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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有道(雙重生) 第13節

    他身上穿著禁軍的軟鎧,背后負一重劍,劍柄以繩纏繞,一縷暗紅系帶自然地垂落于胸前。郁棠探查的視線順著紅帶一路向上,待看清那玄鐵的獸頭劍首時,心下便當即了然。

    劍刃為兇器,劍首的紋樣遂多為寓意祥和的云紋或是如意結,這以兇猛獸頭為劍首的玄鐵寶劍,闔宮上下也找不出幾把,眼前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宮中的禁軍統領,商言錚。

    郁棠愈加向前挪了挪,屏息凝神著側耳窺聞,就聽見季世子語調陰郁,正沒什么好氣地質問著商大將軍有何貴干。

    商言錚并不知曉郁棠在車里燙傷的事,現下冷不防遭了季世子一通白眼,應時便詫然地挑了挑眉,莫名其妙道:

    “季路元,你瞧瞧你這副德行,好像我欠了你八百兩金一樣。你那能自由出入東華門的腰牌是誰給你的?當下對我如此無禮,不怕我將腰牌收回去?”

    “無故攔住別人的馬車,商大將軍這是打招呼還是擺官腔?”

    季路元橫眼睨他,

    “話說起來,朝廷是發不起商大將軍的俸祿了,這才逼得你親自守門來賺酒錢?若真是如此,稍后商統領便跟著我一同回去府上打雜除草吧,我家底雖不豐厚,賞你幾個銅板倒還不成問題。”

    “……”

    商言錚皺著眉頭‘嘶’了一聲,“你今日是吃過火銃了?講個話夾槍帶棒的。”

    他邊說邊后撤一步,不動聲色地掃了掃郁棠藏身的馬車,擠眉弄眼道:

    “誒,車上那是誰啊?捂得這么嚴實,莫不是你那懸懸在念的小青梅?你我二人相交多年,我對你那小青梅向來都是只聞其人不知其貌,正好今日遇上了,你讓我看看唄。”

    季世子沒承認也沒否認,左移兩步擋住了商言錚探究的視線,“有什么好看的?”

    “巧了不是?我這人一身反骨,生平最愛看的就是不好看的東西。”商言錚揮手將他撥到一邊,“這都帶進宮里來了,怎么?你要請陛下賜婚啊?”

    “商言錚,我勸你謹言慎行,她好看的很。”季路元冷冷眈他一眼,重又擋住他的視線,“不是帶她進宮,是送她回宮,她膽子小,你別聲張。”

    “哎喲喲,她還真在車上啊?”

    商統領的面上頓時顯出個套話得逞后的猖狂笑容,只是笑著笑著,那點子得意卻漸漸僵在了臉上。

    “等等,送回宮?!季路元你……”

    他驚愕瞠目,“你那青梅竹馬原本就在宮里?是誰?娘娘還是女官?”

    他掰著指頭算了算宮里與季世子年紀相仿的女子,“難不成是韶合公主?也對,你自小長在宮里,與韶合公主的確算是青梅竹馬。”

    商言錚是個但凡起了話茬就勢必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拗性子,這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郁棠現時又躲在馬車里,晚歸一刻便會多一分被人發現的風險。

    季路元懶得在此處同他多做解釋,他煩躁地皺了皺眉,索性另起話頭道:“忘了告訴你,我已經安排了澤蘭入宮,約摸著就是這幾日了。”

    商統領與澤蘭是舊相識,在澤蘭尚未及笄時就已經惦記上了人家。季十九首先察覺出了這點苗頭,緊接著,季府上下的所有人便都知曉了這件事。

    果不其然,季世子這廂話音堪落,商言錚便立刻收斂了那副刨根究底的好奇神情,他抬手勾住季路元的肩膀,不由分說地帶著人往遠處走。

    “哎,你怎的不提早告訴我?我這幾日夜夜跟著五城兵馬司巡邏,人都憔悴了不少,澤蘭她……”

    咕噥低語隨著距離的拉遠愈發的含糊混沌,郁棠再聽不清,只得隔著車簾,小聲地同車轅上的季十九繼續打聽,“十九,季大人與商統領是故交嗎?”

    季十九早就被季路元言提其耳地叮囑過,眼下便如實回答道:“正是,公主是如何看出來的?”

    郁棠心道就你們家世子那個性子,方才他都那副臭德行了,兩個人可不是關系匪淺?

