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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科舉拜官路 第62節

    船娘早已托人把消息傳過去, 周舉人隨即乘著一葉小小竹筏來到這邊船上。

    “見過許翰林。”周舉人穿著一身青衣,雖然人到中年, 可長相周正, 渾身書卷氣息濃郁,看起來倒是比實際年齡年輕幾歲。

    “周舉人, 咱們是老熟人了, 何必客氣。”許清元示意對方入座, 她問,“上次我讓你幫我看面相,你說我官祿宮長得好,有貴相,但天中卻有些缺陷, 仕途受阻。我仔細想來,你說的竟然有幾分印證, 不知周舉人這門相面的本事是從哪里學來的?”

    周舉人自嘲笑道:“從哪里拜師呢?不過是我小時候貪玩不好學, 沉溺于此, 只學到些皮毛,十人僅中三四而已。”

    “如此已是很了不得,那據你所見,我要如何化解困境呢?”許清元好奇地問。

    周舉人先道聲失禮,抬頭借著昏黃的燭光仔細觀察了她的面相一番,方才移開視線:“大人中正高隆,是有才能、會出頭的意思,據我看來,借中正之勢或許可以中和天中的不足。”

    許清元笑笑:“我明白了,多次叨擾,我也不好找你算白卦,這是我前些日子收到的一件玉笛,或許對你有用,便權作這三回相面的酬勞吧。”

    周舉人本不想收,但他對別的都尚可,只是對笛子實在喜歡。他見那玉笛古樸優雅一看便是好東西,實在沒忍住還是收下了。又笑道:“其實我知道大人找我看面相不過閑情而已,如果真的會被這些東西左右,大人絕不會是如此面相。”

    “哈哈,也有道理。”許清元被說中心思,卻坦然承認,她似乎想起什么事來似的,問,“對了,周舉人老家是哪兒的?”

    “大人……問這個做什么?”周舉人閃爍其詞,沒有正面回應。

    “有些疑惑當時為什么跟我們坐同一條船而已,北邑省不是什么交通要道,您要上京,似乎只能是北邑省本地人士了吧?”許清元狀似無意地問。

    周舉人被說的有些尷尬,最終輕嘆道:“我不是北邑省人士,當時是想過去看一位親人的。”

    那親人是誰,他沒有說。但結合之前的種種信息,許清元很難不猜測他是蔣懷玉的那位混賬父親。

    她終究沒問出口,周舉人也沒有說開。

    外面的事本來就夠亂的,許府最近也不得安生。皆因為她的弟弟許菘之年紀已大,到了該說親的時候。

    別說,跟許府有結親意向的人家還真不少,除官職低微想要將女兒高嫁的門戶之外,居然也有幾戶身家相當的,許長海覺得自己兒子不成器,找個各方面過得去的姑娘就很不錯,也不挑剔家世。不過已經晉升為許府女主人的梅香可還記恨許菘之把女兒害的無法生育的事,自從意識到女兒有多爭氣后,這件事一直梗在她心上,因此即便有合適的姑娘,她也總是推脫說不妥,就這么一直拖著。

    另外一邊,張登回到府中后,將禮札小心地鎖在木盒中,并立刻派人到處打聽,眾人帶回來的消息是一致的,是辰時開始祭祖沒錯。但他覺得經過這么一遭,自己的疑心病犯得厲害,還是親自找太常寺官員確認過,又要到手一份正版禮札,這才放心。

    等到祭祖那日,他按照后來這份禮札上的內容參禮,果然沒有出錯。當然皇帝也未在大典上給他正名,但有了先前的事,他只求能安穩度過今日便好。

    等典禮結束后,第二天,張登揣著木盒子進宮求見皇上。他學著當日父親辯解的樣子,跪在地上哭訴說有人陷害他,又將木盒奉上:“皇上一看便知。”

    田德明打開木盒,將里面的禮札取出遞給皇上,皇上粗略翻看一遍,并未發現有何不妥,他看張登一臉委屈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漏看了什么,但他又重新耐著性子細細看過后,也沒有任何頭緒。

    誰也不能讓皇上難堪,在田德明的眼神示意下,張登小聲提醒:“太常寺竟然將給臣的禮札中的時間從辰時誤寫成巳時,臣雖然是從錫南邊陲之地來到京城,沒什么見識,可太常寺此舉實在欺人太甚,這哪里是瞧不起臣,分明是藐視宗室!”

