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惡毒婆婆不惡毒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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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一些海貨。都是我從靠海那邊弄到的,什么海帶紫菜蝦皮都有。我還搞了不少冰凍的帶魚,這東西炸起來賊好吃,我今天也帶了一點過來,老師師母你們嘗嘗。 還有一些調味品,縣里頭難買吧?師母您以后不用去買了,我在外面好弄的很。這次我弄了不少鹽,糖之類的,紅糖白糖都有,對了,還有一些胡椒粉,辣椒粉之類的。還有八角桂皮之類的大料我也弄了一些,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我都帶來了,放廚房了。師母您待會兒可以去看看。” 這么說下來,確實有不少東西了。路宏量確實是個周全的人,幾乎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寧母聽的笑逐顏開,一邊問路宏量多少錢。 路宏量摸摸頭:“師母我也不跟您客氣,這些東西總共您給我兩百塊錢。” 寧母有些不信:“這么多東西只要兩百塊錢?”她都做好了要好幾百塊錢的準備了,結果只要兩百塊錢? 路宏量看出寧母的狐疑,笑著算了算:“師母您自己算算,聽上去多,其實也就粗糧最多。粗糧多少錢一斤不用我說了吧?一千斤總共只要八十塊錢。細糧稍微貴一點,一毛八一斤,三百斤五十四塊錢。加起來就算一百三十塊錢。豆子加起來算一百斤,四毛錢一斤,是最貴的,四十塊錢。剩下來的海貨調料什么的都不值錢,算我孝敬您和老師的。至于您讓我帶的一些用的雜七雜八的,三十塊錢夠夠的了。” 路宏量算的清清楚楚的,他要錢的沒要錢的也都說清楚了。這讓寧母反而不好再說什么,只得拿了兩百塊錢給他。可誰都知道,路宏量絕對是虧了的,這么多東西絕不止兩百。 心中感動,寧母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也讓路宏量好好的喝了一頓。邊吃路宏量還邊說:“我在外頭吃過那么多好吃的,還是師母做的最和我口味。” “喜歡就多吃點。”寧母夾了滿滿一筷子菜放進他碗里,“在師母家,那還不就跟在家一樣嘛!多吃點!” 一頓飯,吃的寧家這么久的烏云徹底消散了。 第46章 :一麻袋 路宏量吃過飯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寧母也沒留他,馬上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這幾天誰家不忙的連軸轉?路宏量是知道他們在家肯定著急才特意跑過來一趟,他們也要體諒人家。 下午謝蘭蘭陪著寧母整理東西的時候才知道路宏量這個人和寧家確實是關系匪淺,否則換了誰家這么多東西也不會只收了兩百塊錢。 他早上是騎著自行車來的,后座上用繩子捆了兩大麻袋,直接就放廚房了。現在把兩個麻袋打開,收拾起里面的東西,還真是又雜又多。 一個麻袋里裝得是海貨,什么紫菜海帶之類的都捆的好好的,一捆估計就得有十斤重。海帶有三捆,紫菜有四鯤。寧母收拾的時候也有些哭笑不得,這么多,就是當飯吃也能吃上不少天了。更何況是當菜,估計是有的吃了。 然后就是用十條一捆的帶魚,總共五捆,五十條。看樣子都是腌過的,曬干了。也是,不然這魚rou也保存不下來。不過旁邊還有十條新鮮的,謝蘭蘭尋思著這兩天天冷,還能放放,到時候過年家里吃兩條。然后剩下來的就等正月人家來家里走親戚的時候吃,現在這時候,吃點海貨,多有面子啊!不過路宏量好像是說炸起來好吃,但炸東西是最費油的,寧家也不是大戶,都炸了肯定不可能。