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有道(雙重生)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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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路元不滿地哼哼一聲,似是要懲罰她的不專心,薄唇愈發深重地壓向她,甚至倒行逆施地尤要向里探去。 郁棠原本還在拍打著他的肩頭,示意這人將她放下來,然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感嘆季世子此人果然自小聰慧,極擅未雨綢繆,謀而后動。 ——畢竟她已經被季路元親得雙腿發軟,一步都走不動了。 思慮間臥榻已然近在眼前,季路元連簾子都顧不得撩,就這么將她抵在榻頭上,罩著層層疊疊的床幔放肆又熱情地輾轉吻著她。 郁棠遠沒有他那樣綿長的氣息,很快便受不住似的拽他身后的頭發。季路元被她揪得腦后一痛,他悶聲笑了笑,終于意猶未盡地離開了郁棠的唇,大發慈悲地給了她呼吸的機會。 籠罩在頭頂的床幔不曾掀開,目之所及依舊是一片昏黃的晦沉,二人就在這片悶熱的狹小空間里四目相對,季路元抵著她的眉心低.喘兩聲,一如尋常朝臣得到公主的賜湯那般,語調喑啞又一語雙關地同她道了聲謝。 “臣,多謝公主恩賞。” …… 兩日很快過去,第三日一早,郁棠便穿戴整齊,與季路元一同踏上了去往重光寺的馬車。 季路元在扶她上車的間隙里努了努嘴,眼睛垂下來,示意她看自己下唇的那道小口子。 “阿棠,你看。” “嗯?” 郁棠搭著他的手臂坐進車內,“嘴角怎么了?” 她皺起眉頭,“是因為最近天氣太干了嗎?我明日請嬤嬤為你燉一盅雪梨湯喝。” 季路元跟在她身后邁上馬車,“不是因為天氣太干了。” 他將車簾放下,微揚的眼眸里含著點遮遮掩掩的浪.蕩笑意,語氣倒是一本正經,像是在同她說什么至關重要的肅然正事。 “這是被你前夜咬的。” 季世子握住郁棠的手貼了貼自己的下唇,而后頓了一頓,用著十足嬌弱的語氣又補了一句, “你都不知道,可疼了。” 郁棠:“……” 她目光炯炯地看向季路元,在極短的時間里強自壓下了想要撩開襦裙,給這人看看她腰間青紫手印的失志沖動。 郁棠克制地呼出了一口長氣,半晌之后才抽回自己的手,腰背挺直,意有所指地告誡他, “季昱安,我今日去重光寺是要做正經事的,你知道吧?” “我知道。” 季路元被她正襟危坐的隱忍模樣逗笑了, “阿棠放心,我不打擾你,昨夜我也已經給商言錚遞了信,他會將澤蘭送過去,屆時我與十一留在馬車里,由澤蘭陪著你去尋馮燦云。” * 他們是卯時三刻出發的,未及巳時便抵達了重光寺。 澤蘭彼時已經到了,揣著個四方的油紙包站在樹下,遠遠瞧見郁棠了便小跑著迎上來,將油紙包遞到了她手里。 “少夫人。” 她機靈地開口喚人, “這是奴婢從隆北大街左起第四間鋪子買的桂花餅,您今晨起的早,想來也未用飯食,同少爺一起吃些吧。” 左起第四間…… 季路元眸光微閃,輕輕摩挲了兩下手中的竹骨扇。 郁棠絲毫未覺,她從攤開的油紙包里捏出塊糕餅一分為二,自己吃一半,另一半則頗為自然地轉頭喂給了季路元。 待到二人分食完一塊桂花餅,澤蘭才復又開口道: “少爺,有些廟宇不適合男子入內,少爺不妨就留在車上?您放心,奴婢會照顧好少夫人的。” “好。” 季路元應了一聲,就這么挑著一雙爍亮的桃花眼,眉目溫煦地看著郁棠與澤蘭款步走遠。 …… 幾乎就在郁棠踏入岔路小徑的同時,季路元的眸色驀地暗沉下來,其中晏然轉瞬褪去,只余了些灼而精悍的鋒銳與陰晦。 “我們也走。”他提步轉身,“去會會那和尚。” 第33章 神算子 ◎小季報仇x2◎ 今日拜廟的人確實不多, 郁棠在山門殿附近來回繞了幾圈,很快便瞧見馮燦云一左一右分別搭著徐納川和一個小丫頭的手臂,正自不遠處的石階下方緩步而來。 三人過了山門殿, 又一齊進入大殿,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徐納川便先一步跟隨廟中的僧人去了法堂,馮燦云則在丫鬟的攙扶下繼續前往觀音殿。 郁棠尋著機會跟了上去, 瞧見馮燦云跪地搖簽, 自己便也斂著裙擺跪到了與她相鄰的蒲團上。待到木簽落地, 她又忙不迭趕在馮燦云之前探出右手,將那支木簽拾了起來。 “夫人, 給你的……” 她將木簽遞還給馮燦云,手都伸出去了卻又故意一停, 眉頭顰起,露出幾分顯而易見的憂慮來。 馮燦云一愣, “姑娘這是?” 郁棠看看她再看看簽,嘴巴張了又合,欲言又止的恰到好處。 后方的小丫頭最先沉不住氣,“姑娘可是從這簽文之中看出了什么?” 郁棠不置可否,只伸手指了指觀音殿后的小巧涼亭,“夫人若是信得過我,不妨同我去那處說上幾句話?” 她頓了一頓,垂眼看向馮燦云隆起的小腹, 真心實意地擔憂道:“夫人月份大了,還是不要久跪為好。” 