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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科舉拜官路 第74節

    最終定下來的試貼詩是一副圖畫:一個農民在種地,一個儒士在旁邊埋頭讀書,一個商人拉貨從旁邊路過。

    這幅圖有多種理解,全看考生們詩句是否緊扣自己理解的主題并進行加深,許清元并不給出唯一的標準答案。

    第二場的題目最終擬定的是詔、告、表各一篇,沒有判語。

    經過所有考官輪番考量,幾次推翻重選,十幾天后,最終選定的五道策論題分別為:

    第一題:“歲終,各地賦籍上匯戶部,以定稅銀。”

    第二題:“欲善其事,先利其器。悅以使人,人忘其勞。”[注]

    第三題:“寒冬,某地地動,人、物皆損,何以應對。”

    第四題:“汀州百姓數萬,何以建一人口相若之府?”

    第五題:“丞相,古官職,金印紫綬,掌丞天子助理萬機。”[注2]

    五道題出完,前面四道雖然涉及各個方面,但特征明顯就是重實踐輕理論,對于整日埋頭苦讀圣賢書的考生們來說算是偏、難題。而最后這道題就讓其他人不得不猜疑許清元是否有所藏私了。

    孫翰林隱晦地向她提醒過這樣影射時事不太好,許清元卻反問:“既考時事,為何避而不談大事?”

    “如果上面責怪下來也有我擔著,”許清元復低下頭繼續核審鄉試考題,“孫大人若實在擔心,我便把查舞弊那檔子事給你,到時候你只管說不曾接觸考試出題,也能擋擋災。”

    孫大人憋得臉通紅:“下官是一片好心!”

    “我也是。”許清元答完不再言語,孫翰林一甩手氣呼呼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城中客棧住宿的張聞庭沒有一天不出去,但卻不是每次都帶著曲介兩人。

    因為鎖院之前許清元囑咐過面子上一切都要聽張聞庭的,但也要保證他的安全,兩個護衛也就沒有非得跟著,而是選擇了暗中保護。

    城中學子們已經收到了主、副考官的消息,書店中許清元和孫翰林兩人的書被搶購一空,他們認為許清元出版過兩部律法書全國聞名,這樣的考官出題范圍總是會更加明確一點,接下來這段時間他們必須要轉移學習重點到律法和判語上才能取得好成績。

    茶館內,一桌四個男秀才正在品茶聊天。

    “許大人當初一本商論天下識,朝廷為此設立法人司,我看這次策論題目一定不少跟法人有關。”

    “再怎么說那也是許郎中和許翰林合著的,哪趕得上后來許翰林自己講的知識產權呢?”

    “你們有所不知,除了這兩本之外,我還聽在京中的親戚說,她當初講的民間借貸可是革新了各地官衙關于借貸的審法,這一塊也不能忽視。”

    “這到底是考儒學還是考律法啊,之前誰能猜到是她來監考,我律法學的最爛了。”

    張聞庭靜默地坐在一角茶桌邊,露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容。他放下茶杯,準備起身走人,在等小二結賬的時候,卻聽見旁邊桌子有個身穿墨蘭衫裙的女秀才出言否定道:“不是這樣的。”

    那桌男考生看向她后,她斷然地說:“許大人看似注重律法,實則其提出的律法皆是為民生考慮,所以依我之見,這次鄉試所考題目不會囿于書本,考生應當多注重實際才對路。”

    “此話不通,律法不就是用的嗎,當然貼近實百姓,但其中蘊藏的律法邏輯卻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掌握的,這才是許大人考察的重點。”

    女子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在桌上留下幾枚銅錢:“不必多費口舌爭辯,到時候上了考場一看便知。”

    “你!”男考生站起來想要追著走出茶館的女子理論,卻被朋友拽住了手臂,只得氣道,“頭發長見識短。”

    結過帳,張聞庭出來追上那名女子,搭話:“姑娘留步,在下姓張,去年剛通過的院試,對于您方才的話很有感觸,不止可否賞光一敘。”

