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117節
尤鵬海聽完嚴之默的轉述,只覺得牙疼。 “嚴老弟,我覺得這孩子沒那么簡單,你們真打算收留他?” 他們走鏢的是斷不可能捎帶一個孩子的,最后能帶著孩子趕路的,只能是嚴之默夫夫。 嚴之默看了一眼姚灼,兩人此前已經商量過,意見一致。 “我們考慮著,多帶一個孩子也不難,他和元寶、如意年歲相仿,玩得到一起去,一路上也能幫忙做點事。相遇就是緣分,若能幫他找到家人是最好的,若是找不到,他若愿意,就隨我們回雙林縣,給他在鋪子里找個差事。” 尤鵬海感慨道:“你們兩人心善,老哥我也不說什么了,一個豆丁大的孩子,確實翻不出什么浪來。” 小哥兒自稱名字里有一個“明”字,于是大家也就管他叫明哥兒。 如意是女孩,與他之間沒什么避諱,便拿了一套哥哥的衣服給他換,收拾干凈以后,遂再度啟程。 一路上明哥兒倒是十分乖巧,不聲不響,但卻有意地學著元寶和如意做事,拼命顯示出自己存在的價值。 因他還生著病,嚴之默和姚灼便讓他也留在馬車的車廂里歇息,一時間,茶杯空了,他搶著倒水,地毯上掉了點心屑,他搶著打掃。 搞得如意哭笑不得,直言自己的活都被搶了。 只是做的不如如意順手,還是有些笨手笨腳的,看著像是以前從沒做過照顧人的活。 可他的年齡擺在那里,大家都覺得這般已經是很好了。 趕路的日子消磨起來過得飛快,一路上,他們又遇見了不少永平府的難民。 而且他們全部都與押鏢的隊伍有著共同的目的地,這副場景令嚴之默感到憂心忡忡。 某日又過一處驛站,外面走過這條路線的鏢師們盡數精神一振。 尤鵬海也牽著馬過來,對嚴之默道:“嚴老弟,咱們最早明日夜里,最晚后日一早,就能到淮江府了!” 元寶和如意聞言一陣歡呼,嚴之默和姚灼也肩頭一松。 不得不說,這日日趕路,實在讓人太懷念安居一隅的滋味了。 等到了淮江府,開始忙碌之前,總也能好好地歇上一兩日。 尤鵬海經驗老道,對趕路時間推斷的可謂十分準確。 隔日入夜,他們果然已經遠遠看見了淮江府城的城樓。 淮江府的府城,亦名淮江,論九州繁華,除卻京城,便是此處了。 據說日日夜夜皆是車馬如流,人聲熙攘。 戌時將過,城門處仍有人流進出,在他們之前,尚有一個小型商隊在遞交文書。 等輪到宏明鏢局時,尤鵬海也遞上了證明身份的文牒,又給守城的士兵們塞了點好處。 他們鏢局在這方面一向大方,畢竟打點好了這些人,素日才好辦事。 守城的士兵果然以更快的速度檢查了貨物,本以為就此結束,結果他們又結伴走向了嚴之默與姚灼所在的馬車。 尤鵬海生怕他們找茬,一路跟著解釋道:“官爺,這馬車里是我們東家的親戚,此番也是順道來這邊探親,因而才和我們一道的。” 士兵點點頭,卻沒接話,看起來是執意要看一眼才罷休。 尤鵬海不好再攔,而嚴之默聽到了聲響,已經提前一步掀開了車簾,朝兩個士兵行了個禮。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又是收錢在先的,最終也只是例行詢問了幾個問題,很快揮手放行。 伴隨著元寶的吆喝與揮鞭,馬車再度緩緩前行。 靠窗的姚灼挑起一點布簾,借著月色好奇地朝外張望,卻在看到什么后,低低地驚呼一聲。 嚴之默被他扯了扯衣袖,也湊過去向外瞧。 只見目之所及,城樓之外的城墻下,竟密密麻麻地聚集著大批難民。 嚴之默的神色,因而倏地一沉。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來,一百章以后就差不多進入最后一段劇情啦,本月應該能完結了 —— 預收求收藏~ 主攻種田文《夫郎贅婿又在硬飯軟吃》一句話簡介:國醫圣手穿成盲眼小村醫后 主攻年代文《滿級大佬重啟1990》一句話簡介:重生九零致富養家 文案在專欄,歡迎戳戳! 第105章 在嚴之默的眼中, 繁華的淮江城,恐怕未來一段時間內都不甚安定。 他決定更改原本的計劃,盡快辦完正事, 盡早離開返程。 多帶了一個小孩子,住客棧多有不便。 于是在客棧短暫歇息一晚后,第二日,嚴之默就帶著元寶去尋城中牙行,租賃了一處小院。 他們大約需要在此停留七到十日,小院卻最短也要十五日起租,嚴之默懶得計較,直接付了十五日的租子。 當日下午,元寶與如意帶著明哥兒,將這里灑掃干凈,幾人便正式入住。 尤鵬海等人,則落腳在淮江城這邊的宏明鏢局分號。 他們來往不空手,故而會在這里等待一段時間,待有需要押回北方的貨物后再行啟程。 