馮燦云揚眸與她對視, 片刻之后點了點頭, “好。” 幾人遂又來到殿后涼亭, 澤蘭與小丫頭守在亭外,郁棠則攙扶著馮燦云坐在石凳上,她甫一落座,忽覺迎面而來的山風有些凜冽,于是又起身同馮燦云換了位置,讓她坐到背風的地方去。 馮燦云笑了笑,“我夫家姓徐,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郁棠道:“徐夫人喚我垂枝就好。”她將木簽擱在桌上,二指抵著簽頭向馮燦云的方向推了推,“不妨同徐夫人明言,我自幼同祖母研習斗數命理,適才瞧見這簽便覺得有些不妥。” 她清了清嗓,放低了聲音一本正經道:“敢問徐夫人家中可是有一位執而不化的老者?” “……”馮燦云眉眼一動,并未接話,算是默認了。 郁棠繼續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這簽文告訴我,您家中的那位老者雖為人正派,然性格卻略有些拘泥執犟,且這性子不日還會招惹一些是非。” 她又停了一停,深思熟慮似的顰了顰眼,“最近的一樁是非大概在七日內,您家中的小輩就要因著這老者的緣故受些厄難,不過這厄難倒是不大,徐夫人不必過于憂慮。” 這還是郁棠近幾日來研精覃思,從前世的記憶中努力扒拉出來的一件小事,徐松寒不滿兵部的陳大人私建雨棚遮擋主道,遂上了兩道折子,毫不客氣地將陳大人劈頭蓋臉地罵了個狠。 徐松寒任職都察院,這本就是人家分內的差事,陳大人無言可對又心有不滿,干脆找了幾個小廝,將徐納川私下揍了一頓。 對面的馮燦云徐徐抬了抬眼,唇瓣微抿,是個疑信參半的遲疑神色。 郁棠笑笑,“你我今日相遇便是有緣,我也是看著夫人面善,因此才會多嘴提醒一句。不如這樣?七日后的這個時辰,我會再在此處候著夫人,屆時那變故若是發生了,夫人便來赴約;若是沒有發生,您就當我信口胡言,揭過便可。” 言罷站起身來,“時候也不早了,徐夫人身懷六甲甚是辛勞,還是快快回去吧。” …… 直至馮燦云離了觀音殿,澤蘭才從后方走了過來,“公主,這位徐夫人會相信您今日說的話嗎?” 郁棠抬手摩挲著耳后的紅痣,“該說的我都說了,至于她信或不信,聽天由命吧。” 澤蘭‘哦’了一聲,隨即又疑惑道:“不過公主怎么知道徐納川七日之內就會挨打呢?” 郁棠摩挲的動作一頓,“我亂猜的。” 她含糊其辭,“徐松寒向來直言正諫,本就惹了不少人,但他到底還有官職在身,那些對他懷恨在心的人不便動他,自然只能拿他兒子出出氣了。” 澤蘭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有道理,那……” 郁棠趕忙握住她的手,岔開話頭道:“我們的馬車還停在原處嗎?走吧,去找季路元。” “……是還停在原處,不過,” 吞吞吐吐的人這次由郁棠換成了澤蘭,小丫頭眸光閃躲,隨意扯了個幌子, “不過世子向來喜歡吃重光寺的素粥,公主,我們要不要去膳堂帶一份給世子呀?” 郁棠自是不會拒絕,她搭著澤蘭的小臂一路向西,途徑一處林口小徑,又被密林之中驟然騰飛的群鳥嚇得一抖, “那片林子怎么了?為何遽然會飛出如此多的鳥兒?” 澤蘭訕訕一笑,“誰知道呢,怕不是要變天了。” 她急三火四,像是想掩蓋什么似的加快了步伐,“公主,咱們還是快走吧,當心一會兒沒粥了。” * 同一時刻的密林之中,一支紅尾箭矢破風而出,飛鳥受驚而起,慧慈腳下一軟,形色倉皇地摔倒在了地上。 他是這重光寺中的講經僧人,住在偏室左起第四間的羅漢堂里,一炷香前,有個冷面的男人上門來尋他,男人雖說瞧著眼生,手中卻有小鄭大人的玉佩與萬公公的令牌。 慧慈不疑有他,跟著那男子一路來到了后山的密林,誰曾想不過堪堪踏入林間,那男子便仿佛憑空消失一般轉眼不見,繼而不過撩個簾子的功夫,身后便有箭矢襲來,慧慈尚且顧不得疑惑,求生的本能就已經促使他逃起命來。 咻—— 尤在他手腳并用地奮力起身,又一支箭矢自后襲來,鋒利的箭頭深深插入他腳下,慧慈一個哆嗦,汗洽股栗抖抖瑟瑟,膽顫心驚地轉過了頭。 那將他帶來此處的冷面男人復又出現,卻是跟在一位形容燦麗的俊美男子身后,男子眉目含笑,一雙桃花眼粼粼熠熠,姿態散誕閑適,手中還徐徐搖著一把精致的竹骨扇。 “二,二位施主……” 慧慈冷汗涔涔,隨著季路元的迫近不住地向后退, “你們這是要……” “慧慈大師。”季路元笑了笑,“怎么不跑了呢?” 他走到慧慈眼前,撩袍蹲身,將插入土中的箭矢一把拔了出來,“你該繼續跑的啊。”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令人不悅的往事,眉峰應時聚了一聚,桃花眼中隱隱顯出些怫然,風馬牛不相及地又補了一句, “嘖,可惜今日沒有下雪。” 慧慈在他輕緩的呢喃中變得愈加寒毛卓豎,“這位施主,你究竟是何人?小僧,小僧之前從未見過你,施主有什么話不妨同小僧一起回羅漢堂去說,何必要在這三千神佛的注視下拿刀弄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