    可是等皇帝翻到記載著祭祖大典時間的那一頁時,上面明明白白寫著正確的時辰。本來昨天折騰了一整天,皇帝就十分乏累,他硬擠出處理國事的時間見張登,卻沒想到對方鬧出這樣一個烏龍,他心下不順,卻仍維持著表面的溫和:“禮札沒錯,下次莫要再誣陷他人。”

    接過遞還回來的禮札,張登不敢置信地翻看。在確認上面寫的信息確實無誤后,他遍體發寒,一會兒覺得會不會是自己手誤拿錯,一會兒又覺得身邊有jian細將此物神不知鬼不覺的掉了包,轉瞬又疑心自己是不是太過緊張,之前許清元的提點和他的小心確認都是在做夢……

    當張登走出宮門的時候,人還是恍惚的。這樣一鬧,就算以后他真的受了委屈告到皇帝那邊,自己還能得到他的信任嗎?

    張登面色發白地急匆匆趕回侯府,他在家中找到了昨日祭祖完畢回來后收好的禮札,這下他才確認自己絕沒記錯,必定有人搗鬼!在他冷靜思考過后,忽然想起來唯有許清元一個人拿走過這本禮札。

    將當日的隨從叫過來,張登反復核問當日細節,隨從對著老天爺發誓那天他跟著許翰林過去翰林院描摹字跡的時候,許翰林絕對沒有動過手腳,他就守在她旁邊看著的。

    不知道誰是敵人,那人人都是敵人。

    張登渾身冒冷汗:不是許清元還能有誰?正當他呆在家中不敢出門恐遭暗害的時候,反倒是許清元差人傳話說已經找到字跡出自誰手的線索證據。

    他找來府中謀士,足足籌劃了三四天才敢膽戰心驚地去酒樓赴約。因為等得太久,當張登聽到包廂開門聲時都嚇了一小跳,許翰林面露疑惑地問:“您的臉色不太好看,需不需要找個大夫來瞧瞧?”

    “不必,正好我今日也有事情要問你。”張登板著一張臉,努力扮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許翰林,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這種欺瞞宗室的事情!”

    說完,他仔細地盯著對面人的表情想從中搜尋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沒想到許翰林十分摸不著頭腦地回答:“下官并未欺瞞您啊。”

    或許是見到他的面色并未軟化,許翰林臉色一白,陷入自我懷疑:“難道是祭祖大典的時辰下官記錯了?不是辰時,是巳時?”

    看她的樣子實在是不像,何況還有隨從的證言,看來確實不是她。張登半試探半詢問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道出,許清元聽后思索片刻才道:“您真是糊涂,難道忘了之前那件大案子里您是如何被陷害的嗎?新買的人總是不一定可靠的,您當初就該將下人核查一遍才是。現在出了這種事情,難保不是其他人被真正的主家指使偷去證據,或者有跟您結仇的人懷恨在心也未可知。”

    許清元話里有話,張登忙問:“許翰林不要拐彎抹角,有話直說便是,我信得過你。”

    “這……”許清元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從袖口里拿出之前臨摹的紙片和一本書法刊集來,“哎,您自己看吧。”

    張登拿著兩樣東西仔細比對,在翻過幾頁后,終于在某一頁的停住了動作。紙片上的字跡是刻意模仿他人寫成,看似以假亂真,但正如那日許翰林所說,提筆落筆的筆鋒卻難掩多年的書寫習慣。

    他看著書上與紙片中頗為相似的筆鋒,視線挪到此頁署名處,上面赫然寫著該篇書法的作者乃黃老尚書之子,黃嘉年。

    “是了,是了,當初他沒把我陷害死,心有不足,一定是他。”張登喃喃自語,表情從吃驚到恍然大悟,再到憤怒、大怒,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氣憤道。

    怪不得,連他遠在錫南也聽聞過黃尚書在京中滔天的權勢,當初為了給兒子脫罪,怎么那么輕易地就放過了他,原來還留著后手呢。黃嘉年為人的陰狠他也是聽別人說起過的,能干出這樣的事來并不稀奇,這樣就全部說得通了。

    反倒是許清元一直與他們家不太對付,看來這件事許翰林確實是無辜的,不僅如此,現在兩人的敵人變成了同一個,應該好好拉攏她才對。

    看著對方明顯熱切起來的態度,許清元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明白,自己差不多已經博得到他的初步信任,接下來該讓唱紅臉的登場了。

