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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第46節

    “母后說說看,兒臣有什么煩惱。”

    “陳大人再這么跪下去也不是事,哀家看他意志堅決,若皇上再不吐口或是使出強硬手段,難不成讓他餓死渴死在那。”

    “您都聽他說了?”

    太后點頭,皇上道:“那您該知道,他的請求有多離譜,這里還涉及太子,朕處理起來更要兼顧全局。也差不多到時候了,等他一暈,太醫都準備好了,隨他出宮直接診治,這么年輕正是身體好的時候,出不了事的,母后無需為此cao心。”

    太后正色道:“皇上當然不必為陳家小子cao心,但該是cao心cao心自己兒子了吧。”

    皇上:“太子怎么了?”

    太后從袖中掏出那封信,遞給皇上:“這是太子親手寫的,”說著一指外面,“由外面那些司尚監的人給我拿回來的。”

    皇上不像太后,他認真看了信。信上大意:孫兒讓皇祖母又一次費心cao勞了,實感歉疚,但此女忤逆犯上皆因孫兒馭下無能,以小見大,如果連此事都不能親手擺平,以后如何整理東宮。再則心中這口惡氣實難咽下,還請皇祖母垂憐,讓他親自動手行懲罰之舉。

    太后見皇上讀完信,不等他問,她就說道:“忤逆犯上是指,此女用利刃劃傷了太子的臉。她自己也傷了,弄得滿屋滿榻的血,被奴婢們瞧見,實損皇室臉面,有損皇室威嚴,實在是把皇室的尊嚴丟在地上踩。可說是,從我記事起,就沒聽皇家發生過這么不體面的事。”

    皇上聽到太子臉傷了,神色一震,待聽太后說完,他道:“原來陳松說得是真的,此女與他心意相通,是太子強迫于她。”

    “什么叫強迫于她,太子看得起她不嫌棄她的卑劣,她不知感恩,不知尊上,如此反骨之人聞所未聞,她若是個男子或有家族支撐,謀逆之心昭然若揭。”

    皇上聞言點頭,確實是個禍害隱患。拋開太后與皇上的身份,他們還是太子的親人長輩,看自己的孩子哪哪都好,如今被一個卑賤女子厭棄,作為長輩,誰心里能舒服。

    況皇家威嚴不可觸,此女竟敢傷及太子面頰,膽大妄為到瘋癲且其心歹毒,這樣的人肯定是不能再留在太子身邊,按理是該處以極刑。

    皇上想著說了出來:“此女不能留。”

    太后原本來之前,想在皇上這里求得的認同就是這個,但她現在想法變了。

    她道:“可圣上也看到了,太子這是上了心入了扣,真若在他最稀罕的時候把人殺了,”太后頓了一下,嘆氣道,“那他弄不好得給自己臉上留道疤,他這個血氣方剛的年歲,他這鐵樹開花的情況,保不準他真做得出來。”

    太后的目光縹緲起來:“圣上不會忘了吧,小時候為了扳他吃飯的毛病,他差點沒把自己餓死,他有多犟,沒有人比咱們更知道了。”

    “再有,”太后望了眼外面,“那不是還一個癡情種嗎。為了那個女子,陳家小子拋下臉面,也快把自己餓死在這兒了。”

    “這種情況下,若傳來那女子死掉的消息,不管是皇上還是哀家下的令,難保他不會把此帳算在太子頭上。一個賤婢死不足惜,但因她一個弄得兩個孩子與圣上產生隔閡,得不償失。”

    皇上沉默不語,太后接著說:“再者,那女子剛烈至此勢死不從,想來是因為心中有人,那人合該是陳家小子。我剛就在外面呆了一小會兒,就聽到他數句表癡心的話語,想來圣上這幾日聽得更是不少。如此有情人就成全了他們吧,也可讓太子死心。待那女子嫁了人,生了孩子,時間一長太子也就淡了,想起來不過是年輕時的一場荒謬過往,這樣總比人死了留在心里刻骨銘心的強。”

    皇上還是不語,太后道:“圣上覺得呢?”

    皇上道:“兒臣覺得還是有些不妥,這樣的人不該留在太子身邊也不該留在陳松身邊。這兩個孩子有多優秀,想來母后也知道,能把他們二人拿下的女子朕實在是想不出會是什么樣子。她當然該是好看的,但好看的女子有的是,他二人也不是沒見過,此女一定是有些異于常人的地方。”

    太后接話道:“異于常人,就意味著不守規矩脫離掌控。我知圣上意思,那幾年蘇家開了個不好的頭,講究擅于表達自由奔放,可這種意志過了頭就易生反骨,如蘇家一樣。圣上是不是在沈家女的行為上感到了這股熟悉的味道。”

    “可圣上有沒有想過,陳家小子與太子不同,太子是東宮之主,他以后會有太子妃,側妃、良娣若干,還不要說未來的后宮,這樣相貌與心性的女子自然是隱患,早除早好。但陳家小子父母皆亡,倘大的陳府是需要一個狠厲主母的,幫他撐起那個支離破碎的家。”