    面上倒還是一本正經地夸贊道:“季世子與商統領同為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之才,相交相識也沒什么奇怪的。”

    她頓了頓,又道:“適才他們口中提到的澤蘭,就是你們要往我宮里安排的人嗎?我瞧著商統領對這位澤蘭姑娘的態度似乎很不一般。”

    季十九登時來了精神,他抻著脖子遙遙望了一眼季世子的方向,確認自家主子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便放心大膽地將車簾撩開一道小小的縫隙,頭探進去,興致沖沖地同郁棠咬起了耳朵。

    “公主真是個聰明人,不瞞您說,商統領對澤蘭jiejie……”他攤平手掌,二指并攏著做出個成雙成對的手勢。

    “可澤蘭jiejie卻對他……”合并的手指遠遠分開,煞有介事地在空中搖了搖。

    “但無論如何,澤蘭jiejie與商統領倒真的是志同道合之輩,用我們世子的話來說呀,他們二人一個心狠手辣一個笑里藏刀,若是有機會一同共事,手底下定是走不出半個活人!”

    郁棠:“……”

    季十九還想再說些什么,露在車外的小腿卻在此刻被人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他倏地噤了聲,肩膀一縮,恭恭敬敬地蜷首退了出去,為回返歸來的季世子讓出了一條上車的通道。

    “聊什么呢?”季路元涼涼睇一眼季十九,后者諂諛一笑,麻溜坐回了車轅上。

    馬車復又駛起,季世子放下車簾,從腰間取出一枚精巧的白玉腰牌交給郁棠,“收好了,日后若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難處,帶著它去找后所找鸞輿司的禁軍。”

    那白玉腰牌質地細膩,觸手生溫,一看便是難得的好料子,況且這東西既是能作為求援于禁軍的信物,其意義必然遠超尋常。

    郁棠抬手覆上令牌,卻是輕輕將其推了回去,“不必了。”

    她揚眸與季路元對視,明閃閃的半月眼變成了甜絲絲的月牙眼,“多謝季大人的好意。”

    季世子與她青梅竹馬相伴數年,對她這種又乖又軟的笑容再熟悉不過,他幼時每每給郁棠帶去些難得的好玩意兒時,她也總是這么笑著拒絕他的好意,而后再補上一句,

    [我不需要的,昱安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不需要的,季大人還是自己留著吧。”

    ……

    車馬過文華殿,前方便是外男不得隨意出入的內廷,季十九勒馬停車,曲起二指扣了扣車門。

    郁棠推開小窗瞧了一眼,發現到了地方便要起身下車。她再次同坐在外側的季路元道了聲謝,繼而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從他身邊邁了過去。

    蔥尖兒似的手指款款探向門框,郁棠躬身頷頸,窄白的腕子卻在即將碰到車門時被季世子一把握了住。

    季世子沉郁斂容,也不知為何又生起了悶氣,看上去滿臉的怏怏不悅。

    他擰眉望著郁棠,半晌之后才捉起她的衣袖,同樣如幼年那般,別扭又不講理地強自將東西塞給她。

    [我又不稀罕,所以還是阿棠收下比較好。]

    “臣又不稀罕,所以還是公主收下比較好。”

    第14章 蹴鞠

    ◎“臟啊,真臟”◎

    郁棠是頂著韶合公主侍女的身份出的宮,眼下悄悄溜回來,自然要先到郁璟儀的晏和殿去。

    她沒敢走正門,只由宮女們休憩的耳房偷偷繞去偏殿,行至小花園時恰巧看見了郁璟儀,向來恣意的韶合公主低眉頷首,正恭遜謙順地凝聽著陳貴妃的訓斥。

    郁棠頗為識趣地躲在假山間,直到陳貴妃離去后方才走了出來,“貴妃娘娘今日怎的生了這么大的氣?”

    “還能為著什么?林妃有了身孕,太醫請過脈,說多半是個皇子。”

    郁璟儀頭疼地按了按額角,“舅父昨日因著這消息進了宮,母后今日便借著點瑣事小題大作地訓斥人。我猜八成是那二人心結又起,嫌棄我非男兒身,守不住陳氏一族的榮耀罷了。”

    林家與陳貴妃的母家一向分庭抗禮,林妃此次若能誕下皇子,今后不論前朝或是后宮,確實都會壓陳家一頭。

    郁棠聞言皺了皺眉,雖說前世今時她尚且被郁肅璋關在遠離宮闈的避暑山莊里,可她卻隱約記得,林妃似乎不多日便會小產。

    她這廂沉默著沒說話,身后的青雨倒是氣不過地攥了攥袖子,“公主,恕奴婢直言,咱們娘娘就是被舅爺的話蒙了心,對您總是百般挑剔。”

    忿忿的語氣里隱隱添了些惋惜,“公主若不是女兒身該有多好,萬般的聰慧也不必如今下這般備受扼制。”

    “青雨?”郁璟儀極為詫異地揚了揚眸,“我看你才真是潛移默化地被舅父蒙了心,這世間哪有身為女子卻嫌棄女子的道理?”

