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分都不給我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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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顧言之唇角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樣自己就不算是白拿他的重點了吧?衛沅君心內竟有些喜悅,“那要是被梁阿姨發現了怎么辦?” “不會,只要你別被她逮住。”顧言之好笑的看她。 衛沅君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不用給暖暖補課,也不會再過來,這才放了心。 屋內開了空調,帶走了身上悶熱的氣息,衛沅君剛在沙發上坐下,就見顧言之拿了條t恤往浴室走。 “果然是潔癖……”她嘀咕了一句,顧言之仿佛有所察覺般往沙發方向看了一眼,衛沅君垂眸,有些心虛。 顧言之客廳的裝飾很簡單,沒有太多花俏的顏色,衛沅君之前來過兩次,也沒有仔細打量過。 他沒將窗簾拉開,隔絕了窗外熾熱的陽光,進來時沒開燈,屋子里有些灰暗,衛沅君掃過四周,除了角落里飛哥頗豪華的狗窩,客廳里大概就沒有能撐得上雜物的東西。 視線飄動著,不經意間落到了浴室門,停留了兩秒正要移開,卻在下一秒對上他幽深的眸子。 這人出浴的動作真快,衛沅君愣了一瞬,如是想著。 他換了件淡粉色t恤,領口微露出的鎖骨劃過一滴晶瑩的水珠,衛沅君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視力這么好,半瞇著眼竟然能清晰的看見水珠滾動沒入t恤中。 粉色是男性很難駕馭的顏色,衛沅君一直這么覺得,只要稍微駝背些,亦或是體態不那么好的,都會穿出一種猥瑣之感。可這樣清新嬌嫩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更加放大了他平日里若有似無的溫潤,更襯得他眉眼柔和,,說不出的清雋。 “看夠了?”顧言之扒了扒被打濕的短發,似笑非笑的看她。 衛沅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舒展了眉眼,他的身影變得模糊。 “顧老師,我近視,看不清的。”她說得理直氣壯。 顧言之嘴角抽了抽,在她身旁坐下。他身上有沐浴乳的味道,是帶有薄荷味的清香,不濃郁但是好聞。想起自己上次在他家住的那晚,用的沐浴乳似乎不是現在這瓶,他新買的?衛沅君竟生起想要問他沐浴乳牌子的念頭…… “書帶過來了?”顧言之看著空蕩蕩的茶幾,皺眉問她。 “帶了。”衛沅君趕緊將生理學課本從帆布包中抽出,像是頒獎一般雙手遞給他。 顧言之接過隨意翻了兩頁,低笑了聲,“衛沅君,你這課本剛發的?” 衛沅君有些窘迫,轉而又小聲辯駁道,“顧老師,你沒看到第十一頁被撕破了嗎?那是因為我太用功……”她沒好意思往下吹噓,天知道她的課本多么干凈無暇,連個名字都沒寫上。 顧言之把書翻到第十一面,眸間閃過一絲笑意,“嗯,那先說說你都復習到哪了?” “呃……復習到……”衛沅君手指撓了撓沙發,訕訕道,“目錄……” “呵~”顧言之冷笑了一聲,再問她,“一節課都沒聽?” 衛沅君嘟了嘟唇,立即反駁,“我聽了幾節課的。”當然是最開始的幾節,為了打探各科老師的脾氣,開頭的幾節課大家都很認真。 顧言之關上了課本,指尖輕敲著封面,“激素按其化學本質可分為哪兩大類?” 