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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肯和離 第108節

    白殊目光瞥過對板畫愛不釋手的謝煐,笑道:“這禮物我們是真的喜歡,勞兩位費心?!?/br>
    說罷,他讓知雨也拿過一個小盒子給遞兩人:“兩位明日便要離京,這就當是先給你們的生辰禮吧?!?/br>
    葛西爾打開看看,拿出里面兩支金屬圓筒:“這是什么?”

    倒是薛明芳驚呼:“望遠鏡!”

    白殊道:“工藝復雜,只能送上兩支。鏡片是玻璃的,易碎,兩位用時小心些?!?/br>
    葛西爾和伊落已經知道玻璃是何物,都有些稀奇地拿在手中翻看。薛明芳則跑過來教他們使用,一時間殿內更是熱鬧。

    酒過三巡,門房來報,說是劉家給謝煐送來賀儀。

    謝煐看向白殊,白殊卻是搖頭:“我沒和表兄說過。”

    劉繼思很會做人,白殊沒和他提,他自然不會冒然上門蹭宴席,只派了總管來送禮。

    總管進殿先說了一串吉祥話,再獻上禮單,小心地解釋道:“太子殿下與楚溪侯成婚之時,安陽府曾貼出告示,說殿下乃正月子。東家便找安陽城里的老人打聽出日子,備下賀禮,萬望殿下笑納。”

    謝煐看禮單上都是尋常禮物,便點頭道:“替孤給你東家帶一聲謝?!?/br>
    總管忙道不敢,隨后又取出一封厚厚的信遞給白殊:“這是九公子給楚溪侯的信,信使是關城門前剛進的城。”

    劉家九郎劉道守,如今在嶺南的一個下縣當知縣。

    白殊接過信拆開,一目十行地看完,對總管點下頭:“過兩日我會將回信送給大表兄?!?/br>
    總管應下,便跟著家仆退了出去。

    謝煐剛才發現白殊看信時目光有片刻閃爍,此時便湊過來問:“信上說什么?”

    白殊想了想,將信交給他:“本來你生辰不想說這些,不過,也算是個有點進展的好消息?!?/br>
    謝煐接信細看。

    信上說,劉道守在冬至時下各村慰問老者,隨身帶著史更漢、黃四和那個幕僚嚴七的畫像,碰巧遇到了認出黃四和嚴七的人。于是劉道守按著對方說的地方尋過去,找到一個隱戶村,正是伏龍教的村子。

    這個村子平常只剩寥寥幾人,是到了年底,有一些教眾回來祭祖,人才多一些。劉道守直接將整個村子都端了,審出如今伏龍教已經遷到江南去發展,明面上的名字為后土教,教內高層正如白殊他們先前所料,是“前朝余孽”。

    回村的教眾除了祭祀各家先祖,還祭拜一位他們自封的“大周皇帝”??上切┙瘫婋m然是伏龍教的早期成員,卻都不是核心成員,對教派高層也知之不多。

    后頭便是一大疊審問詳情。

    謝煐看完信,又傳給眾人觀看。

    張嶠道:“史更漢去青州是要找伏龍教,難怪他現下又待在江南?!?/br>
    葛西爾一挑眉:“等我們回去了,讓扎巴再往江南跑一趟?”

    謝煐卻道:“不急,史更漢認識扎巴,怕會打草驚蛇,先等我們把情況摸清?!?/br>
    薛明芳和賀蘭和湊著一塊看完信,將信轉給祖父衛國公,一邊道:“那個什么大周皇帝,是前朝那位公主的后人吧。阿爺,當時那次清算當中,他們家活下來的有誰?”

    衛國公戴上老花目鏡看信,一邊回他:“四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在北邊呢,不在朝中,只知道有那么件事,細節還真不清楚?!?/br>
    倒是張嶠道:“前些天我去給祖父拜年,湊巧說到那事。祖父說,當時那一家的成年男丁都砍了頭,女眷和一個未滿十五歲的男孩被流放,不過聽說在流放途中都病死了。”

    薛明芳“呵”一聲:“怕是‘被’病死的吧?!?/br>
    謝煐點著案幾:“估計詐死逃脫了,該是有人相助?!?/br>
    衛國公看完信,仔細回想了好一會兒,才道:“當時那一家子都樂善好施。我記得我偶爾回京,聽到的都是他們的善名,聽說收養了不少孤兒。”

    張嶠也道:“我祖父也這么說,但‘收養眾多孤兒’也成了他被懷疑有謀反之心的證據之一?!?/br>
    眾人都不由得嘆口氣。

    白殊突然道:“白泊、黃四、嚴七這些人,會不會就是當時被收養的孤兒?”