    作者有話說:

    第101章

    “怎么最近老是收到這個蔣懷玉的信, 姑娘你們很熟嗎?”脫雪把剛從驛站取回來的信件交給許清元,疑惑地問。

    說者無心, 聽者有意。許清元突然意識到最近蔣懷玉的來信是頻繁了些, 雖然當初是她給對方去信詢問承鄉侯的信息的,但一來即便考慮到兩人的交情他也已經做得很好,無須如此殷勤。二來, 許清元真的很難想象他一個剛剛到達錫南做縣令的文弱書生,是怎么套到這些秘密的。

    雖然剛開始的信中他只大概介紹了一些承鄉侯府的基本情況,但后來的幾次信件里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得知的。比如上一次的信件中就明確寫著張登害怕老鼠, 對水產品過敏等極為隱私的事情,而眼下這封信不知道又寫著什么。

    她接過信封打開, 讀完卻感到十分意外。信上這次根本沒有其他實質性的內容,僅僅是幾句問候而已, 許清元再細細一想, 似乎蔣懷玉保持著五天一封的來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許清元將人都打發出去,自己起身剪著屋內蠟燭的燈花, 慢慢梳理著自己的思路。

    既然蔣懷玉不可能一時間得知這么多信息, 那么很可能是別人向他提供了這些信息, 而能提供的能如此詳實,必定是一直留意查探承鄉侯府的人。更令人不解的是蔣懷玉得知這樣的事情之后,居然會毫無保留地告訴自己,自己拿到這些信息的唯一可能就是用來對付張登,這樣一想, 也就是說有人想利用她來達成此目的。

    蔣懷玉一個新科進士,別人不知道, 許清元最是清楚。他沒有錯雜的人際關系, 為人正直, 唯一能指使的動他的,除了對他有恩的許清元,或許只有將他點為進士的“恩人”,也就是那位九五之尊——皇帝。所謂天子門生,這也是一種恩情。

    如果這么推算,那皇帝的意思與她之前猜測的正好吻合,他并不是真的想要立張登為太子,而是想通過將他脅作人質,奪取承鄉侯手中的兵權。人家都說挾天子以令諸侯,將他唯一的兒子握在手中,承鄉侯為后繼有人,是什么罪罰后果也得乖乖承受,不敢反抗的。

    而皇帝想要收拾張登,或許也是為了借此向承鄉侯發難。所以她必須好好收拾張登一頓,讓他犯些大錯才對……

    事到如今,許清元也慢慢習慣了官場的勾心斗角,她越發看明白一件事情,隨著齊朝一代代傳承下來,人才的數量遠遠供大于求,女官能擔任的位置還要稀少上不止一半。她們不僅要跟男官爭,還要擠掉一大批更為優秀的同性官員,不能不說是一種浪費。而造成這種現象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黃尚書一派占據了這塊蛋糕的相當一部分,皇帝手中留給她們的就少了許多。許清元覺得,與其從等待皇帝不知多久才能安排出來的一點蛋糕,不如直接瞄準黃尚書手中的那一份,把它們全部奪過來,女官的權勢自然會相應做大,到時候未必不能與皇帝抗衡一二,而她也會在這個過程中極力博取皇帝的信任,注意積累權勢,該出來挑大梁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含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側面印證了她的想法。皇帝為張登擇選老師,然而張登想到翰林院中遍地都是黃尚書的人就唯恐受到陷害,支支吾吾哪個都不肯點頭,最后,皇帝讓他自己提出人選,張登脫口就說希望許清元來教他。

    不論其他,以許清元的學識教他還不是綽綽有余,只是張登身份特殊,以后萬一真的榮登大寶,許清元豈不成了帝師,如當初黃尚書一般的角色,何等超然。但有句話叫做名正言順,自從許清元進入翰林院沖破桎梏的那一刻起,之前的許多老黃歷再難套用在她身上,翰林學士擔任皇室下一代的老師本就順理成章,更何況張登如今不過是一個小小宗室,輪起來還要算是他沾光呢。

    為了提一提許清元的身份,皇帝下令擢升其為修撰,兼任承鄉侯世子的老師。這倒也不稀奇,翰林院剛開始成立的時候,其中的翰林甚至長官都是身兼數職,這個傳統被很好地保留下來,許清元兼任個老師不算什么。

