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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科舉拜官路 第25節

    王水生立馬被拉走,晉晴波撇過臉,根本不看他。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王水生父母也被帶入公堂,他們哆嗦著腿,一副害怕至極的模樣,但在看清狀告者后,臉上的表情卻變得無比憤怒。

    王老爺子上前幾步沖她罵道:“你一個媳婦竟然把公公婆婆丈夫告上公堂?作孽啊!我們老王家作孽……”

    嚎完轉身朝向公堂外圍聚的百姓,張手高聲道:“各位父老鄉親看看啊,天底下竟然有這么孝順的媳婦,要把夫家全家送進大牢里啊!”

    王老娘順勢坐在地下拍打哭喊,好像他們家被害的多慘似的。

    明明晉晴波才是差點被虐待致死的那個。

    許清元牽著長冬的手站在公堂之外,與眾多議論紛紛的百姓一起靜靜等待本案開審。

    不多時,一位頭發花白,年近六十的老頭穿著官服顫顫悠悠地走出來,被人扶著坐在大堂之上。

    這人便是辛鹿縣的縣令蔣大人。辛鹿縣衙就在府衙旁邊,大事府衙上,小事他們來,有錯上頭背,有功他也能分一杯羹,混完今年就可以安穩致士,回家安享晚年,這個官實在好當。

    要不是看在他年紀這么大的份上,吏部才不會這么照顧他,把他分到人人眼饞的辛鹿縣任職。

    雖然是舉人出身,放在現在頂天做個縣丞,可誰讓蔣大人科考那時候缺人呢,于是他也就成了縣令,一干就是四十年。

    蔣大人年紀大了,坐在高堂上閉眼假寐,讓人分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在聽。

    差役跨前一步,高喊:“升堂!”

    眾差高呼“威武!”

    王水生忙拽著自家爹娘跪下,而晉晴波身姿如松地站在不遠處,拱手朝縣令行禮,并不用跪。

    王家三人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樣,但在縣令面前,他們不敢放肆。

    師爺開口朗讀狀紙:“新案,具稟淮陽生員晉晴波年二十三歲為王家三口所囚三年……王家刁野,無法無天,稟叩大老爺,請作主俯準傳訊究追王水生、王棕同、嚴氏之責,以正刁風。”

    “原告,你與被告是何關系?”蔣大人半瞇著眼問。

    不等晉晴波回答,王水生忙搶道:“他是我媳婦,我們是一家人。”

    破家知縣,滅門知府,看來王家終究還是害怕對簿公堂,現在就開始忙著給自己找退路。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先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蔣大人說完,靠回椅背,眼睛重新閉上。

    “兒媳婦,自從你嫁到王家,我們對你咋樣你心里得有桿秤,水生疼你,連地都不舍得讓你下,他哪次從城里回來都得給你帶吃的喝的玩的,就這樣你還不滿意,還要鬧到公堂上來?做人得有良心!”王家老兩口老淚縱橫,端的是可憐人的模樣。

    王水生也表態道:“只要你現在同我回家,這些事都能過去,咱們還是好好過日子。”

    “難道你忍心看長冬這么小就沒有爹娘照顧?當娘的人怎么會有這么狠的心?”王老婆子恨道。

    三人好話說盡,奈何晉晴波始終抿緊嘴唇,無動于衷。

    蔣大人適時開口:“肅靜!原告,你說。”

    “大人容稟,”晉晴波極力壓制著聲音中對慘痛回憶的恐懼,盡量將字句說的清楚,“學生乃淮陽縣人士,自幼好學,手不釋卷。十七歲嫁入王家為婦,王水生為斷學生科考之念,將我困在家中,不許出門半步。直到三年前,學生終尋得機會逃出,回鄉參試,考中生員。然王棕同竟利用親孫女長冬將學生引入陷阱,劫持回村,以鐵鏈縛于地窖之中,缺食少水,與人隔絕,三載不見日月。”

    許清元咬著牙深吸一口氣,眼眶發熱,低聲罵了王家人一句。

    晉晴波十分艱難地說完自己的經歷,已經淚流不止,但她還是繼續哽咽道:“依律,威力制縛人,以斗毆論,傷者,杖八十,致死者,絞。學生若非得好友及時相救,早已魂歸地府。學生雖未死,但王家以卑犯尊,其也應以未遂論,流徙三千里。”

    她話剛說完,王水生立刻反駁道:“不對,不對!我問過其他秀才,你是我媳婦,又沒死,我應該無罪才對,請大老爺明鑒啊!”

