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王的誕生獻上宇宙[蟲族]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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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厲沉 為了吸引雌蟲的注意力, 蟲族的雄蟲大多都長得不差,她身邊的扶縈、浮光、小椿、阿羽染等人外貌更是各有千秋,隨便拎起一個放到現代社會都能被夸一句神顏男星的地步。 可即便這些長相出眾的雄性之中, 尤宮驚人的美貌與獨特的氣質都注定他無法被淹沒在群芳之中, 容色清絕孤冷的他,似是高懸的孤月,兀自散發著清冷的光暈,即使他不在意眾生,眾生依舊被他的光華浸染,讓人心甘情愿的仰望著他。 他只要靜靜地站在這里, 世間的一切就都不及他光華萬一。 “……王、”扶縈在一旁低聲喚她。 姜凝凝驚覺,故作平靜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走吧。” 她挺了挺腰肢,露肩的設計更襯她肩頸線修長挺拔,弧度優雅。 她從尤宮的旁邊經過,尤宮側身讓她,仿佛與清清冷冷的霧凇風雪撞了個滿懷, 姜凝凝默默拉緊了裙擺, 不動聲色地繼續向前走。 臥房的門前是一個大約十平米的露臺,露臺依著這棵參天巨樹建立,層層疊疊的綠蔭垂下,碗大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紫花鈴鐺攀附著枝干,花朵如紫藤般垂下, 形成瀑布般的奇觀。 扶縈側身走在她的前面, 伸手撥開天然的紫花鈴鐺瀑簾,露出摧枯拉朽盛開地猛烈的花海。 她提著裙擺走向欄桿邊, 裙擺柔軟似海浪泛起的白色泡沫,隨著她的步伐綻放開層層漣漪,隨著她從紫花鈴鐺瀑簾中走出,樹下排列整齊莊嚴肅穆的蟲族士兵們紛紛跪下,齊聲沉賀道:“吾王萬福。” 還是感覺有點中二,但姜凝凝表示,當王這么久已經習慣了。 她雙手撐在露臺邊枝干天然形成的欄桿上,低頭往下看,蟲族的軍裝基本都是黑壓壓一片,天然就用一種壓迫感,在一片黑沉沉的顏色中,只有前排的一個人穿著白色的衣裳,那人的頭上已經冒出了不少白發,跪的姿勢也不如其他蟲子那樣標準。 如果說其他蟲子單膝跪地的模樣,是堅韌到無法摧毀的鋼鐵,那么這個人,就像是軟趴趴的被醋水泡軟了的骨頭。 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蛇王吧,姜凝凝想。 這種獨一份的蒼老頹敗的氣質,在以冷酷剛硬著名的蟲族里是根本見不到的,以至于姜凝凝一眼就認出了他。 姜凝凝偏了偏頭,眸色看向旁邊的尤宮,尤宮察覺到她的視線,慢慢靠近她,眸光持戒禁欲。 “我需要跟蛇王交談嗎?”她問。 尤宮垂眸道:“您如果想敲打蛇王的話,可以與他交談,如果您不愿意,也沒關系。” 姜凝凝明白了尤宮話里的意思,反正都是面子工程,阿貝星已經被蟲族掌控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歸降的蛇王已經成了他們控制阿貝星的傀儡,見不見蛇王意思都大差不大。 而且她現在也算是接見過蛇王了吧,真要是交談的話,姜凝凝也不知道該跟這個人說些什么,他倆也沒有共同語言啊? 索性不見了,還能保持一點神秘感。 “還是禮貌招待一下他,讓愛紐曼也見見他的老父親,父子倆敘敘舊吧。”簡單的交代一兩句,姜凝凝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轉身回到了小木屋里。 從始至終,蛇王都沒有抬起過頭,更沒有看見過姜凝凝的容貌,只聽見清麗的少女嗓音,但也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更加看重他一份,甚至讓他感受到一種被輕視的感覺,那種高高在上的鄙夷,屬于上位者的無聲輕蔑與優越。 