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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科舉拜官路 第2節

    等等!許清元揉了下眼睛,盯著人群中的一個秀才,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她一手指著那個人,一手拉著王奶娘,問道:“奶娘,你看,那有個女……”

    王奶娘看了一眼,也嘖嘖稱奇:“是了,聽說幾年前朝廷是忽然允許女娃考試了,不過這還是mama我第一次見到真人兒呢。”

    許清元吃驚過后,迅速意識到了這其中代表的意義。

    其一,雖然之前就有所猜測,但是女子科舉制度在她知道的古代歷史中聞所未聞,所以她現在所處的朝代一定是架空的。

    其二,古代女子的命運有多悲慘不用多說,既然如今有了一線生機,她無論如何也要參加科舉掙個功名出來,不必擔心將命運交付于其他人手中,過一輩子小心謹慎的日子。

    許清元是個認死理的人,也是個為達目的不怕吃苦的人,既然她下定了決心要考科舉,就是天塌下來也阻止不了她。

    從這天開始,許清元開始嚴格按照自己制定的作息表學習,一開始王奶娘幾人都以為許清元是小孩子心性,堅持不了幾天的,可不想許清元日日如此,堅持了三個多月都不曾有一日懈怠,王奶娘倍感驚訝地跟秋月道:“多少大人都不一定有小姐的耐性,難為她小小孩子怎么坐的住呢?”

    別看許清元面子上這么沉穩安靜,但其實她心里一直是焦慮不安的。

    許長海明確表示過不喜歡女子科舉,他認為這是有辱家風、敗壞名節,這一點不會因為許清元是他親生女兒而有任何改變,反而會產生更大的抵觸情緒。

    她只能另辟蹊徑,用盡一切手段去偷學,如果實在無法得到家族的認可,她也做好了付出一切代價的準備。

    許清元就這樣悶著頭苦學了三年,當她認字寫字都已經不成問題的時候,許長海的官職調動了。

    她現在所在的大齊朝,知縣一任三年,兩任后便會調往外地,許長海正好在槐蔭縣干了六年,此次正常調動去汀州下面的昌樂縣做縣令。

    動身的那一天,槐蔭縣百姓自發相送,許清元這才明白,原來許長海已經屬于難得的好官了。

    趕路的馬車里有兩個孩子和兩個通房,因此有些擁擠,不過梅香處處讓著月英,因此一路上倒還無事,只是古代道路難免崎嶇,許清元被顛的想吐,許菘之又在狹小的馬車里沒個安生,路上停下幾次許清元都下去透了透氣。

    除了幾位主子,許長海只帶了買斷了身契的兩個小廝,兩個奶娘和脫雪,其他人都是雇傭,早已遣散了。

    另外,許長海門下有個幕僚,名叫錢志軒,年僅二十二歲,是個一人鰥居的秀才,在許長海手下做些師爺的工作,此次也隨之上任。

    許清元這一趟趕路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知縣是個大官。

    是的,放在地方上,知縣已經是平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了,衙門里的一個小吏動動手都能讓人老百姓難為死,更不用說一縣之令,掌管著一縣的行政、司法、軍事大權,雖然也受上級管轄等因素的制約,但以古代這個信息通訊水平,說難聽點真就一個土皇帝。

    到了昌樂縣驗過文書后,晚上由縣丞舉辦了接風宴,許清元兩輩子都沒聽過那么多夸獎,簡直快把她夸出花來了,要不是她活過半輩子知道正常情況下的樣子,沒準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天仙下凡呢。

    許長海初來乍到必然是要忙上一陣子,就連月英也忙個不停,除了收拾縣衙后頭給官眷住的屋子之外,還得采買丫鬟、仆婦、門房,忙的腳不沾地,某天她當著許長海的面表示要給許清元再買一個大點的丫鬟,但是許清元婉拒了,并道:“我不要緊,應該省些錢給弟弟請個開蒙的好先生才對。”