    如此一來,翰林院的那一攤子事基本上暫時許清元就撇了個干凈,學士大人之前吩咐的農書勘校她也成功脫身,把對方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許清元看著臨安交給她的那盒指骨和證詞,冷笑,要是沒有這一茬調任,學士大人的小把柄也握在她手上呢,他兒子干的那些破事,一旦擺到臺面上來,他無論如何也必須退讓。

    作為已經在民間開過多次課程的許清元來說,給張登上課也沒什么不同的,說起來對方有秀才的功名在身,腦子肯定不是朽木不可雕也的程度,教起來說不定還省勁許多。

    宮中提前開辟好一間偏殿作為他們的學習場所,許清元早早到來,卻未見張登的身影。反而張聞庭比她還要早,已經在下方案桌之后坐等。許清元想起皇帝應準張聞庭留京的條件就是讓他充任張登的書童,便沒有多話。

    張聞庭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可以坐在這里聽許清元講課,因此他特別珍惜這個機會。不過當他的視線轉向旁邊屬于張登的空位,眼神變得有些嫌棄:這么難得的機會,張登居然還敢讓老師等。

    許清元一手撐在桌子上,翻看完善著自己的課件材料,偶然間聽到門口響起腳步聲也沒有抬頭,只當是張登終于來了,等她聽到張聞庭吃驚的聲音時才抬眼望去。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走了進來,居然是清瓏公主。

    “本宮已經回稟過父皇,多聽聽許狀元的課,說不定對肚子里的孩子有好處。”清瓏笑著說完,神態自若地在另一邊坐下,還沖張聞庭點頭致意。

    “陛下遠見,這叫胎教,確實對孩子很好呢。”許清元笑瞇瞇地應和,隨后繼續梳理課堂內容,沒再多話。

    然而課程的主人公張登卻一直遲遲未能出現,三人沒把他等到,卻等來了一時興起到這邊溜達巡看的皇上。三人行禮過后,皇帝臉色不太好看地問:“張登怎么還沒來?”

    “啟稟皇上,或許是張世子在路上被什么急事絆住了腳,想必很快就能到來。”

    許清元還替他描補,然而皇帝才不會考慮這些,他很在偏殿中坐等了好大一會兒,張登才慢悠悠地趕到此處。

    在張登來說,他本就知道老師是許清元,覺得她還算好說話,便沒把遲到當一回事,可沒想到進來一個照面見到的居然是看起來心情就不怎么樣的皇上。

    他膝蓋一軟,“撲通”跪倒在地,連連告罪辯解:“……臣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郡主,她撞了臣的車轎反說臣的不是,又說那轎子是……”

    然而沒等他說完,許清元就出言打斷了他:“世子,今日遲到是你的過錯,罰你抄寫《大齊律》三遍,半月后交由我,好了,今日課程甚多,快歸座吧。”

    張登明白許清元是在給自己救場,她先狠狠地責罰一頓,皇帝便不好再多說什么,因此恭順地應下,忙坐回自己的位置。

    秀才階段已經熟讀四書五經,不過見解肯定不如后面的舉人、進士深刻。許清元提前做足了準備,將儒家經典結合古往今來的事例典故、形勢變遷、社會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的知識融會貫通起來,講的深入淺出,生動非常,又兼具深刻的哲理,就連皇帝都忍不住夸贊道:“不愧是六首狀元,許翰林學識之淵博,滿朝也數不出幾個勝過你之人。”

    “陛下謬贊,臣愧不敢當。”許清元忙欠身回道。

    有皇帝的這番蓋棺定論,許清元這個老師也能做得穩當許多。

    國事繁忙,皇帝不可能在這邊一直耗著,他差不多不到中午便起駕回去東乾殿處理政事。許清元從早講到晚,腳疼的差點站不住的時候,這一天的課程才算結束。

    公主已經昏昏欲睡,許清元叫來外面守著的宮女內官服侍她回到德禧殿。張登也不能說完全沒聽進去,不過他實在受早晨被皇帝抓包的事情影響,心思難免不專,到最后,反倒是張聞庭聽得最認真。放課后他甚至還抓著許清元問個不停,直到張登煩躁地問他有完沒完的時候,張聞庭才自覺閉嘴退下。

