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49節
他自從傷了臉,哪里還打扮過什么,以前在姚家用布條系發,唯一的首飾就是一根像筷子的木簪。 如今日日用嚴之默送的銀簪子挽發,已經是用心過的了。 銀簪是細巧的,在發間也沒那么明顯。 若是簪花……姚灼自問沒有這個信心。 “那等有年有節了,我去買了絹花送你。” 嚴之默把在懷里撲騰的九月放到地上,小狗甩著屁股跑到一旁玩去了。 十六也從姚灼的懷里蹦下來,去追一只飛來飛去的小蟲子。 而姚灼的回答,只有嚴之默一人聽得到。 “那到時……簪給你一人看。” 嚴之默本以為交代給白大山的事至少要等兩日,沒成想第二日下午,白二妮就帶著弟弟跑來了。 兩人一人背了一簍子枸桔,懷里還有兩大把山花,依照嚴之默的要求,枸桔只要已經黃皮熟了的,枝頭確實不多,所以數量有限。 山花是白二妮細心選的,紅的黃的紫的白的都有,新鮮水靈。 最后這些嚴之默一共給了兩個孩子八文錢。 期間九月和十六因為好奇,跑過來圍著送來的東西看。 白三川本想趁機摸一把兩小只的腦袋,無奈動物對枸桔的氣味格外敏感,聞到了便掉頭就跑,徒留白三川在原地委屈地扁了嘴。 而嚴之默得了枸桔,終于又可以研究新東西。 在王大夫家時,他發現王大夫的藥箱里放著一些拇指粗細的竹管。 一問才知原來這是用來施行放血療法的工具,都是王大夫自己找細竹打磨的,因沾了血不好清洗,因而只能用一次,所以閑暇時他會做一些。 嚴之默先前自己琢磨的平替版香水蒸餾裝置,正好還缺一節導管,如今看這些竹管正合適,便想向王大夫買一些。 王大夫只說這些都不值錢,直接給他抓了幾根。 有了竹管,再加上嚴之默之前買的兩個小花瓶,以及后來特地又尋覓了一個和直頸花瓶口尺寸相合的小茶壺,一個簡陋的蒸餾裝置就做好了。 只是這個裝置暫時還停留在紙面上,不知道實際應用起來的效果如何。 白二妮和白三川送來的枸桔,已經交給方二娘和姜越清洗剝皮。 剝皮的方式也是王大夫教的,是剝桔子制陳皮的手法,找個小刀轉著圈劃三刀,熟練了以后就會只劃破皮而不傷果rou,再輕輕用刀尖一挑,外皮就會被分成完整的三塊,繼而脫落下來。 枸桔的果rou苦澀難當,在枝頭掛著連鳥雀都不吃。 只有果皮和籽是有用的,分離開后便分成兩堆放好。 嚴之默先拿了一些枸桔皮做實驗,在姚灼的旁觀下,他開了一甕上回去鎮上時在酒坊買到的,度數最高的白酒。這個時代釀酒技術所限,普通人家喝的酒基本都是濁酒,酒液越清澈,價格就越高。 這一小甕就花了一兩銀子。 將白酒倒進直頸小瓶,在放入撕碎的桔皮。 下方連著一個小泥爐,點火加熱,瓷器是不懼高溫火燒的,替代玻璃器皿毫無問題,唯一的缺陷就是不是透明的,無法實時觀察瓶內的情況。 上方扣上小茶壺,充當冷凝器,為了達到足夠密封的水平,將僅有的縫隙用布條暫且塞緊。 蒸汽是向上走的,倒不會損失太多。 而茶壺嘴則插上竹管,好將冷凝水引出。 竹管最后會將液體送入細口花瓶,最大限度防止芳香成分進一步蒸發。 理想情況下,到這一步,嚴之默就會得到三樣東西—— 直頸瓶中酒精蒸發完全,但保留下了香味的香水,以及還需進一步的純露與精油混合物。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好在嚴之默有足夠的耐心和頭腦。 經過一番折騰、調試和漫長的等待,終于在這天夜里,他成功分離出了和食指一般長的一小瓶精油,又灌了三小瓶純露。 而另一個瓶中的待靜置放涼,也灌進瓶子里,就是最簡易的橘子味香水了。 用廉價的枸桔,摸索出了這套裝置的缺點和需要改進的地方,嚴之默心頭一塊大石落地。 全程都在旁邊陪著的姚灼,到現在還沒從初見這套裝置時的驚異,與嚴之默后續cao作的內容中緩過神來。 嚴之默分別把香水、純露和精油分開裝瓶,又給姚灼在手腕上抹了一點香水。 清新的水果香味撲面而來,令人情緒一振,心曠神怡。 “夫君,這些都是要拿去賣的嗎?” 嚴之默點頭道:“自然要賣的,不過喜歡果味香氣的人還是少數,如今還是推崇花香更多。等著我去尋些桂花來試,趁著花期過去前做一批,過冬的銀錢便有了。等技術成熟,來年春日后,能做的花樣就多了。至于這些枸桔提取出的精華,也可有別的用處。” 沒等姚灼等到答案,他就見嚴之默又拿進來一些搗碎的蠟粉,上鍋加熱。 同時還準備了一些花瓣,鋪平放到一旁備用。 彈幕嗖嗖刷過。