    許長海十分贊同女兒的話,而且對于許清元的乖巧懂事很是欣慰,月英也笑盈盈地謝了兩人。

    他們都猜不到的是,許清元的學習進度已經停滯不前有一段時間了,她必須想辦法繼續學習,偷師,就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因為人生地不熟,挑選先生的事一直進展的不是很順利,但開蒙不能耽誤,許長海只好拜托幕僚錢志軒暫代許菘之的開蒙師。

    于是從三月起,錢志軒就開始在前院的小書房給許菘之開蒙講學。

    許清元現年七歲,正到了要理男女大防的時候,王奶娘看得緊,前院她是絕對過不去的,只好帶著脫雪在一墻之隔的內院仔細聆聽,雖然似乎有聲音傳過來,但是若有似無,根本沒法偷師,急得她在一邊團團轉。

    脫雪看她急,自己也急,擼擼袖子就要爬墻,許清元連忙把她給攔住了。

    “脫雪,別爬墻,萬一摔著自己怎么辦?”許清元蹲在墻根悄聲說。

    “那怎么辦啊小姐,這樣根本聽不見。”脫雪蹲在許清元對面,愁容滿面。

    正無可奈何之際,就見外院養的一只大黃狗從旁邊柴火堆里鉆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迅速過去把柴火堆給拔開。

    “有個狗洞誒小姐!”脫雪的聲音難掩興奮。

    許清元比了比洞的大小,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似乎可以通行。

    不過她實在沒想到學個習還得鉆狗洞……算了,為前程計,這算什么,還有人鑿壁偷光呢,那應該屬于故意毀壞財物,她頂多是不光彩罷了。

    兩人灰頭土臉地鉆過去,眼前正好就是小書房的背陰面,她們悄悄挪到較為隱蔽的安全位置,確認可以清楚地聽到錢先生的聲音后,不由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里面錢先生正講到孟母擇鄰的故事,他問道:“二公子說,這孟母為何三遷擇鄰?”

    許菘之今日早飯吃的飽,現下正打盹,根本沒聽到先生講了些什么,只是被提問到,才慢吞吞地說:“想必是因為孟老爺也去別地做官了,所以才搬家吧。”

    此語一出,許清元差點笑出聲,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只聽里面一陣沉默,過了良久,錢先生才語氣壓抑地又重新講了一遍。

    眼看快到中午,許清元兩人從狗洞爬回內院,剛回到屋里,王奶娘就進來了。

    一看兩人這副樣子,王奶娘驚訝道:“誒喲,小姐這是摔著了?看這一身臟的,快讓我看看。”

    許清元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奶娘,您不用看了,就是抱著大黃玩來著,蹭的。”

    “哎喲,小姐,那大黃到處跑多臟啊,咱不跟它玩,啊,咱換了衣裳去吃碗雞蛋羹。”王奶娘說著給許清元換了衣裳去吃飯不提。

    此后,許清元就在小書房后面定了下來,她留下脫雪每日在屋里把風,自己日日過去聽課。

    時日長了,許清元發現許菘之還是個問題學生,不但連作業都時常完不成,而且不敬師長。有一次錢先生要罰他手板子,許菘之竟然說出“你是我們家的下人!你敢打我!”這種話。

    那天許長海正好來小書房檢查功課,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一手奪過板子狠狠給了給了許菘之十下。

    許菘之哭的驚天動地,招了滿院子的人,許長海氣道:“哭!讓他哭!不長點記性以后還不反了天了!”

    最后許長海壓著許菘之給錢志軒磕頭認錯。

    古人云:天地君親師,可見師父的分量是很重的,許菘之那句話在古代人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連月英聽說之后都狠狠訓了兒子一頓,餓了他好幾頓飯,許菘之這才知道錯了,從此再也不敢出言忤逆錢志軒。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許清元這一陣老是有點拉肚子,月英請了大夫來看,老大夫說她碰了涼的東西,所以腹瀉。其他人不懂,但是許清元和脫雪都明白過來,應該是坐的那塊地方陰冷潮濕,這才著了涼。脫雪連夜給她縫了一個蓬松舒適的坐墊,倒是功效奇佳。

    進入六月,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幸好今日早晨停住了,許清元拿了塊干凈的薄木板,放在狗洞下面,慢慢爬了過去,衣服雖然還是沾上了些泥水,但比光棍一樣爬過去好多了。