哪怕之前在蟲族的戰艦里,受到了蟲子們多少冷嘲熱諷,都沒有讓蛇王感到挫敗,但蟲族女王無聲的嘲弄,像一座無形的大山碾壓在他身上,將他多年來作為蛇王的尊嚴粉碎殆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驕傲。 他甚至沒有見到蟲族女王,可他深知從此以后,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在她面前抬起頭來。 如果當初沒有跟狼族聯合,現在他是不是就不會落得這樣的境地?可惜沒有如果,只有蛇王的扼腕嘆息。 “走吧蛇王,王吩咐過了讓您去見見愛紐曼王子。”一位蟲子站在蛇王的身邊說道,因為姜凝凝特意囑咐過得愿意,他的語氣倒算得上客氣。 “愛紐曼?”蛇王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一旁厲沉冷峻的眼神,想到這個人之前在阿貝星上大殺四方所向披靡的樣子,蛇王心里就是一顫,連忙跟著小蟲子走了。 “隊長,王就在上面,您不上去看看她嗎?”玉琊瞥了眼匆匆離開的蛇王,問道。 厲沉仰頭看著隱藏在繁花密蕊中的樹屋,陽光穿透綠葉,斑駁的映在他清雋的臉上,漆黑的眼神更透出如黑曜石般的光澤,凸起的喉結鋒利:“王并沒有召見我,我不應該去打擾她。” “即便王沒有召見您,您也可以主動去見她,聽說威爾隊長就是這樣,趁著一場罕見的太陽雨得到了王的臨幸,可巧的是,按照瓊斯星的氣候,前一天晚上才下了雨,不應該又下一場太陽雨才對……這場雨對威爾隊長來說真是及時雨。”玉琊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話中的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厲沉握著長刀的手一緊,眸色銳利。 * 主艦之內,悠長曲折的走道,冷冷寂寂的燈光,封閉壓抑的環境,即使已經習慣了蟲族的戰艦內的不止,但行走在如此龐大的建筑里,蛇王還是感受到寒氣撲面而來。 他跟著小蟲子一直走了很久,終于在一個房間里停了下來。 “愛紐曼王子就在里面,您可以進去了,王吩咐過你們父子兩個人可以單獨待一會兒,不久之后我們就會派人送您回去。”小蟲子說道。 聽到‘回去’兩個字,蛇王眼睛里幾乎都要開出花來,終于可以阿貝星重新做主人了。 他立刻打開房間,看見里面的愛紐曼激動的上前抱住了他。 “父親!”愛紐曼激動道。 兩個一同淪為蟲族傀儡的人抱在一起,就差痛哭流涕了。 “蟲族女王她沒有為難您吧?”愛紐曼拉著蛇王問道。 蛇王搖了搖頭:“沒有沒有,蟲族女王允諾了我,很快就會讓我重新回到阿貝星,我還是蛇族的王。” 雖然被蟲族輕看的滋味不好受,但誰讓他們先招惹了蟲族呢?被那個本事,非要挑釁人家。但平心而論,這群蟲子并沒有虐待他,就是食物實在太難吃,沒辦法,蟲族最好的廚子都在女王的后廚里了。但是看到其他蟲子吃的都跟他一樣,他心里也就平衡了。 “回去?她真的同意您回去?”愛紐曼喜不自禁,忙問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跟您一起回去?” 蛇王說道:“這個蟲族女王并沒有說過……你跟我不一樣,已經在蟲族呆了這么長時間,都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方式。” 愛紐曼臉色微變,勉強笑了笑:“我怎么可能習慣這里,只是拼命活著罷了。” “可我看你這里還不錯,蟲族女王應該還沒有我為難過你,愛紐曼現在阿貝星的局勢不好,我們投降蟲族就是跟狼族對立了,必須要站在蟲族這一邊……”蛇王緊抓著愛紐曼的手,語重心長的囑托道:“之前我們提議讓你成為蟲族女王的男人,但是被她回絕了,可是看她這么禮遇里,你應該還有機會,愛紐曼你要努力啊,為蛇族爭取更多的資本。” 愛紐曼英朗的眉不可置信的緊了一下,不肯相信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被自己的族群買了蟲族女王了,而且蟲族女王還不要! 