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窗寒
清商欲掙,掙不脫,囁嚅道:“我……” 她原想著,偷偷溜去采薇房里睡一夜,他后面若醒轉,沒尋著人應當也就作罷了,誰知才開溜,便被抓了個正著。 且看他這副要吃人的樣子,恐難輕易放過她——也罷,倒不如打開板壁說亮話。清商抬起頭,有些心虛,話卻說得十分硬氣:“我弄臟了你的衣裳,到時候賠你一件便是了,你這樣拉著我不放,弄得我的手好疼,還不快些松開。” 話音才落,箍在腕上的力道猝然一松。 少年垂眼看著她,淡淡道:“不用賠。” 清商聽罷,茫茫然眨了眨眼,怔愣間回轉神來,便見他已上手解了腰間玉帶,正從容脫著外袍,一干衣物簌簌丟到邊上,轉眼便只剩了件白色中衣。 長身微傾,朝榻上逼近。 她忙縮入床角,退無可退,扯了錦被蓋在身上,一臉警覺地望過去。 湖色帳幔隔了四方景,被衾眠倒作小山,也是淡淡綠,中間還擁著個披水碧色綢衣的小人,似是從湖光山色里頭流出來的,以水塑了一身肌骨。 那雙眸子又浸了濕意,兩汪清水一下一下地顫著。 衛璋這回卻不為所動,上了榻,便欺上前,將她晾在外頭的細白腳踝一捉,扯了過來。 一手掌住她薄而微涼的脊背,帶進懷里。 清商撞上他胸膛,一股清冽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頰上飛了紅,忙將頭埋得低低的。 平日里沒心沒肺的,這會子知道臉紅了。 衛璋冷眼瞧著,上手將她小衣剝開半邊,慢條斯理地探進去,握了滿手綿軟。清商低下頭,見青色小衣里浮出一只手的輪廓,好似碧波起,不過慢揉兩下,便逼得她溢出一聲低吟。 短促的一聲,燙到人心上。 衛璋低眸看她一眼,抽了手,又順著玲瓏身線往下游走,滑到大腿內側,稍一用力,分開了她的雙腿。 清商被他按著倒在了被衾上,滿枕烏發流瀉,一雙眸子睜得極大,蓄滿了水。 ——像只受了驚的小獸。 見衛璋正面無表情地解著里衣帶子,她忙將臉轉到一邊,等了會兒,卻又有些好奇,悄悄回過臉去瞧。 洞房那夜陌生又羞怯,她都沒怎么瞧清這東西,便被折磨了個半死,這下陡然一瞧,駭得心里猛顫了一顫。 “不行!不要,快拿開……” 她扭著身子就要往邊上躲,又被衛璋一把拉回來,不許她退藏。 那雙黑眸將她盯住了,緊箍著她手臂,淡聲發問:“為何?” 上回,她分明沒有這般抗拒。 清商面色有些窘,把腿兒又夾緊了幾分,小聲道:“我怕疼,你……你上回弄得我好疼,我害怕。” 衛璋想了想,道:“我輕點。” 說罷,就要俯下身來。 “不要!” 清商抬手抵住他胸膛,咬了咬唇,目光閃躲著,低聲道:“太大了,我看著就害怕。” 分明是推拒,落到人耳邊,倒勝似迎。 衛璋兩次被拒,罕見地沒覺得麻煩,視線一掃,扯過她落在繡枕邊的衣帶,遮上她的眼。 他輕輕按住她,低下身來,安撫道:“不會很疼。” 清商總算不再掙扎,小聲道:“你把蠟燭滅了,不許看我。” 衛璋便依著她,將蠟燭熄了,卻沒將帳子再放下,一點月色侵進來,雪膚都似浸在了水里。清商渾然不覺,隔綢望見燭光驟滅,慢慢安下心來。 黑暗中,一點灼而硬的觸感抵上腿心,不緊不慢地磨動,磨得熱意涌瀉,玉戶間漫溢出清液,將二人身下濡濕,青綢一片泥濘。 清商仰起一點尖尖似雪的下巴,紅唇微張,短促地喘了兩聲。 未以綢帶遮掩時,那對水杏眼兒便會撓人心房,可遮了,只瞧得見雪膚紅唇相映,卻教稚氣盡褪,媚意縈如絲。衛璋別開視線,挺動腰身,緩緩將性器送了進去,濕熱媚rou擁裹而上,絞得他呼吸一窒。 性器停下片刻,復又再入,如此幾次,總算盡根入了。衛璋一手撐在軟綢上,骨節泛白,許久未再動作,待借著月光瞧見身下人緊蹙的眉一點點舒展開了,方才開始緩抽慢送。 清商拱起白膩腰腹,咬住自己的指尖,交合處磨出黏膩水聲,一聲聲輕而愈促的喘息隨之織進來,在帳子里霧了一片。 咬疼了的手指又被人從齒關解救出來,十指交扣,底下撞她愈深,便扣得愈緊。 半扇窗扉未掩,夜色深濃,幾乎欲流。 天邊只有帶著寒氣的一鉤兒淺金,須臾,風卷著云掩上來了,屋子里也暗了下去,誰也瞧不見誰。 衛璋的手自她腰間往邊上游走,一路撫過柔膩小腹,激起一層戰栗。 清商促喘幾聲,在他背上撓了一下,換來一記深頂。 “不許亂摸……嗯……也不許——” 她頓了頓,半是被他頂得說不出話來,半是詞窮。 這也不許,那也不許。 在床榻間,衛璋分毫不讓,手自她腰后繞過,一手攬了,坐起身子,將人也撈著一并坐了起來。 “你——啊,太深了……” 清商緊緊扶著他的手臂,只覺那物又往里捅得深了幾分,覆在眼上的綢帶滑落下來,借一點云間的月色,瞧清了眼前人。 他正垂眼看著二人身下,十分專心。 清商惱羞成怒,身子一傾,往前緊擁住他,埋在他頸窩里悶悶道:“不許亂看!” 衛璋垂目,越過她瑩潤的肩頭,望見覆了滿背的青絲,烏緞一般,流淌到腰間。 他抬手撫了撫,將人按進懷里,兩團柔軟也隨之壓上來,一點熱意燒上耳畔,心跳似鼓。 清商在他耳邊低低喘息著,蝴蝶骨起起伏伏。一轉頭,便瞧見他紅透的耳尖——少年人的冷意,一如河上春冰,總在天光不見處暗自消融。 她惡向膽邊生,一張口,就咬了上去。 *下章繼續,小狗打架,還是早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