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發入煙招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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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家班的幸存者除了在戲臺演出的人,其余燒傷大半,班主更是嚴重,還未蘇醒。大理寺檢查時,發現被燒的神君人偶里,綁著柳正。 除此之外,還有些去那里行不可說之事的人,燒傷了也不敢吱聲,躲在家里養傷。 柳正已經完全燒焦,死得不能再死,歲星描述縱火者時,直指柳西窗,而大理寺也是在城外堵住了正逃竄的柳西窗。 與他相熟的人都道柳正與康家班時常來往,家中生意又時常被柳正做砸,要柳西窗擦屁股,這次還花大價錢請康家班來京唱戲。 有動機,有人證,犯人又在逃竄,柳西窗是個完美的兇犯,他百口莫辯,且最親近的柳家女也指認了他,大理寺卿當即沒有疑慮,命令收監等候處決。 可柳西窗卻不肯就死,日日在牢中喊冤。 三日后有人到大理寺獄探望,柳西窗短短三日,就面無人色,來人包著半張臉,裸露之處能看出是有灼燒的傷痕。 他進了牢獄,坐下放了些酒菜。 “哥,好久不見了。” 柳西窗對這個稱呼十分疑惑,他費力抬頭看了半晌道。 “你是誰?” “我?”來人抬頭笑了笑,“我是玉書啊。” 柳西窗緊鎖眉頭,隨后驚恐道:“你胡說什么?!玉書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誰?!” 他隨即反應過來:“你是放火和綁架我的兇手對不對!你!!來人!!!來人!!!” “別喊了。”柳玉書阻止他:“我給了牢吏酒食,在外頭喝著呢。” 柳西窗雙目通紅:“你到底是誰?!不要冒充我弟弟!” 柳玉書笑了笑,給自己也倒了杯酒。 “柳西窗,你該不會覺得自己冤枉吧?” “當年柳正把我送去修行,保佑他財源廣進的事你還記得嗎?” 柳西窗自然此事,他開始驚疑不定。 “一個孩子換一迭發財黃紙,什么荒唐的破事,也就那個蠢貨會信。” 柳玉書搖頭,又點了點柳西窗:“哦,忘了,你也信。” 柳西窗仔仔細細窺看眼前人,半晌后他手腳并用得靠近他:“玉書?你…你是玉書的神魂對不對?你是不是怪我…只救走了玉露沒有救走你?你怪我把你留下了是不是……?我那時…我那時帶的金子只夠贖回玉露,不夠再贖你了…后來我不是回去了嗎…我只是晚了一步對不起…對不起玉書…” “救?柳西窗,你要不要臉?” 柳玉書身子往后仰,嗤笑道:“你為何接走玉露你心里不知道?那些金子是用來贖人的?死到臨頭還在給自己找借口?我告訴你,不光柳正因你而死,母親也是因你而死。” 他笑道:“柳正和康家班那幫禽獸是活該,惡人的亡魂齊了,就差你了。你要是還有一絲醒悟,就早早去底下贖罪。” “哦。”他搖頭道:“我還帶了你的孩子來給你送終。” 他打開地上的包裹,里面赫然是一雙嬰兒的干尸。 柳西窗嚇得魂飛魄散,柳玉書站起來道:“我會帶走玉露。” 又笑道:“忘了你根本不在意她。” 他指著著柳西窗面前的吃食:“吃吧,斷頭飯,吃完了說不定你的神來接你了。” “不不不…別走…別走玉書!對不起…我……” 柳玉書出了牢房,不再管在他身后大呼小叫的柳西窗。 池方和溫廷澤在轉角處守著,見他回來與他點頭示意,柳玉書先行離開,走時他回頭道:“池將軍,我要帶玉露離開鎬京了。” 池方點頭道:“保重。” “你能來送一送玉露嗎?我想她會希望再見你一面。” 池方答應道:“好,我會來。” 柳玉書又向溫廷澤行禮道別,溫廷澤讓他自便,他便出了大理寺獄。 “他是柳玉書嗎?” 溫廷澤在他走后輕聲問道,池方正整理手里的東西,他漫不經心道:“是不是沒什么重要的。” 他招呼了行刑官往柳西窗的牢房走,到了地方也不寒暄,讓人把柳西窗拖出來,按跪在地上,他把手里的卷軸鋪在他眼前道。 “你父親賣子去邪道yin窟,你也和他們接觸過是嗎?” 柳西窗還沒從剛才的事情里緩過神,一時沒有反應。 池方舀了瓢水潑到他臉上讓他醒神。 “若不想受刑,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柳西窗如今是將死之人,他突然釋懷笑道:“受刑?我馬上是冤鬼了,大人要動刑就動刑吧…” 池方見他似乎還沒了解夠刑訊的作用,輕笑了聲,示意行刑官上烙鐵。 