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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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虬!!太沉快拉不住了!割斷繩索吧!” 黎明時,海上突發暴風雨,狂風海浪撲打船只,杭大雙手快脫力,他在肩頭抹了把臉上的汗珠,大喊常虬。 常虬雙手拉到極限,東西恐怕撈不上來,可有個箱子不能丟…就在他猶豫時,已經有人手里一松,讓繩索掙脫了控制,大網缺了一道力,向下墜得更深,眾人都被這股力往前扯去! 眾人招架不住,任憑常虬怎么喊堅持都無用,暴雨夾雜電閃雷鳴,海上的情況更加糟糕! 就在常虬決定放棄時,身后突然沖過來一人,和他一起拉住繩索 溫廷澤邊拉邊喊道:“有什么拉不???!聽我命令!腰下沉!腳一起往后頂!” 他力量極大,加入之后常虬明顯感覺到手里輕松了不少,溫廷澤以自己為例,讓大伙跟著他的節奏喊號子,纏住的網果然有拉起的跡象,在狂風大作間,眾人的號子終于蓋過了風聲,把網拉上了船。 說來也怪,在箱子拉回甲板后,風雨就停止了,天空破曉,太陽沖破烏云照亮了整個海域,常虬緩了口氣,急忙在掉下的東西里找到個箱子,見箱子還在,他松了口氣,而其他人都雙手合十,對這個箱子說些保佑的話。 “我還以為你們大半夜捕魚呢,重要的東西怎么不放艙里?” 張昆半喘著氣解釋道。 “這是…保佑行船順利的神像……得見天光的……” 溫廷澤往那個“箱子”看去,見箱子四面鏤空,仔細看確實有個神像在里面。 常虬在原地坐了會,起身找了根繩子,把箱子掛在桅桿上,如果不是神像掉入海中,他們也不會冒險去拉。 溫廷澤出來時已經看清拉箱子的眾人,是他們隔壁的六人,他問道。 “怎么不叫其他人來幫忙?差點掉海里去。” “事發突然,雨這么大他們那邊看不見這里,多虧陸兄弟來搭了把手?!?/br> 常虬拍著溫廷澤的肩膀,他讓其他人生火烤魚,溫廷澤回去換衣服,池方在窗口看了全程,溫廷澤換了衣服時他問道。 “沒事吧?” 溫廷澤搖頭:“沒事,拉起來了。” 池方皺眉補充:“我是問你。” “我?我沒事啊,這么多人怎么會拉不起來,他們是慌了手腳?!?/br> 他拍拍池方臉頰,帶他一道出去用早膳,他們和隔壁六人頭一回坐在一起,大概是剛才驚險,杭大和老雷還驚魂未定,常虬抱了壇酒來,倒了一碗先遞給溫廷澤。 “兄弟,請?!?/br> “多謝多謝?!?/br> 溫廷澤接過酒,卻沒有喝,常虬又倒給其他人,烤魚熟得快,池方見魚好了,先拿了條拆下rou喂給溫廷澤。 其他人埋在酒碗里的眼睛偷偷瞄兩人,溫廷澤吃完一條魚,才開始喝酒,這就挺烈,溫廷澤又解釋道。 “之前老是有一頓沒一頓,大夫說傷了胃,不能不吃東西就灌酒?!?/br> 他也拿了條魚,喂給池方。 吃條魚還喂來喂去! 其余人在心里腹誹,手里的魚都不好吃了。 “哥哥,慢點喝?!?/br> 沉默的池方突然喊了一句,張昆等人想著他這幾日的叫床聲,聽到這個稱呼,差點噴酒。 溫廷澤也是頭一遭被他這么喊,手里一滯,大帥強壓心中波瀾壯闊,放下碗揉揉他的臉頰道。 “知道了。” 二人吃條魚你來我往秀了八百回,只有常虬見怪不怪,張昆終于忍不住要岔開他們的注意力。 “呃…那什么…聽說陸兄弟以前從軍的啊,我也是,可惜我那時是在江南,沒機會認識兄弟?!?/br> “哦?江南好地方啊,張兄弟在何人麾下?” 終于不秀了…眾人以為能聊點正常事,都松了口氣,但池方擦干凈了手,下巴靠在溫廷澤肩膀上,聽眾人說話,他的氣息在溫廷澤耳邊劃過,溫廷澤轉頭與他碰了碰鼻子。 惡心吶…… 張昆和杭大抬頭呼出一口氣,他定了定神道。 “我啊,我在溫大帥麾下!” 點到自己,溫廷澤還是心中一跳,他看了半日也想不起來麾下有這人,再說他要是跟過自己,怎么可能不認識自己。 杭大和常虬是知道他底細的,他哪里進過廷軍,只不過是在副將的副將手底下做過小卒,二人也不拆穿,聽他接著吹。 老雷對此倒是感興趣,他大概也是不想看那親親我我的二人,連忙問道。 “誒,你快說說,大帥什么樣?” 張昆坐正了點道。 “大帥孔武有力,壯如黑牛?!?/br> 溫廷澤心道你才像黑牛,張昆繼續描述道。 “他臉上留著半張臉的胡子,手臂如大腿般粗細,一雙斧頭掄得虎虎生威,敵軍只要對上他,一手一個腦袋,倆手倆腦袋!” 民間確實這樣傳溫廷澤,溫廷澤本人其實更像個五官端正的明朗青年,池方聽見這種描述,低頭輕笑了聲。 “斧頭?”李充皺眉道:“我怎么記得大帥是用橫刀的?” “我也記得是刀。” 