不如到時候炸兩條自家吃,然后剩下來的她就在鍋里刷上一層油煎,兩面煎到金黃以后當飯鍋上蒸。再放上姜絲蒜末并一勺自家做的豆瓣醬,保證也好吃。這年頭葷腥難得的情況下,rou怎么做不好吃啊? 再有就是蝦皮和咸魚了。 蝦皮足足有一大包,拎著不重,但這種東西不上稱,就這么一大包,煮粥煮湯的時候放上一點,又香又鮮,夠吃好久了。再說了,這種東西也就吃個新鮮。謝蘭蘭拿出一個小盆,裝上一盆放在碗柜里,今晚煮粥就放上一點。就是煮粗糧粥,加上一點這個,也香多了。 咸魚是兩條,很大的魚,這腌好曬干的看著都有十多斤,估計活魚得二十斤了。就這兩條,吃上一年差不多了。魚應該就是普通的草魚,這種魚好,有的奇奇怪怪的魚味道反而不合他們的口味。謝蘭蘭記得自己之前就吃過一條很難吃的魚,好像叫什么臭魚。謝蘭蘭至今都記得,當時自己一口險些吃吐了。 寧母喊寧長安在墻上定了兩顆釘,然后在魚頭上栓了兩根繩,掛在了釘上。魚的旁邊,還有兩條rou。一條是咸rou,用鹽腌的;一條是用醬腌的,自己家做的豆瓣醬。兩條都是前些日子分豬rou的時候分的rou,寧母挑了其中比較好的兩條,腌起來了。放在一般人家,過年時候腌這兩條rou,就是未來一整年的葷菜了。 一個麻袋里頭的貨是整理完了,接下來看另一包。 另一包就是一些雜貨了。打開口,先看到的是一個大袋子,寧母拿出來一看,是幾袋調料。一袋白一點的,應該是胡椒粉。再一袋紅紅的不用說,一看就知道是辣椒粉。還有一袋的花椒,一袋的八角桂皮香葉之類的大料。這些寧母通通都讓謝蘭蘭拿了幾個瓶子裝了一點出來,其他的都放進地窖里頭放好。這些東西都是不能受潮的,放外面天天打開受潮就不能吃了。 然后下面是一袋大米,一袋白面粉,一袋糯米,各有十斤左右。路宏量確實是心細,他應該是怕寧家過年的時候沒有細糧,所以特意帶了一點過來。 “這孩子,真傻!”寧母嗔了一句,卻又很是高興。當初路宏量和寧長安一起讀書的時候,寧母是拿他當兒子看的。那時候他常常跟著寧長安一起到寧家玩,路宏量見人就笑,嘴巴又甜,寧母可喜歡他了。時不時的,他家里爸媽有事,到寧家吃飯也是常事。也就是后來,他出去天南地北的闖,不常回來,關系才漸漸淡了。一開始的時候,寧母還經常念著他呢!也就是這兩年,才漸漸地不說他了。現在這一出,兩家重新走動起來。路宏量這般心細體貼,寧母不由得覺得高興。這是把他們放在心里呢! 可其實農家哪里會沒有細糧呢?他們多種粗糧,因為粗糧產量高,飽肚子。可細糧也會種一點,不過少就是了。全村人分了以后,就更少了。不過吃個新鮮,還是夠的。只是確實,村里的細糧沒有路宏量帶來的干凈好看。 再往下是一袋豆子。里面用小布袋一個個的分好了,綠豆紅豆黃豆黑豆都有。這些豆子除了黃豆他們平時吃的確實不多,而且多是去縣城里買的。他們小楊村,很少種這個。綠豆可是好東西,現在是冬天用不上,可等到夏天,拿了綠豆煮上一鍋綠豆湯。干活回來喝上一口,涼涼的綠豆湯絕對是驅散暑意最好的方法。 豆子類的,寧母拿了一點紅豆出來,其他的都準備放起來。謝蘭蘭轉了轉眼珠子,把黃豆舀了一盆出來。寧家有磨石,路宏量又帶了糯米過來。到時候把糯米和黃豆都磨成粉,糯米蒸成糕,然后切成小塊在黃豆粉里裹上一圈,過年的時候當成一樣小吃食正好。 最下面是兩匹布,這是寧長安讓路宏量帶的,一匹藍色,一匹軍綠色。這半年,供銷社謝蘭蘭也跑了好幾次,愣是買不到。郁悶之余,謝蘭蘭還在心里納悶。按道理來說,那段日子還有五年呢!怎么這個時候就買不到其他顏色的布了?她哪里知道,供銷社那么多的職工,一家讓帶上一匹,供銷社總共才能走多少?更不用說,領導還會自留,還會送人,這才是她買不到其他顏色布的真實原因。 只是這布里頭,好像還裹著其他東西。寧母小心翼翼的打開,里頭是一個水瓶。 看著水瓶,寧母一拍大腿,后悔只給了路宏量兩百塊錢。早不該信他的話,就知道兩百塊錢肯定不夠。這水瓶就得好幾塊錢了,更何況還有這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就是不算海貨,也絕不止兩百了。 