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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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的日光平靜地灑落在地,莉莉絲瞇了下眼睛。比起課室里的人造日光,她還是更愛自然光。 美麗的陽光與溫柔的黑夜都令夜鶯渴望一展歌喉。她哼著隨口編的小曲,順手打開光腦熱搜,在匆匆忙忙趕到課室的通勤中抓住時間的尾巴瀏覽本日時事。 她掃了一眼標題,突然停下來,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 “——帝國急報!聯邦中央軍委會第十二部(狼族部)首領郎定河與參謀長郎娟陷入發情!代理首領與代理參謀長已連夜上任!” “——娛樂速遞!帝國溫氏繼承人于婚禮前夕意外落入風暴潮昏迷不醒!溫慕兩家盛大婚禮臨時取消!” 莉莉絲目瞪口呆:“什么鬼?!” “小姐——溫少爺被風暴潮襲擊了!” 慕子榕握著臨時不滿意搭配的耳飾倏然扭頭,耳飾差點甩出去:“什么?” 她的管家慕姨焦灼萬分,“現在還在醫療中心昏迷不醒呢!” “怎么會!”慕子榕震驚到幾近失語,花容失色:“風暴潮不是一直有天氣預警嗎?” 海上城的海洋占地面積80%,一年四季頻發變幻莫測的風暴潮,但基本已經做到了及時預警,將災害控制到最小范圍內。 她不由得想到另一種可怕的可能:“他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才想出這樣的辦法?他已經發現了?” 新婚前夜夫妻不能碰面,否則會破壞長久的緣分。她來到了海上城,卻與他的準丈夫天各一方,不知道彼此的動向。 她越想越灼心,“肯定是他發現了,發現了銀荔沒到,我動了他的設備,還發現了那位大人……” “您先別自亂陣腳。”慕姨安慰道,“這次風暴潮確實沒有被預見,規模很小,來得很突然,當時溫少爺遣散了所有人和救生機器員在海邊散步,才不幸毫無防備被卷入。人已經送到醫療中心了,不妨先去看看吧!” “對,這也可能是一個巧合。”她喃喃自語,“走,我們先去看看。他怎么老愛一個人呢?明明一個人就容易出事,他就是不聽。” 海上城醫療中心,溫故而整一個沒脾氣躺在家屬席位。 溫文爾平時皮膚就白,這會兒蒼白得像個死人一樣閉著眼睛躺在醫療床上,24小時全天監測腦波心率與輸液刺激一條龍。 他想不通,喃喃自語:“我怎么有這么個犟頭兒子?” 管家這會兒也心疼地看著孩子,蒼蒼白發根根罵他都鏗鏘有力:“還不都怪你非要罵他!現在把人罵進醫院滿意了?” 他怎么能想到他前腳剛罵完“你現在還想逃婚就跳進海里一了百了”,后腳這孩子就毅然決然往海里走,剛好碰上小型風暴潮撲岸呢?這么小的風暴潮,走不出沙灘邊緣就散了,卻剛好足夠淹死一個在淺水灘的人。 溫故而有氣無力:“是他自己執意往里走……” 他甚至連看到風暴潮都不掉頭!!!這能怪他嗎?這死孩子還不讓人跟! 管家氣得上手擰他耳朵,他一大把年紀都三代同堂了,還要替這些青壯年cao碎心:“要不是你叫他去洗洗腦子里的水他會去嗎?” “……” 溫故而認錯,“是我沒有訓孩子的經驗,下次……” “你還想有下次!你以為他有幾條命給你折騰!” 溫故而忍不住委屈了一下:“難道他就沒有錯嗎?” 老子就非得讓著小子嗎?明明是他有錯在先! 管家迅速冷靜,克制地松開手,“他留下的錯你還得收拾。先著手遣散賓客。” 溫故而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好小子,自己是暈過去了,留下個天大的爛攤子丟給你老子。 醫生說多虧營救得及時,只有腦袋撞擊傷和中級腦震蕩。卷入風暴潮中異物(疑似貝殼)高速撞擊導致淤血壓迫腦神經而陷入昏迷,保守起見暫不開刀,留院觀察三天后是否自主醒來。 慕子榕頂著素凈到好像送終的妝容和衣裙趕到醫療中心,溫故而平白無故看她白花花的連衣裙究極不順眼。 