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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第67節

    花園很大,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湖泊睡蓮園藝花圃,真是應有盡有,美不勝收。

    可惜此時冬日,流水凍了,枯黃的殘蓮被凍在了湖泊上,花圃也枯了,只剩黃撲撲地草地,唯臘梅獨自開放,果真如秋靜所言,有好幾種顏色呢。

    更可惜的是身邊的人不對,氣氛與態勢也不對,哪怕是沈寶用心心念念很久不見的花兒就在眼前,她也沒那個心情觀看欣賞。

    薄且一指那兩排臘梅道:“不是喜歡嗎,摘吧,摘不干凈你就別回去了。”

    沈寶用一楞,這么多的花,她一個人要摘到什么時候,況且雖這宮中的臘梅沒有外面的高,但也有一人之高,她若是想摘下來,需得抬腳去夠。

    沈寶用的手撫上自己的肚子,她如今懷胎已七個月,她感受過胎動,但這孩子不是個好動的。此刻,他可能是感受到了母親的不安,在里面動了起來。

    這似是一種提醒,薄且給的命令她根本做不到,別說她這么重的身子去抬胳膊抬腳摘花,就是給她梯子她也不敢上去,這個月份摔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她體力好,真如薄且所說全部摘完,她也會趕不上飯點兒而餓肚子的。

    這兩種罪她若只有自己,哪一樣都能抗下來,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為了孩子她得認清現實,她得認服、認栽。

    可這一次沈寶用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薄且,她認為她已足夠真誠的解釋了,以薄且的心路與智商,該是明白她說得都是真的。可他不僅沒滿意,還下定了決心要懲治她,可見他心里的那口氣并沒有發出來,他到底在氣什么?

    沈寶用朝薄且走過去,他沒有叫住她,背著手看著她過來。

    沈寶用幾乎走到他面前才停下,兩個人似貼在了一起。薄且沒躲,沒斥,沈寶用把頭倚向他的肩膀,他高出她一個頭,她的下巴墊不到他肩膀上,只得與嘴抵在薄且的肩膀下方,眼睛從他的肩膀上方望向遠方,小聲道:“我哪里又惹到你了?你說。”

    沈寶用還是堅持用了“我”,因為在榻上,偶爾他控制不住發瘋時,她每每相求都說得是“我求你“,這三個字可比“奴婢求您”好使多了。

    作者有話說:

    第67章

    薄且的戾氣,怒意,躁狂得到了一息的安撫,但這沒用。

    沈寶用這個樣子正好說明,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后宮擇選一事,不,這樣說不準確,若她真的不在乎也就不會打聽了,她是在乎的,甚至是期盼的,期盼著他在后宮進了人后,不再來見她。

    這個事實大大地傷了薄且的自尊,傷到他根本無法開口告訴她,她錯在哪了。同時,他的心有點疼,鈍鈍地。

    她求饒,放低了姿態,往常是他最喜歡看到的,但此刻,薄且覺得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她這饒白求了,頭也白低了,難道要他告訴她,恰恰是因為她的不上心不算計他才生氣的。

    薄且雖還未成婚,但也知道妻與妾、妾與妾之間難免會有相爭,以前這種事聽了只會覺得煩,想著日后他一定要選一個端正嚴格的主母來掌管這些事情。

    薄且看過的歷代治國札記中,有的帝王會利用后宮之爭來制衡各方勢力,他是不會這樣做的,前朝就夠他施展的了,一代帝王怎可墮落到要利用后宮的地步。

    所以在今日之前,薄且都是一個不愿看到后宮相爭,嚴懲傾軋的想法。但今日,在他聽到沈寶用打聽后宮擇選一事時,什么原則什么背后議主都被他扔到了腦后,心底只一個想法,希望沈寶用會因宮中要進新人而難過,而不甘,激出她虛榮好謀的本性。

    他甚至在她做出表態前生出了緊張之意,想到沈寶用會為了他去爭去搶,去謀去算,心中暗涌的激動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澎湃。

    可惜,結果就是一盆冷水澆在了他的頭上,飽含希望的暖意退了下去,裹挾著怒氣的戾氣升了起來。他忍著怒意問她,想再給她一次機會,但她給出的答案讓他徹底不再抱有希望。

    他要的不是她這種不聞不問不爭不搶的低頭,他拉她出來罰她,但也知除了讓自己出口氣,并不能改變什么。他能折彎她的硬骨,卻不能讓它按著自己的心意重朔。

    想要一個人去爭搶,心里必得有動因,放沈寶用身上,這動因得是她把他放在心上,他成為她的目標才可。可薄且知道,他不是,他不在沈寶用的心上,他也從來不是她的目標。

    她外在那些,如相貌身材,甚至一顰一笑都令他滿意,內在的東西也照著他的喜好被彎折著,就在薄且以為自己快要成功時,他發現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無關他彎得不夠勁兒,折得不夠狠,他的權勢、手段,只能讓她在現實面前屈從,就像她現在做的這樣,她不明白他怒火的出處,找不到也就不找了,她根本不關心,直接低頭認錯免于責罰就好。