被族人背叛的心酸讓他難過,而姜凝凝對他的拒絕,更是莫名激起了他的憤怒。 而此時莫名其妙又被人恨上的姜凝凝還懶懶的靠坐在小露臺的懶人沙發里,看著威爾裸著硬邦邦的肌rou為她制作吊椅,陽光把他寬闊的背部古銅色的肌rou照的微微發亮,似毛發光澤柔亮大棕熊,腰間比簡直一絕。 姜凝凝起身為他倒了一杯水,握住他粗實的手腕,嬌聲說道:“先別干了,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吧。” 威爾的骨架大,手腕也粗,她的手都不能完全握住,因為干活肌膚也是熱辣的仿佛燙了她一下。 威爾接過她送來的水杯,凸起的喉結不停的上下滑動,一飲而盡。 喝完后,他抬起手臂簡單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道:“您想要的東西我已經會為您完成,您在稍等一下,我會很快做完的。” 姜凝凝稍微回頭看了一下,扶縈正拿著一把剪刀修剪著屋內的枝葉,大翅膀背對著她們。 姜凝凝也就沒有顧忌了,奪過他手里的斧頭扔到一邊,嬌蠻的坐在他的腿上:“反正我又不急著這一會兒,明天弄完也行,晚上還要去見厲沉他們呢。” 威爾粗糙厚實的手掌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指腹輕輕的摩挲著轉瞬即逝的黯淡從他的眼里劃過:“好……需要我陪您嗎?” 所有蟲子都知道王除了浮光最喜歡的就是厲沉,之前他趁著厲沉不在搶奪了先機,現在厲沉回來了,他的危機感陡然提高,甚至草木皆兵,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覺得是厲沉在耍心機試圖搶奪王的寵愛。 “當然要啦。”姜凝凝環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威爾緊抿的唇角終于有了一絲笑意。 可這時身后的扶縈突然說道:“王晚上才去見厲沉隊長嗎?可是玉琊跟我說,厲沉隊長在前線受了很重的傷,到現在傷都還沒有完全愈合,傷口經常迸裂。” 第100章 你男朋友不會生氣吧 “什么?!”姜凝凝瞬間彈射跳起:“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我也是剛才出去的時候無意間撞見了厲沉隊長, 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雖然在他的特意掩蓋下味道已經很淡了,但是還是說明他的傷口依舊在流血。” “本來厲沉隊長還特意囑咐過我, 讓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您, 打擾您和威爾隊長相處,但是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厲沉隊長是為了蟲族才受的傷,應該讓您知道,而且您的治愈力強悍,治療他的傷口應該也不需要多長時間。”扶縈說道。 “嗯嗯。”姜凝凝連連點頭, 已經急切地準備出門了,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厲沉真是的,受傷的事情的嘔故意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不存心想讓我愧疚嗎?” 她幾乎想一陣風似的沖了傳出去,順著旋轉樓梯一路往下。 威爾擰著眉,眼神沉冷。“王,這里離主艦很遠, 我送您過去——” “威爾隊長, 王這樣擔心厲沉隊長,說明他在王心里的位置,他們兩人難得的獨處機會,您就這樣摻和進去,王會怪您不懂事的。”扶縈放在手里的剪刀,銀剪刀折射出的冷光從他的眉眼一閃而過。 威爾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 眼底火苗竄動:“……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善妒嗎?