    衛國公撫著須沉吟:“從年歲上看,是挺有可能?!?/br>
    張嶠蹙起眉:“時間過太久,實是不好查啊?!?/br>
    白殊轉向謝煐:“嚴七現下如何?”

    謝煐微搖頭:“我讓人給他試過能摧毀精神的刑,卻發現他死志已現。估計他心頭的那個秘密,是寧死也不會吐露給我們。因此現在只先養著,以后再看有無機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卻也沒什么結果。

    最后是老夫人輕拍案幾:“殿下生辰,大好的日子,不說那些個了,喝酒!”

    說罷,她先舉起酒盞一飲而盡,氣勢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白殊也笑著舉盞:“怪我,我自罰一杯?!?/br>
    他剛要喝,卻被謝煐攔住,拿過酒盞喝下酒。

    “你自罰,我替喝。”

    一句話引得葛西爾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殿中眾人紛紛哄笑起來。

    饒是白殊一慣不怕人打趣,此時也禁不住面上微紅。

    一場宴吃到彎月東升,眾人方才盡興而散。

    白殊帶著一身微熏的酒氣先去洗澡。

    謝煐坐在書房中,開著點窗戶吹風醒酒。

    他在腦內打開系統面板,發現面板中央出現了一幅圖,下面還浮著一排小字——是否設置為桌面壁紙。

    圖上是穿著婚服的他和白殊,在婚房中對坐著相視而笑,手中都拿有裝合巹酒的半個葫蘆,葫蘆被一條紅繩相連。就仿佛是當初婚禮場景再現,唯一不同的一處,便是兩人中間蹲坐著一只脖帶紅花的小黑貓。

    謝煐唇角揚起,選擇“是”。

    壁紙變換,同時桌面上多出一個白殊的小頭像,下方文字是“相冊”。謝煐又點進去,發現里面收有先前當壁紙的自己和白殊的單人圖,以及現在這張雙人圖。

    他想了想,選擇和小黑私聊:【黑王有心?!?/br>
    小黑:【太子不用客氣?!?/br>
    謝煐心中一片溫暖——認識白殊,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溫馨的日子一天天過著。

    元宵后恢復早朝,連朝堂上都難得消停無事。

    直到江南傳來消息,打破一池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第91章 江南

    二月中旬的某一天傍晚, 白殊和謝煐剛吃完晚飯,正帶著黑貓白鹿在議事殿里兜著圈子散步,張嶠突然領著一個風塵仆仆的青年進來。

    謝煐瞧著這是有急事要稟, 便將小廝們都遣出去,又讓人坐下說話。

    青年對兩人抱拳行禮,稟道:“臣等去年底去江南尋找史更漢蹤跡,后又探查伏龍教消息。發現其托名的后土教發展已經有六七年之久,在江淮、兩浙的民間影響力極大。

    “而在上元節后,后土教突然在江南東路各州同時揭竿, 據說不過短短十日就控制住整個江南東路。隨后又領兵十余萬,分別攻向淮南西路與兩浙。臣等當時在淮南, 聽聞消息便往西撤,直到確認福春城頭易幟, 臣便立刻趕回來傳消息?!?/br>
    白殊在腦內打開謝煐給小黑復制過的地圖對照著看。

    所謂“路”, 是大煜在州府之上設制的監察區域, 用以監察下方各州縣。

    而通常所說的“江南”, 涵蓋江南東、西路, 淮南東、西路, 兩浙東、西路,共六路,是朝廷最重要的錢糧來源地。這反叛軍一下就打了其中之四。

    謝煐聽得眉頭緊蹙:“福春易幟, 說明淮南西路至少一半都已陷落。上元之后出的事, 到如今已有一個多月,居然未有絲毫消息傳回朝中!范家兩兄弟難道還指望那一點鷹揚衛能把反叛鎮壓下去?!”

