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110節
而如今已經習慣每隔幾天翻閱歷史彈幕的嚴之默,某天晚上在看到這些內容后,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幾步開外,正在梳妝臺前拆發飾的姚灼聞聲回過頭,就見夫君深深地望著自己。 姚灼把最后一根簪子放回桌上,四目相對間,成功會錯了意。 于是,半晌過后,枕衾之間,姚灼欲語還休地開始解嚴之默的衣帶。 嚴之默:“……” 一番天人交戰,他還是忍下了沖動,握住了姚灼預備往自己衣服里伸的手。 繼而把人抱在懷里,認真地親了好幾口。 姚灼輕咬唇瓣,低聲道:“……不做嗎?” 難道是他哪里做得不對了? 嚴之默深吸一口氣,“沒有,今天……換個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 用手機戳的一章,不知道格式會不會有問題,明天用電腦再檢查一下。 第98章 三月下旬, 過了清明后,帶棉的夾襖已經穿不上了。 姚灼已換了輕便些的外衫,倒是嚴之默前些日子剛病了一場,大清早出門尚且有些畏寒,仍穿著厚實些的長袍。 兩人之所以起這么早,全然是因為昨夜嚴之默與姚灼說了自己的猜測,一夜輾轉反側,都未睡好。 是以迫不及待地想去醫館, 請大夫給個結果。 距離住的地方不遠處,就有一間醫館。 但兩人商討一番, 還是傾向于去尋那位曾經給姚灼開過藥方的哥兒大夫。 誰料趕車過去,卻撲了個空,小藥童告知今日是方大夫例行義診的日子,現下應在華亭寺山腳下擺攤呢。 于是夫夫二人又改道去華亭寺,因來得早,幸而排隊的人并不太多。 要知道這方哥兒的醫術遠近聞名,每逢義診之日,因不取診費,那些囊中羞澀人家的女子與哥兒,都會鼓起勇氣來此求醫,從早到晚,絡繹不絕。 其中尤以哥兒的人數偏多,因為他們往往在家不受重視,就是身上有什么不爽利,也很難要到錢去看病。 嚴之默本想自己代姚灼排隊, 可前面也是個小哥兒, 怕是惹人家不自在。 又想讓如意去占位置, 惹得姚灼哭笑不得,扯著他袖子低聲道:“還不知是不是真的,你那么緊張做什么?” 嚴之默摸摸鼻子,同樣小聲道:“我這不是怕你累著。” 姚灼撇撇嘴角,“村子里還有那生產前一天下地插秧的呢,你放心罷。” 嚴之默心道那能一樣嗎?可一想到,這事還沒個定論,便努力平復了心情,同姚灼說了一聲,去了稍遠的地方等著。 可后來眼看隊伍挪動地有點慢,他也安不下心來。 揣著錢袋去附近的早市上轉了一圈,給姚灼買了一塊山楂糕、一袋梅子干,還有切成塊的米花糖。 “排隊無聊,你吃著打發時間。” 他把東西往姚灼懷里塞去,前后排隊的人都忍不住朝這邊看,臊得姚灼臉上發紅。 “我一共等不了兩刻鐘,哪里吃得了這么多?” 懷里都塞滿了,吃都空不出手來。 最后嚴之默拿走了梅子干,成日里在家里吃,也不必非得到了這里還惦記著一口。 過后,他遠遠瞧見姚灼把米花糖分給了臨近一起排隊的幾個哥兒。 而姚灼自己,則分完之后吃起了山楂糕,咬第二口的時候遙遙看向嚴之默的方向,笑得瞇了瞇眼。 拿了吃食,就有那開朗些的哥兒找姚灼搭話了。 “你夫君對你真好,還陪你來排隊,給你買零嘴。” 說話的是個也半挽頭發的哥兒,個頭小小的,比姚灼矮半頭,想必同樣成親婚配了。 姚灼抿了抿嘴唇,靦腆笑道:“今早本是要去方大夫醫館的,沒成想今日他來義診,便來排隊了。” 對方哥兒搖搖頭,不虞道:“我家那口子成日里就知道悶頭打鐵,這粗人就是不如讀書人體貼!” 后面一位稍微年長些的哥兒,見姚灼吃著山楂糕,看著他都覺得酸,不禁笑著插話道:“我瞧你愛吃酸的,可是來診喜脈的?” 此話一出,前面那位嬌小哥兒忍不住朝姚灼的腹部看去,疑惑道:“看你這腰身,不像呢?” “只是有些猜測,還不知是不是。” 姚灼說出來后,覺得耳朵都在發燙。 “看你這模樣,就知道是沒生養過的,不過我懷我家老大的時候,也是口味變了許多,來看看總是放心。”年長些的哥兒抱著過來人的心態,閑聊道:“你和你夫君都年輕,成親多久了?” “大半年了。” 