返程若還能趕得上,仍可以一道走。 來時路上麻煩鏢局不少,等走時,少不得還要受人家照拂。 于是初到淮江城,嚴之默就在城中酒樓設宴,擺了一大桌,請十幾人吃了一頓飯。 禮數到位,賓主盡歡。 往后幾日,嚴之默都帶著元寶在城中忙碌,尋覓白蠟蟲的供貨商。 在此人生地不熟, 姚灼又要照顧明哥兒, 故沒跟著前往。 但嚴之默答應姚灼,等事情辦完,會空出幾日,專門帶著他好好游玩。 姚灼也不貪圖那點玩樂,但第一次來這南地,多少還是向往郊外景色的。 聽他這么說,心情難掩雀躍。 再加上有如意和明哥兒陪伴,在小院里也不覺得寂寞。 “明哥兒,過來試試新買的成衣,若是尺寸不合適,我再幫你改改。” 四月的淮江已是春風和暖,姚灼換了隨身帶的輕薄春衫,款式和南地一比,并不夠時興了,勝在顏色亮麗,極襯膚色。 他坐在院中招呼明哥兒,比量衣服大小,又將他領進屋里換好。 “瞧咱們明哥兒打扮一番后多俊俏。”姚灼又拿了兩根頭花,幫小哥兒綁了個孩童常見的發髻,牽著他的手,令他在原地轉了個圈圈。 “腰身松了些,褲腳有些長,不過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替你往上縫一下,等長高了再放開,能穿上一兩年。” 姚灼端著針線筐,開始穿針引線,明哥兒在一旁替他整理線團。 姚灼看他的動作,無端想到家里總在自己做針線活時,調皮撥弄線團的十六,頓時眼角盈滿笑意。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明哥兒沒有最初那么怕生了,嗓子也恢復了許多,已不影響日常交流。 只是問他家人的事,還是含含糊糊,不肯明說。 姚灼望著正專心致志研究針線的明哥兒,想及昨夜熄燈后,自己與嚴之默的夜話。 “我覺得明哥兒的出身恐怕不甚簡單,起碼,斷然不是鄉野小哥兒 ,而且我覺得,他應當識字,卻有意遮掩過去,怕是擔心咱們看出他的秘密。” 之所以發現明哥兒識字,是因為嚴之默一直保持著隨手記筆記的習慣,攢夠一定數量才裝訂成冊。 而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就直接扔進炭盆里燒掉。 先前還未到達淮江城時,有一次在馬車上,風吹亂了嚴之默的手稿,還有幾頁順著窗戶飛了出去。 明哥兒和如意分頭跑出去撿,明哥兒帶回來的多些,足有四五頁。 而嚴之默注意到,明哥兒雖背對著馬車這邊,卻有一個撿起紙張后下意識閱讀、排序的動作,與至今大字不識幾個的如意形成鮮明對比。 但他后來在轉身之前,又猛地意識到什么,快速改變了紙張的順序。 后來嚴之默又有意試探幾次,可明哥兒又說自己并不識字了。 “這么小的孩子,還是個哥兒,能將其送去開蒙識字的家庭,高低也要是個官宦人家,連出身商賈之家的可能性都不大。” 姚灼沉吟半晌道:“或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會招致災禍,所以才瞞著不說,卻不知他要找的家人又是何人。” 嚴之默知曉姚灼是真心親近這孩子,也許是看到他,就想到了過去的自己。 “既如今都帶在身邊了,就先照料著,等他哪日愿意全盤信任咱們了,或許就說了。我也會留意著各處的消息,看有沒有誰家丟了孩子,正在四處尋找的。” “那若是在人前,咱們怎么說明哥兒的身份?他畢竟與元寶和如意不同,又沒賣身給咱們家。” 嚴之默想了想道:“說是咱倆的孩子,誰看了也是不信的,不妨就說成家中小弟。” 兄弟這東西,可遠可近,任由旁人理解。 姚灼聽了這話,故意道:“為何不能是咱倆的孩子?也不是沒有小哥兒十三四就嫁人,十五六就生子的。” 嚴之默輕笑道:“因你我成日黏在一起,一看就是新婚燕爾……何來這么大的孩子?” 都成親大半年了,似乎也稱不上新婚燕爾了,但嚴之默這么一說,姚灼的心還是多跳了兩下。 …… 思緒回籠,姚灼快速幾針收好了褲腳,遞給坐在眼前的明哥兒。 “把新衣服換上吧。” 又轉而叫來如意,“瞧瞧灶房有什么昨兒買了沒吃完的食材,一會兒我過去,咱們一起準備晚飯,等老爺他們晚些回來,正好能吃上熱乎的。” 嚴之默今日卻要回去的晚些,因為他已經出了府城,到了附近的村落里尋訪。 其實他前兩日,就已經根據戚燈曉傳遞的信息,來這里見到了專門養白蠟蟲的蠟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