何能坐得住。 曹國公不是旁人,為朱元璋義子,曾改朱氏,后因朱元璋念及李家無后,復其姓。曹國公既是太子義兄,又是的表哥,自小護著太子長大的人。如今出了狀況,太子怎么能不親自去看看。 朱至和朱雄英也是二話不說跟上。 曹國公府上此時氣氛壓抑,眼見太子親自前來,哪怕是撫著淚極是憂愁丈夫的曹國公夫人也趕緊出來迎接,太子只想親自看看曹國公,因而也不曾與曹國公夫人敘舊,只道:“嫂嫂無須多禮,孤去看看忠哥。” 一聲忠哥喚來,一如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