    女子挺直著背轉過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雖然覺得他說的是真心的,但還是搖頭道:“我不便與男考生過從甚密,抱歉。”

    張聞庭看著她的背影,淺笑一下,轉身回了客棧。

    曲介見到他回來后松了口氣,目送張聞庭上樓回了房間,半刻鐘后,葛高池才從外面進來,兩人互通完消息,覺得沒有什么異常,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葛高池起來,去敲了敲張聞庭的房門想要叫他起床,可無論怎么敲都沒有人回應,他慢慢推開門發現里面已經空無一人。

    他忙去找曲介,卻發現同伴也已經沒了身影。

    作者有話說:

    中秋快樂!!~~

    [注]:出自《齊民要術》

    [注2]:出自《漢書》有改動。

    第122章

    鄉試正式開考。

    第一場題目除了試貼詩有些難度之外還算中規中矩, 學生對于試貼詩發表了不同的看法,但是誰也說服不了誰。也有人提出或許這道題目的答案并不唯一, 可這樣就更能分出好壞優劣。有些時候立意選的好, 確實事半功倍。

    好在第一場考試沒有人作弊,這也是題目類型的緣故,要是連帖經墨義和試貼詩都寫不出個大概來, 實在沒必要鋌而走險。

    許清元雖然不必監考,也不能外出,但卻牢牢關心著每個流程, 她自己也是鄉試監督的一環。

    到第二場考試完畢后,考生們就沒這么輕松了, 因為主考官是許清元,所以他們這段時間基本都在集中復習律法和判語, 誰知道考試中一個判語題目都沒出。眾人失望的同時, 也有人揣測是不是許清元太過軟弱,所以她的考題沒有得到其他考官的認同, 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穩妥不出錯的題目。

    這些人自覺得已經窺見天機, 連忙調整復習策略, 把第三場考試策論的重點放在四書五經中的理論上。其他人就算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也滿以為這位許翰林會出很多律例題目,一頭扎進相關書籍中復習的昏天黑地。

    然而等到上了考場,眾考生一見那五道策論題目,絕大多數人都傻了眼。雖然考試過程中不允許考生交頭接耳, 可是眾人的嘆息卻此起彼伏,從口中一直落到心上。

    考察丁銀的第一題還算好答, 畢竟是今年的“熱點”問題, 之前就有許多人預測會考到, 汀州也絕對不是唯一一個考到的府。

    第二題的題干倒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畢竟有句“欲善其事先利其器”的成語在,出處大部分人也答得上來,就是不知道把此句話作為題目的話應該如何作答。這位許翰林究竟是考表面意思還是要拔高立意,這是一個問題。好在如今許清元自己倒是不用再受這個罪了。

    其實有心的考生很容易發現,第三、第四道題目考察的完全是實務問題,在第二題的判斷上自然也會傾向于從改良農業甚至其他手工業的工具方向解答。只不過這部分知識真的非常冷僻,學生們都是十年寒窗不事生產的文弱學子,除了農家子外很少有人真的關注農業,更不用說被他們視為“賤業”的手工行業。

    許清元此舉就是想影響考生們原本的固有思想,放下對行業的偏見,讓他們知道技藝、技術改革的重要性。

    后面的第三、四道題目是考察考生們作為一個管理者的素質,看他們考慮的是否正確、全面、細致。

    前面這些題目再難總還是有人偶有涉獵甚至胸有成竹的,但是最后一道題著實讓人難以下筆。

    大家都是讀書人,對朝堂中的事情比普通老百姓更為關注,誰不明白黃老尚書如今聲勢正旺,立相一事既有同黨暗中推動,也有百姓們發自內心的支持。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十分違逆。可是許翰林是女官,和皇帝同處一條船上,這一點就決定了她不可能真的希望黃老尚書成為丞相。