    她從屋檐下藏好的深色木盒里拿出坐墊拍打拍打,小心坐下,又拿出一個黑色小書包,揭開蓋布,里面裝著一疊宣紙、一塊硯臺和一只對她來說顯得過大的毛筆。

    許清元舀了些雨水在硯臺上,慢慢研開清墨,用毛筆蘸了蘸,開始宣紙上默寫《三字經》,寫到“教五子,名俱揚”的時候,小書房傳來了錢先生的聲音。

    “昨日我布置的課業是謄寫一遍《三字經》,二公子將抄寫的課業拿來我看看,今日須背到‘謝道韞,能詠吟’下午我來檢查。”錢志軒說完接過許菘之交上來的課業,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地看。

    遇到寫的還可以的字,錢志軒便用朱筆畫個圈,如此也有兩刻鐘左右才看完。他一放下筆抬頭就看到許菘之像被逮到一般立馬坐直了身體,嘴里也不知念的什么,看似是在背書,實際上口型都不對。

    錢志軒暗中搖頭,想許長海出身貧寒之家一路考到進士,現下給兒子提供這么好的條件,許菘之卻不知道珍惜,嘆罷,又不免想起自己,雖然考中了秀才,到底也只是個秀才,他還年輕,是不是還需要再搏一搏呢……

    臨到下午下課,許菘之磕磕絆絆還是只背到“朝于斯,夕于斯”。

    錢先生氣的甩手而去,許菘之也撇撇嘴,將書包扔給小廝,撒歡兒一樣跑了出來,在誰也沒看到的角落,許清元接著背了下去。

    “昔仲尼,師項橐,古圣賢,尚勤學……彼雖幼,身己仕。爾幼學,勉而致。有為者,亦如是。”

    許清元背完,將東西仍舊放回木盒子里藏好,準備順著原路鉆出去。

    說起來這個洞實在不大,現在她小還能鉆,等大了就不行了,到時候該怎么辦才好呢……

    許清元趴在地上,正想到此處,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鞋。她屏氣凝神地抬頭一看,而后露出一個諂笑:“奶娘,您怎么來了。”

    王奶娘兩手叉腰,鼻孔氣的老大,雙眼一蹬,語氣不善地道:“小姐,您這是去跟大黃玩了?”

    第3章

    屋內,許清元和脫雪一人抱著王奶娘一邊大腿,求爺爺告奶奶地請她不要告訴別人,王奶娘指著脫雪好一頓罵,許清元覺得難聽,干脆放了手,道:“奶娘去找我父親說什么,我看也不用去了,我自己去說清楚,讓爹亂棍打死我倒好!”

    王奶娘是許清元的乳母,無論如何不舍得她受老爺的責打,也不愿讓老爺對許清元心生不滿,連忙死死拽住許清元,語氣中含著妥協和哀嘆:“小姐,您還小,如今人多嘴雜,您這樣讓別人抓住話柄子,將來怎么嫁人啊!”

    雖然考慮到許清元的名聲,王奶娘不會去告發,但也堅決不允許她再去聽課,許清元沒說什么,只是從抽屜里拿出厚厚一沓宣紙,她道:“奶娘,這幾年我日日練習,從未間斷,難道你忍心看我半途而廢嗎?”

    王奶娘看著那摞寫滿了大字的紙,一時也哽咽住了。從最底下紙上稚嫩無序的字跡,到最上面規規整整,隱有風骨的字跡,這是一個女童從四歲到七歲,日復一日的堅持。

    她忍不住一把摟過許清元,含淚道:“小姐,你要是個男孩該有多好啊!”