柳西窗還沒成鬼,是rou體凡胎,在烙鐵guntang的溫度靠近皮rou時,他就忍不住求饒,池方示意停手,手指點著卷軸道。 “紙上的東西,見過嗎?” 在刑具的威懾下,柳西窗回神去看那些莫名其妙的圖案。 可他定了神之后,卻有些驚訝。 卷軸上有一些石像,被挖了可容一人端坐洞口的枯樹,還有些圖案。 正中一張,是上下左右各有一人端坐,人臉不辨男女,中間畫著互相聯系的圖案,交纏著四人。 柳西窗覺得眼熟,猶豫后道。 “我…有些眼熟,但一模一樣的,沒有見過。” 池方繼續問道:“柳玉書去的地方拜神嗎?” “拜。” “神是活是死?” “何…何意?” “是石像還是真人。” “…真人。” 真人?池方心里一跳,繼續問道:“拜神時神說話嗎?” 柳西窗此刻覺得眼前人的聲音很耳熟,可此時緊要的是回答他的問題,柳西窗點頭道:“說話,會告訴我們一些…” 聽到這個答案,池方放心下來。 “好了。”他打斷道:“你說的,可都是實話?” 柳西窗點頭:“是實話…將死之人…說謊有什么意思……” “你最好說了實話,否則我讓你死也不得安寧。” 承平侯抱著手臂坐在一邊看,看了半晌突然揚起個笑容。 逼供的池方,真性感啊。 他獨自在這上頭,池方問過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收了卷軸打算走。 臨走時他又道:“柳西窗,你家的金銀真的是神佛帶給你的?” 柳西窗沒有回答,池方也不等他的答案,他透過鐵欄桿看向地上的兩具嬰尸,皺眉想著如何處置,溫廷澤已經走進去,小心包裹住干尸,帶了出來。 二人四目相對,一道出了大理寺獄,他替池方拿著卷軸,和干尸一起拎在手里問道。 “這些東西是…是你以前對嗎?” 池方對此很忌諱,但他還是點頭道:“對,但是和騙走柳家子的那些人不同,他應該…真的不存在了。” “為何這么說?” 池方看著他道。 “因為我燒了那地方。” 溫廷澤對于池方的過去,知道的只是只言片語,他認為過去就是過去了,對于未來沒有意義,池方愿意告訴他就告訴他,不愿意他從不強迫。 他在大理寺獄門口伸手抱住池方,池方靠著他道。 “我不是不愿意告訴你,只是…” “沒關系。”溫廷澤摸著他的頭:“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池方輕聲答應。 牢獄里的柳西窗看著唯一的窗口,他突然想起來,池方的聲音在哪里聽過。 狹小閉塞的木箱,自覺要交代在賊人手里的柳西窗已經放棄了生存的希望,突然有人在開鎖,接著木箱被打開。 因為長期在黑暗里,柳西窗目不能視,而那人只是打開箱子看了幾眼,又迅速合上。 他聽見外面有人在對話。 “誰在那?!” “你?你是玉露那個…” “你們打算燒他?柳正呢?” “……你知道什么?” “十五晚上一起燒了?” “蠢。” “什么?” “替死鬼都有了,居然要燒了?是打斷同歸于盡嗎?” “什么…意思?” “你不懂就去告訴那個柳西窗,他看起來比你聰明。” 是他!! 柳西窗想起來了!原來是他!!是他陷害自己…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為什么拿那些圖案過來?!難道是自己出賣了四方神,是神的懲罰嗎?!不可能…自己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說!! 柳西窗爬起來,想喊人來告訴他想起來的,自己無罪的證據,可空蕩蕩的牢獄無人回應,只有柳西窗徒勞的呼喊。 深山窄道,柳玉露被父親往前推去,哥哥牽著自己的手,柳玉露不明白自己要去哪,同樣不知事的柳玉書沉默不語,只是牢牢牽著meimei。 “財運起起伏伏,捉摸不定,但你這兩個孩子生辰極好,去我道必定佑護家中千萬年富埒天子。” “這是神符與金子,記住我的話,在家中供奉二子生辰八字與胎發,以紅線纏連,香火不斷,二字年長后成仙可回到家中,不論是何形態,你都要終身供奉二子。” 柳正接過金子拜道:“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商人站在原地數著金子,孩子跟著道人走入云煙,柳玉露一步三回頭,不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么樣的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