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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默聽到冉夕寒這么說,心里樂得都開花了,心情也輕松了就伸手去點了點冉夕寒的鼻尖撒嬌,「那你都不告訴我,我這么沒有魅力啊。」 冉夕寒寵溺的笑道︰「你不也是嗎,都不告訴我。」 說完他就躺到了顧言默腿上,顧言默一下一下輕撫著冉夕寒的頭發,冉夕寒側身轉向顧言默面對著他,聽不出語氣,平靜緩慢的說道:「我一考完高考就跟家里出柜了,那時候因為爸爸不能接受有個同性戀的兒子,就直說沒有我這個兒子,后來真的吵得不可開交,家里先是天翻地覆,直到最后完成死寂,低氣壓到了冰點,mama只好哭著塞了錢給我,讓我先到首都來,等過一陣子爸爸冷靜一點了再回去,其他事情到時候再說。」 冉夕寒在講的過程中,顧言默就靜靜的聽,只是還摸著他的頭發,像是在說我會陪著你一樣,讓冉夕寒有勇氣接著說下去。 「之后我就沒有再回去,只有跟mama通電話,直到這次春節。回家之后的幾天我跟爸爸雖然還是有些尷尬也不太講話,但跟一開始相比已經有很明顯的改變了,我就想說可以認真的跟他們說我的想法了的時候,沒想到一提起爸爸還是很反彈,他一氣之下出去喝了酒,結果出了車禍。因為怕爸爸醒來后看到我再動肝火,所以我還是沒能在他身邊等他醒來,只能在他出院時遠遠的躲在角落偷看。」說到后面冉夕寒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悶,但顧言默鼓勵似的撫摸和他帶給自己的安全感讓冉夕寒能夠繼續向他傾訴。 顧言默微涼的指尖抹掉了冉夕寒頰上的淚滴,溫情的看著他:「會慢慢變好的,不要擔心,以后我都會陪著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面對了。」 過了一會,冉夕寒坐起來,和顧言默面對面,看了一眼天空和大海,「歲歲年年間,有無數潮起潮落。山野蒼蒼間,我如若蚍蜉夏蟲。」說完停頓了一下,又看向地上寫著的字,手指劃了過去。 他轉回望著顧言默,把帶著細沙的手放在顧言默的胸口,神情堅定的繼續說:「年華曾得你相知,我便不再憂。」滿心的幸福讓冉夕寒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冉夕寒的告白在顧言默心上綻放了無數煙花,五彩繽紛,絢麗又燦爛。 一下子突然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就用行動表示了他的回應。 顧言默拉著冉夕寒站了起來,輕扶他的腰,和他的額頭相抵著,噘起嘴用力的碰了碰冉夕寒的唇,不一會兒又重重的碰上去,發出大大的聲音。 一下一下撞上來,冉夕寒終于忍不住抬手捏住他又準備湊上來的嘴唇,顧言默皺著眉瞪大了眼睛看著冉夕寒,有點滑稽的樣子害得冉夕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在顧言默忿忿地把身子擠進自己的兩腿間,托著他腰的手用力緊了緊后,冉夕寒看著顧言默皺著眉一臉認真卻不影響他生貌的清雋,又雙頰發燙的抿著唇了。不過這次他不再逃避顧言默的視線,他想要顧言默,更想要顧言默知道自己的心意,終于他鼓起勇氣。 他臉上鋪著紅暈,略帶撒嬌的哼哼,抱住顧言默的脖子,用嘴唇蹭了蹭他的。 看冉夕寒這般主動的討好,顧言默哪還能假裝扳著臉,他一手扣住冉夕寒的后頸,癡迷的吻了上去。 冉夕寒圈住顧言默脖子的手,纖長的指尖撥弄著顧言默的頭發,他偷偷睜眼看到顧言默微微顫抖的睫毛,融化了他最后的膽怯,心中一笑才又閉上雙眼,回應他熱烈的吻,唇舌捲濡,如癡如醉。 冉夕寒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付給了他,是信任和依賴。 蒼穹之下,沙灘上留下的“人生樂在相知心”是顧言默和冉夕寒的宣誓,兩雙深刻交錯著的腳印是他們的印證。 他們手牽著手回去,悄悄進去。別墅走廊的燈在客廳旁邊,顧言默出門前特別留了下來沒有關掉。他們要先把燈關掉再上樓,就順便關心一下打地鋪不回房的紀飛然和舒國述。 里面還亮著一盞小燈,透過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紀飛然模糊的說著夢話顯然已經熟睡,而舒國述卻沒睡,他側身撐著頭躺在紀飛然身邊,目光一動不動看著紀飛然的睡顏,手指猶豫的掃過紀飛然的瀏海,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彷彿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珍貴的藝術品。 顧言默和冉夕寒從玻璃門外看進去,相視一笑,就收回了放在門把上的手,便牽著手上樓。 「我從來沒看過舒國述露出那樣的表情。」回到房間的冉夕寒跟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一樣興奮的笑個不停,「難怪他今天會破天荒的睡地上。」冉夕寒就一直覺得奇怪,要是平時舒國述不管喝得再多再累,都一定會撐到上床才睡,現在他是終于知道原因了。 舒國述平常老是板著一張撲克臉,是一個特別嚴肅、原則至上的人,看上去跟冷面閻羅一樣。雖然有顆溫柔的心,但是那副面攤臉實在讓不熟的人不自覺的想倒退三步,尤其是自從他們認識以來,舒國述對紀飛然各種瘋癲的行為,要不是懶得理會不然就是直接潑他冷水,所以今天在冉夕寒發現舒國述看著紀飛然那深情的眼和溫暖的笑容之后,會反應的那么驚訝激動也不能怪他了。 