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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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fā)現(xiàn)就說咱在這偷情】 柳宅后院,偏僻的屋子里亮著燭光,供香燃到盡頭,螢火之光閃了閃便熄滅,留下一縷細(xì)煙。 柳西窗把殘香取出,又點(diǎn)上新香,火舌燎過香頭點(diǎn)燃,柳西窗轉(zhuǎn)腕輕揚(yáng),把供香插進(jìn)香爐里。 香爐置于香案正中,他供奉的,是兩個巴掌大的稻草人,草人如同柳玉露所畫那般,被白布包裹,上面畫著奇怪的符文,互相用紅線纏在一起。 柳府的祭臺正如池方所說,十分詭異,閉塞的偏屋里點(diǎn)了許多供香,屋子里煙霧迷離,人在其中都模糊不清,梁上窗上都掛著經(jīng)幡和符紙,甚至是柳西窗所站的地面,也用朱砂畫著莫名的圖案。 木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一條縫,男人似乎靠在門邊許久,他見柳西窗虔誠供香,嘲弄一聲道:“你倒是會裝?!?/br> 柳西窗往后瞥了一眼,“神君不去游行?” 男人摸了摸脖子,上面有條清晰的傷疤,他吸了吸鼻子探出頭來,燭火一照,男人的面目被照亮,他臉色蒼白,唇角似笑非笑,五官清秀不辨男女。 “死老賊害我留疤,否則能輪上那個賤人?” 柳西窗擦拭了香案,他回頭道:“柳正給玉露相看那人,是金吾衛(wèi)將軍?!?/br> “怎么?玉露都不認(rèn)你,你還擔(dān)心她被人欺騙?” “我是怕你們戲沒唱成,被一鍋端了?!?/br> 男人聽了笑起來,他笑起來更顯怪異,只有嘴動,眉眼毫無變化。 “不勞你費(fèi)心,不過柳老爺子這次給的金子也太少了,這可是白玉京,戲唱得連外邊都不如,還算什么皇城帝都?” 柳西窗沒有再和他搭話,他繞過男人要出屋,男人歪頭盯著他的背道:“玉露如今被人當(dāng)成瘋子,還不如…她那么美,做神女都綽綽有余?!?/br> “歲星。” 柳西窗回頭盯著他:“別開這些玩笑?!?/br> 歲星舉起雙手,做了個說說罷了的神情,柳西窗關(guān)上門,離開時又道:“柳正會去的,今年幾個礦山都出了問題,他天天求神拜佛,離不開你們。” 歲星慢悠悠點(diǎn)頭,像是毫不關(guān)心,又像是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 康家班在大周傳了好幾代,如今弄出個變戲法與曲藝結(jié)合的新玩意,他們名聲在外,巡演到鎬京的消息一經(jīng)傳開,就讓鎬京百姓翹首以待。 池方因?yàn)槟莻€夢,看溫廷澤的時候心虛,他故作鎮(zhèn)定,站到他身邊,溫廷澤的目光在他的手腕上留了一眼,而后若無其事地等著帝后。 鎬京主街兩邊圍滿了百姓,帝后的車駕從金玉樓后街進(jìn)入,皇后到了就跳下馬車,暮山紫的裙擺從樓梯跑上來,邊和溫廷澤二人打招呼邊奔到憑欄邊,溫廷澤和池方一道行禮,跟著靈今的天子抬手免禮,二人便跟著帝后至露臺。 溫廷澤來時讓阿酪去買兩串糖葫蘆,阿酪送給了靈今的大宮女小松,她呈給靈今,靈今又分給池方一串。 分的時候還瞧了溫廷澤一眼,心想為何自己不給要這么復(fù)雜?池方和靈今是舊交好友,在一起放松許多,二人站在一起邊吃邊看,溫廷澤偷偷轉(zhuǎn)到周譽(yù)身邊問道。 “你就沒有疑惑過他們?yōu)槭裁催@么親近嗎?” “疑惑什么?”周譽(yù)反問道:“他們不是一樣的人?” 溫廷澤其實(shí)是覺得周譽(yù)連狗的醋都吃,居然不介意人也是很奇怪,但他自然不敢說出口,遠(yuǎn)處的人潮傳來歡呼聲,似乎是快到了,靈今期待的身子往欄桿外探,被皇帝拎著脖子揪回來,她順勢靠到周譽(yù)身邊喂了他一口糖葫蘆,二人就摟在一起,要不是大庭廣眾,溫廷澤懷疑他二人要親上了,他再看池方,吃零嘴也一臉高冷,這輩子都不會喂自己。 