從過軍的“馮家寶”在一邊補充。 “是嗎?”張昆哪里知道那么多,含糊道:“大帥那肯定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斧頭和刀都使沒什么奇怪!” 他吹牛地氣不足,怕被人拆穿,于是轉了個話風道。 “我在軍中還知道一件私事。” 眾人頓時感興趣起來,池方也支起耳朵聽溫大帥還有什么傳聞。 “據北地的妓女娘子們說,大帥的腰力驚人,能把金絲楠木的床都搖斷!” 溫廷澤還好沒有喝手里的酒,否則一定會噴出來,誰造這種謠!自己從來潔身自好! 他嚯了聲,喝了口酒道。 “那確實厲害。” 眾人聽了也哄笑起來,張昆又開始描述溫廷澤北地艷史,池方眼里也有笑意,見溫廷澤看過來,他挑了挑眉,不做理會。 “不過也是可惜啊,現在天下太平,不打仗了?!?/br> 張昆搖頭嘆息,孫二狗邊嚼胡餅邊詫異道。 “天下太平怎么叫可惜?” “將軍無用武之地,整日里救救災抗抗洪,哪有馬上對戰來得雄姿英發?!?/br> 張昆雖然膽小,卻不是善輩,不把尋常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溫廷澤在人群里沉默了片刻,只有池方注意他的情緒,張昆又道。 “武將回了朝堂,多半都落入官場爭斗,你看看前朝的武將,雖說都封了爵位,有幾個壽終正寢的?” 杭大不同意,反駁道:“溫大帥是當今皇后義兄,娘家人,皇后三千寵愛在一身,不至于吧。” “喲外戚可死得更快!” 常虬不認可,難得接話:“蕭勝不就是例子,當年他都造反了,皇帝還給他封侯?!?/br> 眾人認可常老大的話,閑談之間其他人也起床,常老大告訴他們船已經到了深海,今天開始就要下網,以后需要輪班十二個時辰都守著。 他說完就分配了眾人輪班的時辰,除了池方和船上唯一的婦人不需要做工,其他人都開始各司其職,不會的就跟著會的學。 白衣男子今天沒有看見,池方見常老大拿了吃食去他屋子。 說是忙起來,其實只是守著網,溫廷澤總覺得這條船捕魚漫不經心,但因為對他們求財的方式有所猜測,溫廷澤對此也不會覺得奇怪。 如今出海十日有余,這些人還是和和氣氣,絲毫沒有要動手的跡象。 晚上溫廷澤收工,擦干凈身上之后回船艙抱住池方,池方又在看窗外。 “他又走出來了?” 他問那個白衣男子,池方回頭道。 “今天沒有,我剛才在船上走了一圈,暫時沒發現異樣,有幾個船艙沒機會去,明日再找機會看看。” 溫廷澤點頭,抱著他關上窗。 “再喊一聲?!?/br> 池方明知故問。 “喊…什么……” “你早上怎么喊的?” “……” 池方抿著嘴,要推開他蓋被子,溫廷澤不滿意,制住他打他屁股道。 “喊不喊?” 池方寧死不從,他開始轉移話題。 “早上…他們說,可惜不打仗…不能馳騁沙場,你也覺得遺憾嗎?” “不打仗怎么會遺憾?” 溫廷澤詫異,他暫時放過池方,趴到他身上,蹭了蹭他的頸窩。 “小時候我很向往戰場廝殺,因為我沒有見過真的沙場,只是聽說書人夸贊那些自古名將,如何英勇,如何熱血?!?/br> 他舒服得嘆了口氣。 “但真的從軍,戰爭與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那些一刀斃命,都算幸運,多的是頭被砍下一半,人還活著,或者被砍了一只手,一條腿,摔在地上被馬活活踩死…” 他的聲音很輕。 “死的人太多了,所有認識的人,都可能在某一天變成刀下魂。” 池方摸摸他的頭發:“所以那時候,你才不同意我從軍?” “嗯,生死不是兒戲?!?/br> “那為何后來又同意了?” 溫廷澤仰起頭親了親他:“我又不是專制的人,怎么能阻止你建功立業?!?/br> 他故意說這四個字,池方輕輕哼了聲。 二人依偎在一起,像是要睡著,池方又道。 “現在的太平盛世,是你的功勞。” “不敢當,是周譽那小子做皇帝厲害。”如今皇帝遠,溫廷澤也沒個忌諱,他又討好身下人:“小池將軍打仗也很厲害,若多打幾年,你也能做大帥?!?/br> 說完二人一起笑了,溫廷澤撐起手臂看著池方道。 “要不要試試看?” “試什么?” “試試能不能把床搖斷。” “……” 池方想跑,溫廷澤哪里會放過他。 “別…你…你放過我一夜好不好……我不行了……” “等他們開始殺人就沒心思做了。” “沒…沒那么快殺……” 池方的反抗沒有成功,衣服已經被溫廷澤解開,順手綁住他,大手揉著池方的臀rou,溫廷澤把他按趴到床榻上。 這一晚徹底讓池方對“哥哥”這兩個字望而生畏,嗓子也喊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