話說面對舒國述的無情對待,紀飛然還是很傻缺的每次都找他發瘋,然后抱怨最后又使喚他,其實仔細回想起來,還是有些蛛絲馬跡的。 每次紀飛然使喚他的時候,舒國述雖然依舊是擺著臭臉,但還是都會去完成他的任何要求,彷彿在舒國述心中無論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紀飛然開口就沒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一整個寵溺無極限。 或許是回到房間后,看著身邊的人,還有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冉夕寒深切感受到原來自己長久以來的盼望是真的成真了,所以他心里踏實,變得異常亢奮,心像太鼓一樣一下一下有力的蹦蹦跳個不停。 「沒想到啊!」冉夕寒像找到同類一樣,蹦上跳下的鬧騰,不過興奮之馀他當然還記得要關心一下朋友的戀情。 顧言默收拾完兩個人的行李之后,就壓住冉夕寒的肩膀,讓他鎮定一點,一邊幫冉夕寒脫衣服。 「你說飛然他知道嗎?」說完冉夕寒自己都覺得好笑了,不禁開始為舒國述那不知時才能報得美人歸的愛情感嘆道:「那個神經比鋼筋粗的傻瓜……哎……國述怎么辦吶……」一會開心,一會擔心,冉夕寒完全靜不下來。 「……好啦,國述會自己看著辦的,你就別瞎cao心了。快,去洗澡!」顧言默拍在冉夕寒屁股上的手發出了響亮的聲音,趕著他進浴室。最后還不忘提醒他一下,「記得洗乾凈一點喲!」 冉夕寒聽到自己身后的聲響,才意識到現在他最該擔心的應該是自己,臊的臉頰連著脖子瞬間刷紅,羞恥的從顧言默手上扯過對方幫他從行李箱拿出來的毛巾,咻地一下就竄進浴室關門了。 全程他都不敢看一眼顧言默的臉,所以他自然沒有看到自己跟煮熟蝦子一樣竄逃時,對方臉上露出的跟剛才舒國述一樣的表情了。 不過最后他們當然是什么都沒有做,洗完澡,享受了甜蜜的一吻后,顧言默抱著洗完澡還散發著熱氣的冉夕寒,雙腳與他相纏,而冉夕寒挨在顧言默溫暖的懷里滿足踏實地入睡了。 親暱的姿濡,初識愛戀美好的二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在他們沒關好的門縫外,有個影子輕輕地幫他們把門闔上了。 緊貼的身體彷彿他們正用相互碰觸到的溫度,牢記下他們此時此刻的幸福。 夜晚悠遠寧靜,甜蜜包裹著年華,拼下歲月里不可或缺的一塊拼圖。 只是隔天早上當他們從一個房間出來,面對到門外還睡眼惺忪的人,想當然耳即將鋪面迎來的少不了就是這群朋友最真心的各種揶揄了。 不過好在他們在平常相處之下,其實大概都略知1二,只是沒有道破,所以嘲弄頂多是眼神上的,除了有一個人…… 而好巧不巧的那個人正拿著牙刷在彌留狀態的游走,一看到他們現在是睜大了眼滿臉不解的盯著他們…… 「!!小、小寒……你脖子上的是……」饒是紀飛然再遲鈍,看到冉夕寒脖子上明顯不正常的一塊紅印也覺得不對勁了。紀飛然眨了眨眼,才發現站在后面的顧言默。 「你、你們怎么從同一個房間出來!」紀飛然的超大嗓門,吼醒了所有人。 「……」丁平打開隔壁的房門,頂著鳥窩頭,揉著眼睛走出來,用鄙視的眼神無語的看著一臉懵的紀飛然,紀飛然的吼叫讓他還沒睡醒的頭有點痛。 身為發小的他,冉夕寒是早早就跟他坦白自己性向的,所以現在他也沒有絲毫驚訝,只對冉夕寒笑了下,就斜著眼看向對他挑著眉的顧言默不屑的嗤了一聲。 「?你們打什么啞謎啊!」紀飛然已經在崩潰邊緣。 「嗯,你們終于在一起了啊。」溫冶刷著牙滿嘴泡泡走出來,講話含糊卻不改平時的溫和平靜。 溫冶的話聽在還是局外人的紀飛然耳里,彷彿他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令他更糊涂了:「?什么在一起??」 一直沒說話的顧言默終于無奈的對過于遲鈍的紀飛然說︰「嗯,我跟小寒在一起了,我們是戀人。」他再次覺得有個老是犯傻的朋友有點無力。 「紀飛然你又怎樣了?」舒國述穿著圍裙走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紀飛然張著嘴巴深受打擊的畫面。 「……」舒國述瞥了一眼面面相覷的紀飛然和冉夕寒,再看到冉夕寒和顧言默一前一后站在房門口,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了。他走過去幫紀飛然的把嘴闔上,又看向顧言默,正好發現對方也看著他,兩人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之后舒國述就手插著口袋走回廚房做早餐了。 看到連舒國述都是這個反應,紀飛然真的覺得生無可戀了︰「敢情你們都早就知道了?只瞞著我?」向來以無人能敵的人際關係為傲的紀飛然頓時感到萬箭穿心,他深深覺得自己變成了邊緣人,一股委屈上來都快哭了。 完全沒發覺顧言默跟冉夕寒之間微妙的關係真的不能說是紀飛然不關心朋友,而是他真的太單純了,而且一根筋實在是直的可以,想來他能有那么好的人緣其實不是他有多會掌握關係,反而是除了個性活潑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難得的保有了孩子一般的純真,無法抗拒的讓人想跟他親近。 「沒有的事,你就是傻了點。」顧言默安慰道。 「……」少根筋的優點就是一個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多久看著飯桌上的冉夕寒和顧言默,紀飛然也就不怎么糾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