    但是男考生們自己肯定是站在黃老尚書一方的,鄉試當前,他們面臨著信仰和前途的抉擇。

    雖然嘴硬,但在這種情況之下,絕大部分人都會屈從于現實的威壓。男考生們一個個帶著忍辱負重的表情,艱難地一筆一劃寫下違心的策論文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強迫他們干什么似的。

    考生之中,有一個叫做房平樂的女子,她凝視著最后一道題目久久不肯下筆。

    她沒有見過許翰林本人,不知道她的脾氣性格,就像其他人認為的那樣,房平樂也覺得對方必定是反對黃老尚書坐上丞相之位的,可是她思來想去,覺得從百官們的角度來說,這件事并不一定是壞事。

    考科舉的沒有不在乎成績的,房平樂也是如此,她家中貧苦,是父母頂著上面幾房的壓力供她讀書。之前考出過一個秀才算是狠狠揚眉吐氣一番,但是秀才也并不多么值錢,家里人希望她努努力考個舉人出來,一家子就能改換門庭,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目標。

    房平樂的背后是全家十幾年的付出,她不應該只考慮自己。

    一直被安放在桌上的毛筆被人輕輕拿起,蘸飽墨水。房平樂閉了閉眼睛,在考卷上奮筆疾書起來。

    在貢院中的考生們絞盡腦汁為前途拼搏的時候,曲介正在謹慎地執行許清元暗中交代給他的任務。

    那天早晨他醒得很早,悄悄守在樓下,不久就看到張聞庭從房門出來,避著人雇了一輛馬車,往城外走去。

    曲介一路跟在他們身后到達了一個小村莊中。張聞庭遮遮掩掩地走進村中一戶大戶人家的宅中,曲介不方便繼續探查,想在附近找幾個人問問這戶人家的名姓,卻不見任何村民經過。

    他在遠處蹲守一刻鐘后,才有一個小女孩提著籃子瑟瑟發抖的路過這里。

    曲介連哄帶騙終于從小姑娘口中了解到了關于這戶人家的一些“傳說”。

    “吳家是我們青河村最有錢的人家。”九歲多的小女孩緊緊地捏著曲介給她的三枚銅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我娘說他們家造孽,拐別人家的小孩子,所以吳家的小孩子都死了。娘讓我千萬不要經過這里,但是我上午割草走的遠,又急著回家,才路過他們門前的。”

    “爹還說別看他們現在明面上做的是豬rou生意,實際上還在繼續誘拐小孩。如果只是把孩子們賣去大戶人家做丫鬟小廝還不至于這么‘損陰德’,但是他們……”小女孩悄悄附耳在曲介耳邊,說:“吳家還吃小孩呢!柳大牛的meimei就是被他們家吃的,柳大娘現在都瘋了!”

    曲介皺著眉蹲在樹后面想了半晌,不明白這些信息的作用,但他牢牢記了下來,準備學給自家大人聽。

    放小女孩走后又過了兩刻鐘,張聞庭才從吳家出來。

    接下來半個月,張聞庭陸陸續續又來過幾次,他并不是每次都會去吳家,也曾多次去另一戶農家呆過很久。

    張聞庭最后一次過來的時候,把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送進了吳家,而這一天恰好是鄉試放榜的前一天。

    如果曲介沒有認錯,那個男孩子就是柳家大牛。

    作者有話說:

    第123章

    雖然第一場考試沒有作弊的, 但是后面兩場還真的被外簾官捉到過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汀州大戶白家的小公子,他找了槍手替代自己考試, 最終被揪出來的時候替考者嚇得尿了褲子, 白小公子的功名也就此作廢。

    另外一個人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他作弊的方法十分惡心,竟然將夾帶藏在差役搜查不到的地方, 若不是他自己緊張把紙條遺落在茅房,估計真不好查。