    “多謝老師相助,學生不勝感激。”張登上前拜謝。

    許清元糾正他的稱呼:“世子,我怎么當得起您一句老師,現在并無旁人,您仍叫我的官號便可。”

    她們倆,一個不想被這種人拜師,一個不愿意屈居人下,許清元的話彼此合心,雙方欣然接受。

    從張登抱怨的敘述中,許清元得知了清晨撞車事件的全貌。禮親王府和承鄉侯府相距不遠,進宮的道路也是同一條,今兒偏偏趕得巧,郡主和張登兩人差不多同時出門,一前一后,這下雙方別起了苗頭,你超我趕好不熱鬧,不過也不知誰一個不小心,兩人的車轎就撞在了一起。

    相比起來,臨安的車轎受損要嚴重一些,兩人向來言語不和,張登懶得跟她掰扯,準備賠錢了事,可臨安卻冷冷地將車轎的來歷說明,那正是曾經皇帝賞賜之物。既然東西是御賜的,那就不是錢的問題,張登只好低頭息事寧人,臨安百般為難他都只能應下,最后遲到也是必然的結局。

    最后,張登還氣憤地陰陽怪氣地說出臨安郡主幾句不太好聽的話,許清元提醒他慎言,但沒有過多阻攔和露出半點不高興。

    耐心等了幾天后,張登沒聽到臨安用他嚼舌根的事情擠兌自己,他才放下心來,也越發覺得許清元是個品行端方的人,即便與臨安關系不錯,也不會背后議論他人。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從來了京城,自己的倒霉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仿佛沒個完結似的。

    作者有話說:

    第102章

    明明每次進京前張登都會認真學習宮中禮儀, 可真的留在這里以后他才發現他的小聰明和死板根本不足以應對太過復雜的情況。或許是運氣不好,他總是發現自己會陷入讓人指摘、動輒得咎的處境。最近在宮中停留之時, 他甚至時常聽到有人在背后嘲笑自己是鄉巴佬, 沒有見識。

    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心的,張登越來越疑心自己的身邊有人在搞鬼。在謀士們的出謀劃策之下,他布局多月, 終于把府中上上下下全部肅清一遍。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新采買的下人仆役中居然有七八個來歷不明的,更令他憤怒恐懼的是自己從錫南帶來的親信中也并不干凈。

    對于這一點, 許清元并不意外。承鄉侯那樣高調地入京,京城這些官宦們誰能忍得住不插手。她覺得就現在逮出來的這些也未必就是全部。

    在長久的修養后, 公主已經完全恢復。臨安郡主稟告過皇帝之后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任地,臨走前她囑咐許清元說要繼續好好“照顧”張登, 許清元欣然答應, 畢竟她已決定通過拿承鄉侯開刀向皇帝博取信任。

    水至清則無魚,當官的不見得有幾個人是完全干凈的, 更不用駐守一方有實權的宗室。承鄉侯沒點把柄幾乎是不可能的, 許清元期待張登露出馬腳的那一刻。

    不過與許清元的野心打算不匹配的是, 她最近手頭很是拮據。因為急需一定的金錢為自己的計劃做準備,許清元不得不去扒拉庫房,找出臨安之前送的禮物準備變賣換點銀子花用。

    可沒想到還沒等她騰出手去典當,許久不見的佟三娘突然送上邀帖,說要趁她休息的時候請她去郊外踏青。現在佟三娘可是富甲一方的紡業領頭人, 每日忙碌的程度不在她之下,尤其是后來為了擴大產業規模長期去外地建立分廠, 兩人已經很久不見面, 怎么這會兒突然有閑情逸致約她外出散心。

    而等許清元去赴約的時候, 才知道這個郊外其實是佟三娘剛剛買下的一所京郊農莊,本來是某個官宦人家手中的地產,不過因為那家人急需銀錢,所以不得已將其變賣。

    京城的土地是寸土寸金,就連附近的郊外也不遑多讓,這樣一所占地不小的農莊本身就不便宜,更不用說這里新建的亭臺樓閣雖然低調但卻無一處不精致,一看花費就不少。

    “還是佟老板會享受,”許清元坐在樓臺上,望著下面辛勤侍弄莊家的農民和遠處青山霧嵐的天然景色,感覺一顆汲汲營營算計的心都卸去了所有疲乏,整個人神清氣爽起來,“這樣的美景可不是能經常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