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95節
姚灼想得更樸素簡單一些,“那是不是說明,佛祖更愿意保佑我們的心愿實現?” “會的。”嚴之默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再下山時,已是黃昏。 小攤的生意拜位置與今日廟會的熱鬧所賜,上面的東西也賣了不少。 想著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出來擺攤賣這些東西,姚灼便把余下的價格壓低了些,賣完后盡早收了攤。 這日晚飯,是在尤鵬海家中用的。 果然如他所說,尤家老夫人對嚴之默和姚灼這兩個后生喜歡得很。 在得知自己日日都用得上的輪車,同今日嘗過的那可口下飯的炸土豆,都是嚴之默琢磨出來的后,更是讓尤鵬海趕緊去備一份厚禮,嚴之默推謝好半天才肯罷休。 尤家是個標準的三代同堂家族,老夫人守寡多年,膝下育有兩子一女。 女兒出嫁,只在初二那日回了門。 兩個兒子,一文一武,一個在鏢局當鏢頭,一個在縣衙當文吏,在這縣城里,也都算是有些頭臉的人物。 且二人都早早娶了妻,一大家子湊在一起,也有不少人。 因本就做好準備要來尤宅拜年,兩人早就提前備好了禮。 有從外面采買的東西,也有自家工坊出產的禮盒。 這些東西一拿出來,眼尖的尤大夫人就第一個認了出來。 “這不是那嚴灼記的香水、香蠟,還有香皂和精油么?” 尤大夫人作為家中女眷的代表,接了姚灼遞上的禮,掃了一眼,不禁脫口而出。 她這么一說,在場的人一下子都反應了過來。 嚴灼記,可不就是嚴之默與姚灼兩人名字的合稱!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他們的目光,均是變了又變。 開始,只當嚴之默是與尤鵬海交好的友人,尤鵬海是那種五湖四海皆兄弟的人,每到逢年過節,來串門的人都只多不少。 可現在,當把面前的書生郎與嚴灼記的掌柜,這兩件事合在一起看后,深知嚴灼記有多紅火的人們,方得知何謂深藏不漏。 要知道,這件事尤鵬海都是剛剛知道。 他之前只知道嚴之默做了些蠟燭的小生意,可竟不知何時起,這生意已經不能用“小”來形容了。 他一個大老粗,也不怎么會給媳婦買禮物,聽夫人一解釋,才知道近來風靡縣里的新奇物件,居然大半都與他的嚴老弟有關。 有了這個前提在,在聽聞嚴之默想來鎮上開鋪子時,他簡直是極力歡迎。 “想租哪里的鋪子,盡管跟我說,你老哥我沒讀過什么書,比不上我那二弟出口成章,和你們書生郎有話聊,可別的不說,在這縣城里,還真沒有我不認識的人,搞不定的事。你要是相信你老哥,就把盤鋪子這件事交給我!” 嚴之默慚愧道:“前前后后,尤大哥您實在已經幫我們太多,這件事,便不好意思再麻煩您。我與阿灼,打算過完年再找個機會,來鎮上看看鋪面,若有合適的,租或買都是好的,到時,恐怕也少不得搬來鎮上住,還需找個合眼緣的宅子。” 尤鵬海連連點頭,“搬來縣里是極好的,不說來這邊做生意,更容易施展開拳腳,弟妹也可時時來我家,和你嫂子說說話,解解悶。就說嚴老弟你有童生功名,若再往上考,總也要去書院讀書,縣城里就有兩家書院,都曾出過舉人,怎么看都方便得很!” 這接連列出來的好處,不說不知道,一說,任誰聽了都要心動。 至于尤鵬海那邊,無論怎么客氣,他都鐵了心要幫嚴之默找合適的鋪面了。 嚴之默也沒有再拂他好意,姑且說了幾條自己現在能想到的對鋪面的要求,就拜托尤鵬海幫自己留意。 入夜,夫夫二人在尤家留宿。 尤家直接給他們收拾出一個偏院,連元寶和如意都各有舒適的臥房,足可見這家人對他們的照料與重視程度。 不得不說,這次來縣城,收獲甚多,拿到了土豆的大訂單,也初步擬定了在縣城里尋鋪面和宅子的計劃。 等靜下來回想一番,便覺得像是有一雙大手,無形中推著兩人往前走。 夜空中,弦月微明。 奈何同一輪明月下,人與人的悲歡大相徑庭。 石坎村,姚家。 王大夫從縈繞著一股濃烈血腥氣的屋子里走出,一臉沉重地搖了搖頭。 身后的矮炕上,姚清下身浸在被污血染透的被褥里,呼吸微弱。 王大夫到底醫者仁心,面對憤怒的姚老爹、冷面的姚老大,以及唯一焦急踱步的吳氏,說出了最終結果。 “大人沒事,但孩子已是沒了,而且往后……再難受孕。” 別說姚清已是眾人嘴里的“破鞋”,就說一個哥兒沒了受孕能力,那就真是一文不值了! 在姚老爹的一聲重重地冷哼里,吳氏一時悲憤過度,直直地栽倒了下去。 姚家頓時再次亂成一團。 而并不知曉村中正上演著什么戲碼的嚴之默,正在燭光照亮的銅鏡前,替仰面闔眸的姚灼,細細涂抹著藥膏。 這藥膏滿打滿算已經連續涂抹了七日左右,疤痕是在rou眼可見地逐漸變淡。 嚴之默將指腹提前搓熱,揉到臉頰上面時,動作緩慢而輕柔,帶著一點密密的癢。 結束后,他蓋好小藥罐,擦干凈了手。 