    考生們所答試卷以墨筆書寫,為“墨卷”, 交卷后由專門的官吏彌封編號,再用朱筆抄錄、校對, 無誤后,外簾官將其交由內簾官閱卷。

    汀州的閱卷人包括正副考官各一位以及八名同考官。內簾閱卷人每人單獨一間房進行統一閱卷, 這樣做也落實了責任到人, 萬一到時候查出作弊,那個閱卷人絕對脫不了干系。

    這可是萬千學子十年寒窗苦讀交出的答卷, 考官們時間緊任務重, 既要打分公允不能出錯, 又要趕在放榜日前處理完,這幾天考生們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但是閱卷人卻日日睜眼就要面對朱卷,一直看到晚間點上蠟燭還不能休息。

    此外,考官要對每一份卷子下批語, 即便是考生作的狗屁不通的文章亦如是。如果膽敢隨便點評糊弄了事,事后還會被朝廷責罰。加上眼下又是八月, 天氣炎熱, 雖然考官的房間肯定比號舍好得多, 但閱卷仍舊是一件十分難熬的事情。年紀大點的考官甚至會出現累到雙眼模糊,中暑不起的情況。

    這些同考官們在閱卷過程中會把自己認為合格的卷子推薦給主副考官,即“薦卷”,連同考官這一關都沒能被選中的,便被稱之為“落卷”。但并不是說這些考生就一定落榜,按照常例,一般最后根據名額等因素,考官們會在落卷中“搜遺”,或許其中真的有滄海遺珠。

    考生們考了多久,許清元等人就批了多久的卷子,甚至考生們出了貢院,她們還在加班加點。許清元心中暗道:當這個主考官,派頭倒是挺足的,心累也是真心累。

    她看著其他考官的薦卷,經過一輪篩查以后,送到她面前的考卷水平已經算是十分不錯,她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關于策論第五道題目,薦卷上的答案幾乎全是不支持黃尚書成為丞相的。

    “有趣,”望著已經漆黑的天色,許清元擱置下毛筆,手指輕輕點著桌面,“明明占據絕大多數的還是男考生,居然沒幾個人敢說真心話。”

    即便有,也是隱晦不明的支持,或者干脆避而不談當朝時事,論講起古史來。

    經過日以繼夜的閱卷,主考官許清元、副考官孫翰林以及其他同考官選中了七十一份試卷。對于這七十一份試卷,許清元只是明確地感覺到這些考生水平很不錯,中舉肯定沒問題,但是她卻遲遲不能定下解元的人選。

    其實糾結這么久也就代表著他們之中沒有出類拔萃的人才存在,許清元本來想趁這個機會找點好苗子培養培養的,可是目前來說實在沒有特別入她眼的人。

    到最后“搜遺”環節的時候閱卷工作已經差不多到了尾聲。同考官們漫不經心地在堆成小山的落卷中挑挑揀揀,大多數人只會看看別人的點評,根本不會自己親自去讀一遍考生的文章,也無怪乎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這么多天,這么多篇文章看下來,是個人都得看吐了。

    反而是許清元沒有參與大家的閑談討論,一個人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考卷面前,一份一份又一份,看的無比認真仔細。

    她在找一份“大逆不道”的言論,找一種能讓她眼前一亮的思想。

    因策論題目對她抱有成見的孫翰林,想到許清元雖然是第一次出任主考官,甚至是第一次出任考官,就能把整個鄉試過程安排得井井有條,不但沒有出過亂子,甚至在處理作弊事件時也幾乎沒有驚動太多人,這次鄉試實在可堪本省歷年鄉試的表率。孫翰林看著許清元沉靜仔細的樣子,不得不承認她的才能。

    主考官還沒休息,其他人怎么能偷懶?孫翰林依樣畫葫蘆在考卷面前坐下,細看遺卷。其他人見主副考官都如此,雖然眼睛都快看瞎了,也得認真起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月上柳梢,繁星綴滿天空。同考官們已經陸陸續續回房休息,許清元打開門戶,不顧形象地盤坐在地上看著卷子。

    “大人,今天先休息吧,明日再看也來得及。”孫翰林從凳子上起身,舒展渾身筋骨,看著大有通宵審卷之勢的許清元勸阻道。

    “嗯。”許清元嘴上是這么應答的,但人卻根本沒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