街道盡頭吹來煙霧,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光在霧中閃爍,有鼓點(diǎn)慢慢響起,翹首等待的眾人往遠(yuǎn)處看去,見煙霧環(huán)繞中,由戲子扮演的四仙子飛躍在前,她們身后是一對鹿角模樣的仙人偶,由他們引出各種動物仙,都成雙成對。 戲法藝人打著鐵花,百姓見火星子要落到自己身上,紛紛躲避,可那鐵花卻在接近人時消失了,并不傷人,又有些變出發(fā)光的蝴蝶,鎬京城一時真如天上白玉京。 隊伍正中,約莫是這次表演的主人公,由引路人帶著扮作神女與神君的二人,端坐在象車上,圍著他們的是舉著白燈籠的侍女,而鼓樂聲是在他們前與后的,所以當(dāng)這二人經(jīng)過時,熱鬧的氛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天上仙下凡時,總是有些莊嚴(yán)肅穆之象。 “聽說這次的戲法要開一個月,說的是天上神君的情愛糾葛,而且每日表演都不同,漏掉一日就連不上前后的故事了?!?/br> 溫廷澤給靈今解釋,靈今點(diǎn)頭道。 “就和說書一樣嗎?” “差不多?!?/br> “一個月啊…”她喃喃自語,然后抱著周譽(yù)的胳膊,“主人~” 周譽(yù)就知道她不能漏掉這種熱鬧,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溫廷澤就見靈今耳根突然泛紅,然后低下頭嗯了一聲。 溫廷澤心道陛下光天化日又在謀劃yin亂之事,他轉(zhuǎn)移了視線,往池方的方向看去,池方的神情卻有些凝重,他的目光跟著那二人走,溫廷澤走到他身邊他也沒有留意。 游行美輪美奐,池方卻覺得這些人透著怪異,那些人偶與戲子的裝備看起來仙氣十足,可仔細(xì)去看,他們皆雙目無神,比起莊嚴(yán),陰森感更甚。 溫廷澤剛想喊他,卻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些百姓在對著隊伍雙手合十,閉目祝禱十分虔誠,他見周譽(yù)也注意到了那些人,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溫廷澤便轉(zhuǎn)身去吩咐底下人注意。 他辦完事回到池方身邊,伸手觸碰池方的腰,只是輕輕一點(diǎn),沒有停留,池方回頭,溫廷澤問道。 “睡了一覺好些了嗎?” 池方點(diǎn)頭,又回頭去看長長的游行隊伍。 “溫廷澤。” 他聽見池方低聲喊他,溫廷澤上前一步,擋在了他和帝后之間。 “你覺不覺得有些怪。” “什么地方?” 池方蹙眉,他其實(shí)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這些人偶的臉都似笑非笑,鬼氣森森,金玉樓對面有些sao亂,有一娘子被人群擠得跌了一跤,一旁的靈今覺得那人眼熟,正待仔細(xì)看,身旁的池方已經(jīng)越過溫廷澤,靠近她耳語了一句,靈今點(diǎn)點(diǎn)頭,池方便對周譽(yù)行了一禮,轉(zhuǎn)身下樓。 靈今看看溫廷澤,又看看那娘子,她拉著周譽(yù)的袖子問道。 “主人,那個是柳家娘子嗎?!?/br> 周譽(yù)順著靈今手指的地方去看,他不認(rèn)得柳玉露,便問道:“哪個柳家。” 靈今道:“之前賞賜用的織錦,就是選的沉江道柳家,他們進(jìn)宮呈送時,我好像見過她?!?/br> 溫廷澤在一旁聽了問道:“娘娘是什么時候見過她?” 靈今回憶道:“大概…半年前吧?!?/br> 按照池方所說,半年前柳玉露還未長住鎬京,若是她半年前就“不正?!保雽m見皇后這種事就不會讓她一起。 “不過我沒有和她說過話,她那時有些膽怯,不過確實(shí)十分美貌,我才記得她。” 靈今補(bǔ)充著,離開的池方已經(jīng)走出金玉樓,穿過游行的人群來到柳玉露身邊扶起她,看上去十分關(guān)切,柳玉露同樣抓著池方,伸手指了一個方向,池方往她所指之處看去,又回頭說了句什么,便離開了原地朝那里追去。 