給重點前還要摸底?衛沅君正襟危坐,本是認真的小臉在聽完他的問題后皺成了小包子,“呃……顧老師,這個我還沒復習到。” “那瞳孔對光的反射中樞在哪?” 衛沅君很努力的想了幾分鐘,泄氣道,“顧老師,這個也沒復習到。” 顧言之捏了捏眉心,很是好奇的問她,“衛沅君,你之前真的沒有掛過科嗎?” “那當然啦,我臨時抱佛腳的本事還是很出神入化的。”衛沅君說著還微抬了頭,竟有些驕傲。 顧言之拍了拍課本,從茶幾底下抽了根鋼筆,在她的課本上邊劃邊道,“我給你把重要的知識點都劃下來,但你也不一定能看懂。” 他話里好像夾帶著一絲嘲笑,衛沅君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她咬了咬牙,“顧老師,我能看得懂。”她高中學得最好的科目是語文,閱讀題在模擬測試時都是接近滿分的。 顧言之劃線的筆尖一頓,在書頁上留下了一個黑點,“那你來看看這句。 [可興奮細胞在受到閾下刺激時并非全無反應,只是這種反應很微弱,不能轉化為鋒電位,并且反應只局限在受刺激的局部范圍內不能傳向……] 衛沅君湊過去,看著他劃線的那一長句,默讀的兩遍,依舊感覺前后不著邊際,壓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鼓了鼓腮幫子,她懊惱道。 “我……我可以問吳聊,她都復習完了,肯定會的。” 鋼筆轉過拇指而后落到顧言之掌心,他將筆帽蓋上,不打算劃了,“衛沅君,你是打算讓你同學給你把整本書都講一遍?” “不是有重點嗎?”她小臉偏向他那一側,隨口道。 “就算劃了重點,那也是涵蓋了整本書的知識點的……” 衛沅君感覺顧老師現在看她就像是傻子…… “那我自己可以慢慢研究。” “來不及了。” 第一門考試科目就是生理學,的確來不及了,還有很多科目也需要復習呢。衛沅君有些懊惱自己平時怎么不多聽兩節課。 “那怎么辦?我不想掛科。”她神情沮喪。 “求我啊!” 第28章 二十八分 他眸間含笑, 云淡風輕的模樣, 衛沅君一時竟分不清他這話是說真的還是玩笑話。 “顧老師,求你就能不掛科嗎?” 顧言之下巴微抬, “可以試試。” 衛沅君眸光一亮,仿佛遇見了救星一般,激動的抓上他的手臂,眨了眨眼睛,期盼道, “顧老師, 求你了。” 他剛洗過澡又處在空調房中,手臂清清涼涼的, 她軟軟的手心觸上, 帶來一片的溫熱…… 因為潔癖,顧言之很少會允許有人觸碰他,這樣的感覺太過陌生,他一時有些不自在。 抿了抿唇,手臂僵硬在原地,衛沅君激動過后才察覺到他微沉的面色,低了頭,視線落在被她握著的手臂上,心內一驚,霎時松開。 “顧老師,對……對不起啊。”衛沅君往沙發另一頭稍稍移動了些,頗為尷尬。 他手臂的清涼觸感還保留在指尖, 衛沅君攥了攥手心,有些懊惱,明知道顧老師有潔癖,她還去抓他的手臂上是不是缺心眼兒? 顧言之輕咳了聲,耳尖微微的泛紅,視線在手臂與她之間來回徘徊。 “要不你再去洗個澡或者洗個手?”衛沅君見他手臂還保持在原來的位置,覺得大概他是嫌棄她的手攜帶了rou眼不可見的細菌粉塵,心內有些過意不過。 “不用。”他回過神,輕晃了晃微抬許久有些酸疼的手臂,不以為意道,“坐得那么遠怎么復習?” 衛沅君仔細的看了看,他臉上的確沒有異樣才挪動了屁股,坐回了原位,語氣有些討好,“顧老師,你要幫我復習嗎?” 他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你不是已經求我了?” 衛沅君點頭如搗蒜,忽又比了個二的手勢,一臉為難,“兩天復習夠嗎?”她還想留幾天復習其他科目,可別撿了生理丟其他了。 “看你的智商。”他轉了兩下筆,輕敲上她的額頭,才一下就被她制止了。 “顧老師,我的頭不是木魚,再敲智商就更低了……” 衛沅君語氣忿忿,顧言之挑了挑眉,在翻開的課本上圈了兩個重點名詞。她過了許久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什么叫智商更低,她智商根本就不低好嗎! 掛鐘時針指至數字十二,衛沅君的課本也停留在第十二頁,她用一上午的表現,充分證明了她平時的好不用功。 “咕嚕~”過了午飯的點,肚子也忍不住出聲抗議,衛沅君捂住肚子,下意識抬頭看他。 顧言之顯然聽到了這尷尬的聲音,他抬頭時唇角帶著一抹難掩的笑意,,在衛沅君看來,那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汪、汪……”趴坐在一旁吃狗糧的飛哥歡快了叫喚了兩聲,似在炫耀它的食盆里有吃的。 “餓了?”顧言之明知故問。 衛沅君猶豫半響,點了頭,她很想展現一下自己努力刻苦廢寢忘食的精神,但餓字一提,她就真的看不進去了。 “想吃什么?”顧言之蓋上手中的鋼筆,難得沒有嘲諷她。 衛沅君平時在食堂點菜就愛糾結,通常排隊輪到她時都還沒能做決定,例如昨天在小面館里,是吃牛rou粉還是西紅柿雞蛋面都是顏佳佳幫她做的決定。 于是她回了最穩妥的兩個字,“隨便。” “等一會。”顧言之點開了手機,指尖輕點了兩下,半分鐘后,他照著屏幕念著,“披薩,酸菜魚,蓋澆飯,牛rou面……” 報出一大長串菜品后,他抿了口茶水才側身問她,“吃哪個?” 他念了那么多衛沅君也就記得幾樣,“要不就吃披薩吧?” “嗯。”顧言之剛在琢磨著這外賣軟件要怎么下單,就聽她蹙眉道。 “顧老師,要不還是吃牛rou面吧?” “嗯。” “顧老師,還是酸菜魚好了,這個比較好吃。” 顧言之刪刪點點了好一會,終是不耐了,他把手機遞給她,“你自己點。” 他剛剛一定是在下這個外賣軟件,這是衛沅君看到他手機頁面的第一反應,因為這個軟件竟然還沒有賬號登陸。 “這個好像還不錯,這個看起來也挺好吃的……”指尖上下滑動了好幾頁,衛沅君依舊沒決定要吃什么,她目光落在酸菜魚的圖片上,思考良久又暗自搖頭,“不行不行,酸菜魚吃完不好收拾……” 顧老師那么潔癖,要是把他的屋子弄臟了,一定很嚇人。 顧言之聽到了她的碎碎念叨,聯想到餐桌上或是茶幾上滿是油漬的場景,擰眉道,“吃別的吧。” 衛沅君又翻了兩頁,還是沒選好,她干脆問顧言之,打算選跟他一樣的,“顧老師,你吃什么?” “我不吃。”顧言之摸了摸突然竄過來撒嬌的飛哥的腦袋,隨口道,“臟。” 衛沅君愣了一瞬,撇了撇嘴,覺得顧老師的潔癖可能會讓他餓死。 “披薩好了,不油,好收拾。”她好不容易下了決定,顧言之卻抽走了手機,看著她疑惑的小臉淡淡出聲,“出去吃。” 吃披薩?面包屑掉一地也不好收拾好嗎? “啊?”衛沅君很是驚愕,她甚至開始琢磨他說的出去吃是讓她外賣到了拿出去吃還是單純的出去吃飯。 顧言之其實也餓了,助理林歷每隔段時間都會給他填滿冰箱,但他這兩天請了假,顧言之的冰箱也空了。 “我記得對面開了家新餐廳,我們出去吃。”他拿了鑰匙,將興沖沖想要跟著他們一同出門的飛哥攔在屋內。 能讓顧言之有印象的新餐廳果然也差不到哪去。這是個雙層餐廳,盤旋其上的木質樓梯錯落有致,頂上的旋燈光線柔和,既不暗淡也不刺眼。 他們選了二樓窗邊的位置落座,已過大多數人的用餐時間,餐廳里并不熱鬧,只剩零零散散的幾桌人,倒使環境更加安靜。 上餐的速度很快,菜品也很是精美,衛沅君餓過了頭,此時聞到飯菜香味就有些迫不及待。 這是一家中西合并的餐廳,他們這桌單點了幾樣小菜,衛沅君筷子落到香煎肋排前猛然記起對面人身上的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