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交枝
耳垂傳來一點尖銳的刺痛,衛璋捏住懷中人的后頸,將她從肩上拎開。一面按著她不許她動,一面用食指抵開她的唇,瞧見里頭尖尖的兩顆小虎牙,稚氣又囂張。 他淡淡看了看,正要松手,清商忽然飛快地瞥他一眼,牙關一咬,叼住了他的手指,不肯放。 倒是沒怎么用力,但是虎牙的一點尖兒緩緩磨著手指,細微濡濕的癢意很是撓人。 衛璋目光掠過那兩瓣粉唇,道:“松口。” 清商咬著他的手指,話音含混,冷冷“哼”了一聲。 看來是沒得商量了。 衛璋覆在她后頸上的手開始順著脊背緩緩下移,移到腰上,稍微用力,將她往下按,深埋的性器往里又捅入幾分,guitou重重碾磨著花心,癢意蟄人。 清商脊背一顫,松了牙關,淚汪汪地往身下看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質問他,便被接連而來的數下深頂撞碎了話語,散成不成腔的吟聲。 連番深頂,清商只覺渾身的骨頭都要被撞散了。 她烏發蓬亂,聲音也似淚珠顫顫:“我要、要躺著。” 衛璋道:“不行。” 清商同他四目相對,開始哭。他卻雷打不動,只扶著她的腰,一邊閑閑地看她哭,一邊往里頂。 歷歷算來,嫁進來已近半月,清商起初對他還有幾分陌生疏離,后來發現這人就是塊冷冰冰的石頭,同吳家大門外的石獅子也沒什么區別——她年幼時,最愛騎在上頭看街景了。 然而,一切都錯了。他的確沒太多情緒,也不愛說話,卻不是可以任人騎的石獅子,平日或許能容忍她張牙舞爪,此刻卻半點不肯相讓。 她有點后悔,還有點委屈,對著那雙涼涼的黑眸,又流下兩行眼淚。 哭起來也很好看。 衛璋這般想著,按著她,又深深往里頂了一記。 清商顫顫喘了聲,呼吸紊亂,低下頭,瞧見自己被身下一根粗長的性器連連進出,細微黏膩的水聲,在暗夜里靜靜蠶食著。 她兩手攀在他肩膀上,抬起頭,正對上他低垂的眼。 秋風著緊,澎湃灌入窗子,移堂中滿地樹影花紋。入了帳里,吹到清商汗津津的身子上,讓她瑟瑟一抖,忽然意識到什么,轉頭朝外看去。 帳幔洞開,二人赤身相擁,正對著未掩的窗。 她立時便惱了,扯一下他的頭發:“你怎么不把帳子放下來!” 衛璋被她扯得下巴微微一仰,臉側一綹散發為風所掠,擦過眼眸,漆目仍不閃不爍—— 淡聲道:“忘了。”他抬手放下帳幔,不見了月色,滿床旖旎都浸在陰黑里,全憑著直覺將那細腰提起,又按下。 他分明是故意的——簡直是太過分了! 清商不解氣,伸臂一撈,壓下他脖頸,仰頭張口就咬在他下巴上,咬得有些重,又很快松了口。 逃也似的,身子往后躲了躲。 衛璋蹙眉。 她咬在此處,未免太容易被人瞧見。 他將人攬到近前,屈指勾起她下巴,將她咬的這一口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清商吃痛,小腹一縮,甬道里的媚rou就瘋狂絞緊,濕熱的媚rou吞吐幾下,絞得衛璋腰眼發麻,險些就此丟在了里頭。 他悶哼一聲,試圖說服清商:“松一點。” 清商難得拿捏住他命門,聽得此語,細白的腿兒纏上他腰,含著那物,又絞緊了幾分。 衛璋閉上眼,喉結上下一滾,發出一聲低悶的喘息。 道理她是不會聽的。 他睜開眼,眸色涼如水,對上那水霧氤氳的一雙杏子眼兒,雙手緊捏她的腰身朝下用力一按,往里又深又狠地連頂了數下,任她哭著求饒,只不許逃開半分。 清商扶著他的手臂,被顛得心肝兒發顫,三魂飛掉了七魄,欲生欲死。待稍歇時,她低頭埋到他肩上,故技重施,又狠狠咬了下去,他入得重,她便咬得更重,直到一絲血腥味溢出來,才松了口。 兩瓣粉唇為血色所染,嫣紅欲滴,衛璋被咬出了血印子也未見動容,抬手便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又咬了回去。 這一口,咬在她唇上。 原本,只是在報復性的咬,卻終究不忍咬得太重,便轉作舔舐,舌尖沿著唇形描摹,慢慢撬開了齒關,勾到那一點清甜的蕊兒,與之勾纏起來。 清商并不知這其實算作一個吻,只是很不服氣地要將他頂回去,然而一番纏斗間,到底落了下風,暈暈乎乎地喘不上氣來。 衛璋扣住她后腦,給她渡氣,吻著吻著便將人壓在了枕上,伸手按住她腿根,迫著她分得更開,窄腰聳動,搗得深而重。 清商嗚咽著用力推他,才終于讓他松開了自己,甫一離了這個吻,忙轉過臉去,深深呼吸。 待意識漸漸清明,再扭頭,只瞧見咫尺之外的一雙眼眸,漆黑如墨,本該一并沒入夜色中,卻覆了一層清而潤的水光,似有什么悄悄融在里頭。 他盯著她,不過片刻之間,又扳過她的臉,延續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