    蔣大人拿過訴狀著眼看去,發現狀紙上早將所用律法附在末尾處,且充分論證了晉晴波秀才的地位應當高于其作為王水生妻子的優先級,特別法優于一般法,不應適用毆妻之規定,而當適用傷及地位尊崇者的條例,罪加一等。

    百姓們議論紛紛,有嫌晉晴波不賢不孝的,有說王家過分的,說什么的都有。

    “王水生,她是你妻子不假,但同時也是大齊朝的秀才,按律例,確應如此判。狀紙寫的明明白白的,你自己看!”師爺忙接過蔣大人手中的狀紙,朗聲將后附條例一一念出。

    而王水生一家人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念到最后,他們哆嗦不止地跪趴在晉晴波腳下,紛紛乞求她放過他們。

    從進入公堂至今,晉晴波第一次將目光放在他們一家身上,看著崩潰絕望的這三人,她被污涂的心漸漸恢復鮮活。

    用手背擦去臉上剩余的淚痕,晉晴波在蔣大人詢問是否諒解三人時,堅定地拒絕了。

    王老爺子看著晉晴波的背影,利索起身,面色兇狠地高舉拐棍就要砸下,卻被一眾差役及時攔住,過程中是否不慎碰傷就不得而知了。

    許清元想起去石桃村那天王老爺子那副顫顫巍巍的樣子,心中冷笑。

    這一家子都夠會演的。

    驚堂木聲響起,王家三人的命運已定,許清元努力笑著迎向走出來的晉晴波,將長冬交給她:“咱們回去吧。”

    晉晴波蒼白著臉回應她,卻抵不過從剛才起就隱隱發暈的腦袋,最后,她眼前猛然一花,昏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當她再次睜眼醒來之時,看到熟悉的許家客房,這才稍稍安下心。晉晴波輕松許多,起身要去見見許清元,準備向其鄭重道一聲謝,如果沒有她的支持幫助,如果不是她的狀紙,自己不知要過多久才會如現在一般重新振作起來。

    與長冬吃過午飯,晉晴波往許清元的住處走去。

    可這一路上遇到的下人卻表情外露,面色各異。有的興高采烈,好像出門撿了二兩銀子,有的垂頭喪氣,比丟了銀子還難過。

    按理說大家府上的下人一般不會這么喜怒形于色,難道是出什么事了?

    及至許清元院中,映入眼簾的居然也是一副雜亂無章的模樣,她跨進房內,疑惑地問:“你這是……?”

    被問到的人正忙著收拾雜物,聞言才發現有客人來到,忙招呼上茶。

    “你的身體還好吧?”許清元關切地問。

    “只是太過虛弱,已經無礙了。”晉晴波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又道,“貴府上今日怎么如此紛亂,莫非許大人要調任外地?”

    “嗯,你沒猜錯,”許清元臉色帶著幾分莫測,“我爹接到陛下委令,不日即將前往京城,上任戶部法人司郎中。”

    晉晴波有些驚訝:“法人司?戶部不是只有十三清吏司嗎?”

    戶部掌管全國戶籍財政,下屬十三司分別負責各省相關事宜。而現在因為《商論》出版,法人制度盛行,在六部長官的爭議僵持之下,圣上最終下令在最適合的戶部增設法人司,掌管法人及合伙企業的登記事宜。

    被囚三年,晉晴波和社會開始脫節,她不知道《商論》,也不知道法人司。

    許清元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交給她:“你看過便知。”

    “想必貴府近日便會動身,我也不便多叨擾,這一趟就算是向你道謝和辭行吧。”晉晴波接過書本,沒有立刻開始翻看,而是站起來,對許清元一揖到底:“如今我人微言輕,無可奉謝,但我答應你,我將一直考下去,直到成為你的助力,且永不相背棄。”

    許清元怔愣片刻,反應過來后卻沒有接話,而是淺淺笑道,“你也先別急著告辭,明天一早過來找我,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作者有話說:

    第38章

    年節漸近, 院中的花草樹木凋謝殆盡。晉晴波踏著一地寒枝,跟在許清元身后, 走向不遠處的學堂。

    “金燕jiejie!昨天老師布置的課業究竟怎么改啊, 我回去想了一夜,還是一竅不通。”龐筠心扒著前面的金燕,可憐巴巴地問。

    金燕頭也不抬, 握拳伸出拇指往旁邊一比:“問清元,她最擅長律法。”

    龐筠心剛想說許清元還沒來,一抬頭正看見來人, 笑道:“真是說曹cao曹cao到,我還以為你今天也不來了呢。”

    “我聽說許通判高升去六部任職了?恭喜。”一旁正在背書的戚霜也放下功課, 上前恭賀。

    “那……清元你以后是不是沒辦法來學堂了?”龐筠心哭喪著臉趴回座位,“完了, 以后誰來教我的律法題。”

    “難道為師還教不好你?”

