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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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答應出來給裴璃買吃的,走出了將軍府卻發現無處可去。腦子里亂糟糟的,悶頭悶腦的碰到一處小攤上。 落入眼中的是一雙小巧的虎頭鞋,還沒巴掌大。他愣愣地看了許久,攤主婆婆熱心的將鞋子遞到他手中。 “相公看看,都是老婆子我自己納的,又結實又好看。敢問相公家小公子還是小小姐,是小姐的話這雙好看,小公子的話相公手上的就好。” 可周臨哪兒知道是小公子還是小小姐,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適才摸到的如滾珠般的胎脈。 “我……我不知道……” 他眷戀地摸著小鞋子眼睛一下就潤了,沒想到那么快那么快他就有孩子了。 可是他卻沒有合適的身份給它,甚至害怕它的出現。所以驚慌失措地從將軍府里逃了出來,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他甚至忘記了裴璃。 “那……相公和夫人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老婆婆問他。 周臨無言以對,失神道:“我……我沒有夫人……” 說完他立刻又后悔了,明明裴璃就是的。他們行了夫妻之禮,甚至有了孩子。 是他失責于她,失責于孩子。 老婆婆看著他的模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人。說了半響無果,只是好奇的看了周臨一眼便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待再回過神來,周臨連同那雙虎頭鞋也不見了,只在攤上擱一塊碎銀。 回到玉昆宮,周臨像做賊一般將那雙小鞋子藏在袖子里。將所有宮人趕出去,自己一個人鎖在里面。 他端端正正的坐著,小鞋被放在膝蓋上。面色平靜,內心波濤洶涌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怎么就有了,我以為不會有的。我要如何告訴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才抄了裴家,她會不會恨我?” 周臨自言自語的問自己,因為一直長期禁欲服藥他以為定是會影響生育所以才從未在此事上心。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這個孩子的突然到來會打亂所有計劃。 裴璃未婚先孕,此事傳出去必將多受攻訐,朝中那群士大夫定是不會放過她。 沒想到允諾為她謀劃周全,護她一世無虞,自己竟成了她最大的禍害。 更何況,幾日前他才知會珈藍的何興預備處置裴封在江南圈占民房一事。本想由此事牽頭一并處理當年裴璃吃空餉的事,這樣先將裴家的事處理了以免將來清算珈藍地主豪強時被牽連至她于死地。 可他一直擔心無法解釋清楚原因,擔心裴璃犯軸起來,所以一直想要找合適的機會和她說此事。 卻不知道此事一拖再拖到今日,所有事情繞在一起,他一下沒頭緒沒了勇氣見她。 周臨陷入迷茫和無措中,沒想到裴璃那樣的聰明早就看出他異常的神色。他才走出將軍府不過半盞茶,她就著急忙慌的讓小月請了大夫來。 隨后將自己在房里關了一會兒,便突然在將軍府里又失蹤了。 小月有了上次的經驗立刻就跑到巡城司去找辜延之,隨后走動消息便傳進了宮。 掌事太監帶著人,小心翼翼的敲了玉昆宮的殿門。 “回九千歲,巡城司辜延之將軍有要事稟奏。” 一般周臨將人趕出宮,自己一個人待著時候沒人敢不長眼的湊到他面前來的。 可是裴璃是皇帝的師傅,加之一個多月前這小祖宗才和大月皇子轟轟烈烈的鬧了異常。堂堂一個九千歲,司禮監掌應掘地三尺找了十幾天,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報了上來。 周臨聽見門外的響動驚得一下子手忙腳亂的將那雙虎頭鞋收起來,可放哪兒他都不放心只能揣在手中藏在大袖之下。 “出了什么事?” 拉開宮門時,他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 掌事太監回道:“是將軍府的婢女小月適才突然跑到巡城司告訴辜將軍,裴將軍好像又失蹤了。” “什么時候的事,為何現在才來稟?” 已經過了亥時,天早就黑透了。過了宵禁,司徒瀾庭也不在京城。周臨想不到裴璃如何又會失蹤了,還是陳太師的人劫持了她? “出動北鎮撫司所有錦衣衛全京城尋找裴將軍,另外派人去看看今日太師府有什么動靜。” 