第47章 :洗腳 還有一些用的東西,例如肥皂夾子之類的東西,都不說了,整理完東西,寧母讓謝蘭蘭把兩個大麻袋疊疊收起來,自己則和寧長安一起,把東西往地窖里搬。 謝蘭蘭把麻袋收起來,抱著地上沒拿完的東西,也跟著往地窖走。 地窖里頭雖然陰冷,但一點潮濕感都沒有。原因就在于,寧父在地窖里頭放了草木灰。草木灰就是很普通的平時燒鍋掏出來的灰,在到寧家以前,謝蘭蘭也不知道原來草木灰還有這種用處。 謝家的草木灰也不是扔了,一般都是當做肥料使。菜地里頭往上面放一層草木灰,跟放肥是一樣的。至于防潮,謝家則沒有什么好辦法了。只能抓緊每一個有太陽的天氣,把回潮的東西拿出來曬。 把東西放好,天也晚了。冬天天黑的早,又冷,謝蘭蘭索性就去把飯燒了。到時候吃完了早點上床,被窩暖烘烘的,不比在下面待著舒服? 至于飯,有路宏量帶來的蝦皮也好辦,謝蘭蘭躲個懶。飯鍋里放點米,放點番薯,加上一瓢水,煮個番薯粥。然后在快出鍋的時候撒上一點蝦皮,完美。謝蘭蘭嘗了嘗,蝦皮里應該是有鹽的,略微有點咸味。再把早上吃剩下的饃饃蒸了蒸,就是一頓飯了。 蝦皮雖小,但也沾點葷腥。而且又是尋常吃不到的海貨,心理上就很是不一樣。雖然謝蘭蘭覺得自己今晚是偷懶了,可一眾人卻都覺得今晚的粥格外好吃。就連小禾苗兒,也吃了小半碗。 吃完晚飯,謝蘭蘭也不用刷鍋,燒了點熱水一家人洗了洗就準備上床了。 先把兩個小祖宗安頓好,謝蘭蘭坐在床上,腳放在熱水里泡著,閉著眼愜意無比。泡了一會兒,水有點冷了,謝蘭蘭睜開眼,正好寧長安在屋里,她就懶得彎腰了。 “長安,幫我盆里再倒點熱水。” 寧長安放下手里的書,看謝蘭蘭懶洋洋不想動的模樣,也樂意被支使。屁顛顛的跑過來,往盆里又到了點熱水。倒完了他也沒走,而是順勢蹲下來,幫謝蘭蘭洗腳。 腳突然被握住,謝蘭蘭一驚。可溫暖的手是熟悉的溫度和力道,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腳卻很是適應。 寧長安的手很漂亮,一看就是讀書人的手。他很少干農活,手也不算太粗糙。只是經常握筆,手心和中指有老繭。他手指修長,指骨分明,皮膚又白,謝蘭蘭一直覺得,這是她看過的最好看的手。有時候,她都會自卑。她雖然也不下田,可從小在家里也是做慣了家務的。本來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可跟寧長安一比,就顯得手指短,不夠白,還rou了。 此時寧長安幫她洗腳,除開心中有些竊喜之外,竟然是慶幸自己的腳不算太丑。又因為不常曬太陽,算是很白。 想著想著,謝蘭蘭也被自己莫名的想法弄笑了。 其實在今天寧長安這么做之前,謝蘭蘭從沒想過,寧長安會做到這種地步。村子里嘛,雖然偉人都說,女人能頂半邊天。可在這個閉塞的一方小天地里,還是男人為尊。雖然三妻四妾什么的沒有了,可男人才是一個家里的老大,老天,是村子里不宣之于口的默契。 這種規則體現在方方面面中,生活中的各種小細節都顯露著這一點。比如女人總是冠夫姓,村長家的媳婦兒姓趙,嫁進村長家以后,人們都叫她楊嬸兒。比如村子里一開會,都是男人去的,幾乎見不到女人。又比如,無論在外面多么潑辣的女人,又無論男人們如何被嘲笑是個粑耳朵,在家里,依舊是女人照顧男人的生活。無論男人多窩囊,女人多厲害,晚上,還是女人伺候著男人洗腳。 謝家也是。 在這樣的環境下,雖然謝蘭蘭因為各種原因從沒有這樣伺候過寧長安,可她的心里,其實也是默認這樣的規則的。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大家都是這樣的。這樣被默認的規則,比法律,更加管用,更加深入人心。 謝蘭蘭一直知道寧長安喜歡她,或者說,愛她。可她從來不知道,寧長安愛她到各種地步。偶爾她也會猜,如果她一直一直作,一直一直鬧,像是上輩子那樣,或者是比上輩子更過分,寧長安會不會總有一天,會厭煩她? 可今天謝蘭蘭知道了,原來寧長安愛她愛到了,會為了她拋棄尊嚴的地步。 