慕子榕囁嚅:“爸爸,他……” 溫故而冷淡地別過頭,“溫文爾今晚可能醒不過來,我們陪護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管家雖然也想教訓溫文爾的出爾反爾臨陣脫逃,但一向不讓人cao心的孩子都擺出了這樣至死不休的犟頭,他們做大人的也只能咬咬牙替小孩收拾爛攤子了。他恭敬道:“少爺被卷入風暴潮之前倉促留下了一封口信,如果因他遭遇不測無法參加婚禮,請向您鄭重補償,不幸對您的辜負。” 慕子榕勉強笑道:“沒關系,我可以等他醒來……” 她側身去看病床上戴著呼吸機,似乎呼吸不暢到眉頭不安皺起的少年,“他的情況……” 溫故而下重了語氣:“婚禮只能無限期延期。” 至少不是取消,慕子榕瑟瑟等待父母救場。 慕色深行色匆匆推門而入:“什么情況?” “他去看藍眼淚,被卷入風暴潮。” 慕色深勃然大怒:“你兒子什么意思,就這樣糟踐我女兒?” 哪有婚禮前高朋滿座到場,誰也不帶什么措施也沒有就跑去海邊賞夜景的!沒有一點合理邏輯!這是什么不想結婚的借口?!他丟下他女兒一個人結不了婚淪為笑柄!多荒唐!!! 溫故而冷笑一聲:“那你想怎樣,把他這樣推上去結婚,還是找個仿生人替代?” 慕色深飛快接上:“婚前協議交易的原有保密技術割除前10項,增加慕氏的利潤分成2個點。” “可以。”溫故而懶得想,反正看他兒子寧死不屈的態度這合同最后也要解除,隨他怎么獅子大開口。現在不把話攤開,只是避免鬧得太難看。自己搞的爛攤子自己醒來收拾! “爸爸……”慕子榕惶惑地喊了一聲父親,輕易敲定婚禮的安排讓她不安,這不是她手里的籌碼。 “趕緊走,去向賓客解釋,安排后續事宜。”慕色深拉著女兒風火輪一樣竄出去,他空間躍遷試點項目還要靠這些達官貴人手下留情,不像這個搞餐飲住宿的還不慌不忙,天塌下來都有別人給他們頂著。 病房恢復安靜,管家看著床上虛弱的年輕人,連連嘆氣。他的心理潔癖已經嚴重到影響對事情的掌控力度。 他還太過年輕,以至于不能明白,如果結果里有必然要得到的東西,那么過程中的玷污、些微的折損,又有什么打緊的呢?卻偏偏為了一些不受控的瑕疵全盤推翻了結果。 溫伯又瞪了罪魁禍首一眼:“跟你二十年前的樣子真是一模一樣。” 溫故而拒絕承認這口飛天大鍋:“我是為了什么!我當年是為了自由享受天涯芳草的芳香!他為了什么?他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哪有得比。” 溫文爾那屬于年輕人的肩胛骨隨眼睫一起不安地顫抖。十八歲的年紀尚未發育完全,薄薄的肌理附著在清瘦的筋骨上,骨節折出清脆干凈的弧度。似乎是被聲音刺激,但又掙扎著醒不過來。 “快、快——手術刀!Zh1053縫紉針!” “常用止血劑沒有用!出血量太大了!頸間大動脈咬斷了!” “P00623粘合劑還有沒有??” “高濃度麻醉劑再加一針!!!” 中心城中央軍委大樓33層。中央軍委12部各自值班的軍醫烏泱泱涌到現場,應急電力系統被徹底破壞,一走廊掛滿攀墻掛燈型機器人,十二個醫療急救箱的手術刀具泛起冷冷的光。 一地破碎的狼藉被率先趕到的機器人迅速清掃干凈,走廊地板中間躺了一個已經因失血過多陷入瀕死階段的人,另一頭靠近茶水間,一頭巨獸目露兇光,爪內環著一個在獸化與人化之間變化不定的人。 軍醫分為兩撥,一撥人族軍醫牽頭,另一撥狼族軍醫牽頭,其余軍醫團團轉打下手。 無菌服里蒸發著林白的冷汗,她努力保持雙手的穩定,快速地撥開模糊的血rou,給路斗勇頸間大動脈血管縫針。血管斷得非常可怕,幾乎是一口咬斷脖子的地步,這是她第一次縫接這么困難的創口。 其他軍醫紛紛被內部廝殺的場面震撼,狼族刺刀一事他們近幾個月處理8次,最多是beta頸后第七頸椎被刺破,血液交換不暢,從來沒有哪一次這么兇殘,這根本不是以標記滿足發情為目的,而是赤裸裸的殺意。 郎定河這頭巨狼高約1.3米,齊人胸高,四肢修長健碩,狼牙里還齜出一嘴鮮血橫流的肌rou組織。 狼族的軍醫必須是熟知AO生理特征但又不受其信息素干擾的Beta,或者極少數有信息素不感癥的A或O。郎妙春恰是這么一個Alpha,但此時此刻,她離巨獸三米遠,見狀也不由得腿軟。 在信息素量級評級中,必須經過發情期信息素因子測試。