嬌小哥兒聽了,也笑道:“還不到一年呢,不用心急。” 三個人聊著天,吃著糖,隊伍不知不覺間縮短了許多。 輪到排在姚灼前頭的嬌小哥兒后,一個小藥童就來攔著姚灼,示意他和前面保持距離。 姚灼感受了一下,發現在這個距離,只要前面看診的人不高聲說話,就聽不到任何內容,這樣也就不必擔心,一些私密癥狀被人聽去了。 姚灼見狀放心了不少,長出一口氣,沒多久就到他上前了。 方大夫令他露出手腕,擱到脈枕上,隨后問道:“身上哪里不舒服?” 姚灼遂把他近來的口味變化和猜測,同大夫說了。 方大夫見多了這樣的事,眼皮也沒抬,當下垂眸診脈,同時也問了其他幾個問題。 姚灼一一作答,一顆心高高吊起。 幾息過后,方大夫輕輕搖頭,姚灼的心又劇烈一沉。 果然,只聽大夫道:“我并未診出喜脈,你尚未有孕。” 姚灼難掩失落,但想到自己的本來也沒什么害喜的癥狀,本來此舉就頗為唐突,便道:“我明白了,謝謝大夫。” 方大夫點了點頭,見姚灼要起身離開,叫住他道:“你先前是不是來過我們醫館?” 姚灼有些驚訝,答道:“是了,幾月前我去找您請過脈,那時您給我開了調理身體的方子,那時您說……” “您說過我不易有孕。” 這會兒聯想到人家當初給了診斷,自己卻冒冒失失地來了,姚灼頓感尷尬。 不料這方大夫卻莞爾道:“我這人不敢說過目不忘,但只要來過的病患,我都多少有些印象。今日看你的脈象,卻是調理地很不錯,過去我的診斷,已經不做數了,不必再當回事。” 姚灼原本墜落谷底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 “您的意思是?”他追問道。 方大夫道:“簡單來說,你與你夫君順其自然便好,有緣時,孩子自然會來的。” 不過他話鋒一轉,又道:“但你脾胃有些虛弱,那酸物還是少吃一點為好。” 不僅沒受孕,還被剝奪了吃梅子機會的姚灼,因為方大夫的那句話,心情也未見得有多差。 但也沒多好。 尤其是當他走到嚴之默的面前,看到嚴之默蘊藏著點點期盼的眼神時,更是覺得很是傷懷。 親眼目睹了姚灼一路走來神情的變幻,嚴之默也多少猜到了結果估計是不如二人所想的那般。 他試探性地問道:“是不是……” 沒等他說完,姚灼便頷首低聲道:“方大夫說了,我未曾有孕。” 他把頭深深地低下去,“夫君,對不起。” 聯想到昨日嚴之默的小心,他應當是很期待有一個孩子的吧? 不料等到的,不是嚴之默失望的言語,而是落在發頂上的溫柔摸摸。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若不是我腦袋一抽冒出這么個猜測,也不用累得你空歡喜一場,對不對?” 一些心虛的彈幕在此刻飄過。 【快告訴我,默寶不是被我們誤導了……】 【主要是一般愛吃酸的和辣的,基本都是有了嘛(弱弱)】 【沒事沒事,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該說不說的,我還是投個魚雷吧——】 兩人站在僻靜處,依偎在一起。 哪怕偶爾還是會有路過的人,因好奇而往這邊看一眼,嚴之默也并不在意。 “方大夫可有說別的什么?” 姚灼便一五一十地復述了一遍,聽到后面,嚴之默忍俊不禁道:“這可壞了,剛買的新梅子,你怕是吃不成了。” 轉而又拉起姚灼的手道:“如此,這趟不算白來,既然方大夫說你的身子已調理好了,我也放心了。” 等姚灼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原本想認個錯之后,哄一下嚴之默的。 到頭來,還是被嚴之默哄了。 兩人鬧了個烏龍的事,沒告訴任何人知道。 回家之后,姚灼看著家里不少酸味吃食,不能吃也不想吃了。 最后還是嚴之默想了個辦法,把梅子都收在一起,配上買來的青梅酒,做了兩頓酸甜口的梅子排骨。 順便把方子記下來,夾在已有的十幾張菜譜中間。 他現在每每利用現有的食材,還原一個前世吃過的菜譜,就會專門記錄下來。 一方面是為了防止遺忘,一方面也是存著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