    何其讓人惱火,何其讓人無奈。

    所以,薄且對她下的處罰,并不是手段,只是目的。他就是要看著她受罪,看著她為那個孽種擔心的樣子,這樣才能壓住他因得不到而升出的戾氣與怒火,才能熄滅他毀天殺人的念頭。

    薄且不再背著手,伸出一只手去,落在沈寶用的后頸上,一捏一提,她的頭離開了他的肩膀。

    他說:“這樣沒用,別再惹朕生氣,去摘。”

    很少有這種情況,她主動示好,主動問自己的錯處表示要改正,薄且竟會無動于衷。看來這一次他真的被氣到了,氣到只能通過罰她而讓他消氣的程度。

    沈寶用惦著腳摘下了第一株臘梅,倒是沒費多少勁,看似也挺簡單,但時間一長,她就吃不消了。

    第一重罪是凍手,她手指已經紅了,還要用僵直地手去折樹枝,平常很好做到的事,在凍手后成了折磨。第二重是惦腳造成的腿沒有力量了,有點抖。第三重是胳膊累到快要抬不起來。

    這些身體上的不舒服,最終都匯集到了她的肚子上。

    就算沈寶用不怎么顯懷,比起其他這個月份的孕婦,她像是懷胎初期一般,但事實上她也夠了七月齡,正該是辛苦的時候。

    孩子已經來回揣了她好幾腳了,張太醫說過,不動或頻率活動都不是好兆頭,沈寶用看著快要被她摘光的這棵樹,她咬牙把最后幾株摘了下來。然后她再次走向薄且。

    薄且已然坐在了馮總管拿來的椅子上,圈椅寬大,上面還鋪有裘皮。馮總管正接過皇上手中不再熱的暖爐,重新拿了一個遞到了皇上的手里。

    沈寶用在薄且面前跪下,再次謝罪,求他饒了她。

    她凍紅的手很醒目,薄且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氣還真消了一些。但他卻說:“托了你的福,朕到是覺得這一方臘梅甚是好看,又有美人在花下折枝,一時舍不得走了。”

    沈寶用聽他這意思是沒打算放過她,她甚至開始懷疑,薄且是不是根本沒打算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他隨時隨地的在找機會,害掉這個小生命。

    不管薄且是不是這個目的,她都不能讓他如愿,她得抗過這一關,但不是硬抗。

    沈寶用主意已定,她眼虛閉,身形一晃,本就在這個月偶有頭暈的毛病,沈寶用不等薄且的赦免,干脆自己主動倒了下去。

    薄且怎會看不出她側著倒下去的那一下太假,護著肚子護著頭,動作慢得太過刻意。但他又能怎樣,真讓她摘滿兩排樹,別說她懷著孕,就是一般人也會凍壞累病的。

    薄且放下手爐,彎腰抱起沈寶用,就這樣一路把人抱回了東宮。

    這一路,薄且用著體力也在動著腦。

    這算是把人罰完了,不管他滿不滿意,他又不能真的讓她去死,就只能這樣了。但有一些事情卻是需要改變一下了,原先他想的是讓她在太后面前過了明路,給個份位,賞個院子搬出東宮。

    皇后是皇后,妃嬪是妃嬪,她是她,各安各位即可,但現在薄且不這樣想了。

    薄且做任何謀略的時候,其實都不需要很長時間,不過一個念頭罷了。這一次也是,他很快改變了計劃,按照新的想法重新制定了規劃。

    回到東宮,薄且把人放到榻上,然后道:“別裝了,你已經回來了。”

    沈寶用睜開了眼,她道:“我也不是裝,是真的不舒服,腿抖,肚子抻的慌,手疼。”

    他則道:“總關著你也不是事兒,擇選之后你換個地方住吧。”

    沈寶用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換到哪里去,如北三宮那樣的地方,還是像水牢那樣的地方,亦或是單純的只是換個地方住。

    沈寶用沒問,但她知道她與薄且短暫的平和被打破了,他又開始對她不滿,嫌她做得不夠了。

    但沈寶用覺得自己已做到了極致,這段日子以來,薄且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不犟不抗,她不明白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薄且離開東宮,他想到就去做,傳旨召了九王進宮。

    薄光不知皇上為什么在這個時辰召見他,他此時正在程煙舟身邊,程煙舟比他還緊張,薄光明白她的意思,只道:“皇上召我只會為了前朝之事,最不濟會與太后有關,不會涉及你的養女。”

    九王進入皇宮的時候,皇宮都要下鎖了。馮總管親自等在這里,這才把九王帶進了勤安殿。

    “圣上萬福金安。”

    “皇叔起來坐吧。”

    兩句閑聊過后,薄且道:“聽說,你要娶新王妃了?”