    太后見圣上在點頭,又道:“況太子是不可能娶沈氏女的,而陳家小子求的就是明媒正娶,沈氏女那樣的娶回去當正妻,那后宅準保是穩妥無疑,誰可能在她面前掀起風浪來。陳家小子只需把精力放在外事上,絕不會出現家宅不寧,擾他心智分他心神的情況。”

    “這么一說,哀家覺得這事這樣辦了十分穩妥,太子死了心,遠離了禍害,陳家有了能立起個來的主母,陳松抱得美人歸心滿意足,也不會再來煩惱圣上,只會感恩戴得。”

    皇上手上還拿著那封信,又看了眼外面,他想得比太后深遠很多。

    太子那個水牢,太后不知但皇上是知道的,就是個鐵桶。什么自行懲罰,這是把人保護了起來,生怕太后用強,直接把人帶走。

    可見確實如太后所言,太子這是上了心入了扣,活生生把人從他那里搶出來送去做了陳家婦,太子真能死心嗎?

    再有,這樣的結果,陳松與太子就不會作仇不會心生嫌隙了?

    紅顏禍水,無數的史記記載著不要小看女子,一個不小心讓她們飄揚起來,其結果難測。

    但也確實是殺不得,至少現在不行。光是想一想那兩個網著眼珠子的,皇上頭又要疼了。想來想去,皇上下了決定,前半段如太后所說,此女從太子那里出來是必須的,然后給陳松賜婚。

    待他們成婚后,一年半載或是瞅準合適的時機,再行秘密地處決了此女。這樣太子才會徹底的死心,而陳松也早晚會放下,這段經歷才能真正成為如太后所說的荒謬過往。

    陳松眼見太后與皇上同時走向他,他看了看太后,太后娘娘對他微笑,陳松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里面升起了希冀。

    皇上站在他面前,道:“朕再問你一遍,你真的要用掉那個機會?為了個女人,真的值得嗎?”

    陳松:“臣確定。她值得。”

    皇上嘆了口氣:“罷了,朕就準了你的請求,你知道為了什么嗎?”

    陳松知道皇上想聽什么,他道:“因為圣上念及臣祖上的榮光,因為圣上心慈垂憐,臣感謝圣恩。臣謝皇上謝太后恩典。”

    裴太后聽到陳松最后一言,臉上現出微笑。

    她知道,待陳家老宅修好后,皇上還會對陳松施以恩典,他頂繼著陳家老宅,能升到哪里去雖未可知,但皇上肯定是會在朝中給他留有位置的。

    太子于太后來說,雖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選擇,但心里總是不能感到萬全,和與太子心有嫌隙的要臣結份善緣,就是太后想做的,能讓她感到安心的舉動。

    陳松是被一頂小轎抬出宮的,在沒有聽到皇上的應允之前,他雖身體難以支撐,但內心充滿了力量,覺得自己還可以跪很久。

    但聽到皇上允了他的請求后,他真是連站起來都做不到,最后倚在轎子中。就這也弄了很長時間,因為他的雙腿已不能打彎。

    作者有話說:

    第48章

    身體是遭罪的,心里卻是愉悅的。陳松只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恨不能現在就去接回沈寶用,但他知道不行,一是他這個樣子會嚇到她,二是皇上與他約定了接人的時辰。

    陳松踏下心來,想著用這一天的時間把自己收拾好,進一些湯水盡快恢復體力,新的一天精神抖擻地去接人。

    第二天一早,薄且就接到了圣旨,皇上召他進宮,他不能違令只得動身前往。

    薄且看著勤安殿的場子里已沒有陳松的身影,他腳下一頓。凌總管老遠看見太子來,小碎步倒著迎了上來:“殿下,圣上正等著您呢,您這邊請。”

    薄且垂目,掩下眼色,進入殿內給皇上請安。皇上道:“起吧,過來坐。”

    起身后坐下,也不問皇上找他有什么事,只問道:“父皇近日身體可安好?”

    那確實是不安好,但皇上微笑道:“挺好的。不用掛念。”

    “你這是怎么回事?”皇上指著太子臉上的傷問。

    自打薄且一進來,皇上就看到了他的傷,是不嚴重但很明顯。看得他恨不得拿回給了陳松的旨意,把那沈氏女就地正法。

    薄且:“皇祖母該是與父皇說過此事,事實就如皇祖母所說。”

    一封信扔到了薄且身上,皇上道:“這是你寫的?”

    薄且看了一眼后道:“是兒臣所書。”

    皇上見他問一句答一句,倒是沉得住氣。本來讓他來一是為了說道一下此事,二是把他從別院支走,陳松好拿著圣旨與宮中侍衛去接人。

    皇上本以為太子會表現出急躁,但他沒有,他面色平靜沉穩地坐著,好像無事發生,只是在與他的父皇聊家常。

    “太后也是擔心你,你被人傷成這樣,她不該下旨拿人嗎?你寫這樣內容的信,不更是火上澆油,成心氣她嗎。”皇上聲音大了起來。

    薄且:“兒臣絕無故意為之,只是不知該如何拒絕皇祖母的好意。”

    “行了,此事太后不會再與你計較,傷你之人也不能再留。你這傷大夫怎么說?”