    她頓了一頓,“況且扼制我才能的也并非是那讓我引以為傲的女兒身,而是丹墀之上……”

    “腳下有臺階。”郁棠出聲打斷她,一語雙關地提醒道:“在自己宮里也要謹慎當心些。”

    不遠處的廊道上行過幾個新來的宮人,郁璟儀嘆出一口氣,怏怏止了話頭。

    她拉著郁棠往自己的后殿走,待到合上殿門,這才揣著個打趣的心思盤問她。

    “來,同我好好說說,此次與你那笑面虎再續舊緣,感覺如何?”

    “感覺?”

    郁棠提壺為她蓄了一盞茶,想了想,一本正經道:

    “只覺得季世子不愧為我朝之棟梁,為人親和敦厚,甚是真誠友善。”

    “……”

    郁璟儀眸光熠熠地看了她一眼,“這虧心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

    她將茶盞推回到郁棠手中,“阿棠,你既已生了離宮的打算,那咱們便開門見山地聊一聊。你現時處境我也大抵知曉,只是無奈我方今鞭長不及,無法妥帖庇護于你。”

    語調里原本的揶揄之意漸漸淡去,“可我提醒你一句,你若真想完全擺脫大皇兄的掌控,借著當下季路元的這股勢順風使帆,無疑是最合適也是最容易的。”

    一番話半是模棱半是挑明,至于該如何借勢,又該借何種勢,全靠郁棠自己去意會。

    郁棠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半晌之后才喃喃道:

    “可是我不確定……”

    畢竟季路元還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前世尚不及中秋宮宴,他便已經以欽差的身份順利返回了平盧,她不確定倘若今生她強行需索于季路元,是否會耽誤了季世子最初的擘劃。

    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陰鷙暴戾的郁肅璋,萬一就此惹得那人措手而攻,豈不是會害得季路元因她憑白受過?

    郁璟儀不知她心中顧慮,見她尤自遲疑,還當她是因著什么小女兒的心思躊躇不定。

    她轉了轉腕間玉鐲,稍一思索,很快便抬手拍了拍郁棠的肩膀,一臉了然地同她保證道:

    “我明白了,這事我幫你。”

    郁棠一愣,“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

    她瞧著郁璟儀那一副試圖生端的踴躍架勢,思及其過往種種,忙不迭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璟儀,貴妃娘娘的生辰才過去沒多久,你可別胡來!”

    “曉得了曉得了。”

    郁璟儀卻不愿再同她多講,隨口應付了幾句便起身推著人往外走,“你在外奔波幾日,想必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她笑的一臉意味深長,“切記好生休養個三日五日,屆時還有的忙。”

    *

    又過三日,闔宮上下突傳圣旨,說韶合公主送了永安帝一顆極為精巧的皮革組球,永安帝起了興意,加之臨近立夏,干脆就在獵苑籌辦了一場由眾皇子與朝臣子嗣共同參與的蹴鞠比賽,以此博個萬物繁茂,欣欣向榮的好彩頭。

    此時此刻,蹴鞠比賽已經開始,郁肅璋與郁肅琰親自上陣,各自帶領了一支隊伍;郁璟儀與郁棠則坐在鞠城外圍的席位上,前者興致勃勃地昂首觀摩了好一陣,而后才提裙回到原處,嘖嘖有聲地同郁棠感嘆了一句,

    “果然,除了你那笑面虎,這場上也沒幾個人能看的。”

    天恩難違,永安帝的旨意一下,京中一眾官家子弟,不論是能踢的還是不能踢的,今日都一具到了場。

    季路元自然也來了,穿著與郁肅琰同色的群青紫薄羅衫,墨染的烏發高高束氣,英挺的眉眼完全顯露出來,加之身形修長姿態挺拔,即使處在一群軒昂偉岸的世家子弟中也格外的惹人注目。

    郁棠哭笑不得地扶了她一把,“原來你口中的‘幫我’,即是將京中的官家男兒們聚在一處,讓我像大選似的自行擇取心儀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