    薄光:“是,王府主母之位一直懸空,如今尋到合適之人,已稟了太后,太后已見過程氏,擇了吉日不日成婚。”

    “恭喜九皇叔了,心想事成了。”

    “謝圣上。”

    “先別急著謝,回頭朕還要封賞程娘子呢。程氏有一meimei,夫亡后,來到都城投靠了九王府,在皇叔大喜之日上,朕見之傾心,不嫌她身懷遺腹子,愿納到宮中。”

    薄且說著轉過了頭,看著薄光:“皇叔覺得,此事如何?”

    薄光面露疑惑:“內子是有一妹,其夫也確實早亡,但那時他們的孩子已有幾歲,沒有什么遺腹子,”說到這里,薄光好像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他抬頭看向皇上,皇上也在看著他,目光炯炯。

    但他不該知道沈寶用懷孕的,是因為他私自讓程煙舟與她養女見面,他才得到這個內幕消息的。

    他只得繼續裝糊涂:“還請皇上明示,臣不懂。”

    薄且也不想他九皇叔知道自己早就注意上了他,于是道:“程氏的養女沈寶用如今在宮中,她懷了孽種,不日就將臨盆。朕本想在她臨盆后,再安排她的去處,但現在情況有變,朕要在后宮擇選之際就對她進行安排,所以她的肚子得有個說法。”

    他又道:“程氏本就是她的養母,自是希望她好的,不會出賣她的,朕派人查到,程氏有一寡妹,此人身份正好可以拿來一用。”

    薄光:“可整個都城的大族們,都知道沈寶用的存在及相貌,又因其與沈御史家的婚事,更是知道她是內子之養女,是乞丐的出身,只怕不好隱瞞。”

    薄且:“誰要隱瞞了,不過是丟給他們的理由,知趣的自然不敢亂說話。”

    薄光沒想到薄且竟是不在乎這個,大弘二嫁成風不算什么事兒,挺著大肚子嫁人的也有,可事是能辦,舌根還是有人會嚼的。這要是放在帝王家,皇上的身上,那可真是給全都城,甚至全國添了茶余飯后的八卦了。

    薄光不能把心里話說出來,他只道:“臣與內子自然是絕無二話,沈寶用能被圣上如此厚愛,是她的福氣,亦是臣與內子的福氣。只是太后那里要如何安撫?”

    “所以,才要選在擇選時進行此事。”

    薄光一下子明白了,后位只要一天沒著落,皇上就可以拿任何事來與太后談條件。

    之后薄且與薄光談了細節,一切商定好后,他告退離開。

    此時宮中已然下鎖,薄光又被馮大總管親自送了出來。他走向自己的馬車,剛一撩簾,腦中靈光一閃,他頓住了。

    不對,皇上完全可以在沈寶用生產后,低調地把人納入后宮,為何要多此一舉?

    作者有話說:

    第68章

    薄光坐在馬車里,他沉下心,試著站在旁觀,并不知情的角度來思考此事。

    隨著馬車離九王府越來越近,薄光有了自己的判斷,皇上莫不是想要借刀殺人?他眉頭皺著,開始為沈寶用擔心,確切地說是為她與陳松的那個孩子在擔憂。

    身懷有孕帶著假身份進宮,這些信息皇上根本沒打算替沈寶用隱瞞,而是明晃晃地指鹿為馬。這種情況下皇上說那個孩子是遺腹子不是他的,誰會信呢。

    他信也是因為沈寶用親口告訴了程煙舟,那孩子是陳松的。而且以陳松知道此事后的所為來看,沈寶用懷的確實是他的孩子。

    可其他人,尤其是太后,一定會認為皇上這是在后宮擇選之前與寵幸的女人弄出了孩子。是大皇子,出生在太子之前的大皇子,太后與未來的皇后恐容不下這對母子。

    皇上這等于是把這對母子架在火上烤,唯盼這一胎是個女孩才好。

    薄光對自己之前的判斷有些動搖,皇上也許并沒有對沈寶用上了心,只是不甘被這樣侮辱,覺得只取性命不夠解恨,要對背叛者與孽種施與報復和折磨?薄光不能確定,他只知皇上這人,著實讓人看不透,在王府里做世子時就是如此。

    回到王府,薄光把皇上的意思說與程煙舟聽,當然是表面的意思,這里面有可能隱藏的那層深意他沒有說。一是因為他還不確定,二是因為沒必要讓程煙舟擔心。

    程煙舟驚訝道:“您是說,女兒變meimei?”

    “正是如此。你要往好的地方去想,這樣一來,她與孩子都有了新的身份,至少現在她與孩子是安全的,也不用在北三宮再受活罪了。”

    程煙舟一時沒有說話,過了會兒她道:“那是不是說,小寶以后再想逃出來不大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