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暗涌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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殳絮搖頭:“我都撿了個體委干部了。你猜怎么著?她可能也怕是我撿漏吧,好像跟小喬推薦了你。” 施今倪聽到這,忍不住笑出聲。 這話說完后沒多久,喬蓮就進了教室,她在上課前幾分鐘說了這件事。一提讓施今倪繼任,大家倒是都沒意見。 班長換成了別人,卻不見柴近芝消沉。 她今天一天都顯得很興奮,一下課就有一群小姐妹圍在一起商量什么大事似的。 終于在放學前的一節自習課上,施今倪明白了她在搞什么名堂。 那會兒上課鈴剛打響,走廊的人稀稀拉拉地進教室。 漆司異剛和一群男生進門,大概是才打完球回來,額前幾根黑發被風吹得還炸著,整個人有種運動后的蓬勃張揚感。 他邊應著旁邊人的話,邊低頭解著手上的機械腕表。冷白的小臂上線條流暢,青筋突戾。 很猝不及防的,一捧秀麗的雛菊和梔子花近距離湊到了他跟前,最高的那一朵甚至掃過他高挺的鼻梁骨。 柴近芝借機往前更進一步,俏皮地慶賀道:“漆司異,生日快樂!” “……” 教室里安靜了一剎,很快都反應了過來:“蕪湖,近芝好猛啊!姐妹站你!” “今天立冬,是漆司異生日啊?難怪她一大早就在位置上偷偷摸摸地剪花枝了,太用心了吧。” “香的不是花,是彌漫而來的愛情氣息!cao,我雞皮疙瘩起來了,好rou麻啊啊啊啊啊!!” …… 班里不明所以的一伙人起哄般叫出聲,此起彼伏的戲謔和看熱鬧。 柴近芝被打趣得臉微微泛紅。 她仔仔細細地想過了,平時送花這種禮物一定不會被接受。 但是以漆司異的教養來看,在他生日這天送花,又是當著很多人的面,他怎么著都不會讓她下不來臺。 然而,漆司異在這束花湊上來前往后退開了幾步。 他英眉蹙緊,一言不發。像是極難忍受地看了這束花一眼,將手上腕表丟在桌子上,直接轉身出去了。 剛才還以為能見證什么大事件的一伙女生消停下來了,尷尬地大眼對小眼。 柴近芝還抱著那束花傻站在那。 施今倪看了眼那束花里夾雜的種類,主體是雛菊和梔子,花語都是默默守護的愛。 看修剪和包裝都能看出挺用心的,但是心思花反了方向。 鄺盛摸摸后腦勺,在驚呆之后出來打圓場:“那個你別哭啊,我司爺不是針對你。他這個人有個臭毛病,特別討厭花!嗯……各種花。” 弱點即是隱私。 鄺盛顯然比康景聰明,也更為漆司異考慮。他會護住自己朋友這些身體上的軟肋,而不是直說漆司異對花粉過敏。 剛才的喧嘩漸漸沉寂,都不約而同朝在桌子上埋著頭的柴近芝看過去。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也有在校園群聊里分享實時八卦的。 生物課代表正好在讓大家把昨天寫的卷子交上去。 講臺上代替老師坐班的施今倪順手幫她抱了:“我正好要去學生會開會,幫你順便抱過去?” 課代表游戲還掛著呢,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行,那多謝你啊。” …… 從生物教研組出來,施今倪抽空看了眼手機。 發出去的信息并沒得到回復。 朗御的校園面積很大,光是高二年級這一塊區域都有許多棟樓。 在空曠安靜的校園里找了找,她突然想起了足球場附近那面圍墻處———那只貓的老窩,也是最不可能有人會經過的地方。 毫無意外,漆司異正獨坐在臺階上,胸口微微地起伏著。身上那件抽繩沖鋒衣外套敞開著,衣擺被冷風吹動。 他手肘抵著膝蓋,低著腦袋看向地面,身側放著一瓶灌了一半的礦泉水和一板應急的過敏藥。 手臂和頸側都有紅疹漸漸起來了,看上去人又頹又難受。 施今倪走過去,半蹲在并無反應的少年面前。用手輕輕摸了下他潮熱的額頭,是在試溫度:“過敏的話,剛才都和花粉貼著皮膚接觸了,會怎么樣?” 鼻間是她手上護手霜的味道,淺淡清香的,很特別。 他喉嚨顯然也受到影響,嗓子沙啞:“會很癢。” 或許是被風吹了許久,她的手很冷,在這時候和他身上的體溫正好相反。 漆司異沒忍住,癢又紅腫的手背在膝蓋上的工裝褲布料摩挲,而后攥緊。貼著她掌心的額角往前得寸進尺地蹭了一下。 施今倪頭一次看他這種狀態,好笑地要把手作勢收回去。纖瘦的后頸處卻覆上一只guntang的手掌,把她猛地往前拉近。 兩人額頭相貼。 