不過這只是按照她的想法想得,只能代表村子里大部分普通的男人們。他們都覺得女人給他們洗腳才是天經地義,他們給女人洗腳?那不可能!在家里,他們是連飯都等著女人盛好端上桌的老大。給女人洗腳?那豈不是侮辱他們的尊嚴!至于寧長安怎么想的,謝蘭蘭也不得而知。 寧長安很專注的幫妻子洗腳,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妻子好奇的看著他的目光。至于他是怎么想的?他當然不覺得幫妻子洗個腳就和尊嚴掛上鉤了。妻子為了一家人,勞累了一天,又是做飯又是干各種家務活兒,晚上泡腳的時候他幫著洗洗腳很正常啊。這不叫沒面子,不叫怕老婆,也不叫窩囊廢,這只是一個丈夫,看到了并心疼妻子對家庭的付出,而做出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搓了一會兒,中間又添了一次熱水,寧長安就幫她擦干凈腳。然后強制性的按著她,把她塞進了被窩里,自己出去到洗腳水去了。 等他回來,謝蘭蘭自然是送上一個香吻,以示感謝。寧長安哪里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趕緊順勢把人摟進懷里,再也不愿放開。 一邊親著,一邊心里忍不住的想,早知道幫蘭蘭洗腳就能有這樣的獎勵,他早就行動了。也不知道以后要是天天給她洗腳,能不能天天都有這樣的獎勵? 兩人一起滾進被窩里的時候,寧長安還覺得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一件事。不過這個時候,謝蘭蘭腦子里是一團漿糊,他也不比謝蘭蘭好多少了,更是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這個時候,還能有什么比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更重要的呢? 第48章 :嫉妒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醒過來,被枕頭下的盒子硌到,寧長安才發現自己忘了什么。 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妻子,謝蘭蘭還睡得正香,臉埋在他懷里,手搭在他腰上,睡得凌亂的頭發鋪在床單上,寧長安挑起一縷,拿在手里把玩。 現在時間還早,外面看不見一點亮。不過冬天就是這樣,天黑的早,亮的遲。 而寧長安私心里,巴不得天亮的再遲些,讓這樣兩人相擁而眠的時間變得更長。雖然這半年多以來,他能夠感覺到妻子的態度軟化,兩人的感情逐漸升溫。可是大概是性格原因,謝蘭蘭很少會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的依賴他。就像現在這樣,躺在他的臂彎里,睡得安詳香甜。這樣放松的神情,這樣信任依賴的模樣,在她清醒的時候幾乎看不到。 其實寧長安也知道,他們的年齡不是十幾歲的時候了。那個年紀純真又美好的愛情,他們之間不會有了。最多的就是像村子里大多數人那樣,相互扶持的過上一輩子,畢竟他們兩個連孩子都有了。要說再重新談一場戀愛,未免太過不切實際。可寧長安就是不甘心。他年少的時候就喜歡謝蘭蘭了。謝蘭蘭是他年少時的夢,那時候的他甚至沒有想過可以把人娶回家。 后來娶回家了,在最初的興奮過后,他敏感的發現,謝蘭蘭不喜歡他。謝蘭蘭看他的目光,冷淡又疏離,絲毫沒有羞澀和甜蜜。他不知道自己看向謝蘭蘭時,眼中透露著怎樣的神采。可他知道,一定是發著光的,才會讓母親發現自己的心思,并為他提親。結婚快十一年了,除開從今年初夏以后的日子,在前十年里,他都沒有在謝蘭蘭身上感覺到任何的喜歡。 即便他們都有了兩個孩子,可寧長安始終覺得,他們和剛結婚時,沒有任何區別。他們之間的距離,沒有因為兩個孩子有絲毫的接近。看著謝蘭蘭為著兩個孩子cao勞,關心,那樣專注的目光,他甚至克制不住的嫉妒。 