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主播這是要做……香薰蠟燭??】 作者有話要說: 1、“秋分早霜降遲,寒露種麥正當時”來自民諺; 2、昨天的作話里補了一個關于木棉花和棉花的勘誤; 3、這個香水蒸餾裝置的外形參考了電影《香水》里的大型裝置和一些網絡的資料,至于用茶壺花瓶組裝是我瞎編的不要當真(捂臉) —— 預收求收藏~ 主攻種田文《夫郎贅婿是天才國醫》一句話簡介:國醫圣手穿成盲眼小村醫后 主攻年代文《滿級大佬重啟1990》一句話簡介:九零創業從撿垃圾開始 文案在專欄,歡迎戳戳! 第44章 只靠普通蠟燭是賺不到什么溢價的, 這點嚴之默早就心中有數。 若說是雕花燭、描金燭等,且不說這個時代早已有了,干了許多年的工匠也要比他技術高超。 與其如此, 不妨另辟蹊徑。 自古以來,都是富人的錢最好掙,他們不吝嗇用銀錢購買各種并不實用,卻單純為了享受的東西。 點香熏香,更是這個時代有錢人家的象征,窮人家最多去山上采些驅蚊蟲的和提神醒腦的野草,可燃不起什么香。 要想掙到這份錢, 東西就需精致、稀少。 嚴之默融化了蠟粉,攪拌均勻后用小火溫著。 以前砍竹子做模具時,還特地砍了一根粗竹,當初想的是可以做成竹筒或者竹杯,上山時裝水用。 后來他們兩人統共也沒去幾次山上,這事就擱置了。 前些日子,嚴之默想起來,又把這根竹子做成了大一號的蠟燭模具,這會兒正好用上。 他尋了雙筷子,問姚灼哪個顏色的花瓣好看,姚灼不知嚴之默要做什么,但也選了幾片,嚴之默便用筷子夾起,在花瓣的四周蘸了一點點蠟,再將花瓣粘在了模具內壁。 隨即放到一旁, 等一會兒蠟液凝固后, 就會將花瓣固定住, 這樣一會兒注模的時候就不會亂跑。 等待的工夫里,將方才提取出的精油毫不吝嗇地全都倒進了蠟液。 這動作看得姚灼心里一突突,畢竟這點精油多么難提取,他是看在眼里的。 但見嚴之默用的這么舍得,便知他心下有打算。 嚴之默手上忙著,他推著輪椅到一旁續接了杯熱水。 還抓了一把栗子放到碗里,剝好了就給嚴之默喂一個。 精油有限,只加一點香味就出來了,這個本也是油狀物,不會影響蠟燭的成型。 嚴之默一共給五個模具貼了花瓣,將帶香味的蠟液注入進去,小心將燈捻固定好。 手上的活計結束后,兩人收拾停當,壓了壓灶膛里的火,保證不會熄滅后,就準備去王大夫家休息。 這邊再燒上三日就能住過來了,雖說在王大夫家住著也舒服,還時不時能請教王大夫一些問題,苓哥兒那孩子也討喜,可到底不如自己家自在。 夜里露重,兩人都披了件厚實點的外衣。 出門后,九月顛顛地跑在斜前方的位置,時不時回過頭叫兩聲,像是催促他們走得太慢。 至于十六,大約是因為姚灼手腕上還有香水的味道,它不愛聞,就轉而趴在姚灼的肩頭,尾巴在后面一甩一甩的。 嚴之默推著姚灼的輪椅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抬首望向天空,離當月十五已經過去幾日,月盤瞧著像一片西瓜。 想來他至今都不清楚,這個世界與自己過去生活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關系,直播間的那些觀眾又來自于哪里。 過去曾看詩文里寫“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兩鄉*”,這一輪明月,也不知是不是上一世見過的那輪。 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對許多事都格外看得開。 那點微末的悵惘在姚灼問他冷不冷時便煙消云散,兩人又說起上次買的兔皮,等得空了就做成圍脖,姚灼打算問一問姜越,若他會的話,就學一學自己親自縫,再冷一些就能用上了。 說到這里調皮的十六轉了個身,把尾巴甩到了姚灼的臉上,兩人又笑言或許圍脖也不需要了,到時候就把十六盤在脖子上。 回王大夫家時,王大夫還沒睡,披著衣服在燈下寫藥方。 苓哥兒趴在爺爺膝旁打瞌睡,見外頭有聲音,便披著衣服跑出來開門。 “謝謝苓哥兒。”姚灼把手里帕子包的烤毛栗子給他,都是開了口的,香甜軟糯。 苓哥兒喜滋滋地接了,兩人又揚聲跟王大夫打了個招呼,就進屋了。 晚上躺下時,兩人身上還都有一股沒散盡的果味,好像連發絲都沾染上了。 抱在一起,絮絮說了會兒話,待睡思沉重了,安然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