AO的信息素量級本質是信息素因子濃度,200因子/cm3起步定為E級,每增長100因子提高一級,因此S級是600因子/cm3,隨著基因發展的進步,逐漸拓展到S級之上,提高到上限為4S級別-1000因子/cm3。沒有人知道郎定河的信息素因子到底有多高,只知道他在發情期測試中一舉越過1000因子/cm3,達到現有評級標準的最高水平線。 這樣的信息素濃度,讓患信息素不感癥的郎妙春都開始呼吸困難,樓外AO根本無法進入,只能依靠內部通訊聯系,瘋狂震動她的設備。 信息素越高的發情期危險性越高,隨著獸化程度越深,神智越模糊,攻擊性越強。 郎定河非常警惕,狼耳豎起,后肢蓄力繃緊,在眾人陸續出現后主動停止攻擊并后退到角落,但依然表現出了高度的攻擊可能。 郎妙春愿意相信她們可靠的首領還殘留著一定的神智,比如他爪子下還以保護姿態圍著她們同樣發情的參謀長。只是他目露兇光和牙里嵌的rou渣真的太太太太太嚇人了! 只有她一個人能靠近,其他部軍醫一靠近,他就非常嚇人地齜牙,齜出一口血牙,擺明了抗拒和威脅,以至于其他部軍醫圍觀了一會兒后,默默后退,掉頭去路斗勇那邊幫忙。 郎妙春試探性地分出一點信息素交流情緒,他前爪猛地刨地,把地板刨出個大坑,齜牙齜得血沫子噴她臉上,嚇得她又后退一大步。 她一條消息都不看,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打開急救箱,掏出針筒展示標簽:“這是alpha專用抑制劑,沒開封過。我是今晚值班軍醫,五級軍銜郎妙春。你和參謀長都必須先使用抑制劑,冷靜下來,可以嗎?” 他冷冷地盯著她手里的針筒。 郎妙春進行積極自我心理建設,他一定不會傷害我,他一定不會傷害我……她慢慢走過去:“好的,你不要動,我只扎左前肢。” 巨大壓迫感的狼頭懸在她頭頂,她呼吸平穩地注射空了這一針,雙手舉起,再慢慢退開:“你先休息,等一下我再給參謀長注射。” 郎定河沉默地看著她退開。 她繼續掏急救箱:“這是omega專用的,也沒拆封過……” 他不甘地抓緊爪子,抓破了郎娟的衣領,發出一聲兇狠的咆哮,巨大的身子抵著墻根閉上眼。 郎妙春甩了甩無菌頭套里滿頭的冷汗,長舒一口氣。她可憐的首領,在遭遇同族背叛之后還是選擇只相信族人,但悲提二度背刺。雖然良心有一點痛,但沒辦法,他杵這狼視眈眈,外面的大佬全都不敢進來。 比起來,參謀長的攻擊性聊勝于無。失去了保護者的她,在四肢毛發反復出現的掙扎里,輕易接受了最高濃度麻醉劑的安撫。 另一頭路斗勇的命也堪堪懸在了多位軍醫的手上,林白直起身子,火速組織醫療救援隊:“現在立刻轉運醫療中心——” 郎妙春接起緊急通訊,快速匯報完當前狀況。對面沉默片刻,“他們倆先轉運中心城地下實驗室0701室。” 郎妙春嘆氣應下來。不知道蓄意殺害第一部參謀長會受到什么處分。 郎領臉色嚴肅地站在軍委大樓樓下,路斗勇的急救車快速而隱蔽地飛出視野。片刻后,強行抑制獸化并麻醉昏迷的郎定河和郎娟也被運了出來,血跡斑斑。 郎妙春低頭行禮,這是退役首領,現任參謀長郎娟的父親。 “中央軍委會主任調派我為代理首領,暫對郎定河予以第一級處分,停職察看。” 郎妙春意料之中,仍難免呼吸一窒。 “送到實驗室……等這兩個人恢復正常再說。”郎領接著問,“有互相標記嗎?” 郎妙春知道他在問什么,遲疑地回答:“好像沒有,挺有違常理。把脖子都咬斷了那個不算標記吧?”如果這也是標記,那可就…… 郎領蹙額:“他把標記的欲望轉化成了殺人欲望?”殺人的代價遠遠大于強制標記。 郎妙春搖頭。他在她們出現的時候就立即停下了撕咬動作并后退,殺人的心理并不堅決。 也許…… 郎妙春想了想,又閉上嘴。最高量級強制發情迭加獸化,還能保持這么清醒的權衡么?她見過的發情可一個塞一個瘋狂。 本章可揭示小線索: 小溫知道當晚會有小型風暴潮 以及他沒醒來是因為又夢到了荔荔 溫故而不結婚純純是因為玩得花,溫文爾他媽不詳就是一個關于情事勒索后交易的事情…… 狼嗷嗷:兩國交戰不斬醫生 貼士:過渡結束,正式進入路臟臟主場,包括但不限于囚禁、強取豪奪、ntr狼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