    許清元卻不這么認為,她慶幸自己生為女性,雖然眼下艱難,但只要有一絲機會,她就能做的跟那些為官的男人一樣好。

    王奶娘說的話固然難聽,但是考慮到時代和她個人的局限性,許清元不會跟她多計較什么,只要王奶娘最后能保守住這個秘密就好。

    但是王奶娘自己卻陷入了無盡的后悔之中,她思來想去,總覺得是小姐四歲那年看到了那個女秀才,這才做出今日這番事來。

    她想,要是當初拉住了小姐就好了,要是當初沒讓小姐看見那個女秀才該多好,要是……

    王奶娘一連幾日慪的不想出門,連許長海都在某日飯后過問了一下。

    許清元只是不動聲色地答:“有些消化不好,女兒已經讓脫雪去看過了,應無大礙。”

    “孩子們的奶媽子也都年紀大了,也該叫她們回家去團圓,過一陣子她們走了你再買兩個丫鬟給孩子們使吧。”許長海對著月英,思量片刻后又補充道:“對了,你支二百兩銀子出來,我有用處。”

    許清元心里驚訝,怎么一次支取這么多銀子,從前從來沒有這么大手筆過。

    月英顯然也很不解:“什么事兒要這么多銀子呀,要是支了這筆,等下月姑奶奶的添妝可就緊了。”

    許長海的父親母親、大哥小妹都遠在老家淮陽,并未跟隨上任。許清元的姑姑許三娘今年十八,正好是下月發嫁。

    “寧知府不日便將上任,我作為下屬,自然得盡盡心意,小妹的添妝還照原先定的那樣來,若實在不湊手,我書房柜子里還有幾封硯臺,你先把那個當了使。”許長海說完便準備離開。

    “是。”月英雖然rou疼,可也知道這是沒法子的事,只得答應了下來。

    大約一旬過后的一個晚上,許清元都準備睡下了,可二門口卻傳來許長海醉酒的聲音,她藏在院門后面一看,月英正扶著許長海往里頭走,許長海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些什么“長江后浪推前浪”等話。

    許清元想起今晚許長海是去給新到任的寧知府接風洗塵的,只是不知為何會醉成這樣。

    又是一年童試結束,許清元坐在老地方,聽著錢志軒給許菘之講童試的門道。

    “童試,分為縣試、府試,院試,縣試五場,通過后方能參加府試,府試通過后便是童生,通過院試后才能成為生員……”畢竟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錢志軒講的比較詳細,連上考場注意事項都說了一遍,許清元拿出用拼音首字母速記的辦法,一字不落地記了下來。晚上回去后,她又一個字一個字謄寫好,收在抽屜最里面。

    這是她目前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最大的希望。

    如此過了月余,錢志軒終于開始講《百家姓》和《千字文》。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古人對世界的認知蒙昧中透露著玄奧,細細品味,仿佛能體會到作者寫下此篇時的狀態,由天及地,由大及小,由君及臣,由物及人……雖然受封建思想限制,有些觀念已經落后,但大部分還是倡導人心向善、萬物有序的。

    許菘之仍舊跟以前一樣,得過且過,糊弄了事,錢先生罰過、促膝長談過,但都沒有什么效果。

    這天許長海正好有事要找錢志軒,錢志軒便留了作業匆匆趕去衙門,許菘之對著宣紙冥思苦想,實在不知道怎么起文,便開始走起神來。

    許清元仔細想了想錢先生留下的題目:人之初者,何以為善。準備也寫寫試試。

    她磨好了墨,準備先按照議論文的格式寫,首先一段就是寫論點:人之初者,以愚為善。

    選這個論點有點嘩眾取寵的意思,但是反正也沒人看,她就放心大膽地寫,如果要交作業,她會改成“以懼為善”“以孝為善”等等,而“以懼為善”肯定是比“以孝為善”新奇,相當于是中間拐了一個彎,把敬畏改為懼,讓人想看下去,但這樣寫極易跑題。若現在上考場,她必然選“以孝為善”的寫法,雖然流入凡俗,但出不了大錯。

    正寫的投入,一道聲音突兀響起:“好啊,你怎么跑到前院……唔唔唔……”

    許清元看著面前一身天青衣袍的許菘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不許大聲說話,否則我不放手,知道了嗎?”許清元眼神加言語威脅,許菘之連忙點頭。

    許清元緩緩放開手……

    “你在偷……唔唔唔……”

    她迅速又捂住了許菘之的嘴,就知道這熊孩子不長好心眼。