    薄且心下稍沉,嘴上只道:“大夫說沒什么大礙,養些日子就會好的。”

    皇上很滿意于他的不動聲色:“嗯,一會兒走時去太醫院取些霜藥,專治皮膚恢復不留疤的。”

    薄且正要應下,又聽皇上道:“算了,你別去了,還是讓人去取了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讓別人看了成何體統。”

    薄且恭順地應是。

    霜藥拿來后,皇上道:“拿了藥就回去吧,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天子更是承澤天運,豈可容顏有失,罰你回去抄百遍《帝尊天則》,以后不可再犯。”

    “是。”薄且還是恭順地應是。

    薄且拿了藥正要退下,他忽然回身對皇上道:“兒臣小時候什么都抓不住,那種感覺非常不好。也曾經有過獨占、擁有的貪念,但后來發現不過是一場誤會一場空,自那以后我就再無這種欲望,也不想再抓住什么。可如今不一樣了,我又生出了獨占的貪念,又有了想抓住的東西。”

    他看著皇上復雜的面色繼續道:“可惜父皇拿去送給了別人。”

    薄且眼見著皇上面上差點沒崩住,聽圣上道:“若那女子認命服貼,朕怎么會不成全你,陳松在這里跪了多久你該是知道的,不出這事他今日可能還在跪著,朕也沒打算答應他。”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皇上連著感慨兩句,“你的臉,你與臣子共爭一女,哪一樣不失體面,此事已決不許再提。你要知道有些事強求不得,你要學會適時放手,哪怕你是君王。”

    薄且眼色一凌:“我若想做一個萬事皆可強求,不想放手時就不用放手的帝王呢。”

    皇上被太子眼中閃過的東西震住:“你,你大膽!怎可口出狂言,我看《帝尊天則》還是讓你抄得少了,回去給我抄五百遍。”

    薄且眉眼淡漠了下來,他再不狂妄:“父皇莫生氣,兒臣確實是妄言了,兒臣遵旨就是。”

    皇上見他如此,最后安撫道:“你不用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他也搶不去多久,對那女子朕自有主張。”

    薄且眼皮一跳,明白了圣上的意思。呵,陳松以為他將要如愿,殊不知卻讓沈寶用在皇上這里成了靶子,他們終是不能長久的。不,他們連在一起都不要想,那是不可能的。

    薄且向后退去:“兒臣謝父皇賞藥,兒臣告退。”

    薄且虛空握拳把藥瓶握緊在手里,嘴唇緊抿著,抬頭最后看了一眼皇上,心里已是下定了決心。

    皇上被剛才太子低聲地問詢弄得莫名心虛,這才讓他提到了陳松多說了幾句,太子倒是沒有犟,與他小時候的脾氣相比,現在圓滑了不少。

    皇上還想找補些什么,但也不知還能說什么,張了張嘴最后只是一擺手:“去吧。”

    望著太子高挺的背影,皇上想,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不能把人再還給他,反而多說無益。

    薄且腳下沒有遲疑,快速離開了皇宮,雖然他在勤安殿沒有看到陳松時就知道了結果,但他還是加快了步伐。

    他是坐馬車來的,也是坐馬車回的。本在疾馳的馬車忽然降了速度,薄且問:“怎么回事?”

    阿感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前方路口有隊列。”

    薄且聽聞掀開了簾子,他看到路口處,陳松騎著高頭大馬,身前有一人與他同乘,那人被他用披風裹得嚴實。

    他正與同樣騎在馬上的皇宮侍衛說道:“有勞各位了,就此別過。”

    那侍衛拱手道:“陳大人客氣了,都是給圣上辦差的,您慢走吧。”

    他們在路口分道揚鑣,薄且沒有管那些侍衛的去向,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陳松,以及他懷里攏著的人。

    待那些侍衛一走,陳松眉眼變得溫柔起來,嘴角也帶了笑,他把懷里的人緊了緊,低下頭去說了句什么,對方不知回的什么,只見他笑意更深了。然后他隔著披風在對方頭上撫了撫,撫完小心翼翼地把披風披得更嚴實些,這才駕著馬兒繼續前行。

    他速度不快,馬駕得極穩,他們所去的方向不是都城府也不是繡坊。薄且想了想,那個方向是通往陳家老宅的。

    薄且把簾子放下,他沒覺得自己使了多大勁,但簾子已廢。阿感沒有聽到太子殿下下任何命令,他只聽到殿下說:“走吧。”

    薄且回到佑前巷,守銘與親衛們等在那里,見他來了,守銘快步走過來,急道:“殿下,您不在的時候,陳大人拿著圣,”

    薄且腳下步子不停,根本沒有要理守銘的意思,守銘覺出了不對,加上阿感沖他搖了下頭,他馬上閉了嘴。

    薄且只道:“璽兒過來。”

    璽兒本走在后面的,聞言馬上跟上。

    薄且一路走到了水牢,走到最后一間牢房。榻上已沒有了人,只剩下稻草,矮幾上還有食物托盤,可見走得很急,飯還沒有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