王喜歡厲沉隊長我知道, 我不會打擾他們兩個敘舊,我只是想快點送她過去, 免得她在路上為厲沉隊長擔心。” 扶縈紫眸一愣,隨即慢悠悠的笑了起來:“威爾隊長考慮周到,不過這種事情就不需要您來做了。” 威爾盯著他精致的臉,冷硬的輪廓線條把薄光雕刻:“你什么意思?誰在外面接她?” 姜凝凝提著裙擺急匆匆的下樓,輕薄垂地的薄紗長裙墜在身后,縹緲如煙,因為裙擺太長,她下樓時又太著急,根本沒有注意到裙擺被旋轉樓梯扶手上的立柱勾著了,撕拉一聲,裙擺在慣性作用下被扯下一塊長長的布條。 “王,您還好嗎?”一雙溫柔的手臂扶住了她,姜凝凝抬眸一看,對上一雙紫眸。 “扶縈?你不是在……”姜凝凝下意識問道,直到看見了他背后藍紫色的夢幻色蝶翼,才堪堪改口道:“是玉琊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你哥哥,你們兩個長得太像了,不看蝶翼我都分不出來你們。” 玉琊低著頭,紫水晶般的眸子里含著款款淺淺的笑意:“我們是雙生蝴蝶,所以長相一樣,經常有人把我們認錯,也分不清我們究竟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我都已經習慣了,但是沒想到王,您居然記得我的名字,還知道我才是弟弟。” 姜凝凝揪著扯下來的裙條,笑道:“當然記得,在監獄里的時候,威爾跟我介紹你們,我就一直記得。” 玉琊眼眸微彎笑了起來,紫水晶般的眼眸像是落在粼粼的湖水里,泛著柔柔的水光。 “是裙子壞了嗎?我幫您看看。”他低聲道,和扶縈一樣的長相,一樣的聲線,甚至連給人的感覺也是一樣的精致和溫柔,可他們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對雙生蝴蝶,雖然其他一樣,可靈魂是不同的,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姜凝凝放下緊攥著的裙子。 玉琊半蹲下,看了一會兒,仰頭說道:“裙子被扯破了,但是并不妨礙行走。” 因為旋轉樓梯的扶手立柱的剮蹭將裙子撕裂了一條縫,原本是及地的長裙,現在成了開叉的裙子,好在裙子很懂事地把開叉停在了大腿間,只會在行走間露出大腿的肌膚。 “您急匆匆的下來,是有什么急事嗎?”玉琊問道。 姜凝凝點了點頭:“我有急事要去主艦找厲沉。”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說道:“對了你不是厲沉的副官嗎?帶我去找他吧?” 玉琊嘴角微微一勾,沒想到姜凝凝連這些小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我確實知道厲沉隊長現在在哪里,我這就帶您去找他。” 玉琊輕輕扇動著身后的蝶翼,陽光下藍紫色的幻光恍若迷離的霓虹,他單手摟著姜凝凝,在蝶翼的煽動下凌空飛起,朝著比珠穆朗瑪峰還要龐大的主艦飛去。 自從厲沉成為了她名義上的侍蟲之后,屬于他的房間就搬到了宮殿里,但是因為之前那場襲擊在,半個宮殿都成了狼藉,就連姜凝凝都先后輾轉住進尤宮的房間和主艦外的小木屋里,厲沉的房間自然也是臨時安排的。 玉琊在前面帶路,姜凝凝就在后面跟著他,看著那一對藍紫色蝶翼上撲閃撲閃的鱗粉,姜凝凝忍不住問道:“厲沉受了傷還一直隱瞞著,你為什么不上報呢?即使不告訴我,告訴級別更高的克利夫蘭也可以啊,為什么不說出來,看著他的傷口每天撕裂呢?” 玉琊腳步停頓了片刻,轉過頭來眉目間難掩落寞:“不是我不告訴您,而是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姜凝凝秀眉微蹙:“什么意思?” 玉琊靠著墻壁,與扶縈一模一樣的面容略帶苦澀的問道:“您這段時間一定不經常上蟲網吧。” 姜凝凝訝異道:“你怎么知道的?” 這段時間威爾一直守在她身邊,那么高大冷毅的人,跟西伯利亞大棕熊似的,在成為了親密關系之后卻無比的溫柔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