    一道聲音從許清元背后傳來, 她轉身看去,果然是曹大人。

    學生們紛紛行禮, 晉晴波也隨眾人行之。

    龐筠心不好意思地描補道:“老師教的自然好, 只是學生愚笨, 總是出錯。”

    “錯?抄十遍便不會再錯。”曹大人輕飄飄地說,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龐筠心知道今天她非抄不可了。

    曹佩眼神掃過許清元,沖她微一抬頭:“清元,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三人來到側廳落座, 許清元先開口介紹道:“老師,這是學生的好友晉晴波, 三年前同學生一起考取生員, 若不是有事耽擱, 如今可能也已考過鄉試。學生不忍明珠蒙塵,特請老師收她做學生。”

    聽明來意,曹佩用銳利的眼神看了一眼晉晴波,把人都看局促起來。然后她又像沒事人一般淺抿一口花茶,道:“雖然是你引薦的,為師也不會輕易收下。”

    “只要老師肯給她一個機會就好。”許清元接話,同時明白晉晴波在曹佩那里第一眼印象還算過關。

    “好,規矩你曉得的。”曹佩不在意地說。

    “老樣子?”許清元挑眉問,果然得到對方一個肯定的回答。

    晉晴波不明所以地被帶到另外一件屋中,看著許清元提筆寫下兩個字。

    “老師每次收學生都要來這么一出,你盡力答便是。”留下這句話后,許清元翩然離開。

    曹佩一杯花茶喝完,見許清元回轉,看向她問:“你父親要去京城任官,你呢?”

    “學生……同去。”許清元回答道,“但學生心中的老師永遠只有您一個。”

    “哦?我還想給你介紹我一位學識淵博的老友呢,看來是多此一舉。”曹佩說完,將桌上的信封塞回懷里,佯裝起身。

    “咳咳咳咳,”許清元忙掩飾道,“如果老師在京城有好友,學生非常樂意幫老師傳遞書信,順道也可以長長見識,連老師都稱贊學識淵博,恐怕只有圣人轉世才能擔得起了。”

    “哼,少跟我貧嘴。”曹佩兩指夾著信封,往外一伸。

    許清元立馬上前雙手接過:“學生多謝老師關照。”

    “兩封信,一封是給你未來老師的,”曹佩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哀傷,停頓片刻才繼續道,“另一封是給我一個故交,務必幫我帶到。”

    問清兩封信的送到地址,許清元向她保證:“老師您放心,我一定親手交到。”

    曹佩收起玩笑的神色,臉上帶著幾分嚴肅,她看著許清元,卻仿佛不僅僅是在看她,語氣凝重地說道:“京城不像你看上去那么繁華平靜,或許你覺得自己早已明曉,但為師明白告訴你,你所能想象到的不及實際兇險的十之一二。”

    見學生表情并無太大波動,曹佩繼續道:“寧、許兩家走的如此之近,難道你以為真是什么好事?”

    許清元看過去,緩聲疑問:“老師何出此言?”

    “黃尚書今年六十有三,唯一的兒子太過年輕,道行也淺,一時接不了他的班。一旦黃尚書突然身故,被控制了這么多年的皇帝會如何?”曹佩冷然說著,一句比一句讓許清元驚心,“近二十年,即便在黃尚書的制約下,皇上仍裁撤了東西兩所,收歸權力。一次又一次把答應的立相事宜延遲退后,拖到黃尚書年事已高,拖到權臣青黃不接,黃尚書一旦故去,你覺得內閣還能撐多久?”

    曹佩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么駭人,仍一聲聲問,卻不知在問許清元還是問自己:“誰能挑起文武百官的大梁?誰能制止陛下物極必反后日漸高盛的權欲?誰來維護文武百官的地位?誰能在皇帝的只手遮天之下保住百姓不被隨意殃及?”

    曹佩的話一句句撞擊著她的大腦,許清元緊皺眉心,頓覺出其中不妙。

    這京中的情勢實在復雜至極,尤其是她身為女子,如果有朝一日在朝為官,站在皇帝那邊等于為皇權讓步自己的官權,幫黃尚書等于把女子往死路上逼,簡直是夾縫中求生存。

    而更糟糕的是,許長海的舉動已經將他們一家擺在皇帝身后,她一旦出仕,家族和性別的雙重標識會立刻讓其他人把她歸入皇帝一派。

    她似乎別無選擇。

    更令她疑惑的是,寧家不可能沒想過其中關竅,但他們還是堅定地倒向皇帝,究竟是多大的利益驅使才能讓他們做出出賣百官的權力的事來?

    難道他想如法炮制,取而代之,成為下一個黃尚書?

    回去的路上,許清元面色凝重地能滴下墨來,現在來說,任她想破腦袋也實在難以捋清這些大人物們的心思。馬車行至半路,她才記起沒帶上晉晴波,掉頭回學堂一看,女童卻說人已經離開,留下話讓她不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