他密長的眼睫覆下,閉著眼:“別動。” 作者有話說: 某人很理直氣壯地把老婆當散熱寶嘛( - 來晚了!給大家發小紅包t0t 第17章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年級里全在上課, 校園一隅顯得隱秘闃靜。 他此刻的guntang貼著她的溫涼,肌膚相觸的感覺很怪異。 她蹲著比漆司異坐著矮不少,被迫當他的散熱工具時只能稍稍仰長脖頸。后頸又被威脅般地摁住, 整個人快要撲進他懷里。 施今倪為避免摔倒, 只能伸手扶住他的手臂,鼻間充斥著少年身上鋒利沉靜的氣息。漆長卷翹的睫毛顫了下, 似蝴蝶翩躚扇動薄翼。 要不是他斜了下額,彼此的鼻梁就要碰上。 “你變燙了。” 漆司異嗓音磁沉, 聽上去幾分鐘前好了不少。 但他仍舊坦然自若地把額頭挪開,皺著眉往她冰涼的頸間移過去, 繼續貼住, 那只桎梏住她后頸的手放在了她后腰。 “……” 她不知道為什么有人做著這種占便宜的事情還能如此從善如流。 施今倪感覺自己在被他身上的體溫傳染,臉也愈紅:“漆司異,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呼吸淺淺,灼燙她頸側的肌膚, 心安理得地甩鍋:“是你要來。” 她捏緊了手,心跳聲砰砰作響,語氣聽著有些惱:“我擔心你才來, 不是來讓你這樣的。” “那你想讓我怎么樣?” “反正又沒想讓你這樣, 讓別人看見了怎么辦?” “這里沒人。” “……” 施今倪很氣。 這種厚顏無恥又有些孩子氣的話, 他到底是怎么理直氣壯說出口的。 良久,把她裸露的肌膚都染熱后,漆司異就過河拆橋地松開了這個對自己沒有可用價值的散熱工具人。依舊處變不驚地坐著,看著她緋紅一片的脖頸。 他手臂上的紅疹并沒繼續蔓延的趨勢, 也許是藥效上來了, 眼神也比剛才清明不少。睫羽很長, 眼皮懶懶耷著, 眸光有些病態的冷淡。 施今倪和他定定對視著,突然明知故問地笑了下:“花好看嗎?” 漆司異望住她的眼睛,不說話。 “羅迦洛雛菊的味道很香吧?是我們店賣得最貴的一類花。”她鼓了鼓腮幫,佯裝一臉遺憾地說,“好歹是人家一片心意呢,你這樣直接走掉多讓近芝傷心啊。” 漆司異垂眸:“你倒是挺開心的?施班長。” 聽他陰陽怪氣地叫自己的新頭銜,施今倪笑得玩味:“我哪里開心了?” “你該開心。”他淡漠的深眸不動聲色,卻話里有話,“轉學過來才兩個月,已經干不少事了。” 先是把柴近芝的頭號追求者變成了自己的,再是明里暗里地向她公然喜歡的男生示好。現在,居然把開學時投出去給她的班長位置又拿了回來。 那么合理又那么詭異,但只要用心串一串這些事就能發覺其中的不尋常。 漆司異伸手掃開女孩額前被自己弄亂的劉海,指節屈著反扣在她眼皮上,徐徐地摩挲著。聲音似引誘,把話說得很直接:“和她有過節嗎?” 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貼近了,帶著點他與生俱來的侵略氣場。 施今倪被迫閉上眼,緊攥著的手掐進了掌心保持清醒。在聽見一聲貓叫后,眼皮輕顫著把他的手打開:“漆司異,你以為我在演電視劇嗎?” 他臉上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掛上了懶怠的笑,好整以暇地低眸睨她。 “你是擔心我對你的心思不純吧?膽小鬼。”施今倪不滿地瞪他,突然伸手把一個東西塞進他耳朵里。 是只耳機,正在放她前不久在聽的歌。 她紅唇開闔,將里面的歌詞面對面地對他念出來:“生日快樂。才知道你是今天的生日,所以我沒來得及準備禮物。” 漆司異任她那只耳機在耳邊放著歌,手抵著唇,輕咳嗽了聲。在這消磨這么久,他頸側的紅疹癥狀已經沒有了。 像是完全不在意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惡意猜測,施今倪“誒”了聲,話峰突轉:“我比你大幾個月,你得叫我jiejie。” 他低眼看著兩膝之間擠進來的人,不作聲。 那只貓今天從灌木叢里探出腦袋,看著兩個眼熟的人,卻并沒看見有食物,“喵嗚”了聲就悄悄離開。 施今倪晃他垂在膝蓋上的手腕,要他應:“你聽見我說什么沒有?” 嫌她吵,漆司異驀地上手掐著她臉上那點軟rou,審視又不耐煩的目光落在她彎起的唇角:“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