    白殊:“范家兩兄弟?”

    張嶠解釋道:“范昭儀的嫡兄弟, 寧西王的兩個舅舅。他們一任江南東路撫民使, 一任淮南西路撫民使, 而兩浙東、西路的撫民使分別是他們的門生。

    “甚至江南西路、淮南東路的兩位撫民使也與他們有舊, 總之,整個江南六路的大多數官員可以說都在范家的關系網內。老魏國公雖死,但他留下的人脈與利益還在?!?/br>
    白殊微微點頭——難怪說范家勢大,原來整個江南都任他們經營。也難怪天子原本放任平川王在齊地經營,若非如此,平川王拿什么和寧西王爭。

    他又把謝煐這段時間寫的各級官吏職能翻出來看過,發現范家兄弟出任的撫民使掌一路民政,權力甚大。

    大煜在每路設有四個職能不同的衙署分管不同事務,各衙長官互不從屬,都歸朝廷管轄,以此來加強中央對地方的掌控。雖四個衙署皆無軍權,但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撫民使能夠調遣駐扎在本路的各處鷹揚衛。如今出現反叛,就是那些特定情況之一。

    但大煜吸取前朝教訓,不僅軍權基本收歸中央朝廷,連駐兵也以中央禁軍為重。除了護衛皇宮和京城的南北衙禁軍,京城二十里外還駐扎有三處大營。而在地方上,除了在重要軍事關卡與邊疆設都督府屯兵,其余地方只設人數不多的鷹揚衛。

    如今江南出現如此大規模的叛軍,就算把江淮和兩浙的所有鷹揚衛集合在一起,也幾乎不可能只靠那點兵力來平叛。何況事出突然,各鷹揚衛散在四處,能結集起多少兵力都是問題。

    此時青年回道:“這場叛亂便是因當地官員欺壓百姓過甚而引發。臣等在江南探查時間雖不長,但也摸出來一點門道。那四路的官員上到撫民使、下到各知縣,已是為了利益擰成一團。包括外圍的別路各州,都能吃到好處。如今若能封鎖消息解決好,大家都可無事,若是事情抖出來,那便是一同上刑場?!?/br>
    張嶠禁不住低斥:“荒唐!”

    白殊卻冷靜地問道:“可是長江上那么多船,這消息如何封得住,他們難道還把水路都截斷了?”

    青年點頭:“的確攔截了一段日子,不過到如今已是極限,想來那邊也不得不派出信使通報朝廷。否則,再讓朝廷從別處得到消息,他們還要罪加一等。所以,臣雖起程得早,但沒有走驛站的信使腳程快。估摸著,后腳信使就會到。”

    張嶠道:“快的話,明日早朝就得議這事。”

    白殊一下下撫著懷中小黑,輕聲道:“會派兵鎮壓?”

    謝煐側頭看來,伸手按在他手上:“必會鎮壓。不過這類反叛,基本是只拿首惡,余者不問。早日平息,讓被裹挾的百姓回家耕織,才是最小的損失。”

    白殊回視過去,見謝煐眼中帶著擔憂,不由得輕笑:“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殿下有沒有機會前往?!?/br>
    謝煐微微搖頭:“不過,十二郎的父親駐扎在泉州,或許會讓他帶兵沿海北上?!?/br>
    說完,他看向張嶠。

    張嶠點頭:“臣立刻密見祖父,趕在今晚將殿下的意思傳出去?!?/br>
    謝煐又對那青年道:“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明日下晌,來此議事。”

    青年應過是,跟著張嶠一起退下。

    白殊嘆一聲:“那伏龍教可真了不得,一下就挖去最富庶的一塊地。”

    謝煐卻道:“但他們該知道,以大煜現在的國力,這種反叛不可能成功。事出反常必有妖,明日還得再詳細了解江南的情況。”

    白殊:“我把表兄叫來?劉家商隊長年在江南做買賣,年初又剛從江南回來,該是知道一些?!?/br>
    謝煐點下頭:“有勞三郎?!?/br>
    白殊一下笑出聲:“殿下怎么還和我客氣?!?/br>
    說完,他想了想,又道:“不過,上回青州那時,殿下一開始也是說不會去賑災,結果后來還是去了。這一回嘛,我感覺我們還是會過去,最好是先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