再轉身回來時,迎接他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個暖呼呼,香噴噴的擁抱。 幾條彈幕,零星刷過。 【灼貓貓發起貼貼攻勢!我方已經一敗涂地!】 【這是我免費能看的嗎?(再看一眼)】 【不止想看免費的,付費的能不能也來一點(在床上扭曲地翻滾)】 回應他們的,只有一個繾綣而純粹的吻。 第85章 嚴之默與姚灼在縣城逗留了兩天兩夜, 正月初五這日方回了村。 明明還在正月里,村里應當正是熱鬧的時候,像今日這樣晴朗舒適的天氣, 各家門口都該有串門子的人在說閑話才是。 可今日兩人坐在車上,挑簾向外望去,卻是見到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偶有出門的,也是行色匆匆,一臉晦氣。 揣著一肚子狐疑回了家,收拾停當后,姚灼把姜越托自己從鎮上買來的布料和繡線等送過去時,才得知村子里這兩日有了喪事。 姚清未婚先孕,跑回娘家,又因姚老爹的打罵而致小產。 用王大夫的話說,就是原本還能吊住一□□氣,可姚清醒來,一聽自己以后再也無法受孕后,沒撐到第二日白天就咽氣了。 若病患自己不想活,任是什么神醫再世也無用。 按照村中習俗,女子與哥兒若是出嫁,就入夫家祖墳,若是未出閣便去世,也不能入自家祖墳,且白事一切從簡。 買得起棺材的,能得一口薄棺,買不起的,就是一張草席,裹了便罷。 也不知姚家打算怎么辦。 姚灼聽完,雖恨極了姚清,可也多少為他這短暫的一生感到些微不值。 為了個不著調的男人,就這么搭進去了一條命,明明在家里也是受寵的,那些姚灼過去得不到的,卻似乎在姚清眼里,遠不及嫁到縣城的美夢來得重要。 姜越收了姚灼幫自己買的東西,把數好的銅錢遞過去,又摸出一根編好的紅繩。 “正月里有喪事,村里老人都說不吉利,你未生育過,八字又輕,還是戴上紅繩擋一擋。我那日給殊哥兒編了一個,順道也給你做了。” 姚灼感慨他有心,伸出手腕讓他給自己系上,結果姜越一看他的腕子便笑了。 “我看倒是我白忙活了,你這開了光的手串,不比這紅繩好使?” 不過一碼歸一碼,最后還是好端端地系上了。 過年這幾日,方二娘被方家叫回去住了,一家人湊在一起也熱鬧。 姜越則除了除夕那日,帶著殊哥兒,去王大夫家陪祖孫二人過了年后,其余的時間,都還在嚴家老屋這邊,順道也能幫著看門。 姚灼今日來坐,兩人吃了口茶,分了些從縣城帶來的點心,還有姜越自己炒的瓜子。 聊天時,姜越說起年前嚴之默提到的,要選一個人去鎮上開店的事。 “我這幾日也想了,方二姐比我更合適,我性子不如她潑辣,還拖著個孩子,到底是多了份牽絆。” 姜越的意思很明白,而對這個結果,姚灼也有所預料。 “既如此,年后咱們再和方二姐商量一番。但你若留在村里,身上的擔子也不輕的,這工坊,到時候就得麻煩你一力管著。” 姜越伸手淺淺摟住貼過來湊熱鬧的小殊哥兒,小哥兒懷里抱著姚灼送的新年禮物,一個雕刻精致的小木狗,還有一個小風車。 只見他揉了揉孩子的發頂,淺笑道:“這日子已是好得過去我想也不敢想了,日后還有什么我能幫得上的,你們盡管吩咐。” 姚清人死如燈滅,聽聞最后是吳氏湊了些這些年藏的私房錢,買了一口薄棺,又給村里幾個閑漢塞了銅板,拜托這幾人把棺材抬上了后山,埋進亂葬崗。 然而就連這都遭到了村里人的反對,聲稱姚清本就是外村人士,跟著吳氏來石坎村的,一個小哥兒,不知檢點,還因此壞了整個石坎村的名聲,好幾戶家里有待嫁哥兒的,皆派了漢子在半路攔下,非要吳氏把姚清帶回原籍安葬。 最后,還是姚老大趕了過來,冷著臉和幾家漢子僵持,吳氏則在一旁哭喊打滾,乃至惡毒咒罵。 好歹讓那攔路的讓到一邊,把棺材抬上山草草埋了。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告一段落,怎料那日攔路不成的人家,又聚集在一起,去村長家鬧了。 可人都埋了,總不能做那刨墳開棺,不積陰德的事情。 村長拿這個說事,這幾戶人家才住了口,但他們又有另一個要求,就是把吳氏趕出村子。 村長眉毛一抖,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幾家人早就在這等著了! 而且,家家都認為給出的理由說得通。 姚清跟人私奔,說明是繼承了吳氏的狐媚子手段,一個外鄉婦人,不知根底,說不定從來石坎村的那一刻,就壞了村里的風水! 甚至還有人提及一些捕風捉影的過往,據說有人瞧見,昔日姚老爹的原配,也就是姚灼的生母鄭氏病重臥床的時候,就曾看見過姚老爹和吳氏在田地里幽會。 村長頭一遭聽到這個說法,只覺得有些離譜。 他還記得當時姚老爹是在鄭氏病逝以后,才把吳氏和姚清接進家門。 雖說期間沒隔多久,但最多是被人議論兩句,又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