尤其是他的兒子,寧明睿。在最初他的誕生時,寧長安是高興的。這是他心愛的人給他生下的血脈。村里的老人總說,結婚生了孩子就好了,過著過著感情就有了。他期盼過,謝蘭蘭會不會像那些人說的那樣,因為這個孩子對他懷有感情呢? 答案是不會。甚至這個孩子的出現,吸引了謝蘭蘭所有的目光。人類好像從小就有特殊的天賦,知道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來獲取關注。無論是什么時候,只要孩子的哭聲響起,謝蘭蘭就會立刻過去看他,把他抱在懷里哄。也正是因為這樣,在生下寧明睿的六年中,寧長安沒有讓謝蘭蘭再懷過孕。一開始的興奮和激動褪去,寧長安是嫉妒這個臭小子的。以兒子的名義賴在他妻子懷里的臭小子。 寧長安有時候會痛恨自己對于身邊人情緒的敏感,否則他就不會能夠看透謝蘭蘭的心了。其實在后來的這些日子里,他們之間的生疏有漸漸褪去,變得熟稔甚至是默契。如果他沒有那么敏感,他大可以騙自己,這就是謝蘭蘭愛上他的證明。在一起生活的這些日子里,他的妻子,他少年時的夢,終于回應他的感情了。可他太敏感了,他沒辦法騙自己。他們之間的熟稔,只是謝蘭蘭的妥協而已。謝蘭蘭關心他,給他洗衣做飯,都只是因為他是她的丈夫而已,而不是因為他是寧長安。 時間長了,寧長安對讓謝蘭蘭也愛他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他知道謝蘭蘭喜歡那種穩重可靠的男人,他盡可能的讓自己變成那樣。曾經會和自己的兒子吃醋,會偷偷欺負不會說話告狀的兒子的那個男人,逐漸變成了現在這個沉默寡言但卻能夠掙錢養家的好父親,好丈夫。 如果一直都這樣也就罷了。 可那天,他如同往常一樣,去接回娘家的妻子時,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他想,他會永遠記得那一天。 謝蘭蘭坐在床上,陽光調皮的在她臉上跳舞,而他推門而入的一瞬間,看到了她眼里的光。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是自己渴望到產生了臆想。可隨即,回家的路上,妻子生動的笑容告訴他,那不是他的臆想。 他一直以來,渴望的東西,似乎已經被擺在了他面前,觸手可及。 他按捺住自己劇烈的心跳,表現得和往常一樣。然后覺得自己仿佛步入了天堂。 可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 曾經的他只想要能夠得到謝蘭蘭的回應,可現在,他卻想讓她,愛上自己。這很困難,他知道,可他不在意。 寧長安摸了摸還在沉睡的謝蘭蘭的臉頰,他相信,終有一天,他能得到他想要的。 謝蘭蘭醒過來的有些迷糊,天還黑著,她甚至不知道這是夜里還是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了。 她在眼前的胸膛上蹭了蹭,伸了個懶腰,然后手又搭在了男人的腰上,甚至連腿都纏了上去。冬天實在太冷,男人身上熱氣騰騰,仿佛一個大火爐。在第一次醒來發現自己在他懷里的不自在到現在的熟門熟路,不過兩個月。 謝蘭蘭甚至有些后悔,為什么前十個冬天,她要浪費了這個天然的火爐。她簡直像個傻子,因為不想和他一起睡,甚至借口天冷在床上放兩床被子。 自己上輩子果然是個傻子。 謝蘭蘭得出這個結論,然后又心安理得的躺在這個火熱的懷抱里,把男人當成一個恒溫發熱的大抱枕。在這個高冷的冬日早晨,幸福的彎了眉。 “醒了?” 寧長安一直任由被窩里的另一個人又是伸懶腰又是各種折騰,直到她停下動作,才出口問道。 這問的簡直就是個傻子問題,她動來動去的不是醒了,難道還能是詐尸?不過看在他溫柔又好聽的聲音的份上,她愿意回答這個傻子問題。 “嗯,醒了。什么時候了?” 第49章 :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