此時游行隊伍快要走盡,人群也跟著隊伍向東市走去,帝后二人見池方走遠(yuǎn)了,一道回頭看著溫廷澤。 溫廷澤一愣。 “怎…怎么了?” 周譽(yù)問道:“你不去嗎?” 溫廷澤自然想去,但帝后在此他不放心,反問道:“我去了你們怎么辦?” 雖然有大批千牛衛(wèi)金吾衛(wèi)護(hù)衛(wèi),但帝后還在時他離開十分不妥,周譽(yù)想了想,牽過靈今道:“差不多了靈今,回宮吧?!?/br> 靈今意猶未盡,她想逛夜市,但看了眼溫廷澤之后,哦了一聲道,“兄長,你去吧?!?/br> 溫廷澤往池方離開的方向望了眼,告罪一聲,便下樓去追池方,下樓時關(guān)照了站在門口的魏聞忠小心秩序,別造成踩踏。 靈今雙手撐在欄桿上看他追著池方走遠(yuǎn),回頭道:“看來不是相親?!?/br> 周譽(yù)贊同:“是的話溫廷澤早跳河了?!?/br> 池方在人群里穿梭,溫廷澤幾經(jīng)周折才跟上他,二人順著小巷繞走。 “她看見什么人了?” “有一男子,這半年時常與那個柳西窗相會,你怎么跟來?!陛下和娘娘呢?” “回宮了回宮了?!?/br> 池方這才放心,繼續(xù)追,溫廷澤跟著他走了半晌,從雜亂的坊內(nèi)穿出來到小道盡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船塢,船塢里的船有大有小,相戶相連,旗幟上都寫著康字。 看來是康家班的船??吭谶@里,此時船塢里只有幾盞燈籠亮著,與熱鬧的主街不同,此地過于寂靜,溫廷澤看四下無人,便打算上船去,池方攔住他道。 “等等,剛才繞到半路就不見人,不見得在這?!?/br> “無妨,進(jìn)去瞧瞧,被發(fā)現(xiàn)就說咱在這偷情。” “……” 池方對他無話可說,但此法卻很合適,他跟著溫廷澤上了船,這次是溫廷澤在前,池方看著這些船道。 “戲班子需要這么多船?” “大戲班子,需要?!?/br> 溫廷澤解釋了句,他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示意池方噤聲。 “聽見了嗎?” 池方仔細(xì)去聽,遠(yuǎn)處似乎有人在交談,溫廷澤示意找找,二人便避開光亮的地方繼續(xù)探索,靠近正中大船,溫廷澤見二層亮著燈。 “上去嗎?” 池方思索片刻道。 “上去?!?/br> 他率先翻過圍欄,墊著一旁堆迭的箱子爬上二層。 溫廷澤看看邊上的樓梯,莫名道,“干嘛不走樓梯?” 池方已經(jīng)彎腰躲在二層窗戶與木欄之間,聽見溫廷澤道嘟囔,他探出頭道:“有人看管,從這進(jìn),你別磨蹭了!” 溫廷澤這才警覺,他偷窺了一眼樓梯的方向,便順著池方踩過的箱子上去,二層這間廂房有燈,但很昏暗,池方小心掀開窗戶往里看,暫時沒有看到人,他打開那扇窗小心躍入,溫廷澤隨后到。 進(jìn)屋之后就寬敞許多,但交談與嘈雜聲也密集起來,這畫舫內(nèi)原來是有許多人在的,此間布置非常奢華,里間的床帳被放下,池方在門口望外邊,而溫廷澤小心走近床帳,掀開一角布簾往里看。 突然他的手頓住了,床榻上趴著一男子,他雙手反扣,四肢關(guān)節(jié)處被麻繩纏繞綁縛,下體囊袋與性器同樣被束縛,軟rou從緊繃的繩間擠出,他眼上蒙著布,嘴也被堵住,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進(jìn)來。 “郎君走這里吧,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和交談聲,池方回到溫廷澤身邊,溫廷澤已經(jīng)放下床帳,示意他禁聲,他快速尋找躲避的地方,最終十分無奈地看了眼池方。 池方不明所以,但溫廷澤已經(jīng)半抱過他,把他推進(jìn)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