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一回醫院大廳,就看到那個黑色賓士站在服務臺。 我怒氣忡忡地走向前,卻被以程一把抓住。 「老師你要干嘛?」他緊張地問。 「去揍他一頓。」 「你干嘛要揍你岳父?」 「那是禽獸!不是岳父!」 「可是老師!這里有很多證人!」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張以程,你大學是法律系的嗎?」 他捏起眉心:「老師,這是常識好嗎?」 我不悅地甩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衝到黑色賓士的面前:「你走吧!我不會再讓她跟你回去。」 他不以為意笑了一下:「我還在想,她怎么可能沒有自己回來。原來是你,陳家豪。」 「我上次就想問了,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她高潮的時候,都會叫這個名字。」 「干!」 我一拳揍上他的左臉。 他跌在地上,然后舉起右手抹開嘴角的血痕。 正當我想要衝過去再補幾拳的時候,又被以程一把抓住。 「張以程!你干嘛?」 「老師不可以!會被告的!」 他笑著,臉上溫文的表情讓我想吐:「全部,都是你搞得鬼。」 「搞鬼?」我不解地惡瞪他。 「思澄原本很聽話的,這次回來都不一樣了。」他拍拍手上的灰塵站起來:「搞得我好像在強暴她一樣,還硬要去上學,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他怪罪我時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讓人毛骨悚然。 「那是因為她不愛你了吧?」若亭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她經過我身邊,筆直走向那個高大的男人:「高潮時叫別的男人名字,這綠帽這么大,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 他溫和有禮地說:「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沒有誤會,誤會的人是你。」若亭抬起下巴:「不聽你的話,是覺得你噁心,硬要去上學,是因為不想見到你。她是你最愛的女人,可是很遺憾,你留不住她的心。」 「我留住她的人就夠了。」 「你又誤會了,你連人也留不住。」若亭拍拍他的肩膀:「畫我們已經找到了,很抱歉不是《淡水夕照》,而是《嘉義の町はづれ》。」 「我還以為,你跟思澄一樣。是個天真無邪,值得疼愛的女孩。」 「很抱歉,我不是。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訊息。」 「你是從什么時候知道的?」 「老實說從7.15億分之一開始,我就覺得你他馬的噁爛透了! 不管是思澄,還是畫,你都別想了。 我已經把思澄的死胎拿去驗dna,你等著去坐牢吧! 我會跟法官說你是個多噁心的父親,讓他把你關到下輩子也出不來!」 話一落,他變了臉色。 右手握拳高高舉起。 我迅速把若亭拉到身后,這時以程按住我的肩膀,將我和若亭往后推,接著縱身飛起,轉身一腳踹上黑色賓士的胸口。 巨大的聲響嚇到若亭,她緊緊地抱住我的身體。 等我們抬起頭,那男人已經躺在地上,五官因為痛苦而扭曲,久久無法起身。 我和若亭一起瞪大眼睛看著以程。 以程尷尬地笑了一下:「剛剛那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