周臨一邊吩咐著,一邊急匆匆的出宮去。沒想到剛走出掖門,辜延之和小月還在午門外候著他。 他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小月,將軍失蹤前可有什么異常,何時發現將軍不見了的?” 小月替著裙擺小跑在周臨身邊,“九千歲離開將軍府后將軍沒一會兒就叫奴婢去請了大夫來,大夫走后就將自己關了起來。晚上,晚上將軍就不見了。雖然請大夫來,也沒留下什么藥方留走了,將軍也不說她怎么了。” 周臨:“她請了大夫?” 她知道了! 周臨立刻就慌亂了起來,意識到裴璃可能不是被劫持了。 她許是知道懷孕的事,胡思亂想藏起來了。 可她藏哪兒去了,天那么黑,陳太師的人一直對她虎視眈眈的不死心。 “快分頭去找!” 周臨一頭扎進夜色里,身后的幾個太監擔心他提著燈籠跟在他著,立刻就被斥了回來。 “跟著我做什么,分頭去找,分頭去找!!” 他真的是急瘋了,沒了機智在京師大小街巷里的亂竄。跑得大汗淋漓,胸口發疼也不敢停下來喘口氣。 直到來到司徒瀾庭掛名湖商的那座宅子,看見揭下的封條,敞開的門周臨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她在這里。 可為什么要來這里呢? 周臨踩著月色進入宅子里,找了一會兒果然在被司徒瀾庭囚禁的屋子前看見了裴璃。 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鵝黃衫裙,長發落在腦后,失神的望著屋子發呆,卻不敢推門進去。 院落僻靜,沒燈火,只有月色清冷的撒在地上。周臨不知道怎樣開口喚那人,害怕她在出神,突然出聲嚇到她。 猶豫了良久,見門口的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似要推門。 周臨輕聲喚她,“阿璃,你怎么來這了?” 裴璃抬起的手一僵,回過頭來。周臨才發現她滿是淚,哭花了臉。 “為何哭了?” 周臨想要上前,裴璃突然退縮起來,卻發現退無可退只能倚在門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不要過來,周臨,你不要過來!” 周臨:“發生什么事了。” 裴璃聽見他的聲音,抽噎著哭了起來,用手垂著自己的腦袋想要再想起來和司徒瀾庭單獨在一起的那十幾天。 可她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時時刻刻都在昏迷中。她的衣服是他給換的,傷口是他給處理的。 可是…… 她哭著看向周臨,聲音都啞了。 “……嗚,我不記得他有沒有欺負過我了,周臨。我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可是我懷孕了。孩子是……是……” 裴璃甚至不敢再提起來司徒瀾庭的名字。 原來,她以為孩子是司徒瀾庭的。 周臨不顧裴璃的哭喊,幾步沖上前抱住她,扶著她的腦袋安撫道: “傻子,孩子是我的。不要胡思亂想,孩子就是我的。白日我是太過于害怕了,害怕護不好你和孩子。害怕得不知所措,所以……所以躲起來了。對不起,讓你害怕難過了。” 裴璃:“可是,孩子是我和他待在一起后才有的……” 她好像腦子里全是被司徒瀾庭囚禁的那些事了,難過的直掉眼淚。除了能后想起來昏迷的自己,就是身上的疼,腿心的疼。 忘記了司徒瀾庭為何大發雷霆,忘記那些痕跡都是周臨留下了。 她以為自己真的被欺負了。 周臨心疼擦去她臉上的淚,“不是,是和我在一起才有的。孩子是我的,不要胡思亂想。此事我從未從未懷疑過你,你一直都好好的。你忘記自己是如何用性命反抗他了?你將自己護得很好,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知道嗎?孩子是我的,我要做爹爹了。” 他說著,將藏在袖子里小小的虎頭鞋拿出來,輕輕的放在裴璃的手上。 “看,這是什么?我……我白日也不知怎么了,沒頭沒腦的跑出去。就只買了這個,可是買了我又害怕擔心被人發現只能藏在袖子里。” 裴璃摸著那小鞋一下就止住了哭,還有胡思亂想。 “可……可是,我……” 知道她現下軸,腦子轉不過來,周臨俯身以唇封住她的猶豫躊躇。 “沒有可是,孩子是我的,我才是它的爹爹。” 他低聲又霸道的吻住她,小心翼翼的臨著她唇。裴璃只能被他捧著臉親吻,雙手將那雙小鞋舉得高高的。 周臨明白,所有的事情都不該再等什么所謂的機會。將所有的事,完完全全的告訴她才是最大的真誠。 他對她都不該再有任何的欺瞞,無論是善意的欺瞞還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